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姚雪箬满面喜色,绿芜紧悬的心绪方才渐渐舒缓。她缓步行至于床榻处,继而将床幔轻轻松散。直至此时,姚雪箬的目光方才再次挪移。她凝望着昏睡的汀兰,心中已然闪过一丝怜悯。
“汀兰如何,最近几日是否喧闹不已?医门弟子时常出现在此处,是否有何怀疑之处?你身在此处,定要好生的看顾着汀兰的一举一动。唯有如此,我方才能够毫无忧虑的行事!”
姚雪箬轻声叹息,言语间满含探寻。绿芜动作轻缓的梳理着床幔,继而阔步行至于桌案处。此时,她动作娴熟的将桌案上的茶盏轻轻拾起。绿芜折返至姚雪箬的身侧,双手依旧是紧握茶盏。姚雪箬见此,早已经顺势将茶盏拿至掌心之间。她轻抿茶盏,目光依旧是若有所思的望向绿芜。
“小姐,您放心便是。如今汀兰中了迷魂散之毒,自然是早已经疯癫无状。医门弟子每日出现在此处,向来是象征性的把脉而已。他们已经告知奴婢,汀兰的症状与慕容二小姐相差无几。隋将军似乎是曾经行至芷萱殿殿门处,却未曾踏入殿中。奴婢只是听闻,他在殿外询问了医门弟子一番。现如今,医门弟子也只是随意行事。昨日奴婢尚且忧心,北姚七门中人实在是太过她人的性命。若是躺在床榻上的真是小姐,奴婢早已经震怒无疑!”
绿芜满面怒气,望向床榻处的目光中早已经多出些许狠戾。姚雪箬淡然一笑,亦是将茶盏随意的放在桌案之上。此刻,她的眉宇间多出一丝释然之感。
“绿芜,你何必如此动怒?医门中人草草了事,自然是因为隋漠北的心思太过阴狠。他们自然是不愿受到一丝牵连,方才会一直避嫌。唯有如此,方才能够保得医门弟子安全无虞。若是医门门主莫若兰身在北姚堡行宫之中,断然是不会允许医门弟子如此行事。事已至此,我自然是未曾有一丝怨怼之意。如今我假扮汀兰行事,已然是颇有成效。既然如此,我断然不会轻易放弃。唯有将姚胜雪和隋漠北几人悉数除去,方才能够舒缓我心中恨意。现如今,我自然是不会令他们轻易死去。若不好生的折磨他们,终究是愧对我往昔所承受的一番苦楚。”
姚雪箬言至此处,绿芜面上的忧虑方才瞬间散去。此时,殿门处忽然间响起些许响动声。二人满面惊愕,一时间亦是茫然无措。姚雪箬的目光望向窗子旁的屏风,脚步迅速挪移。她的身子隐匿于屏风处之时,芷萱殿殿门已然瞬间开启。绿芜满面漠然,目光亦是倏地向殿门处望去。此刻,满面怒气的上官羽闪身而出。绿芜面露愠怒,望向上官羽的目光中尽显寒意。
“上官羽,你怎会闯入芷萱殿正殿之中?你可曾知晓,如此行事的后果?”
绿芜满面怒气,言语间夹杂着质询之感。上官羽面色一怔,目光依旧是四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