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真是好福气啊。”沈茂学拍了拍林远的肩膀,感叹道。
林远摸了摸鼻子,微微有些尴尬地说道:“沈总说笑了,要不咱们这就去揽月阁吧?”
沈茂学五人皆是点了点头。
没多久,一行六人就来到了揽月阁一间包厢内,林远招呼众人坐下,然后就让揽月阁开始上菜。
“诸位,这一次慈善基金会的的建立多亏了大家共同出力,我感激不尽。”林远端起酒杯,对其他五人说道,“我敬大家一杯,聊表谢意。”
“林先生客气了。”沈茂学五人自然不敢托大,皆是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饮了一杯酒,林远放下酒杯,说道:“各位也不必林先生、林先生这样的叫我了,太过生分,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即可。”
沈茂学笑着说道:“自然是可以的,我痴长你几岁,喊你老弟如何?”
“哈哈,求之不得。”林远也没有拿架子,笑道。
酒过三巡,在场的人没有酒量差的,所以此时也没人说不能喝。
林远自然也是没问题的,又齐饮了一杯,他说道:“基金会初立,肯定会有各方面的问题,你们也知道,我呢,是一医生,在商业管理方面实在是不如诸位的,所以基金会的事情还是劳诸位多多费心了。”
沈茂学点点头,说道:“这好说,基金会是大家的心血,我们自然会不遗余力,不过林老弟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样的天才可不能以常理度之,说不定很快就能超过我们。”
就这样,六个人在酒桌上联络感情,不时说一下基金会的未来规划,以及慈善的方向。
除了林远,其他五个都是在商业方面有不小成就的人,摸爬滚打很多年,经验阅历要比林远强多了。
虽然林远开了挂,但是经验这种东西也不是能随便就有的,所以在与众人交谈过程中,他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关于第一次慈善的方向和方式,林远也向沈茂学五人询问意见。
但是沈茂学五个人却说道:“这种事情林老弟看着办就是了,我们呢就只管出钱,花钱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顺便跟着你混一个好名声。”
无奈,林远只好息了和这几个人谈论这种事情的心思。
其实林远也知道,沈茂学五人能够参与到基金会里来,心思并不单纯,也不是冲着慈善去的,更多的是为了和他打好关系。
但是林远也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基金会的初立的确是需要有人支持,沈茂学五个人都是江南市商业界的大拿,能够一起参与进来,对基金会的发展有很大的作用。
且不管沈茂学他们的心思如何,林远只知道,他们的加入对基金会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的作用就行了。
当然,要是他们打算利用基金会做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林远也不会顾念这次的情谊。
在林远心中,济世基金会的目的和方式是温和而纯洁的,不能够被一些龌蹉所玷污,他则是基金会的守护者,驱除一切想要利用基金会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害虫。
一行人也没有喝到酩酊大醉,看天色差不多了,也都准备离开了。沈茂学五人都有各自的司机,唯有林远是自己开车来的。
“老弟,要不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的车子先放在这里,明天再来取。”沈茂学知道这件事后,对林远说道。
林远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叫人来接我了,你们就先走吧。”
沈茂学还要说什么,一旁的熊石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说道:“行了你,人家有红颜知己来接,你就别凑热闹了。”
“哦,对,对,看我这脑子。”沈茂学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也不再说送林远的事情了
林远自然也听到了熊石的话,他心里无奈地笑了笑,他并没有叫人来接,其实那点酒根本对他没什么影响,但是他却不想沈茂学他们担心,所以才说有人接的。
等送走了沈茂学五人,林远也要开车离开,这时,有几个人经过,待看到林远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连忙喊住了林远:“林先生,真的是您?”
林远看去,发现也是一个熟人,是揽月阁的老板华安国,他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儿子华名成。
只是此时华名成似乎有些躲闪,不敢看林远,估计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哦,是华总啊。”林远伸出手和华安国握了一下。
“林先生,您来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要是慢待了您,家父肯定会大骂我一顿的。”
华安国姿态放得很低,“家父时常念叨您,说好久没有和您相聚了,不如您再坐会儿,我通知我父亲过来?”
林远摆摆手,推辞道:“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聚的话就等下次吧。”
华安国也没有坚持,只是说道:“也好,有时间再聚也不迟,不过我看林先生似乎是喝酒了,不如让犬子送您回去吧?”
听得这话,林远还没多大反应,可华安国身边的华名成却是惊呼一声,长大了嘴巴,颇不情愿。
“还是不用了。”林远自己觉得没问题,不用别人送。
但华安国不这样想啊,他坚持劝说道:“那可不成,您的安全可是很重要的,容不得一点马虎,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只有给您打一辆车了。”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开车。
林远见此,无奈一笑,只好说道:“要我吧,也罢,如此就麻烦令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华安国见林远同意了,也是露出喜色,然后对身边的华名成说道,“还不快上车,送林先生回去!”
华名成神色有些犹豫,他看了林远一眼,又马上回过头看向自己华安国,有些不情愿。
华安国可不会想那么多,他直接踹了华名成一脚,然后说道:“我告诉你啊,一定要安安全全地把林先生送回家,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
“……”
华名成欲哭无泪,倒地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是拒绝不了的,所以华名成就一步步挪进了汽车驾驶座,颇不情愿的样子如同上法场一般,直到华安国黑着脸催促了一声,他才认命。
车子上路了。
“看你很不情愿送我回去啊。”林远坐在副驾驶,看了驾驶座上的华名成一眼,笑着问道。
华名成额头冒出冷汗,颤声回答道:“没,没有不愿意。”
林远似笑非笑,说道:“哦,是吗,那太可惜了,我本来看你不愿意,我还想让你下车,我自己回去呢,不过既然你并没有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听闻此言,华名成陡然一喜,连忙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远瞟了华名成一眼,然后问道,“怎么,你又想说什么?”
华名成支支吾吾,他很想说自己不愿意,但是却又怕太直接了,只好婉转地说道:“那个,既然林神医您没有喝醉,我看还是您自己回去吧,我开车不熟练,怕出了事。”
林远呵呵一笑:“行啊,那你这就下车自己回去吧,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等你下车了,我得向你父亲汇报一下情况。”
本来华名成听到林远前面的话还很高兴,但听到最后,他就很无语了,一张脸如同吃了苦瓜一般扭曲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无语地看了看林远,心道:捉弄我是不是很好玩?
林远呵呵一笑,他当然知道华名成为什么怕他。
当初林远第一次到了揽月阁,不巧,和华名成起了冲突,所以他就施了一点小手段,让华名成不能人道。
之后,林远为华克己治病,两人有了交情,林远便打算让华名成恢复正常。
但是却没想到华克己却让林远暂时先不用给华名成恢复正常的,因为华克己也对自己这个屡教不改的纨绔孙子很不满,所以想要教训华名成一段时间。
既然华名成的爷爷都这么说了,林远也不能拂了老人家的意思不是,所以就没有收回他在华名成身上做下的手段。
可以想象,一个本来一切都很正常的大男人,而且经常左拥右抱,桃色不断,陡然发现自己不举了,那种滋味是何等的绝望啊。
而那段灰暗的时间里,华名成可谓是伤心欲绝,在多家医院都没有检查出问题后就堕落了,以前的欢乐场也不再去了,遇到美女也没有心思调戏了,甚至于差点改变性取向。
直到一段时间后,林远应华克己要求,解出了他在华名成身上做得手脚,华名成着才活过来。
之后华名成也知道了他不举的原因,他很愤怒,甚至想要找林远报仇,但是一想到林远的手段,就偃旗息鼓了,毕竟他刚恢复正常,可不要再做回不中用的男人,如果再经历一次,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
而畏惧的种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教训还是很有效的。
那件事之后,华名成也改变了很多,没有那么纨绔和跋扈,也时常在揽月阁学习管理,这看在华克己和华安国眼里很是欣慰。
但恐惧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消除的。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华名成这一次见到林远,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就被激发了,自然是想离林远这个大魔头越远越好。
可谁知一些事情越不想发生,它就越会发生,这不华名成不得不开车送林远回家。
这应该就是墨菲定律吧,华名成心中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