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漠北面色阴郁,目光渐渐向汀兰面上望去。姚胜雪早已经立于窗子处,目光亦是凝望着朦胧月色。石榴嘤嘤而泣,依旧是难掩慌乱的神色。唯有姚雪箬一人,面上依旧是淡定如水。
“石榴,你切勿肆意而言。我们二人之间,向来是未曾有一丝牵连。你一向恨极了本将军,怎会与本将军有何苟且之事。我们定然是落入她人的谋算之中,方才会如此狼狈不堪。事已至此,我们自然是无需解释。若是少门主心中有何怨气,一定不要在此时发作。毕竟,您的身子依旧是十分的虚弱。若是您等不到莫若兰折返而回,本将军的心绪岂不是会难安!”
隋漠北的目光从姚胜雪的面上一闪而过,神色间尽显戏谑。听及此处,姚胜雪面上的怒气愈发难以隐匿。她阔步行至石榴的身侧,眸光之中满是愤恨之感。她的掌心再次扬起,意欲向石榴的面颊处袭去。这一刻,石榴早已经面露悲戚神色。她的双目微微紧闭,似乎在等待着姚胜雪的掌掴之举。隋漠北满面愠色,望向姚胜雪主仆二人的目光中尽显嫌恶。此时,姚雪箬依旧是神色淡然。
“石榴,你我主仆二人情断于此。若是你心中依旧是忌惮我这个少门主,便早些离开北姚堡行宫吧。毕竟,你在我的身边服侍了十余年。正因如此原由,本门主方才会饶你不死。否则,你的性命自然是难保。”
姚胜雪言毕,身子一转已然向偏殿殿门处行去。她的身形略显摇晃,脚步间亦是有着一丝凌乱。直至行至于隋漠北的身侧,姚胜雪方才倏然止步。她目光阴狠,面上亦是布满怨怼。此刻,姚胜雪唯有轻声冷笑。
“隋漠北,你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狠辣。难道你已然忘却,石榴和上官羽早已经两情相悦。此番你如此行事,定然会激怒上官羽。如此得不偿失之事,你却手到擒来。本门主倒是十分的好奇,上官羽会作何反应。本门主这便吩咐人,即刻将此事告知于上官羽。若是他知悉你们的苟且之事,想必会震怒无疑吧!隋漠北,你便等着上官羽找你寻仇吧!”
姚胜雪言至此处,脚步早已经行至明月阁偏殿的殿门处。石榴依旧是满面惊慌,啜泣声已然接连不断的响起。姚雪箬眉目轻转,亦是紧随姚胜雪匆忙离去。隋漠北的目光,依旧是紧紧的盯着姚雪箬。这一刻,他的面上满是凄然之感。
“隋漠北,你到底为何要如此行事。难道你的心思如此阴狠么,非要置少门主于死地么?我服侍在少门主的身边十余年,从未曾做过忤逆她的事情。今日你这般行事,不免令我与少门主之间的情分渐渐疏远。隋漠北,上官羽是你最委以重任的亲卫。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寻你质询此事。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石榴尽显狠绝的目光望向隋漠北,继而转身迅速闪入屏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