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姚胜雪尽显审视的目光,石榴唯有动作轻缓的将茶盏放在桌案之上。此时,她的心中早已经泛起些许惴惴不安之感。
“石榴,水牢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隋漠北一直不愿提及独孤悦儿,以至于本门主心绪难安。本门主实在是不知,隋漠北的心中到底在暗中谋划何事!”
姚胜雪紧盯着石榴的面颊,继而将心中疑惑道出。听及此处,石榴忽然间垂手而立。她面上满是闪躲的神色,一时间难掩心中焦虑。这一刻,姚胜雪忽然间面露怒意。她缓缓起身,亦是将桌案上的翠玉诀拾起。与此同时,姚胜雪已然向窗子处缓步行去。
“石榴,你一向心思机敏之人。正因如此,你总是能够洞察常人不能探及之事。若是隋漠北在密谋何事,你定然是早已经有所耳闻。既然如此,你何必故意隐瞒于本门主?难道你与隋漠北之间,有着何种隐秘的勾当?本门主向来是不喜一心侍二主之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你最是知晓本门主的心性,切莫罔顾自己的性命!”
姚胜雪满面愠色,言语间早已经多出些许狠戾。石榴瞬间跪伏于地,身子已然颤抖不已。姚胜雪见此,面上忽然间闪过一丝轻蔑笑意。
“石榴,你跟随在本门主的身边十余年。若是论衷心之人,你自然是不二人选。若非你暗中相助,本门主也不会成为北姚七门的少门主。这些情分,本门主自然会谨记于心。本门主一时间心焦难耐,方才会如此疾言厉色。你先起来回话吧,不必如此拘于礼数!”
望着瑟瑟发抖的石榴,姚胜雪唯有轻柔而语。此刻,石榴已然微微抬首。她似乎心有疑惑,望向姚胜雪的眸光中早已经多出几许不安之感。略微迟疑一番,石榴终究是满面怯意的舒展身形。姚胜雪不以为意,依旧是凝望着掌心中的翠玉诀。
“少门主,奴婢并非有意欺瞒您。奴婢只是担心您的身子,方才命人隐匿消息。少门主猜测无疑,隋漠北一直在暗中密谋何事。他一直未曾提审关押在水牢中的独孤悦儿,似乎是心有余悸。若是奴婢的消息属实,隋漠北似乎十分在意幽冥山上的上古神器和宝藏。他一直揣测,有人在暗中指使独孤悦儿如此行事。隋漠北意欲寻找此人,方才任由独孤悦儿身在水牢之中。他早已经在水牢外布下了箭弩手,意欲将此人一举擒获。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独吞幽冥山中暗藏的宝藏!”
石榴轻言而语,姚胜雪面上的怒气早已经难以压抑。她忽然间震怒,亦是将翠玉诀扔在玉石地面之上。这一刻,翠玉诀清脆的破碎声顷刻间响起。石榴见此,唯有再次跪伏于地。
“隋漠北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欺瞒本门主。若非他想得到七门秘籍,便不会助我登上这北姚七门的少门主之位。如今看来,本门主终究是低估了他的野心!”姚胜雪拳心紧握,言语间满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