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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摆脱控制的云水岳(上)
    「老板,人抓回来了。」
    从佐副星离开,载着黄衣人等人的飞船很快进入一颗不适合人居住的矿星,但就在这颗矿星的地下深处,却有着不输其他有势力的家族或是世界政府可以拥有的规模的实验室,只要轻轻一呼吸就会发觉里头的空气压根不像是在地下,清新又新鲜。
    而随着深入地下,经过一层层关卡的检验、输入密码,和其他人分开的棕发男人终于来到他的目的地,一间宛如书房的房间,一敲门进入,他第一时间对站在里头的人恭敬行礼。
    「你们做得很好。」
    早收到棕发男人顺利完成任务归来的消息,听到耳熟的声音,转过头,看见棕发男人后头,被关在特制的能量光圈中,此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一男一女,有着一个大肚子,脸上挂着笑呵呵模样的胖男人毫不掩饰其心情爽快的称赞出声。
    「这是我们的责任。」
    闻言,棕发男人脸上没有任何骄傲之情,他再度向偶尔有事才会来基地走动的胖男人行礼,一板一眼的回答。
    「这男孩是?」
    胖男人很享受棕发男人的敬意和其本分,他脸上笑意加深,点点头,接着问起任务目标之外的宇文翼。
    「这小子跟目标在一起,因为不清楚他的身分,所以我们连他一起抓回来,请老板亲自处置。」
    棕发男人不需要往后看也知道胖男人问的是谁,所以他依旧维持恭敬的态度,简单说明。
    虽然宇文翼在佐副星上杀了他们好几个同伴,而他并不是这次的任务目标,但棕发男人完全没有想过要公报私仇,因为他们每一个人早就有死在任务中的觉悟,所以他依然把昏迷的宇文翼完好的带回到胖男人面前。
    「清时这趟前往佐副星有惹什么麻烦吗?」
    闻言,胖男人再度点了点头,然后从宇文翼二人身上移开视线的他话题一转,转到和他们一起前往佐副星,回来后却不见人影的金发男人上。
    其实这次任务并不需要金发男人去,只是因为金发男人在基地闷了很久,即使他可以随意进出基地,问题是,他却不能单独一人离开基地所在星球,想干些什么都麻烦,因此闷到差点抓狂的他极力向远在其他星球的胖男人申请离开基地,执行任务。刚好,以棕发男人为首的黄衣人要到佐副星去,所以这次任务才会多了一个金发男人。
    事前,金发男人并不知道出任务的地点,而佐副星那颗被废弃的垃圾矿星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散心地点,现在,大家都回到基地,原以为金发男人会第一个跑来这向他抱怨,结果到目前为止,他根本没瞧见金发男人的影子,为此,他只好跟棕发男人询问。
    「没有,只是清大人的癖好又发作了!」棕发男人先摇头否认,然后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再多加一句补充。
    「喔,怪不得他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原来是有人吸引他的注意……」胖男人显然也很清楚金发男人的癖好,闻言,他只是莞尔一笑,略带纵容的道。
    至于为何他们到废弃的佐副星,会出现唯一能够吸引金发男人注意的小萝莉,她的来历又是如何,跟黄珞瑶他们是否有关系……他并不在乎,因为他相信金发男人有能力可以自行处理,就算金发男人没处理好,他的身后还有他。
    「贾老板?他不是死了?」
    就在胖男人和棕发男人交谈之际,起先因为那道轻烟而陷入昏迷的宇文翼却比黄衣人他们预估的时间还早醒来。
    一清醒,他第一时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似乎他又回到一开始他取代「宇文翼」那具普通的身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之时,唯一庆幸的是,他敏锐的感官依旧。所以当他听到四周有说话声音,加上先前昏迷的那一幕,他知道此时他们的处境绝对称不上好,绝大可能是待在敌人的大本营中,因此即使他醒了,甚至悄悄睁开双眼,不过他只露出一条让人难以察觉的细缝朝身旁扫射。
    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躺在他面前的黄珞瑶,确定她无事,他开始朝外瞄,在扫到胖男人的脸时,他显得很意外,因为照他所知,胖男人可是一个早就不该存在世上的人,心中惊讶万分,但他仍维持着昏迷时的动作,不愿让面前说话的人察觉他已经醒来的事实。
    「老板,这小子要怎么处置?」
    宇文翼的小动作没让交谈的两人察觉,等事情报告完毕,棕发男人这才询问起关于宇文翼的处理方式。
    「暂时先把他们关到一号黑牢,其余我自有方寸。」
    胖男人呵呵笑脸依旧,他看也不看他们,径自说道,让人不清楚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是。」
    得到胖男人的指示,棕发男人没有丝毫疑问的恭敬领命,一走出房间,他很快命人把黄珞瑶跟宇文翼二人带到地下基地的最深处,也就是一号黑牢的所在||
    事实上,黑牢并不是关押人的地方,其实黑牢主要关的是基地研究失败的实验体,尤其是那些不受控制,实力强大且破坏力惊人的实验体,然后依照实验体的能力等级,黑牢也因此分成一到四号。
    一号黑牢关押的属于实力强大的实验体,因此,黑牢建造的石壁都是一种能够吸收各式能量的奇特黑色矿石,加上实验体的四肢以及脖子会戴上能量禁断环,外面还有一层能量光圈关住他们,甚至因为不喜失败实验体日夜发出的强烈吼叫声,喂给这些实验体的食物中都会加入特殊的哑药……重重设备让里头的实验体根本没有机会逃离基地,或是有机会作怪。
    不过黑牢开始关除了实验体之外的人,是因为某个还未决定如何惩处的「背叛者」,所以现在多了黄珞瑶和宇文翼这两个俘虏,胖男人才会干脆也把他们关到黑牢去。
    由于黑牢中的失败实验体是不能疏忽的危险源,加上实验室那些疯狂研究员总希望能从这些失败品找出任何跟实验有用的东西,因此黑牢不仅有固定的人在固定的时间会进入巡逻,看顾,黑牢之外更是全天都有人在守卫,不会有失,所以当棕发男人把黄珞瑶二人确实的交代给黑牢守卫者,并把他们关在远离那些失败实验体之处后,不需担心他们逃掉的他人就走了。
    「阿翼?」
    「云水岳?」
    确定棕发男人离开,附近巡逻的人也不在,宇文翼等了一会,确定没危险后,他顿时睁开眼睛,只是刚站起身的他还没来得及打探四周环境,他突然听到一道耳熟的叫声,他心一凛,立即转头望去,意外看见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只是此时的云水岳和他印象中的模样一比,显得相当落魄||云水岳总是以丝带绑成小撮马尾,变得更长的金发整个披散在背后,光洁明亮的肌肤也变得有些消瘦,而且不晓得为何,先前他跟绿苹在一起的期间,他身上所产生的奇怪香味竟也消失了?
    除此,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云水岳这时的处境和他们差不多,都是被关在特制的能量光圈中,只是他之于他们,四肢少了套在上头的能量禁断环……
    「阿翼,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被抓到这?」
    即使狼狈,甚至有点落魄,看见熟人,原本静静坐在能量光圈中一角,低垂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云水岳脸上依旧浮现一抹丢不掉的优雅笑意,就好像之前他背叛蓝奕司他们的那一幕并不存在,只是意料之外的重逢,让他对宇文翼此时的处境感到相当讶异。
    这里是「奇落星」,是之前绿苹带着他变装逃亡,然后在赤狼星际海盗团的飞船上和绿苹口中尊称的执行使会合后,他们再一起搭乘小型飞艇来到这,只是当时他是被人蒙着双眼进到这座地下基地的。
    后来因为发生一些事,他意外摆脱了绿苹对他心神绝对的吸引和掌控,恢复神志的他更后悔起这段期间他做的一切伤害蓝奕司等人的事,因此,不愿继续听从命令的他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但为什么宇文翼和他身旁那一个昏迷的女孩也会被抓来这?
    「云水岳,在三不管星上时,你不是跟绿苹一起跑了,绿苹呢?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问话,看见云水岳脸上自然露出的真诚关怀,一点也没有他背叛他们时的那种绝情,为此,宇文翼眉头微拢,心下更是泛起嘀咕||
    他记得他们和司马凛重逢后,司马凛曾对他们说起关于三不管星的后续,以及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对他会在此时此地看见云水岳是意外的,更不要说他如今也同他们般,成为他人的阶下囚,但云水岳被关在这,那跟他几乎形影不离的绿苹呢?
    「对不起。」
    听宇文翼提起绿苹这个名字,云水岳原本因为看见朋友而带着愉悦的脸色顿时一僵,嘴角更忍不住浮现一抹苦涩,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宇文翼说些什么,但他最后只吐出对不起三字。
    「对不起。」
    虽然他在摆脱绿苹的控制后,一颗心不再只装载着绿苹那甜美可人的身影,更不用说是发狂的迷恋她,不过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相处的时间、经过不可能完全抹灭掉,而事实上,绿苹对他也并非全是利用,她的爱恋、依赖、甚至是维护……他都能清楚感觉得到,所以要他把错都归咎到绿苹身上他做不到,这也因此让面对宇文翼冷冷注目的他除了一再替自己,或许还有替绿苹道歉外,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话你应该跟会长大人说,会长大人是最相信你的人,你的背叛,受伤害最大的人就是他。」
    不懂为什么话说着,云水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突然开口向他道歉,宇文翼盯着云水岳脸上没有一丝虚假的后悔神色,脑海同时想到先前云水岳背叛大家的那一幕||
    没错,云水岳是欠众人一声歉,毕竟他突然的背叛对大家来说是一种难以道清的严重打击,就算道歉也未必能获得众人原谅,但他确实对不起大家,只是最需要这句道歉的人是把受伤的心藏在最深处的蓝奕司,而非他!
    「……」
    闻言,随着道歉话落而低垂下头的云水岳身子一颤,显然他跟宇文翼一样,脑海思绪都回到之前在载着绿藤学院三年级生的自扬号控制室上所发生的一切。为此,他忍不住闭上划过一抹痛苦情绪的双眼,像是在对宇文翼保证,又宛如在心底立誓般的喃喃道:「我会的,只要我能出去,只要我看见会长大人,我会说的……」
    看云水岳现在这副自责,痛苦的样子,从一发现云水岳,身上便不自觉散发出冷漠气息的宇文翼径自拿眼看他,撇除安慰云水岳的念头,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以前的他曾被组织出卖过,所以他对后来被他划分为朋友关系的云水岳,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出现背叛这一行为是愤怒的,不过看着云水岳此时后悔表情,以及早在他背叛前,他心底一直耿耿于怀云水岳身上出现的那股奇怪香味的原因,心底早存有这种可能性的他,针对云水岳当时无情举动产生的怒焰也相对降低许多。
    只是,要他重新把信任的心交到云水岳身上,将变得很困难。
    「唔。」
    就在宇文翼跟云水岳二人各自转着心事之时,昏迷的黄珞瑶因为药效退去,神志也慢慢苏醒过来,她嘴巴更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打破此时静默的气氛,下一秒,睁开双眼的她扶着头,从地上爬起。
    「宇文翼,这是哪里?我们又怎么会在这?」
    一爬起,看见眼前熟悉的人影,偏偏四周却是个陌生环境,一时间还没完全恢复清醒的她,只有轻皱着眉头,出声询问。
    「不知道。」
    「这里是奇落星的地下基地。」
    察觉身后动静,第一时间转向黄珞瑶的宇文翼话刚落,从后悔心情中回过神,同样听到问话的云水岳藏好内心情绪,习惯性的对黄珞瑶露出一抹浅浅微笑,帮忙回答问题。
    「奇落星……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哪?」
    听到陌生的声音,把剩余晕眩感晃出脑袋,终于找回清醒的黄珞瑶一边思索着关于奇落星这颗星球的数据,一边把脸转向声音发出处。看见就待在他们隔壁,落魄却不失俊美的云水岳,也看见关住他的那层能量光圈,她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收回心绪,喝问出声,同时,她人下意识的靠近宇文翼身边,似乎想在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寻得一个依靠。
    「小姐,妳别害怕,我叫做云水岳,至于奇落星这一星球名字是我从基地的人身上探听出来……」
    即使黄珞瑶的口气不好,神情之中还带着对他的戒备,云水岳却一点也不在意,他先是站在原地朝她行了个优雅的礼,然后再针对她提出的问题,友善且亲切的一一回答。
    「咦,我们怎么也被关住了?」
    不等他说完,下一秒,因为云水岳表现出的善意,刚把心神稍微放松的黄珞瑶也发现他们此时同样被困的处境,更认出套住他们手脚的能量禁断环,她喃喃出声,牙一咬,发觉身体灵魂能量被压制,不死心的她不仅以吃奶的力气想扯断能量禁断环,她甚至尝试着要从关住他们的能量光圈中离开,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妳忘了我们被敌人抓住。」
    看她野蛮却徒劳无功的举动,因为云水岳的存在而还未进行任何尝试行动的宇文翼也对此时他们被关押的情况感到一丝逃脱上的困难,尤其因为四肢上戴的能量禁断环让他们失去可依靠的自保能力,但他并未就此失望,只是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句。
    「啊,是他们!」
    这话马上打开黄珞瑶昏迷前的记忆,想到出现在矿坑中的黄衣人,想到她曾猜测的叛徒一事,她停下无用动作,内心的焦虑蓦然提升,不是为了他们目前的处境,而是怕不知情的魔灵塔人受到什么伤害。
    「怎么办?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一股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出来的不安的情绪让她只能靠着来回走动发泄,但走了老半天,除了担忧的情绪加深,她一样找不出任何方法来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毕竟她到目前为止还未能搞清楚抓走他们的敌人是谁,而对方对魔灵塔又存有何种不良心思?
    「云水岳,奇落星跟绿苹有关吗?」
    没注意黄珞瑶异常的焦躁,云水岳找回清醒,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绿苹不在,而此时的他又成了阶下囚,加上他刚说的话,心神都放在云水岳身上的宇文翼不禁产生这一猜测。
    「对,是她带我来这的。」
    闻言,云水岳的微笑再度变得有些僵硬,不过面对宇文翼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他扯了扯嘴角,迎着宇文翼依然不脱冰冷的视线,他无声一叹,并不打算逃避或是说谎。
    「喔。」
    「宇文翼,你认识这个人?」
    想到最清楚目前所在的人就是眼前的云水岳,或许她的疑问能够透过他获得一些解答,思及此,黄珞瑶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心底的忧虑不安压下,然后把注意重新放回在云水岳身上||她听着两人对话,再看看宇文翼跟云水岳彼此间熟悉的模样,她不禁带着疑惑的问,心底更悄悄升起一股期待。
    因为光从佐副星上,黄衣人设陷阱抓她所准备的十足行动,不清楚黄衣人抓她来此的目的为何,她实在不得不对刚巧关在他们隔壁的云水岳是友是敌的身分谨慎对待,所以如果他们认识的话,即使同样被关的云水岳可能难以帮助他们逃离这个地方,至少从他嘴巴说出来,关于奇落星地下基地的情报会有比较高的可性度!
    「那你怎么会突然变得清醒?绿苹既然把你带到这个地下基地,又怎么会让你脱离她的掌控?甚至还把不受她控制的你关到这?」宇文翼压根不理黄珞瑶的问话,他径自对着云水岳说话。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要让我清楚自己的过错,让我有机会向你、向会长大人、阿凛道歉。」
    云水岳说得很笼统,甚至没有把宇文翼问的问题说个明白,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会突然「醒」了过来,而他一清醒,自责、愧疚的情绪就牢牢缠住他整颗心,一开始,他甚至恨上害他做出如此多错事的绿苹,只是……
    「云水岳,你在说什么?」云水岳的回答,带给宇文翼的只有一个个冒出的问号。
    「阿翼,你不用管我在说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醒了,从被控制之中醒来了,虽然我不敢奢求你们愿意原谅我,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看见宇文翼眸中露出的疑惑,云水岳轻轻一笑,不过他脸上笑意几乎没有,而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任由嗓音低下,如此响应。
    「宇文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听半天,除了知道他们两人认识,有一些共同的「朋友」,而且那个叫做云水岳的人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外,被宇文翼当作隐形人,冷落至一旁的黄珞瑶还是搞不懂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关妳的事。」
    看见黄珞瑶不满的伸手抓着他,然后人挡在他面前,硬要他注视着她时,宇文翼依旧维持着面对云水岳时的冰冷神情,想也不想的回了她一句。
    「……宇文翼,现在我们都变成敌人的阶下囚,你干嘛还是那么喜欢把我排斥在外,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没想到他们都被抓了,宇文翼还说这种话,黄珞瑶先是顿了一下,接着,一股火气爆发,她瞪大双眼,噘着嘴,超级不悦。
    「那还不是妳害的。」宇文翼很老实的道。
    「我,你……」
    听到这话,不能反驳的黄珞瑶脸红了红,但没一下子,又因为宇文翼这样毫不留情的指责而感到心底窜出一股比刚刚烧得更焰的熊熊怒火,原本瞪得老大的双眼也像是要超出极限般的张大再张大,眸中还射出不知名光线,似乎很想就此把眼前的木头钻出一个洞来。
    「阿翼,你对美女说话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美女生下来就比我们柔弱,因为她们主要就是要让我们这群男性同胞小心呵护,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轻声细语才是对待美女最佳的态度……」
    见状,看着宇文翼对待女生的木头愣样,云水岳嘴角轻勾,好似又回到学院般,他忍不住又开始灌输宇文翼女人至上的理论。
    「云水岳,你就是因为太听绿苹的话才会背叛我们,让会长大人伤心,你现在还有心纠正我对黄珞瑶的态度?」宇文翼不等云水岳说完,他瞥了他一眼,似乎带着不解,带点疑问的实话实说。
    「我……」闻言,这下换云水岳感到一愣,他脸上尴尬神色蔓延,顿时说不出话来。
    「有人来了。」
    耳朵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下一秒,宇文翼放弃跟云水岳对话,也不理会因为多了人帮忙说话,让神情变得更为骄傲的黄珞瑶想张嘴说话的模样,他全身戒备的转向声音发出处。
    「白灵殿使女。」
    宇文翼的提醒和举动让来不及开口的黄珞瑶,脸色有些黯然的云水岳都转向黑牢的出入口,很快的,一个穿着剌剌塌塌,棕黄色的头发看起来像顶鸟窝,不修边幅,脸色还带着一抹诡异苍白的青年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只是青年注意的对象却唯有黄珞瑶一人。
    「你是谁?」
    即使被抓,即使能力被禁锢,黄珞瑶仍不改其野蛮个性,既然来人说话对象是她,而眼前人是跟使出卑鄙手段的黄衣人一伙的,她也不用客气的反问。
    「白灵殿使女,我是谁妳不用知道,妳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的小命全捏在我的手上,只要妳好好跟我配合,我保证你们都不会有事,要不然,你们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关我的事。」
    青年话中内容是明显的威胁,只是配合着他说几个字就打一个呵欠的懒散态度,实在让人信服不了,而面对被威胁者眼中的怀疑神色,他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不时的大打呵欠。
    「不可能。」
    在心底鄙视了下青年不及格的威胁态度,黄珞瑶压根不管他要她配合什么事,既然眼前的人是敌人,她就不需要考虑。
    「喔,妳就这么有把握?」
    听到黄珞瑶如此果决的说话,青年懒散,甚至带点敷衍的脸色顿时来了一点兴趣,他凑近前,隐约可以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令人皱眉的臭酸味,不过他本人好像都没感觉,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黄珞瑶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哼。」
    黄珞瑶可没青年那样能忍,他一前进,嗅到如此异味的她眉头紧皱,马上退到宇文翼身后,躲避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至于对青年的问话,她的回答则是头一撇,不理人。
    「有个性,我喜欢。」见状,青年不仅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抹和他此时模样完全不搭的天真笑容。
    「谁要你喜欢啊。」
    闻言,黄珞瑶横睨他一眼,还对他皱了皱小鼻子,只差没有对他扮鬼脸,不过看着青年那不在乎的笑容,再配上他那一副让人不敢茍同的模样,话一说完,她很快又把头偏转到一旁。
    「当然是我自己啊,哈哈……」
    「疯子。」
    看他突然一边大笑,一边自顾自的走开,完全不再继续劝说她,连要她如何配合他都不曾提到,黄珞瑶愣了愣,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来这干嘛的,为此,她不禁对青年逐渐消失的背影啐了一句。
    「他是席非,是一个带点疯狂,相当有自我意识的科学家,不过他平常都是一副懒散无力的样子,即使接受老板的命令做事,他的表现也是差不多,只有遇到他感兴趣的人事物时他才会表现出另一面||」
    直到青年消失在众人眼底,云水岳才就自己的印象和所知说明,而他看着黄珞瑶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怪异。
    事实上,他会知道席非这点性格还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他时,席非原本无视他,却在经过他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对他上下打量后,脸上也露出同样感兴趣的天真笑容,而那时绿苹还在他身边,看出他的疑惑,她特地开口替他说明||
    说到席非,他记得,他恢复清醒之前席非好像曾找过他,然后他的记忆便有了一小段未知的空白……
    「你认识他?」听到他的说明,宇文翼问。
    「见过几次面。」
    找不出那段空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云水岳一听到宇文翼的问题,他暂时压下回想,然后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黯了黯,但很快的,他又恢复原本的优雅笑意,轻轻回答。
    「云水岳,你跟宇文翼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珞瑶才不管那个叫做席非的青年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想要她做什么,反正只要她不愿配合,谁也不能勉强她,所以把突然出现,又突然走人,行径宛如疯子般的席非给抛到脑后后,她望着不同于宇文翼这根木头,态度良好的云水岳,问得直接。
    「我们曾经是同学。」朋友两字,云水岳说不出,而在宇文翼愿意原谅他前,他也羞于启齿。
    「欸?」
    意外的答案让黄珞瑶一愣,关于宇文翼回到宇文家族前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同学,怎么她会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好多事……「你们是同学的话,那你不是应该在绿藤学院上课,你怎么会被抓来这?」
    「因为我做错事。」云水岳看了宇文翼一眼,没有纠正她话中错误之处,只是苦笑道。
    「什么错事?」
    早就猜到他们之间有秘密,而重点就放在几个他们对话内容中出现的词,例如绿苹,又像是会长大人……发现宇文翼并不打算阻止她挖掘隐私,黄珞瑶带着好奇的问。
    「……」
    美女发问,如果是以前,云水岳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现在要说的是关于他被绿苹迷惑而出现背叛的错事,他顿时无言。
    「云水岳,你怎么不说……宇文翼,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