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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白发老者
    鲁明星并不明白眼前这个白发老者,为什么突然出手,只是当此之际,自己已经是无暇思索。当下只有施展出白发老者传授给自己的缠丝手来应对。
    顷刻之间,二人就双手齐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
    白发老者的手下甚快,鲁明星的出手也是丝毫不慢。
    双手出手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眨眼之间就已经交手几十招。
    白发老者始终未得上风,突然之间,白发老者募地停住双手,随后将双手垂了下来,放在胸前。
    鲁明星又是一阵愕然,眼看自己的双手击了出去,收势不及,当下鲁明星急忙改变双手方向,双手向下砸去。
    这么一来之下,鲁明星的一双手随即砸到白发老者身前的木塌之上,只听得卡啦一声响,那木塌被鲁明星的一双手砸出两个洞孔。
    鲁明星双手的下沉之势也随即收住。
    白发老者看着鲁明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鲁明星情知自己双手上面的劲力无法控制自如,以至于这一次比斗,手上的功夫虽然没有输赢,但是控制拳头上面的力道的这一手功夫,却是和眼前这个白发老者远远不及。
    白发老者眼中的微笑,自然是有一些小小的揶揄了。
    鲁明星急忙将双手抬起,顺势站了起来。
    白发老者看着鲁明星,笑道:“不错,不错,短短几年,你这个缠丝手的功夫已经练得这么好了。”说罢,一摆手,示意鲁明星坐了下来。
    鲁明星这才坐定,但一颗心还是有些紧张,生恐眼前这个白发老者再突然袭击。
    白发老者笑道:“你放心好了,刚才我不过是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荒废功夫,现在见识过了,自然不会再出手了。”
    鲁明星这才放下心来。
    白发老者望着鲁明星,缓缓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鲁明星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你都没有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白发老者缓缓道:“我姓鲁,我叫鲁有方。”
    鲁明星脑海里面轰然一震,只觉得他自己的头皮都炸了开来。
    鲁明星猛地站起,盯着白发老者颤声道:“你是鲁有方?”
    那个白发老者慢慢点了点头,眼睛里面露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鲁明星却是双手握紧,浑身颤抖,几乎不能自持。
    只因为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这个名字在他母亲的口中,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在他少年时候的小小心田里面,更是百转千回。
    ——鲁有方——就是他父亲的名字。
    白发老者对他柔声道:“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鲁明星克制住内心的狂跳,慢慢坐了下来。随后看着白发老者,在鲁明星的心理,这一切似真似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犹在梦中……
    白发老者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有些感伤,有些凄凉。
    ………
    原来鲁有方年少的时候,无意之中,得知自己乃是缺一门的传人,其后便被缺一门的掌门带入门中,日夕修习缺一门的功夫。缺一门的功夫易学难练,所以鲁有方这么一练就是三十来年。一直到师父去世,鲁有方这才算解脱了束缚,不再有人逼迫着他练习缺一门的功夫。
    鲁有方从那以后,四处流浪,走南闯北,经过了不少地方。知道遇到鲁明星的母亲归海棠这才停了下来。
    鲁有方其时比归海棠大了很多。心中思谋归海棠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自己和归海棠的婚事,当下便暗中跟随归海棠,得知归海棠每天回去镇上一个美术培训班练习画画。
    这鲁有方便提前来到那个小镇上的画家那里,塞给那个画家一些钱,嘱咐画家在归海棠去学画的时候,提前通知他到来。
    鲁有方就在归海棠每次去学画画的时候,在路上等候。如此一来二去,二人就相识了。找了一个机会,鲁有方向归海棠表露了心思。
    归海棠排行第二,从来不得父母宠爱,对于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关怀爱护,虽然有些莫名的奇怪,但时间一久,也就慢慢接受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疼爱。
    之后不久,归海棠就带了鲁有方回家,归海棠的父母一见鲁有方的面,便不同意。
    鲁有方当着归海棠的面,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等到晚上,夜半三更的时候,鲁有方就偷偷的出来,来到归海棠的父母家外面,使用了一些鬼域手段。随后便即回到住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鲁有方的住处房门就被敲得山响。
    鲁有方懒洋洋的打开门,只见住处门外,归海棠和他的父母此刻正站在门外。
    归海棠父亲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二人看到鲁有方,急忙推了推归海棠,示意归海棠去跟鲁有方述说。
    鲁有方咳嗽一声,假意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归海棠这才告诉鲁有方。昨天晚上,她父母家里出了一些事情。
    鲁有方装作不知,满脸奇怪道:“出事?出什么事情了?”
    归海棠的父亲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家里,家里进了一些脏东西,现在一直在屋子里。那些脏东西进来之后,海棠妈就头疼,到现在脑袋越来越疼。怎么止也止不住。”
    鲁有方奇道:“那是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吗?”
    归海棠的父亲看看四下里没有人,这才满脸惊慌之色,低低道:“你们走了以后,我家里的桌子四个腿忽然就流出了黑色的东西,那东西跟血一样,又腥又臭。海棠妈就是稳了那个东西的气味,这才头疼的。我听海棠说,你是练过一些什么旁门左道的功夫的,你看看,能不能去给我们将那脏东西给除了?”
    鲁有方看着归海棠满脸求恳的神色,沉吟一下,没有说话。
    那归海棠母亲在一旁皱着眉,口中不住哼哼唧唧的呻吟,归海棠则是扶着她母亲,也是满眼的乞求。
    鲁有方这才沉声道:“帮忙自然没问题,不过我和海棠的事情——”
    归海棠的父亲大声道:“只要你除了那脏东西,你和海棠的婚事自然没问题——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鲁有方点点头。随后跟着这三人回到了归海棠父母家。解铃还需系铃人,鲁有方去了自然而然手到病除,那桌子再无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