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离满面愕然,一时间难以相信此番揣测之语。他似乎心有怨言,却不知从何处言语。姚雪箬指尖微抬,亦是轻抚紫荆花束。此刻,她的心绪亦是有着些许慌乱之感。
“姚姑娘,你何出此言?难道你是在疑心,墨玉的主人乃心思阴狠之人?幽冥山山谷中的事端,正是因她而起?若是如此,我定然是难以信服。在我端木若离的记忆深处,墨玉的主人一向是心思单纯之人。若非如此,她怎会轻易受人诓骗。事已至此,我自然是无心争辩。我这便前往幽冥山山谷之中,继而一探究竟。一旦我发觉墨玉主人的踪迹,定然会告知于你。到那一日,你便知悉我所言非虚。”
端木若离语落,已然是从窗子处飞身跃离。姚雪箬的目光紧盯着窗棂处,心中亦是有着些许烦乱。往昔的记忆渐渐袭来,姚雪箬唯有斜倚在窗棂处。依稀之间,她依旧是记得幽冥山山谷中的竹屋。轻纱覆面的绝美容颜,仿佛在姚雪箬的脑海之中挥之不散。她的心中早已经生疑,却不知从何处探寻。这一刻,姚雪箬不免再次忆起往昔之事。
“少门主,您何必如此伤神?您不会是在忧心居于竹屋之人,便是墨玉的主人吧?”
尽显疑惑的低声询问响起,姚雪箬的思绪瞬间回转。她自然是深知,何人立于桌案之处。这一刻,姚雪箬的唇畔早已经紧咬在一处。她依旧是静默无语,周遭亦是渐渐弥漫起寒意。直至此时,窸窣的脚步声方才再次响起。
“少门主,您何必与倾心置气?倾心的心思,少门主自然是了如指掌。这些年的光景,倾心一直陪伴在少门主的身侧。若非隋家家宅突生事端,倾心定然不会背叛少门主。如今倾心真心悔过,自然是愿意承受任何惩罚。若是少门主心绪烦乱不堪,便可以严惩于倾心。如今北姚堡行宫之中,早已经是危机四伏。倾心自然是不愿,少门主落入她人的谋算之中。少门主心中所思,倾心早已经知悉。姚胜雪和隋漠北二人的首级,倾心定然会双手奉上。倾心自然是希望,借此良机聊表心意。若是少门主不曾嫌弃,倾心这便去找寻他们二人。”
隋倾心倏地跪伏于地,面上亦是布满凄婉神色。姚雪箬摇头轻叹,眉心亦是随之一紧。她折返至窗子处,继而凝望着渐渐飘散而下的飞雪。此时,姚雪箬依旧是不断的隐匿着心绪。隋倾心见此,一时间茫然无措。她微微抬首,目光亦是向窗子处望去。隋倾心的眼底,早已经浮现一抹燥意。她双拳紧握,面上亦是忽然间拂过一丝倦意。
“倾心,你何必如此行事。毕竟,他是你的至亲之人。昔日之事,自然早已经无从寻根溯源。我只能怪自己心性太过纯良,方才会落入姚胜雪和隋漠北的谋算之中。事已至此,我已然无心理会你的过错之处!”
姚雪箬淡然而语,面上早已经闪过一丝冰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