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黎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将那一切都从自己的脑袋里抹去,不再听使自己陷入绝境的那些话,但是它们就像是带有穿透力度一样直接穿透了自己捂住耳朵的双手直达耳朵里面,将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突然电话里面的声音没有,周围也陷入了安静,程向黎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抬头看向了前方,在自己右前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老人,他缓缓的开口,语气是程向黎十分熟悉的调子:“即使你捂住耳朵也依然能够听见我说的话,就像是你是我的儿子这件事情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程向黎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的人,为什么沈雄信会出现在这件飞机上,他拿起身边的手机就朝着他砸了过去,身上优雅的姿态完全没了,就像是一个暴怒之中的狮子,带着浓浓的怨恨想要将面前的这个人赶尽杀绝。
沈雄信从座位上站起来面朝在程向黎所在的位置,脸上依然带着威严的笑意,但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像什么?根本受不住任何的磨练,还想要将沈氏弄垮?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程向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充满着嘲讽:“胜负还没有出来就不要如此轻易的下决定,你不是神不能够预料到以后的事情。”
“看你这样样子很害怕我?”沈雄信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双手颤抖着,眼神死死看着自己的程向黎,对方的手中还拿着一本文件,好像自己只要走过去他就能将东西直接扔过来,阻止自己前进。
程向黎佯装镇定,脸上没有展现出丝毫的害怕:“不,你想多了,我只不过就是顺手拿上了东西而已,更何况你这样年迈的人我肯定打得过。”
沈雄信慢慢的走上前一直走到程向黎的面前,看着对方微微颤动的身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在你的梦中都害怕我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回到现实的话,那会不会是你看见我就会落荒而逃呢?我也完完全全没想到我竟然会是你心中的一个心结,执念如此之深……”
沈雄信说完这句话直接消失在了程向黎的面前,后者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困惑的说道:“这是梦境?”
“不然呢?”耳畔突然冒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程向黎猛吸一口气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环境,飞机上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是刚开始的那样的状态,程向黎看向一旁的手机检查了一番也没有任何的通话来电,这个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行的安慰自己:“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不要害怕,沈雄信没有什么打不了的,我一定能够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夺回来的,妈妈,我会替你报仇的。”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空姐的声音突然在程向黎的身边响起,后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的被身边出现的声音惊扰,猛然的侧头看去,脸上挂着的是惶恐的表情。
空姐困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先生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尽快和我们说一说……”
程向黎看着眼前空姐一脸和善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飞机上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噩梦,他收敛了自己脸上恐慌,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空姐走后程向黎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强行的镇定下来,气息慢慢的平稳。刚才那一切只不过就是一个噩梦而已不必在乎,沈雄信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也不知晓自己的势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程向黎捂住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受到了心跳动的十分的快。
其实即使他再怎么的掩饰也根本掩盖不了自己心中对于沈雄信的怨恨,这已经成为自己心中的一个心结了,只要一天计划没有成功,这一个心结就一直都在。程向黎看着窗外的云层在心中暗自想着是时候要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一些了。
飞机很快的就到达华国了,程向黎找了一家酒店入驻,将自己狠狠的摔进了*的大床上,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申请已经有一些疲倦了,更别说在飞机上面做的噩梦让他心里十分的不安,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处理自己还没有完成的文件了,也并没有洗漱,直接带着一身风尘与疲倦,沉沉的陷入了梦乡之中,这一次的他没有再做噩梦了,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悄悄的消散了。
等到程向黎第二天从床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做完今天直接倒床就睡了,行李箱还摆放在房间的门口,文件被自己扔在了床下。程向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能够清清楚楚看见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就算是休息了一晚上脸色也十分的憔悴没有一丝光彩。程向黎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就朝着脸上泼,水滴慢慢的滑到下巴最后掉落地上。
两天之后,阿尔伯特也来到了华国和程向黎一同忙碌着公司在华国的事情,看见程向黎疲倦的神情皱了皱眉头:“公司原本在欧美发展的很好你偏偏要回来发展,华国基本上都是沈熹年的势力你怎么可能敌得过?且不说势力是不是旗鼓相当,你来到了他的地方都要弱势一些。”
程向黎无所谓的摇头:“没事,华国的市场也很大,欧美那边我们也并不是完完全全放弃了只不过是总公司过来了而已,过来的这几天事情或有一点多罢了,之后步入正轨就好了。”
阿尔伯特眼神一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宋雪尔才想要将公司搬到华国来的?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了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祸水,你为什么偏偏不听我的话要和她接近呢?”
“接近她我们之后的一些计划才能够好好的展开,如果没有她在其中做一些推波助澜,沈氏我们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的,”程向黎解释着自己的这次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