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槿已在岸上叫唤她了。
木七连忙将鸡和鸡蛋收拾好,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这时老马也吃饱了,看到木七欢快地“咴咴”叫了两声,意思可以出发了。
苏槿看到木七一脸捡到宝的样子,不由得问:“去了那么久,做什么去了。”
木七掏出袋子,扯出一只野鸡高兴地说:“爹爹,你看。”
“咦,山鸡?在哪捡的?”苏槿看到野鸡也有点两眼发光。
“不是捡的,是我打的。在芦苇那边,有一个好大的野鸡窝,不过逃跑了好多,懒得去追了。”木七边说边把野鸡塞回乾坤袋。
苏槿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子说:“有点饿了。”
“前面就是天水镇了,等一下用野鸡给你换好吃的。”木七兴冲冲地说。
苏槿只好把她抱上马,自己也跳上马。
走了一会,苏槿实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烤来吃,要拿去换食?”
木七听得一愣,说:“因为我不会啊。”
木七前世什么都学过,就连插花、茶艺一些较偏冷的都用心学过,唯一没学过就是烹饪,想着吃饭是多简单的一件事,学这个简直浪费时间。
现在是给苏槿问住了。
“连做饭都不会,将来如何把持家务,相夫教子?”苏槿嫌弃地说。
木七还真没想过这个,相什么夫,教什么子,能活着都很不错,哪能想到那么长远。
可是木七嘴硬,说:“我将来成亲,定要找个会做家务的夫君,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看你做梦还没醒。”苏槿冷笑一声,拍了一下马屁股,老马吃力地跑了起来。
一路慢悠悠的,终于走到了天水镇。
这时已日上中天,苏槿和木七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气没力的。反倒老马倒是精神得很,因为它是一路吃着草过来的,吃饱喝足,当然精神足了。
苏槿和木七在天水镇住过几天,但都没出过院门,此时往大街一站,倒也觉得天水镇也算热闹繁荣。
不是很宽大的街道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不断。
木七看到一个包子铺里热腾腾的肉包子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苏槿则闻着两旁饭店散发出来的酒菜香久久不能言语。
“你不是说去卖野鸡吗?快去啊。”苏槿催促着。
木七连忙掏出个一只野鸡,往路边一摆,有模有样地大声地吆喝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快来看一看黑风山上的纯天然野鸡,便宜卖了,便宜卖啦。”
她这一声吆喝,马上吸引了一堆人过来,有个圆头大耳,身穿绸衣的胖子挤在最前面,翻了翻木七摆在地上的野鸡说:“在黑风山上打的?不是别的地方打的冒充黑风山吧?”
木七翻了个白眼说:“你不识货不要乱讲,你看这毛色,看这个头,别的地方能打得到这么好的野鸡吗?”
其实木七也不知道别的地方野鸡是怎么样的,蒙着眼睛说瞎话,但这个胖子听她这样一讲,倒也信了几分。
他旁边一个瘦子仔细地看了看野鸡说:“黑风山一般人上不去,那地方邪门的很,看你一个不足四岁的稚儿,你是怎么打到的山鸡?”
“瞧你说的,我打不到,难道我爹打不到,我哥打不到,我叔打不到吗?野鸡仅此一只,要买的赶紧啊。”木七又清又脆的嗓音吸引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大家对黑风山上的野物很感兴趣,但不知是真是假,都处于观望状态。
这时一个流里流气身穿锦服大概十八、九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边走边喊:“走开走开。”那些人一看他们,都仿佛看到瘟役一样,迅速向两旁退开。
这名男子斜着眼看着木七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地头摆卖?你交保护费了吗?没交?这只山鸡没收了。”说完,就叫他的下人去抢鸡。
木七把野鸡一按,抢鸡的下人竟扯了半天都没把野鸡从木七的手上扯过来。
木七同样斜眼睛看着这个说话的青年男子说:“你谁啊?”
“我姓马,天水镇上的人都叫我马公子,马员外就是我爹,懂了吗?”马公子扯高气昂地说
木七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说:“不懂,但我劝你快走,要不然等下发生你不懂的事就不太好了。”
马公子冷哼一声道:“这一条街的店铺都是我爹开的,在天水镇没有我不懂的事。这山鸡我要定了,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要不然,哼,别看你是个小孩子,也有你好看的。”
木七说:“我只想好好的卖我的野鸡换口饭吃,既然你这么不懂事,那就让我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
木七说完,按着山鸡的那只手一松,还在和她抢鸡的下人还在用力扯着,结果木七一松手,他整个人向后倒了出去,滚了几滚才停下来。
马公子一看自己人被欺负了,那还得了,马上说:“全部给我上,揍死她算我的。”
那几名下人一涌而上,木七灵活在几个人当中左窜右窜,她虽然没修为,但胜在够灵活,那些人也奈何她不得。窜了一会,木七适应了这种格斗模式,突然抓中其中一个人的手腕,轻轻松松的就给甩出了老远,半天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一命呜呼。
有人被甩了出去,其余几个人更加发狠地围攻起木七。
可是木七像条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别说抓她,碰到她都困难。几个人给木七耍得团团转,而苏槿则悠闲地坐到一间茶铺里,动作忧雅地喝起了茶。
木七见耍得差不多了,一个又一个给她甩飞得老远,动弹不得。
木七喘了口气,看着完好无整还站在一旁的马公子说:“你是想给我甩飞,还是赔偿我一笔银子补偿我的精神损失以此一笔钩销呢?”
什么鬼精神损失,马公子根本就不懂,作为土霸王的他,赔银子那是从来没有的事。
于是他一拳挥向木七,一边狠狠地说:“想让我赔偿的人还没出世。”
“好,你要记住,这是你自找的。”木七一把抓住马公子的手,像扔沙包一样把马公子摔到了地上,痛得马公子“噢”一声长叫。
然后木七坐到马公子身子,两只小拳头毫不留情的朝马公子的脸上招呼过去,嘴里还要不停念叨:“叫你不赔银子,叫你不赔银子。”
没一会,马公子的脸就变成了一个猪头,估计他爹娘过来也未必认得出他来。
“呜,瓦差了(我错了)。”肿成猪头一样的马公子吐了一口血,含糊不清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