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没有作声,不知在思考什么。
云小雨见此也没有催促这么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
一会儿过后,云天河开口道:“你们进来说吧。”
云小雨在心里冷哼一声,终于舍得让我们进屋了。
进屋之后,云小雨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元氏被绑在床上,嘴巴也被一块烂布给塞住了。
这感觉就像是被绑架一样。
元氏眼神浑浊,嘴巴咿咿呀呀的,想出声却被烂布给限制住了。
失心疯真可怕!
云天河瞧见云小雨的神情,脸上还是毫无过多情绪。
这一切都是元氏咎由自取的,而且,这都是自己的命,自己言而无信,所以才会招到报应,导致自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云天河坐下来说道:“你们确定全部都要是吗?”
“确定。”云小雨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答道。
“那片田地是二等良田,三两银子一亩。”
云小雨低头琢磨了一小会儿。
三两银子一亩的话,那么两亩就要六两银子了,那块地加上杨氏的那一份,足足有四五亩那么多,那这样的话,就要十几两银子了,这,太贵了。
另一旁,云三显然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云三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继续买地。
其实他们家现在的钱也是够的,只不过,这三两一亩是真的贵。
虽然之前的蝗灾啃食了所有的粮食,但是,并没有损坏到土壤质量,而且这些年都是种苞米和麦子,种土豆的话还可以避免重茬现象。
虽然是贵,可是一分钱一分货。
后山上面虽然也有挺多荒地,也不需要钱,只要有力气刨得动,那都是你的。
可是,那片荒地又有什么用?
土壤结构混杂,不适合土豆繁育,灌溉又不行,后山数目多,遮挡大部分阳光,光照又不足,一堆缺点,种下去也不一定有收成。
而且,有特别不方便,不管是管理上面还是运输上面,都特别麻烦,那还不如选择好一点的,要先得到高的收入,必须要高投资才行啊!
这样一想之后,云小雨便点点头道:“成!”
一旁的云三听到之后,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小雨,这会不会太贵了?”
“不会的,我看过了,那片地很合适。”
其实云三是很想买回那块地的,但是因为价格的问题犹豫了,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当即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顾虑,道:“行,那就要了!”
还有一些细节问题,云小雨让云三转身,一起低头嘀咕。
云天河在旁边观察着云小雨二人的互动,他发现云三一直在征求她的建议,就好像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一样。
难不成,分家之后,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云天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道。
云小雨二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转过身来。
“我们要买了,把地契拿给我们吧。”云小雨淡淡说道。
这下轮到云天河惊到了!
原本他对于云小雨要买地的事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听到她确定要买的时候,他的心先是欣喜,然后便是疑惑,他们一家哪来这么多钱?
分家也有一些时日了,当初云三可是净身出户的,而且,家也被火烧了,现在是从哪里来的钱?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你们哪里来的钱?”
云小雨有点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她最烦的就是这种质问的语气。
“这好像和买地无关吧?而且,我们这钱哪来的,你,凭什么过问?”云小雨理直气壮道。
“我....就凭我是你祖父!”
云小雨汗颜,不以为意,甚至有点不屑,又不是亲祖父,干嘛要说?
云天河见此,便问云三:“老三,你说!”
云三现在是陷进两难,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云小雨见到自家老爹为难的样子,冷冷道:“这钱不偷不抢,是我们自己挣的,每一笔都来得干干净净,你不要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待我们!”
云天河语塞。
云小雨见此继续说道:“这地你要卖就卖,不卖的话,我们去买其他的也一样,又不只是你有地。”
逼急了她,转身就走,说得好像她很稀罕他的地一样,要不是为了她爹方便,谁会没事过来招惹他。
整个场面极度尴尬。
半晌之后,云天河终于开口了:“我去给你们拿地契。”
云小雨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等了大概半晌之后,云天河把地契都拿了出来。
云小雨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直接进入流程,交钱之后,拿着地契就走了。
.......
路上,云小雨突然想起一件事,道:“爹,我去趟徐伯那里,你先拿着地契回去。”
云三看了看她,说道:“成!你早点回来。”
“好的。”
二人分散走。
当初徐伯说让她有时间就去找他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时间,那就顺便去一趟吧,看看他是为了什么事找自己。
来到徐伯家门口时,便看到徐伯正在院子里晒草药。
“徐伯!”云小雨一边走过去,一边喊道。
“丫头你来了?”徐伯看着面前的云小雨道。
“是啊,今天没事,过来瞧瞧。徐伯你前些天要我过来是有何事?”云小雨笑着问道。
“我也不跟你啰嗦这么多了。上次你是怎么救醒你昏迷的弟弟的?”徐伯一脸严肃的道。
“人工呼吸。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云小雨眯着眼睛说道,反正古时候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说是自己想的,也不意外。
徐伯点点头,便不再说话,然后低头继续摆弄草药。
云小雨站在一边,有些无语。
这就没了?找我过来只是想问一下怎么救的?果然,老人的思想都是有点奇葩的。
烈日下,云小雨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徐伯旁边,尽管,额头都布满汗水,她还是一声不吭。
片刻之后,徐伯抬起头,甚是满意的说道:“丫头,如果要学医,你想学吗?”
这些日子以来,徐伯从医治她的胳膊,她爹的脚,以及她弟弟溺水的种种事情看来,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小小年纪便懂这么多,如果多加学习,以后在医术上的造诣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