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山头,在眼前掠过,成默松开滑翔翼,落在一个山洞前,洞里漆黑一片。
“焚月出来!”
电流声响了起来,银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焚月的大白脸上带着疑惑:“你怎么来了?”
成默:“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焚月虽疑惑却不拖沓,手向身后一挥,一个银色的团子飞出来,落进手心消失不见。
成默看了一眼,把一个黑色戒指套到了焚月手上。
焚月:“屏蔽器?你哪来的?”
成默:“先离开再说。”
两人动作很快,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
山洞前的空地似乎还留着人类离去的气息。
一人道:“跑了。”
“怎么会怎么快?”
“有人给他报信。”
“什么人?速度会比我们还快?”
“还记得那天那个强大的精神力吗?”
“你是说这两个是一伙的?现在怎么办?”
“那人精神力太强大,不过不怕,我接到消息,总局的领导已经到达这个时空了,抓住他们不过早晚的事。”
树林里,两个人影匆匆闪过,来去间未带走半片叶子。
成默:“离开这,你留不住了。”
焚月:“你让我去哪?”
成默:“不论去哪,只要你还想流浪就不能在这留着,去吧,屏蔽器会帮到你的。”
焚月拉住成默,疑问句却用的肯定语气,他道:“你都知道了。”
成默一垂眸:“不必说。你我萍水相逢,帮你至此我也算够义气,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成默推了焚月一把却没能把他推走,焚月站在原地像一个雕像。
焚月:“你必然是先与他们碰上了,你看到了通缉令,所以,你才来给我报信。你就这么相信我?哪怕我是一个逃犯?”
成默看着焚月的眼睛:“你是要把那个孩子带回去吧。”
焚月愣了一下。
成默继续道:“他们的通缉令找到这里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他们,我也没兴趣知道。而且我要你跟我走你就跟,你不是也没怀疑就这样做了吗?”
焚月的白脸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纠结:“为什么帮我?”
成默一踢剑鞘,搭到肩上,嘴角一勾:“哪有为什么,喜欢做就做了,若世上所有事都要问个分明,岂不是烦死了,我可不与你多说了,这天都晚了,回去睡觉了。”
“等等!”
成默到底是没能回去睡觉,幽深深的树林里他听了一个故事,听完了,人走了,他决定再做一件事。
银色的面具遮在脸上,他把玩着蛐蛐笼子,几个人从饭馆里出来被拦了个正着。
平静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谨慎:“你是谁?”
成默:“打劫!此路小爷开的,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成默翘着二郎腿,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人直皱眉头,几个人互相说了什么,竟真的丢过来一枚金子。
成默……这么配合真的好吗……
成默咬了金子一下揣进怀里:“呦,不错啊,这么大方,看来货不少啊,交出来!都交出来!衣服也脱下来!”
话音落,迎面而来就是一拳,又重又快的一招。
成默往后一倒顺势贴上了那人的后背,楚香帅亲自教过的手法派上用场。那人只觉得腰间一空,卷轴已经到了成默手里。
“小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珍惜!把东西还给我!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成默不以为意:“来呀,追上我来呀,来呀。”
说完撒腿就跑,在场几人愣了一下,赶忙去追。
系统:我就没见过比这还拙劣的技术。
成默翻白眼:屁话多,把那东西给我。
系统:你来真的?这可是第六时空的通缉令,炸弹都毁不了的,你要用那东西?
成默:说到底不过是上面记录的芯片在传递信号,把屏蔽器怼上去,两个信号互相干扰我就不信弄不坏它。
系统:……佩服
成默把卷轴一顿拆,当真是品质极佳,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屏蔽器塞进去。
他轻呼一口气:“我可真是个好人,竟然能如此乐于助人。”
系统:……话说你觉不觉得,这卷轴有些奇怪。
成默把卷轴拎起来看,原本只有肖像的卷轴慢慢浮出几行字来。
第六时空令,南方镇守,古宿之灵名曰除,永镇南方不可出,若出以极刑处之。
系统: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成默:木鸡啊~
成默念叨着:“不过……古宿?这是……”
系统:“古宿,最开始的一批宿主,他们力量强大,开启空间,建立了如今的总局。系统和宿主相辅相成,彼此依存,只要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去。可只有第一批宿主不一样,他们死后留下了系统,形成了如今十大时空的主控中枢。第六时空主管刑法,可主控系统却是个嗜杀成性的,为此死去的宿主数以百计。第三代宿主接手后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个东西取代,身殒后留下了自己的系统形成了如今的第六时空刑法,他死前有言,古灵永镇于第六时空南方,不得出,否则处以极刑。”
系统娓娓道来,成默道:“这段故事我以前的确听过,只是没太在意罢了。现在想想着第一代和第三代之间的纠葛还真是……”
系统:“他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怎么办?”
成默:“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又不是要杀人放火,不过是个心愿,且随了他又怎样?”
系统:“这个时空已经混乱了,我检测到大概有几十个不明能量处于这个时空,有几个能量不简单,以这样的距离我探测不出深浅,你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成默:……最后一句可以不要。
一晚上可以发生的事有很多,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周旋一场后,轻轻一笑:“七童,咱们走,去栖霞庵。”
花满楼摇摇扇子:“好。”
陆小凤冲楼上喊:“小八!冰儿!走啦!”
他喊得声音不小,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该听不到才是。
他眉头一皱蹿上楼去,客房里人去屋空,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楼下喝茶的花满楼:“七童,你若是知道他们走了该早些告诉我。”
花满楼:“那你下次若是猜到他们会走就该早些问我。”
陆小凤摇摇头,忍不住笑:“行,下次提前问你,不等他们了,咱们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