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方拾瑶正在痛苦的呻吟着,身下的肚子高高隆起,这正是在生产的模样。
方拾瑶现在十分痛苦,光是听他的声音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了。两只手死死地捏着,用尽了力气,手臂上青筋暴起。
沈熹年没有陪伴方拾瑶生产,看见这一幕一下子慌张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方拾瑶,坚持住,我陪着你!我在旁边!”
沈熹年慌张的想要握住方拾瑶的手给她力气却发现他的手直接穿过去了,他根本就是一个空气,什么都握不住。
病床上的方拾瑶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汗水从额头冒出来说着幅度跌落在了一旁。头发十分凌乱,胡乱的贴在了额头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沈熹年现在什么都不能够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十分的慌张,生害怕出了什么事情。
“哇呜呜!哇呜呜!”一阵婴儿哭泣声响起,沈熹年有一些恍惚,总感觉等待孩子生下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也只过去了十分钟而已。他却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这一种着急又害怕的等待,实属让他的心紧紧悬在了嗓子眼。看着孩子终于哭泣着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原本紧紧悬挂着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心里面的惶恐发泄出来。
看着医生手中的婴儿,从心中莫名其妙的冒出一种感觉。那是自己的孩子呀,和自己血脉相连,最亲近的人。沈熹年下一秒就想要伸出手去抱一抱他。
但是画面突然一转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沈熹年出现在了一个悬崖边。周围安静极了,什么人都没有。他顿时慌张的朝着四周看去想要寻找刚才的孩子和方拾瑶。但是却看不见任何的影子。
远方传来了一阵轰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朝的这边过来,紧接着就看见一辆车直冲冲的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而他现在正处于悬崖边,那么直冲冲过来只会掉落悬崖。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放慢,他的双眼视力十分的好,一下子就看见了后面坐着的方拾瑶。在那一刻,他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处的时间就在方拾瑶出车祸时候。
张大嘴巴大声的呼喊着:“方拾瑶!方拾瑶!快下来!”但是他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包围着,根本传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见车子直接冲下悬崖。
沈熹年立刻趴在悬崖边朝着下面看,却只能看见车子翻滚着,他直接朝着悬崖跳下去想要救方拾瑶却在下一秒晕厥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看着熟悉的家眼前有有一些恍。这一些摆设都是方方拾瑶在的时候的模样,根本就不是现在他家中的摆设。自己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吗?
那方拾瑶是不是……沈熹年心中一阵激动,在房间里面四处寻找的她的身影。但是周围都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影子。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沮丧根本就掩盖不住。
这个时候门突然的被打开了,方拾瑶提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有一些呆滞的沈熹年。温柔的笑着:“你今天是傻了吗?还是已经被工作压垮了?怎么是这一副神色?”
沈熹年看见方拾瑶走进来的那一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一起很久没有梦见过他了。怎么现在就出现了呢。
他感受到了眼角的湿润,泪水将他的眼眶打湿,顺着脸颊慢慢的落下来。他猛然的站了起来,朝着方拾瑶所在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停在方拾瑶前面的位置,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对方。方拾瑶有一些不解,偏了偏头:“你这是怎么了?还哭了?这不太像你。”
沈熹年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抚摸方拾瑶,却有一些不敢上前,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做梦,如果碰到他对方之后会直接消失。方拾瑶直接打了他一巴掌:“你干嘛呢!”沈熹年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想念与激动了,一把将方拾瑶搂入了自己的怀中,伸手搂的死死的,仿佛在下一秒,对方就会从他的怀抱之中消失。
低声在方拾瑶的耳畔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了?在这三年里梦中都很少能够与你相遇,不管这是不是梦,只要能够抱着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完还十分眷恋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方拾瑶直接一巴掌落在了沈熹年的头上,无奈开口:“什么梦不梦的。好啦,没看见我还有事忙碌吗?”说完直接推开了他的身体,拿着手中的东西朝着厨房走去。
沈熹年就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了方拾瑶的身后,寸步不离。方拾瑶着实很无奈,那人他并不是很打扰自己的举动,确实在有一些烦。只要自己看他一眼就会用一种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牵住沈熹年的手十分耐心的哄着:“你这是怎么了?平常都未曾看到你是这一副模样。”
沈熹年看着眼前自己最喜欢的人,轻声开口:“我怕我不长时间的跟着你,会在我面前消失。我已经睡觉未曾见到过你了,日思夜想你却一直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过。”
“你一天到晚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做长时间都没有看见我,不是昨天还见到吗?”方拾瑶觉得有一些奇怪,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发烧了呀?尽是说一些胡言乱语”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牵着沈熹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温柔的说道:“你摸一摸它,我这几天都感觉到了胎动了。动静十分不小,很有力度,像是一个男孩子。”
沈熹年听着这些话觉得有一些奇怪,孩子不是生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突然感觉头有些疼,事情好像有一些不对,方拾瑶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头越来越痛,他不禁蹲了下来,双手死死的捂住。方拾瑶担心的看着沈熹年:“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