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阿翼,我们回家吧。」
宇文仲和黑衣男离开,表示今晚他们无端被卷入的战斗算是画下一个句点,司马凛收回因为宇文仲话中有话的内容而显得若有所思的神情,摀着伤处,向宇文翼招呼走人。
「阿凛,在回去向会长大人交任务前,我们先去找吃的。」
明明家就在前头,但宇文翼压根不想以现在这副样子和蓝奕司打照面,就连身上的伤他也不管,一切都等他吃饱,恢复原状再说。
至于关于宇文仲有些像是在打哑谜的说话内容,说真的,他的兴趣并不大,因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认同的是宇文翼这个名字,他要做属于自己的宇文翼,而宇文翼背后还有哪些人,他不认识,所以也不关他的事。
他现在比较有兴趣的唯有他拥有的灵魂力──想到这,宇文翼弯腰抱起脚边撒娇的猫,眸中光芒闪烁。
「你的伤?」
「不碍事。」
宇文翼毫不在乎的道,他身上的伤是重,甚至吐了好几口血,但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不是很在意。
「阿凛,不要告诉会长大人我会变成有着兔耳小男孩的事。」然后他像是想到某事,连忙再道。
「兔耳?阿翼,你说错了,是猫耳。」
闻言,即使被黑衣男打中的胸口痛得要命,司马凛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不过笑意在宇文翼话落突然停住,他换上讶异的说明。
猫耳?
听到这话,宇文翼连忙伸手摸向头,发现事实果然如司马凛所说,头上耳朵不是他上次变成的兔耳朵……同样是控制灵魂力,为什么第二次引发的副作用却不一样?
老天爷,祢需要这样玩我吗?
「阿翼,你没事吧?」看他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摸头动作呈现石化状态,司马凛不由得关心问道。
「没事。」闻声,宇文翼抛弃心中所有点点点的想法,回神道。
因为不管是这次的猫耳,还是上回的兔耳,总之,他本体就是会因为副作用变成诡异小男孩样,所以没有多大差别。
「那你的样子?」知道宇文翼不想让蓝奕司看到他这副样子,但他们是一定要回家的……
「吃饱就会恢复。」
「喔。」司马凛点头,这才了解为什么事情一结束,宇文翼一开口就是要找吃的。
「我说,你们要走去哪啊?」
当他们两个伤重者打算越过家,找地方觅食去时,一声熟悉的嗓音冷不防地从他们身旁传来。
「奕司?」
「会长大人?」
「会长大人──亲爱的,你不会是阿翼吧?」
因为司马凛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拖过久还没回来,加上他一直觉得屋外有一些吵杂声,走出门外的蓝奕司恰好看见过家门而不入的两人,他双手环胸叫唤道。这时,突然听见司马凛身旁的小男孩叫他会长大人,他瞄向小男孩手中拿的熟悉衣物,以及趴在他肩膀上的白色小猫,他脸上笑容蓦然变大。
「阿翼,别想否认,我说你是就是。」不等宇文翼开口应是或不是,他紧接着道,而且完全不容人置疑。
「……」
「阿翼,我帮不了你。」
见状,司马凛悄声向宇文翼表示无奈,既然他们当场被蓝奕司抓到,那么他们就不用想保密了。
「在我问你们问题前,阿翼、阿凛,我给你们十分钟,马上进屋,医好身上的伤,不然……」看他们一个伤得比一个重,蓝奕司眼底快速划过一抹不满,嘴角却反倒染上一丝邪恶,突然道。
「奕司,阿翼饿了。」
知道蓝奕司对他们好的心,在经过他身边时,司马凛替已经走进屋的宇文翼提出请求。
「既然你都提了,阿凛,你放心,我会准备好吃的,只是,吃不吃得到就要看他自己了。」蓝奕司恢复他天使般的笑脸,话中意有所指,「阿凛,你只剩八分钟。」
「谢谢。」
「阿凛,七分钟。」
「奕司,放心,我会准时把完好无损的自己出现在你面前的。」
原本以为被爱整人的蓝奕司知道,他会因为控制灵魂力而变成有着诡异动物耳朵的小男孩的副作用一事,之后,蓝奕司将因此耍着他玩,结果出乎宇文翼意料的是,蓝奕司在问明白他所有想知道的事后,他是对他变化型态感到很有兴趣,不过蓝奕司对待他的态度并没有多大改变。
而隔天,小小冥似乎玩够了黑盒子,主动把嘴中的黑盒子吐出给他,既然宇文仲都说了要把黑盒子交给他保管,他当然要把黑盒子收起,只是当他的手碰到黑盒子时,盒子的外表突然融在他的手上,形成一枚黑色雕花的戒指。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宇文翼显得有点发呆,毕竟这情况跟他第一次拿起黑盒子时完全不同,下一秒,似乎不满他发愣的小小冥顿时跳到他拿着戒指的右手,尖锐的猫爪一划,让掌心溢出鲜红血滴,不等他反应,黑色戒指竟然自动把他冒出的血吸光──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清楚,吸完他的血,原本看似黯淡的戒指竟隐隐透出光亮,接着,产生变化的戒指又被猫咬走,不过这次她没有跟宇文翼玩捉迷藏,而是轻巧的把戒指套入他右手中指。
「小小冥,妳到底是什么东西?」
发觉戒指一套入手指,随之缩紧,拿也拿不下来,刚才的亮光也悄悄隐没,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纹在中指上的刺青,毫不起眼,为此,宇文翼忍不住把双眼视线盯着猫,轻喃。
先不管这枚黑色戒指有什么用,又为什么会在她把黑盒子吐还给他后出现这等变化……光是昨晚因为她,而让他突然了解如何运用体内灵魂力一事,他就能确定,小小冥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只是一只普通至极的猫。
说不定也是因为她的特别,才会有一堆人想抓她,甚至利用美人计想控制他,得知关于她的事……
「喵。」不过面对宇文翼的疑问,小小冥响应他的只有撒娇的猫叫声。
宇文翼手上突然多了枚不起眼的黑色戒指,蓝奕司三人并没有注意,也没有询问,所以宇文翼自然不会主动说明戒指的由来,而多了这枚戒指对宇文翼的生活也没有任何一丝改变,除了他从那天后比较常注意黏在他边,只会吃和睡的小猫。
不过宇文翼注意归注意,即使小小冥很捧场,但她只会以喵声回应他,他又听不懂猫语,他一开始想从她身上找寻许多他未解的答案──例如他所拥有的灵魂力、例如那丝丝黑芒从黑衣男体内带回的是什么东西……好像变成是一种痴心妄想。
话说回来,当他从小男孩状态恢复原状后,照例,他依旧找不到体内有任何的灵魂能量,所以就算他想找别的方法去找寻答案也不可能,除非,他想再度变成有着诡异动物耳朵的小男孩……
「林莹栩前天晚上突然在家中服药自杀,由于服用药量过大,发现时间又晚,经过急救一样宣告不治;不被家人谅解,以及被林家人指责他是杀人凶手的冯士轩在身心交瘁下,决定远避其他星球,过着隐士般的生活,不论是谁去找他,他都拒不见面。」
今天,距离林莹栩施展美人计失败离开家已过了十天,云水岳表情突然变得很难过,他一进到学生会,看着都在的三人,缓缓向大家念出他最新得到的情报内容。
「林姊死了。」
最后,环视着三人,明知道这不关大家的事,仍免不了带着一点指责之意的云水岳,最后只是如此轻叹。要是林姊还留在家中,她就不用面对冯士轩这个薄情郎,甚至为情自杀……
「杀人灭口。」没有理会云水岳不满的眼神,一听完他的话,宇文翼反射性的道。
「有可能。」想到那天他们在旁听林莹栩和陈台生对话的情景,司马凛点头附和。
「可怜的林姊。」
听到这话,已经接受林莹栩是某个组织派来执行任务的云水岳,也很快想通这点,随即推翻掉他一开始看见林姊自杀时所浮现的念头,他收回眸中那一丝因为心疼美女就此香消玉殒而产生的不满情绪,不自觉为她默哀。
只是因为一次的任务失败,没想到她就这样丢掉一条宝贵的性命。
「奕司,你怎么了?」突然发现蓝奕司在听完所有人话后,一副若有所思样,司马凛关心问道。
「不晓得为何,我总觉得有种我们被某人算计的感觉──」蓝奕司抬头,眸中跳动着精光,突然说道。
「被人算计?」云水岳愕然。
他是负责情报搜集的,从一开始收集陈台生的一举一动,到后来因为要教训冯士轩这个欺骗女人心的落跑新郎,他自认为他手中掌握的情报让他们都呈现主动一方,怎么会长大人会有这样的念头?
「会长大人,你会被人算计?」宇文翼一直觉得只有蓝奕司能算计人,没有人能算计他。
「奕司,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蓝奕司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宇文翼,这时,司马凛也跟着问道。
「唔,就是一种直觉啰。」蓝奕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会长大人,你不要跟我说这是你的第六感。」已经收拾好心情的云水岳调侃道。
「不行吗?」闻言,蓝奕司把双眼视线改望向云水岳,很无辜的反问。
「呃,当然可以。」他这一问,云水岳一顿,随即露出优雅浅笑,完全不反驳他的应道。
「不管怎样,至少大家都没事。」宇文翼直言。
「嘻嘻,阿翼说的对,不管有没有人算计我们,至少,我家的阿翼美人释下重担,完成任务了。」蓝奕司瞥了他一眼,甜甜笑道。
「会长大人,不要叫我阿翼美人。」
从扮成女装,第一次见面就被冯士轩当美女看待后,对美人两字感到反感的宇文翼不禁出声抗议。
「咦,阿翼真可爱,害羞了。」但蓝奕司却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对其他两人眨了眨眼,戏谑道。
「我不是害羞。」
听到和他此时心情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形容,宇文翼感觉嘴角微微抽搐,要很努力才能压下额头迸出的青筋。
「那就是不好意思啰。」
「这有什么差别?」
「两个字和四个字的差别啊。」
「……」看着蓝奕司的纯真笑颜,宇文翼顿时无言。
明知道他说不赢会长大人,但有时他真的会忍不住跟他辩,只是辩到最后,他还是只能举双手投降!
「阿翼,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任务?」
「会长大人这次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林莹栩「自杀」、冯士轩隐居,随着这两人一死一走,好像所有的事情也跟着结束一样,风平浪静,唯一比较令宇文翼感到苦恼的就是,他到底要怎么跟小小冥沟通?
沟通不果,他决定换个方法──当他把小小冥抱到他的右手背上,集中精神,努力模拟当初黑衣男要杀他时的情形,却一再失败,突然间,他听到司马凛的声音,下意识开口问。
「都不是,这次的任务是我自动接下的。」闻言,司马凛脸上露出浅浅一笑,回道。
「喔。」
「如何?要跟我一起做任务吗?」
「阿凛,你不怕又被我拖累?」
难得有任务不是会长大人自作主张接下的,宇文翼对司马凛自动接下的任务兴趣很大,他放弃继续模拟,双眼转向司马凛,他没回答他的邀请,反而提起另一个话题。
「怎么说?」一时间,司马凛没意会到他说的是什么事。
「上次我陪你去偷拍校长拿掉假发一瞬间的任务,结果遇到宇文仲和黑衣男,我们还差点被黑衣男杀死……我想,是我太过倒霉,才会连累到你。」宇文翼简单说明,而且很认真的道。
「你是说那场战斗──很刺激啊,阿翼,你不觉得上次的战斗让人全身热血沸腾,如果我真在那场战斗中丢掉性命,只能怪我自己技不如人。」一经提醒,司马凛马上想起宇文翼说的是什么事,他满是兴奋的道。
「阿翼,如果你担心的是,我找你一起出任务,后头又会遇到类似上次,无缘无故被卷入的战斗,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怕,相反的,你要是真有这种招来战斗的『霉运』,我更希望和你一起出任务。」
「这次是什么任务?」
看他发亮的眸子,知道司马凛说得是真的,宇文翼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想摆脱以前的杀手生活,太想让自己处于一个平静的生活,所以遇到突如其来的战斗就显得很不愿,他望着跃跃欲试的司马凛,不晓得为何突然有了想笑的心情。
「找回皇甫家族失窃的家徽。」知道宇文翼已经答应,司马凛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交一份给他,说道。
「皇甫家族虽然不是六大家族之一,但除了众所周知,也是最古老的六大家族外,其实这几年新兴家族很多,最出名的就是一个标榜联合和团结的十家族,而皇甫家族就是其一。
皇甫家族的家徽在十年前已经被家族内部成员悄悄偷走,而偷走家徽的人也就此消失无踪,十年来他们一直找不到这个人的下落,更不要说是家徽所在,这回他们会找上夜狩,其实也是抱着一种尝试,只希望在三个月后,他们将召开的联合家族会议中,取得真正的一席实权。」
既然两人要一起接下这份任务,知道宇文翼有些事情都不太清楚,所以司马凛除了简单介绍皇甫家外,也详细解说关于这次任务的相关数据。
「时间是三个月?」
「对。」
「你不怕到时完成不了任务?毕竟皇甫家族的人花了十年时间都没结果。」宇文翼务实地问。
「这才够有挑战性。」司马凛则露出跃跃欲试的笑,话中没有一丝退怯,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信心。
「那我们要从哪开始?」宇文翼看了他一眼,再问。
「平区──」
再度进入龙蛇混杂的平区,而且是晚上走进其中,宇文翼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自保能力者不能在此生存下去,也亲眼见识到属于平区的热闹──
如网络上介绍的平区信息一样,夜晚的平区街道可以看见许多平常想都想不到的人物在此溜达,不过他们倒是不会轻易惹事,有些人反而还会很友好的跟人打招呼,会主动挑惹事端的反而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就像他们一走进平区,就被人拦下收过路费的人一样。
要在平区生存,忍是最不需要的情绪,因为那只会让平区的人看不起,所以他们当然是两三下就把想向他们收过路费的人打趴,而他们的举动完全没吸引任何人上前围观,毕竟打架闹事在平区相当常见。
但如果你实力不够,就算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管,所以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自己的眼睛就要磨利点。
「这是什么?」
随着司马凛走到目的地,一间外表破烂、大门还斜歪一边的屋子,司马凛突然拿了一条以普通麻绳绑住一颗白色石子的项链交给他,宇文翼学司马凛把链子挂到脖子上,然后发问。
「通行证,有了这个才能真正进到我们要去的地点──顶金地下交易所。」司马凛回答。
「顶金地下交易所」是平区最著名、势力也最庞大的一个交易场所,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意进入,只有拿着顶金负责人分发的通行证才有资格入内,而能拿到通行证者,基本上要像是六大家族主要主事者,或是组织财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这些负责人会自动把通行证送上门。
除此,要拿到通行证,就得曾在顶金地下交易所一次性的花费巨额,或是每次光顾都达到五十万星际通用点的贵宾──而司马凛手上这两条通行证是蓝奕司交给他的。
「喔。」
「阿翼,等下跟着我动作。」
确定宇文翼挂好链子,司马凛吩咐一声,率先走到斜歪一边的大门正中央,就见项链中的白色石子像是受到某种东西吸引,自动飞了起来,下一秒,在大门和司马凛之间出现另一道红门,白色石子恰巧镶嵌进那红门上头唯一的孔洞中,接着,红门消失,斜歪的大门从旁移动,露出可供一人进出的空隙。
当司马凛进入其中,一切又恢复一开始见到的样子后,宇文翼也学司马凛刚开门的动作,成功和在里头等他的司马凛会合,两人再一起进入顶金地下交易所的真正大门。
一推开里头另一扇门,霎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干净、宽广的大厅,走动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身边都有专人在接待,不等他们打量完毕,顶金地下交易所负责招待入内客人的人形机械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的朝他们问道。
「先生,请问你们有何需要?」
「我要情报所和交易所的数据。」来这之前,已经做过调查的司马凛迅速回道。
「好的,请稍等。」
人形机械人很有礼貌的道,然后站在原地的他开始跟交易所的主计算机联系,数据一下载完,便直接印成纸交给司马凛。
「咦,是韦笑天,他怎么也会在这?」
在等待人形机械人把下载数据印出的时间,意外看见不远处一个眼熟的人影,而且韦笑天好像对这很熟,一溜烟,他人就不知消失到哪一个角落。为此,宇文翼低喃,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因为不管韦笑天为什么也会进到顶金地下交易所,那都不关他的事。
「阿翼,你在看什么?」
不过当宇文翼收回视线时,已经拿好所有数据,并谢绝机械人之后的服务,回过神的司马凛也察觉到他的动作,开口发问。
「韦笑天。」宇文翼老实道。
「他也在这?」
司马凛显得有些意外。因为六大家族并没有韦姓,据韦笑天留在学院的资料,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背景,即使云水岳曾接过蓝奕司的命令私下去调查韦笑天,得到的情报跟他留给学院的数据没有两样,那么韦笑天是如何拿到通行证进来这的?
「对。」
「不必管他,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司马凛想了想,既然双方没有利害关系,就不需要多生枝节,所以他对宇文翼如此道。
「嗯。」
宇文翼也有同样想法,对不相干之人,他无心付出多余关注。「阿凛,你要交易所的数据做什么?」然后把心神拉回任务上头的他看着司马凛手中那两迭纸,问道。
「看里头的拍卖物品,虽然是种奢想,但事情都过了十年,加上皇甫家早就弄了一个假家徽取代被偷的真家徽,说不定真会有人把皇甫家失窃的真家徽拿来拍卖。」司马凛说明。
虽然皇甫家族的家徽一失窃,在确定短时间内找不回家徽之时,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找人制作一个假家徽取而代之,在这段期间,他们都很隐密行事,但对有一定势力的其他家族来说,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就能从中嗅出异样,所以即使皇甫家在四年前成为新兴十大家族之一,却没啥实权。
毕竟连代表自身家族的象征都能丢失,就不免让人怀疑这个家族的实力,所以皇甫家才会心急想在第二次召开的联合家族会议找回失窃的家徽,向众人证实皇甫家的能力!
「阿翼,在这之前,我们先去情报所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