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你实在是胆大妄为!身为水牢的守卫统领,你却不知独孤悦儿是如何轻而易举的逃离此处。你如此行事,实在是罔顾少门主对你的一番信任。难道,你早已经与隋漠北勾结在一处。若非如此,独孤悦儿怎会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踪迹?”
石榴高声呵斥,言语间满是狐疑。闻听此番询问,阿莫自然是无言以对。他唯有将双唇紧咬在一处,终究是找寻不到解释之语。这一刻,石榴的掌心忽然间再次扬起。姚胜雪眉目一紧,望向二人的目光中尽显狠戾。
“石榴,你不必再苛责阿莫。她是你悉心安排在隋漠北身边之人,本门主自然是毫无疑虑。今日之事,隋漠北定然是筹谋许久。正因如此,阿莫方才会中了迷离散之毒。或许,他早已经知悉阿莫的身份。若是如此,隋漠北定然会处处提防阿莫。既然如此,我们唯有快些寻找应对之策。现如今,江湖名门弟子依旧是聚集在北姚七门之中。本门主自然是不愿,在此时平白无故的生出何种事端。一旦幽冥山之事受到一丝波及,我们便会错失找寻上古神器和宝藏的良机。事已至此,独孤悦儿之事定然是不宜宣扬。石榴,你即刻派人封锁消息。至于水牢处的守卫们,杀之即可!”
姚胜雪满面阴狠,继而将心中决断悉数道出。石榴面色微变,亦是微微屈膝应允。唯有阿莫跪而不语,依旧是满面愕然神色。此刻,姚胜雪已然将桌案上的茶盏轻拾而起。她未曾有些许迟疑,亦是将茶水一饮而尽。石榴悄声退离,终究是难掩面上的阴郁神色。直至此时,水牢的厢房忽然间归于平静。
北姚七门的行宫之中,上官羽已然是满面惊慌。隋漠北面色氤氲,拳心亦是紧握在一处。这一刻,二人的心绪似乎十分的烦乱。
“将军,卑职应该如何行事?水牢出现如此棘手之事,少门主定然是震怒无疑。若是你此时前往水牢,唯有深受少门主苛责。既然如此,您定要三思而行。铜山客栈之中,想必一众江湖名门弟子早已经等候着将军的出现。一旦您未曾信守承诺,江湖剑客们定然会心生异念。一旦他们暗中联手,北姚七门定然是岌岌可危。现如今,将军您唯有悉心权衡利弊。卑职深知,少门主只是一时怒气横生。待您安抚好江湖名门弟子的心绪,再行向少门主请罪为最妥当。唯有如此,方才能够解决面前的困顿之局!”
上官羽轻言劝慰,隋漠北面上的愁绪方才瞬间疏散。他倏然转身,唇畔处已然泛起一抹冷笑。上官羽见此,依旧是垂手而立。他满面恭敬,似乎等待着隋漠北的决断之语。
“上官羽,你的心思的确是十分的通透。现如今,唯有你尚且能将这其中的利弊分析的如此透彻。既然如此,本将军便听从你的一番劝慰!”隋漠北嘴角微扬,言语间满含冷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