艾奇说出了这次会谈的最终目的:
“我打算让你在国王面前提出申请,让琼恩获得你的姓氏,使他成为一名史塔克。”
艾奇的提议是可行的。在维斯特洛私生子的地位很低,连姓氏都只能用出生的地名,出生在北方就是雪诺(snow),而出生在南方多恩地区就用sand。
琼恩实际上出生于南方,所以电视剧里面,后来在布兰用绿视野看到雪诺的出生之后,第一时间以为雪诺应该改姓氏为sand,而后来才知道雷加停妻再娶,属于合法婚姻,所以琼恩并不是私生子,姓氏应该是塔格利安。
刚才说到,虽然维斯特洛的私生子地位很低,但是一些大贵族在自己的私生子有很高的功绩、或者得到自己的认可或者本身没有正统继承人的时候,可以向君临的国王提出请求,将自己的姓氏给予私生子。
但是这么做的人一般很少,因为这样会引起家族内部大诸多问题,首先这是对原配夫人的一种侮辱,其次虽然获得姓氏的私生子的继承权比嫡子地,但是却从毫无继承权的私生子变成了会对嫡子有威胁的竞争对手,可能造成家族内部纷争;再者即使原本没有嫡子,那么这个贵族的弟弟一类的人本来可以继承家族,却被一个私生子抢走,很容易触发矛盾;最后一点,国王不一定会答应,而且一般国王会收取一笔不菲的手续费。所以,很少有贵族会给私生子申请姓氏。
历史上塔格利安家族曾经有一段时间给国王的很多私生子塔格利安的姓氏,可是后来又私生子起兵叛乱,发起塔格利安家族的大动乱,使得塔格利安家族的龙自相残杀,数量大减,开始了塔格利安家族的衰落,从那之后,给私生子姓氏就越来越少了。
原著中,也只有北境的卢斯?波顿在叛变之后,成为新的北境公爵之后,在没有继承人而且私生子拉姆斯?雪诺在叛乱中出力甚多的情况下,向国王申请,使得拉姆斯获得波顿的姓氏,也就是那个遭人恨的“小薄皮”。
当然,那一次的结果也不好,在老卢斯?波顿新娶的妻子生下儿子之后,拉姆斯的继承权靠后了,心急的拉姆斯马上杀死了老波顿和自己的弟弟,赶快继承了北境公爵之位。可以看出,给私生子贵族姓氏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所以艾德.史塔克在听到艾奇的打算的时候大吃了一惊,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一方面自己努力让琼恩淡出劳伯国王的视线,另一方面妻子本来就因为私生子的事情一直心中有一根刺,现在要是再传出去自己打算给琼恩自己的姓氏,估计两口子分居都有可能,所以艾德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这时,艾奇劝解道: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可行性很高。
首先,你当首相才刚刚上任,劳伯本身就很信任你,这点小事更会顺着你。
其次,你的理由非常充分。一般来讲,没有理由是不会给私生子姓氏的,但是你的理由是现成的,因为琼恩正好参加了守夜人,不管守夜人现在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在明面上和法理上,至少还和御林军一样是荣耀的象征。
而且基本上每一代史塔克家都会送一名没有继承权的子嗣参加守夜人,一般长子继承家业,次子辅助,并且作为继承人发生意外时的第二继承人,而第三子则经常会被打发出去,减少继承权的威胁。
就像你的弟弟班扬一样,就是第三子加入守夜人(艾德是老二,老大被疯王杀掉了,典型的次子备胎派上用场)。
再看看你的下一代,罗伯是你的继承人,原本的次子布兰现在下身瘫痪,很难旅行第二继承人的职责,所以第三子的瑞肯就不能轻易地离开,参加守夜人或者学城。
这样一来,雪诺就是这一代名正言顺地代表史塔克家族参加守夜人的子嗣,你可以用这个理由向国王提出申请,赐予琼恩姓氏史塔克。
而且因为琼恩已经开始在北京长城服役,无法离开岗位,所以现在也不能来首都,所以他也不用进入国王的视线,所有仪式都可以在绝境长城实施。
你也不用担心继承权的问题,本身获得姓氏的私生子的地位就低于嫡子,再加上琼恩加入了守夜人,宣誓的时候就放弃了所有的继承权,就更没有问题了。
至于凯特琳夫人,我估计你仍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不过没关系,你可以说这是我拜托你的,看在我治疗了布兰的份上,凯瑟琳那里应该也能够说得过去。
这可是你补偿你的外甥的机会啊。琼恩失去了他自己的姓氏,被人当作私生子,受了十几年的白眼,又不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这一切注定了他不能以一个塔格利安的身份生活,就让他作为一个史塔克生活吧。你难道忍心你的外甥终身背负着‘雪诺’这个姓氏吗?这样你觉得对得起死去的莱安娜.史塔克吗?”
艾德不得不承认艾奇说的非常有道理,理由和可行性的分析都有理有据。最后提起了自己的妹妹莱安娜,更是让艾德想起了当年兄妹几人在一起的时光。要是真的对琼恩不管不顾,自己死后都没脸去见妹妹。
而且长子罗伯对琼恩的关系一直很好,如果给琼恩史塔克只之名,想必罗伯不会反对。
回想起自己的弟弟班扬,也是在自己的支持下在守夜人中得到了游骑兵领队的职务,难道自己要让琼恩在放弃一切之后还要无依无靠吗?
艾德久久不能言,心中反复考虑。
最终觉得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还真的有些对不起莱安娜和琼恩,至于自己的妻子……想必她会理解自己的,而且现在两人相当于就是在分居,有什么已经凯特琳也表达不到,艾德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于是,艾德和艾奇商量了一些具体的细节,艾奇的意思是一切以尽快为准(因为你再过几个月就会被以叛国罪斩首了……),仪式在绝境长城举行,一切从简。
然后两人才满意地分开。走的时候艾奇挺惭愧,毕竟自己想着让琼恩在史塔克家族垮台之后用史塔克之名继承北境之王的地位。
在史塔克家族被清算的时候,琼恩的守夜人身份会保护他,就像老学士当年逃过了对塔格利安的清洗一样;在需要有人扛起史塔克家族的大旗的时候,大家的首要选择也不会是嫁人两次的三傻或者当了三眼乌鸦的布兰,而是英勇善战的琼恩。
原著中琼恩用“雪诺”之名能够做到的,现在用“史塔克”之名能够做到的肯定更好。
艾奇这里和人家把酒言欢,实际上却盘算着对方死后留下的利益,有点显得阴险,不过这就是权利的游戏的真谛,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像艾德这样的老实人在这样的斗争中总是吃亏的一方。
后话是,艾德第二天就向国王提出了申请,要让私生子继承自己的姓氏史塔克。
劳伯国王挺惊诧,不过艾德的理由非常充分,劳伯也一直知道艾德很爱这个私生子的母亲(废话,那是他妹妹和你当年的未婚妻),劳伯也不在意这点小事,连手续费都省了,马上派礼仪官前往绝境长城,主持琼恩的赐姓典礼。
至于凯特琳听到后的反应,艾奇就不在乎了。
司仪官快马加鞭,在一个多月后到达了北境,这时琼恩已经开始在守夜人中有了一定的威信,新人们拿他当好大哥,上层们因为各种原因,大多数都很看好琼恩。
这天,突然传来消息,琼恩被国王赐予姓氏史塔克,大家都感叹琼恩命好,并且更加看好琼恩的未来,琼恩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而在艾德的信中得知促成这一切的人是艾奇的时候,琼恩更是对艾奇敬服得五体投地,发誓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艾奇刚刚和艾德分别,开启传送门,回到了维斯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