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居然有威力这么大的霹雳弹!”
张孝仪连滚带爬的起来:“追!不能让他跑了!”
传甲一手的汗,想起自家少爷,转身就走,以至于晕头转向的龙啸云反应过来时周围已经一个不剩了。
“还,还有人吗?”他喊了一会没人回应,天渐渐黑了,这时他想到屋里还有一个死人。
“有人吗!来个人!”可,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他一个人坐在树下坐了一整夜,狼狈且无能的坐了一整夜……
李寻欢好的很快,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传甲,他一脸的难过:“少爷我没能把公子带回来。”传甲一个高头大汉把那些话说完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林诗音:“他现在会去哪?”
“少爷!不好了!园子里来了一群人要你主持公道呢!”
李寻欢皱了眉头:“我去看看。”
李园第一次来了这么多的人,张孝仪:“梅花盗现已确认,如今出现在这里,还请小李探花帮我们捉住这梅花盗。”
每个人的嘴张张合合,刘星远远看着,所有的画仿佛都在他的耳边消了音。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人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人。
“少爷不好了,刘星不见了。”小家丁赶紧汇报。
百晓生:“你看这梅花盗养大的孩子,果然也精明似鬼。前脚他家大人身份暴露,这孩子就不见了,要我看这也是个小梅花盗坯子,捉住他们刻不容缓!”
李寻欢的杯子摔在地上:“我说了,这件事还没有最后确认,没人能证明他是梅花盗。”
百晓生:“没人能证明那我们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人说话你都不信,偏偏信那一个人?”
李寻欢不说话皱着眉头,林诗音的泪水流了下来,就是这样,又有这么多人来逼他,又是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刘星翻出一家院子,寻路蜂落在了一朵花上。
“你就是靠着这只虫子来找他的吗?”
刘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阿飞:“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飞:“我说过我要捉梅花盗。”
刘星:“你也觉得是他?”小刘有些生气:“论武功我可能打不过你,可我保证若是打起来你一定先死。”阿飞第一次从面前这个人身上看到了杀气。
相识这么长时间,并且这个小孩儿吊儿郎当,每天除了吃睡再无其他爱好,他有时也会无赖的撒娇。虽然没有听他提过母亲,但他还有个父亲,他的父亲虽然有时也像个孩子,但是所有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一个父亲极其护崽。
这样一个被爱护着长大的孩子,眼中该有的是世间阳光可眼前这个人,他眼中泛着凶狠,阿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自己。
两个人都这样站着……好久……
阿飞转身道:“他不会是梅花盗,但他肯定知道怎么捉梅花盗,而且如果再不跟着,你那只蜜蜂就飞得不见了。”
刘星握着毒药的手微微放松……
“谢谢你的信任,但是我不能带你去找他。”
“你不带我去,我也会找到他,你甩不掉我。”
刘星回头看着阿飞:“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身上有那种东西,我相信你说的话,可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带你去找他,你如何找是你的事,所以停下吧。”
眼前一晃,阿飞打了个晃,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刘星:“这里很安全,一盏茶的功夫足够了。”
刘星的轻功不是最好的,但如果他要跑起来,一盏茶的功夫也足以让别人跟不上他。
寻路蜂一路的飞落到一朵明黄色的小花上,刘星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花的下面有东西,那是一枚小玉坠,他把东西收在了手里,寻路蜂在空中绕了一圈最后落回他的肩上。
周围都是民居房,这里居住的人都是在衙门存有档案的,每一户人家都有相对应的登记,由于地段特殊,这带的房子不允许出租或者气人出卖,可这里也是最不可能被外人混入的。
这里的房子少说也有几十,这蜜蜂飞到这一带就停下了,如何在这几十中找到那唯一呢?刘星把引路蜂收了起来,五颜六色的花,花?
黄花酒坊!这样的猜测无凭无据,但这也是他唯一留下的线索,能跟花有关的只有一家。
“来了,客官要点点什么?”
刘星四下看了几眼:“我要一盘花生,一壶茶。”
“好嘞。”
周围人来人往,刘星吃着东西却没有什么发现,到是一堆堆的人在讨论什么。
“这位大哥你们都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儿啊?我看你们连酒都不喝了。”刘星端着花生盘子插进了人群。
一人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什么有趣的事,这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怎么说?”
“你看那边那个酒坊。”
刘星顺着人指的方向看去,“郑记酒坊”。
“那家酒坊看上去很冷清啊。”
一人道:“你不知道啊小兄弟,这郑记酒坊,本来是这一代最火的酒坊,价格便宜,味道也好,只可惜这几天遭了横祸了。”
让我说,你磨磨唧唧的:“这酒坊一直很热闹,虽然卖的酒便宜,但是这一年下来他家收入也不少,可这事儿说起来还要说说他家儿子,他家儿子呀,会些拳脚功夫,给人家去当守卫,可没想到这遇到个硬茬子,不仅那家人没保住,还把自己小命搭了进去,这老板本来就是伤心欲绝,丧子之痛根本无法缓解,打算收了钱才铺子搬去其他的地方,可一到钱庄却坏了事,那钱庄老板说钱财已经被他家儿子取走了。你说邪不邪门?”
“老板来几个炒菜!再来壶酒。”刘星仿佛是钟爱八卦的少年,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哥几个坐下,正好闲来无事,一起吃点,我也听听这现在正火的故事。”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几人搓搓手都落了座。
“客气了不是,给我说说后来呢?这老板怎样了?”
“哎,后来啊,这老板生了重病,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这不酒坊关了,这人如今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怕是活不久了。”那人把声音压的更低。
“对面的倒了,这个酒坊就火起来了,仗着附近只有他一家就开始加价,这酒,啧啧,虽然也不错可比原来那家了差远了,要不是这嘴馋腿懒也不会在这将就不是。”
刘星笑着给人倒酒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这黄花酒坊的老板可不是个讲究的。”
“嗨,说是老板,可你知道这酒坊的底细吗?”
“怎么说?”
那人四处望了望道:“这家根本没有老板,是个女的开的,听说以前是□□呢,一个不正经的还给自己立牌坊叫什么黄花真是有伤风化。”之后那些人说的就开始不正经,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当真是精彩绝伦。
酒坊后丹娘正在喝茶,美人侧卧,风景绝佳。
“小公子不在前面欢乐怎么来我这了?”
刘星:“你就是酒坊主人丹娘。”语气是肯定的。
丹娘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小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你也是听了外面的言语,来找我玩游戏吗?”她的手指轻轻撩起刘星的头发。
刘星一笑:“听说姐姐善茶道,我也是钻研多年,特来讨教的。”
“哦?你是来学习的?”
“当然不白学。”刘星一翻手掌心躺着一块碎银。
丹娘笑着收了银子坐回椅子:“不知小公子有什么不明白?”
“茶之道我是到了瓶颈,想来品茶时这器具也是重要的,我瞧姑娘这茶盘就不错,这是鸳鸯吧。”
“器具还好吧,这茶盘是个负心人给的,他百般恳求,我瞧他可怜勉强收了。”
“那人无情无义负了心,姑娘为何还留着这东西呢?”
丹娘看他一眼,手指搭上茶盘:“他虽负心,可好歹爱过,你们男人不懂,对于我这种女人来说即便是真心片刻也是不错的。”
刘星:“姑娘心中有事,这茶品来无趣,不如同我说说话。”
丹娘的手一顿:“小公子,你不是来喝茶的吧?你以为凭这一小块碎银就可以和我成为知己吗?”
刘星顿了顿:“当然不行,可这个行。”他打了一个响指,丹娘只觉得头脑发昏,倒在桌上。
“姑娘的那位负心人是谁?”
“郑重。”
“姓郑?可是对面酒坊的儿子?”
“是他。”
“他是守卫,你可知道他守的谁家?”
“是一个富商家,姓张。”
“你为什么说他负心?”
“因为,因为我没有她美。”
“没有谁美?张小姐?”
“哈哈哈,当然不是,张家那个算什么,是她啊,是那个女人啊。”
丹娘笑的东倒西歪,刘星有些不忍,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丹娘一下安静了,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怎么有些晕?”
刘星拿出一个小瓶子:“姑娘日子过得艰难,这东西送给你,只需要一点就可以防身了。”
丹娘有些诧异:“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刘星:“收着吧,对了,这个也给你。”
小小的玉坠兜兜转转落到丹娘手中,她纤长的手指轻抚纹路,泪水砸中茶盘,两者是如出一辙的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