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张婉清说道，既然对方想要隐藏身份，那么肯定会将一切给预想好，并且做好防御措施。
    而后，张婉清又拿着一张表，这张表上面罗列着许多公司还有企业的名字。第一个是神药集团，接下来又有许多企业名字。
    林远在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康药集团的名字。
    这康药集团赫然在列了，只不过站在极其不显眼的位置上面。如果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康药集团的人，还有布局的时候那安长青是安插进来这济世制药的，那么就算济世制药让出了a区域的市场，那边不还有一个神药集团吗？而且上面还有比康药集团略胜一些的企业，这康药集团又怎么牟利？
    真的只是为目的的话，这康药集团无论怎么看来，都没有任何的优势，还有任何的嫌疑啊。
    林远与张婉清对视一眼，显然两人心中所想的都是一样的。那么不是康药集团的话，那又会是哪个企业？难道真的是神药集团？可是这样的话，完全不像是神药集团的风格啊？
    不得不说，如今是疑虑重重，令人颇有些找不着头脑。
    “如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林远问道。
    张婉清看了看手表，说道：“一个半小时。”
    “现在等待那个人再打电话过来吧。如果他真的想要获得a区域的的市场，那么他等会儿肯定会再打过来的。”林远说道。
    “嗯。”张婉清螓首轻点，顿了顿，她问道：“那个安长青怎么说？”
    虽然说现在这康药集团现在嫌疑很小，但是既然在这安长青这里看到了一点可怀疑性，那么自然不能放过了，能够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先别轻举妄动，继续派人盯着就行，我倒是要看一看，这安长青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林远说到此处，眼中有一抹光辉掠出，有些锐利。
    张婉清点了点头，刚才已经来了消息。这几天那些工作人员的行为都没有任何的可疑，如往常那般，该回家的回家，该吃饭的吃饭。至于安长青，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只不过在将新药推广市场的时候，他有些勤快。其他倒是没有什么。
    林远可不觉得这样就可以直接将他拉入了不用怀疑的名单。他觉得，既然对方已经计划好了，那么肯定会做到完美。当然，想要做到无任何的痕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就如这康药实验室这个地方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疏漏，引人怀疑。
    林远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在思考，如果真的是这安长青的话，那么他是用什么方法去通知的？难道是电话？要是这样的话，想要调查就得从电话上面下手了，可是这一点林远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而且这也涉及到了隐私问题了。可是对方用电话联系也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啊，林远相信张婉清所派的人是顶尖的，那么为什么没有查到痕迹？
    这样的话，就说明了极有可能不是用电话来联系了。那么用什么来联系？经过调查，这安长青并没有与别人碰面啊。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有些费解的问题。
    暂时也就将这嫌疑定在这里了，接下来还是要跟那个神秘人交涉。
    之后，秘书敲门来向张婉清汇报了。原来，张婉清下达命令，用最快的速度追回那些推广市场的新药，最终却也只能追回五成。而剩下的五成那些商家都不肯，要不就是因为地域的问题，一些程序没办法走，完全没办法全部追回来。
    张婉清没有失望，因为她知道既然对方给她玩这么一手，那么肯定就预料到了，不可能将全部都追回来，如今能够追回五成，也算是可以了。一半一半吧，不过剩下这五成也不是小数目，张婉清不敢有所懈怠。
    就算是一成，甚至是半成，都不容忽视，因为只要有人用了济世制药的新药，并且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么到时候济世制药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
    秘书退下去，林远与张婉清二人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他们在等待，等待那个神秘人再次打电话过来。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真他妈的不爽。但是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
    终于，在距离约定的时候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张婉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时便明白是对方打来的。她督了林远一眼，林远点了点头，她便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
    顿时，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张总，看来你有些不明智啊，现在都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张婉清冷声说道，“你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我怎么保证我撤回之后你不会过河拆桥？”
    “但你难道就不怕我直接二话不说就将济世制药的名声给搞臭吗？你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那个男人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你撤回了新药顶多也就五成左右吧？”
    张婉清脸色依旧平静，并未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感到任何的惊讶，因为她知道，既然对方设计了这个局，那么肯定就算好了一切。
    “我不信你永远能够做地底下的老鼠。我不相信你，我撤回之后你又卸磨杀驴，我岂不是亏了？所以，你没办法给我保证的话，那么就来个鱼死网破吧。你记住，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到那个时候，我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张婉清声音冰冷，态度强硬。你不给我个能够信服的理由，那么就别想再谈下去。而且到了最后，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威胁的味道。
    一旁的林远见到张婉清这个样子，略感惊讶，因为此时的张婉清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来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也造就了张婉清雷厉风行并且懂得与人谈判的性格和处理方式。
    林远没有说话，他现在就做一个旁观者就行，这一切先交给张婉清来处理。
    对方沉默了，显然也没想到张婉清的态度会如此的强硬，居然有鱼死网破的意味。要知道，一些大企业其实比起钱更在乎的是名声。
    因为你钱可以再赚，名声没了那就真的没了。所以宁愿亏些钱也不能损了名声。可是现在张婉清有种壮士割腕的感觉。
    “你不怕济世制药名声扫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婉清冷漠的说道：“我怎么会不怕？可是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傻子吗？确实，这一次新药如果出问题对于济世制药的名声有所影响，但是你觉得这样就能够毁了济世制药吗？济世制药堆积过来的名气就会荡然无存？这样的话就太过可笑了一些，而且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济世制药能够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会没有后手？”
    张婉清字字如刀，极为锋利，问题也是犀利无比，并且她的态度极其坚决，没有任何的退缩与让步。
    其实，张婉清知道对方之所以问出这句话是想要以此来试探，试探她的态度是否真的那么强硬，如果有丝毫的示软，那么对方必定会借此机会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攻击。所以，张婉清知道自己的态度一定要强硬，甚至必须比第一次还要强硬。
    不得不说，张婉清的话语也确实是有点道理的。济世制药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会没有后手？难道会因为这么一次小小的暗算而轰然倒塌？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济世制药是庞然大物。而张婉清的意思也很明显，我之所以会妥协，不过是想少一些麻烦而已，并不是怕你。
    果然，对方再次陷入了沉默。张婉清一点也不着急，她的神色依旧淡漠，未有波澜泛起。
    不多时，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得知道，这一次你们退出a区域，谁将是最大的获利者。”
    显然，对方这句话是委婉的在道出他的身份。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够听得出来。
    张婉清闻言，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你还是不敢说？甚至在撒谎？你难道是想让我说出神药集团四个字吗？”
    “我并未逼你，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中年男人说道。“好了，我的诚意送到了，接下来你是否应该也显示出你的诚意了？”
    张婉清嘴角一勾，讥讽着说道，“诚意？就只是模棱两可的透露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那你还想怎样？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就来鱼死网破吧。”中年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的意味，而且似乎对于张婉清刚才的威胁不在乎一般。
    一旁的林远眼睛已然眯成一条缝，脸色漠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这个人似乎在扰乱他和张婉清的思绪，想要引领着他们往他所要的方向走？
    张婉清神色冷淡，说道：“你直说吧，你还有什么目的，一次性的说出来，然后我再考虑一下。”
    张婉清的话语一出，顿时让得对方发出了一道笑声，笑声起得突兀，令人猝不及防，可是张婉清眉头一挑，这笑声太难听了。
    “笑完就赶紧说，你笑得太难听了。”张婉清不耐的说道。
    “张总果然厉害，不亏是能够将济世制药经营到这样的盛况。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你废话太多了。”
    “我要见你们的董事长。”中年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