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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撞到铁板
    跌倒事件过后,对每个女人都疼入心的云水岳显然很不放心让林莹栩这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和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木头宇文翼单独相处,就算蓝奕司无聊想找娱乐而恶整宇文翼,故意指派一些芝麻小事要他和林莹栩一起做,为了美女,云水岳也会想办法加入他们其中,处处护着她。
    为此,宇文翼倒觉得轻松,反正不管林莹栩有任何麻烦的毛病,交给优雅贵公子──云水岳就对了。
    不过云水岳并不是天天都有空插入他们之中,尤其是前几天冯士轩终于有了联络,虽然通话时间很短,甚至冯士轩只留了一句「他会努力坚持下去」的话后就急忙挂断,让人怀疑目前他到底是处于何种情况?
    基于此,加上之后他们传一些鼓励、贴心、甚至有点恶心的讯息给冯士轩时完全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响应,于是,云水岳就在蓝奕司的命令下,把拥有的情报网努力渗透进冯家中,收集冯士轩在冯家的一举一动……
    「阿翼,你回来啦,咦,阿岳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家?」
    云水岳忙碌起来,蓝奕司和司马凛也因为绿藤学院三年级生即将在明年一月中所举办的毕业祭活动,而不断和其他班级代表及负责老师开会,插不上手的宇文翼在做完学生会的事后便自行回家。
    一进屋,宇文翼就跟整理完家务、感觉无聊转着电视频道的林莹栩打照面,因为平常他们四人大都是同进同出,所以一看见回家的只有宇文翼一人,她一脸意外的问。
    「在忙。」
    「喔,阿翼,你刚放学,应该没事吧,那你可以陪我看影片吗?」闻言,林莹栩突然眨着期待的双眼瞅着他问。
    「不要。」正要走回自己房间的宇文翼想也不想的道。
    即使不清楚林莹栩是否是寒绮要他所小心的女人,即使她看起来如此柔弱,很难伤得了人,但小心的他仍不愿跟她有过多单独相处机会──之前有云水岳会介入他们之中,今天大家都在忙,最简单避开她的方法,就是躲回他自己房中,依照平常模式,利用身上穿的灵幻衣锻炼自己。
    「为什么不要?」
    但林莹栩并不想这么简单放过他,她不懂她是做了什么惹到他的事,要不,为什么从他们收留她至今,他要避她如蛇蝎,所以等他话一落,想要问个清楚的她顿时上前,挡在他前头,紧接着问。
    「就是不要。」
    「你很讨厌我吗?」听他口气这样差,林莹栩眼眶顿时泛红,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不会。」宇文翼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虽然他觉得她因为一点小疼痛或芝麻小事在那乱叫或要人帮她,让他感觉很麻烦,但至少她煮得饭菜比计算机厨师调理的食物味道要好多了,所以对她,一个比陌生人要好上一点的同居者,他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你为什么一直很排斥跟我接近?」听到意外的答案,林莹栩那双碧绿眸子闪过一丝异芒,继续追问。
    「妳是女人。」她问,他就答。
    「就因为我是女人?」
    「对。」
    「阿翼,你该不会有恐女症?或是一碰到女人你就会全身过敏?还是你曾经被女人狠狠抛弃,因此恨上所有女性同胞……不然你为什么只因为我是女人的身分而排斥我?」
    又是一个意料外的答案,得到他肯定答复的林莹栩不知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因为她苦思很久的答案竟是如此!?所以她唯有打趣询问,希望能从中挖掘出他心底不愿接近她的真实原因。
    「都不是,不为什么。」不过宇文翼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他依旧平静直言。
    「阿翼,我告诉你,女人之中也是分成很多类型的,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说不定我就是你能接受的女人类型,要不,我不介意你暂时忘掉我的性别,把我当男生看待,只要你陪我看一下影片,因为人家就是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才想找人陪我看啊。」
    林莹栩不死心,本来她想伸手拉他衣服撒娇,但宇文翼闪得很快,她根本碰不到他一块衣角,无奈下,她只好整个人挡在他的房门口,只想找人陪她看令她又爱又恨的恐怖片。
    「找阿岳。」
    女人果然麻烦──见她不断卢他,就只为了看一部不知啥内容的恐怖片,宇文翼感觉额头滑下三条黑线,他表情不变地开口,只想把这个麻烦推给乐于接受女人提出任何要求的某人。
    「你刚不是说阿岳他们在忙。」林莹栩露出无辜的表情,拿他刚说的话反驳回去。
    「叫机械人陪妳。」
    「我不要,机械人冷冰冰的……」
    「妳等阿岳回来再看。」
    感觉忍耐已到极限,宇文翼不想继续跟她纠缠,他伸手抓住她,使出一分力道,把她扯离房门口,下一秒,他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房中。
    「阿翼──」
    林莹栩本来就是个柔弱女子,哪抵挡得了宇文翼的力气,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进到房中,甚至听到他锁门的声音,为此,她噘着红唇,带点不满的低喃,「奇怪,女人是会吃人吗?人家好歹也是个大美女,你需要防我防到连进房后还要以手动方式锁门吗?」
    她揉揉有点发红的手,生气的瞪着紧紧锁住的房门,过了一会,房中人连声动静都没有,感觉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些幼稚的她,冷哼一声后,又转回原本坐的沙发位置,继续看电视打发时间。
    林莹栩显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从婚礼上被新郎抛弃后依然守在家中,等待冯士轩这个负心汉良心发现,自行前来请罪,最后反而被伤得更重的离家出走……
    宇文翼莫名其妙的不爱跟女人接近,她就故意什么事都找他,即使他是块硬得不能再硬的铁板,她也会以女人特有的柔情融化他──反正这一段时间除了宇文翼外,其他三人都在忙,就算她想找别人,也比较难。
    鉴于此,经过一两次她有意的纠缠后,宇文翼一回家,完全不理会林莹栩的招呼或问话,直接把她当隐形人般的走入房中,直到蓝奕司等人回来,他才愿意从房中走出。
    「田邵华?」
    不过今天他连学院大门都还没踏出,远远的就看到好一段时间不见的某人带着五、六个明显不属于学院学生的人朝他的方向走近,来意不善,原本好奇停下张望的人似乎也发觉不对,一个个作鸟兽散。
    「小翼子,一段时间不见,看来你是越来越威风了,不过你别以为你攀上学生会这一个靠山,所有人就会怕你,不敢动你,我要你知道,你以前是被我欺负着玩,现在也是一样。」
    田邵华一个手势,他身后几人顿时把宇文翼包围住,而双眼闪过一丝怨毒的他径自冷冷开口。
    动不了司马凛,他还不那么气,毕竟司马家虽说是蓝氏家族的附庸,但经过时间的累积,以及蓝氏家族的支持,即使司马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是低调的忠心服侍蓝氏家族的人,不过知情者却清楚,就算司马家比不上六大家族,其势力依旧不容人小觑。
    但对象换成宇文翼这个一没钱、二没势的小角色,只因为好运让蓝奕司看上,进而吸收他进学生会才有如今被人罩的嚣张局面,这怎能让他服气,所以家中长辈越禁止他不准动宇文翼,他就越对他感到怨恨。
    「你想做什么?」
    被人围住,宇文翼表情不变,眸中反倒闪过一抹锐利光芒,他悄悄调整灵幻衣的功能,使其处在最佳状态,接着,他一眼扫过围住他的几人,心中已有了对方实力高低计较,就等双方动手时机。
    「做什么?本少爷今天心情不爽,想找点乐子玩玩,小翼子,你说我想干什么?」田邵华依旧把宇文翼看作以前那个任他欺负、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废物,听宇文翼反问,他语气十足嚣张的道。
    「不知道。」斜睨他一眼,宇文翼冷漠以对。
    「小翼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从你跳楼,重新回到学院后,我带人来找你的次数越来越多,原因就是你这副高傲,像是谁都不被你看在眼底的嘴脸让我看得很不爽!」
    看着宇文翼从头到尾不曾变过脸色的表现,田邵华宛如遭受到什么屈辱般,他瞠大眼,任由愤恨的心情一股脑儿吐出──明明就是他带头欺负人、明明就是他占上风,宇文翼这个废物怎么可以表现得像是局外人似的冷静,害他欺负人的快感硬生生被砍掉一半……
    高傲?
    头一回听到有人以这个词形容他,宇文翼感觉莫名,眉头同时皱起又放开,而面对田邵华情绪异常的模样,处在随时能动手状态的他选择不发一语,只有藏着凌厉的眸子不时捕捉四周人的动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从他决定当宇文翼后,这就是他的行事准则,反正他原本想要的低调生活早被会长大人他们破坏光,田邵华他们如果真要动手,他奉陪到底,即使这会再让学院学生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也不在意。
    「田少,你干嘛跟他说那么多,你想发泄不满,不用说,只需要站在一旁,好好看兄弟们替你出气就行了。」
    发现田邵华心底似乎藏有一堆怨恨,不吐不快,这时,站在他右手边一个脸上戴副墨镜、双手环胸、痞子气息相当重的红发青年,看看围住宇文翼的兄弟们脸上那一副蠢蠢欲动样,不得不开口打断还想说话的田邵华。
    「动手。」
    见他没反应,表示默许,红发青年勾起一抹邪笑,下令的同时,他拉着田邵华往后退一步,看戏。
    「啊。」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动手声音一落,那五个围住宇文翼的人露出狰狞笑容,拳头刚要挥出,一个站在宇文翼左后方、耳朵戴了一排金属环扣、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因就来自于青年那只不知何时被宇文翼卸掉关节、因而变形的手。
    注意力一个被转移,等回神时,宇文翼人已经从包围网中消失,就算在这之前,出拳快者,也只落得挥空的结果。
    「他在那。」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突然有人喊声,但下一秒喊得黑发青年却被动作迅速的宇文翼绕到身后,宇文翼一手制住黑发青年及时反应,曲肘,往后攻击的手,另一手则五指大张,紧勒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因为呼吸不顺,黑发青年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然后慢慢转白。
    「放开小午。」
    见状,其他人脸色骤变随后大喊,并迅速重新包围住宇文翼,要不是自家兄弟的小命在宇文翼手上,他们早一涌而上,替受伤的兄弟讨回公道;不过其他人不动,面临生死之际的小午却没有放弃挣扎,即使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右脚反倒劲道十足的向上勾起,目标是宇文翼的下体。
    精神完全没有松懈的宇文翼一察觉到小午的动作,他眼中光芒一闪,身体略偏,同时抬脚,先是把小午勾起的脚硬生生挡回,接着,他挺直脚尖,对准小午的膝关节用力踢去,隐藏在小午痛呼声中的是他膝关节脱臼,甚至骨头碎裂的细小声响。
    「小午?」
    接过宇文翼像是丢垃圾般,突然甩过来,近乎昏迷的小午,他们发现宇文翼的双眼从头到尾没起任何一丝波澜,平静冷漠得令人忍不住发冷──
    宇文翼根本就不是田邵华所说,一个没有什么能力任人欺负着玩的废物,其狠辣的手段竟在几秒之内就一连打伤他们两个兄弟,让原本抱着戏弄心态的人全认真了起来,凶光闪烁的怒瞪着宇文翼。
    但有了灵幻衣支持的宇文翼如今正处于最佳状态,因为他们还待在学院中,所以他并没有下杀手,面对剩下几人有默契的围攻,他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冷笑,一样只让他们失去攻击能力就停手。
    谁叫田邵华带来的这些人,身手只算三流,也没有什么辅佐攻击使用的灵魂力,欺负一般人还可以,对上现今的他,就算他们再凶、再狠,遇上宇文翼这块撼动不了的铁板,只有被他打的份。
    「你们这些饭桶,他只有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打不赢他?要是你们的实力都这样肉脚,你们就不要跟人家出来混──」
    看见他带来的人一个个被宇文翼如此轻松的打倒在地,田邵华虽然不敢相信才多久没见,以前那个被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宇文翼,其身手竟变得如此之好,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尤其是宇文翼那打残人却丝毫没变化的表情更让他感觉胆战心惊,毕竟他带头欺负宇文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说宇文翼对他没有丝毫怨恨他才不信,望进宇文翼淡漠的眼神,似乎下一刻,他也会成为倒在地上的残废一员,所以他悄悄退了一小步,然后藉由气愤的大吼提升些许胆气,支持自己去面对如今他看不清楚的恐怖宇文翼。
    至于听到田邵华咒骂,瘫在地上,还没昏过去的几人全都以不满的眼神射向他,毕竟他们会只带这么少人跟田邵华一起去教训宇文翼,甚至在这之前,他们谁也不曾真正把宇文翼看在眼底,全是基于他之前告诉他们关于宇文翼实力情报一事──
    妈的,最好是有这么强的废物啦……如果宇文翼是田邵华口中说的废物,那被他打倒的他们是什么?屁都不如的渣渣吗?
    「有趣,我来跟你打。」
    当田邵华让人瞪得说不出话时,看着五人被打却一直作壁上观的红髪青年嘴角上扬的邪笑更深,下一秒,他已经从田邵华身旁走到把视线转向他们这一方的宇文翼面前。
    红发青年比起刚刚被他打趴的五人实力是要来得高,但宇文翼自信他能同样打倒他,不过他却没有轻敌的意念,因为当他还待在杀手组织的训练基地时,曾在他眼前上演的残酷事实已经清楚告诉他,轻敌,最后付出的代价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条小命!
    当红发青年挂着痞子笑脸走出,摆出破绽百出的武斗架式时,宇文翼紧绷的精神依旧,进入备战状态的他一找到最容易攻守的红发青年露出的破绽,动作才起,他却莫名的停下攻击行为。
    「灵魂力!」
    「咦,有趣,真有趣,宇文翼,既然我的『模拟』对你发挥不了作用,我承认我打不赢你,我投降。」
    发觉他拥有的灵魂力奈何不了宇文翼,红发青年被墨镜遮住的双眼异芒闪烁,他望着他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下一秒,他收起骗人的架式,一副吊儿郎当样的举双手投降,似乎一点都不怕宇文翼突然出手伤人。
    「痞子哥?」
    小心戒备的宇文翼面对不按牌理出牌的红发青年还没说些什么,倒是一旁倒了一地的几人闻言,一脸哭笑不得,不晓得他们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不战而降的大哥,丢脸哪!
    「叫什么叫,难道你们不懂什么叫做自知之明,什么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还是你们很想看到我变成你们这副狼狈样,然后大家一起瘫倒在那等死。」红发青年横睨他们一眼,撇唇不满道。
    「宇文翼,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几人充其量只是当田少的打手来找你亲近亲近,既然我的兄弟反被你收拾去,这是我们自作自受,怨不得人,田少这事我们管不了,也就不管了,我甚至还想交交你这样有趣的家伙,不知你意下如何?」
    教训完自家人,然后他转向不吭一声的宇文翼,完全视田邵华为无物,开口就想跟表现出强大实力的宇文翼结交。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听到这话,田邵华就算再嚣张也忍不住害怕的再退一大步,因为他的实力,说实话,只是普普,所以也不能怪他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
    「黑莽、小丁子,你们几个被小翼子打得这么惨,难道你们就甘愿这样放过他?你们堂里不是有很多兄弟,只要把人全叫来,我就不信压制不了他,而你们被打伤的仇也能报了……」
    不过他看了瘫在地上的五人一眼,眼珠子一转,还是不死心的转向几个较熟的人出言挑拨,他相信,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被他说动,接下来的煽动点火就简单多了。
    「你是白痴,还是瞎了眼,看不出我们跟他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就算把堂里的兄弟全叫来,能打赢他就算了,要是输了呢……痞子哥说得对,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现在被打也是因为我们耍笨,误信你的话,所以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你,无缘无故竖立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何况现在不是我们甘不甘愿放过他的问题,而是他肯不肯放过我们──」
    但回应田邵华的却是一排排白眼,尤其是被他点名的两人瞪他瞪得更狠,因为今天兄弟们会决定帮田邵华去教训宇文翼,这之中就有他们两人的努力在,结果却踢到这样大一个铁板,唉,悔不当初啊……
    而其中第一个被宇文翼卸掉关节、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觉得送他白眼不够,还忍不住冲动的破口大骂。
    他们之中最强的大哥在宇文翼面前连打都没打,就直接举双手投降,甚至想跟他站同一国,而他们几人在他手下更走不过三招,就算叫一堆人来也未必有用,田邵华说这话摆明是要拉他们当挡箭牌,他们又不是头壳坏掉,还是嫌命活太长,傻瓜才会应和田邵华的话,继续跟宇文翼作对。
    「小翼子,你想做什么?」
    拉拢不到人跟他站在同一边,田邵华看宇文翼撇过红发青年等人,面无表情,直直走到他面前,他虽然下意识握紧拳头,但血淋淋的例子还处在他眼前,他完全失去信心跟宇文翼对打,只有以大声来掩饰害怕,可惜,他声音中的颤音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后悔了,之前他在宴会中认识的陈大哥明明就告诉过他,要对付任何一个人绝对不要轻举妄动,等找到敌人弱点再加以攻击,才能有效打击敌人,偏偏他就是吞不了这口气,才会趁一直阻止他在无准备下去找宇文翼或司马凛麻烦的陈大哥不在,带上透过陈大哥而新认识的人来教训宇文翼,没想到最后被教训的人是他们……
    「打你。」
    「啊……」
    宇文翼说得直接,而他的动作更是雷厉,两三下,田邵华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连一开始尖锐的叫声都变得若有似无。
    「宇文翼,我叫做楼玉离,你也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痞子,我们交个朋友吧。」见解决完田邵华的宇文翼,下一秒便转身走人,一心想跟他结交的红发青年连忙在他身后喊道。
    「不要。」
    「痞子哥,看来你跟我们一样都撞到铁板了。」
    看宇文翼头也不回的离开,放过送上门给他当沙包打的他们,就算身体痛得要命,有人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敢嘲笑我,看来你们是准备维持这副狼狈样在这过一夜了,那我不打扰你们的『雅兴』,我先走了。」
    闻声,原本还盯着宇文翼背影,即使被他不留情面的拒绝,脸色却没有一丝尴尬,径自念着有趣二字的楼玉离,转过头,挂在嘴角上的痞子笑脸加大,就要跟他们几人说再见。
    「啊,痞子哥,这话是他说的,你不能这么狠,把不相关的我们也一起处罚下去啊。」
    「小丁子,你说那什么话,你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义啊?」
    「好像没有……」
    不管后面几人因为好运捡回一条小命,在松口气之余,如何藉由笑闹转移害怕的情绪,宇文翼压根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出学院大门,就要回家,只是他才走出大门没几步路,一个人突然朝他的方向撞来──
    虽然宇文翼已经有所察觉,也做了闪躲动作,但在解决完田邵华等人,他已经把灵幻衣的重力重新设定为一点五倍,而那人撞向他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来不及更改重力,所以他还是被那人撞上,甚至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贴靠在学院外的围墙。
    「对不起。」
    耳朵突然传进那人道歉的声音,宇文翼抬头,那人却早就不见,而他,甚至连那人究竟长成何种模样都没看清……他摇了摇头,散去眼底因为那人而凝聚起的锐利光芒,才要站起身,他马上发现又有人接近他,下意识的,他把要站好的姿势调整为随时能出手的状态,转头望向来人。
    「小朋友,你没事……咦,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两人脸对脸,来人原本因为宇文翼靠在围墙上,看似身体不舒服所产生的关心问话,顿时变了样,而充满疑问的他甚至伸出手,想摸摸眼前那张好不熟悉的脸庞。
    冯士轩?他怎么会在这?
    一看到接近他的人竟是理该被关在冯家中的冯士轩,宇文翼心底感到意外,表情却未露丝毫神色的快速远离冯士轩那只想吃他豆腐的咸猪手,为了不被冯士轩发现他就是他天天思念的「忆小姐」,他想也不想的掉头走人,而且是走向跟回家方向完全相反的路。
    「喂,我不是在跟你搭讪,你别走这么快……」
    见状,冯士轩也发现自己行为不对,他收回手,讪讪的笑了下,但当他看见宇文翼飞也似的逃跑时,他还是制止不了内心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把刚驾驶来此的飞行板丢置一旁,拔腿跟着追去。
    「阿翼学弟,你都已经有我心爱的小司司了,就算小司司心并不在你一人身上,你也不可以随便抛媚眼,勾引别人啊。」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人影突然出现在宇文翼面前,挡住他继续前行的路,其柔柔嗓音为了她心爱的某人,更对他发出不满之语。
    「寒绮?」一看清挡路的人,宇文翼意外喊道。
    「先生,你是谁?你一直追着阿翼学弟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阿翼学弟已经名草有主了,有我在此,他可不接受其他人的追求喔。」
    寒绮微笑,对宇文翼眨了眨眼,然后她走近一步,小手亲密的勾着他,人则转向追上前的冯士轩,淡淡开口。
    「我叫做冯士轩,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他了,我只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我女朋友,贾茗忆,所以我想问问他是否认识她,我不是故意造成你们困扰的。」
    冯士轩看着眼前男女亲密模样,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他停下脚步,试图解释他追着人家「小男友」身后跑的原因。
    「喔,阿翼学弟,你认识『贾茗忆』这个人吗?」闻言,寒绮眸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偏头望着宇文翼,问道。
    「不认识。」宇文翼看也不看他,直接应道。
    「冯先生,你听到了吧,阿翼学弟不认识你的女友,不送。」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先走了,再见。」
    闻言,冯士轩再多看宇文翼一眼,似乎想把他跟他脑海中的忆小姐相比较,看两人究竟有多像?只是最后他却是有礼的向两人道别,转身离开,毕竟他会出现在这是有事要办,而且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下去。
    「寒绮,妳怎么会在这?」等冯士轩走后,宇文翼这才开口问。
    「我只是路过……好吧,我老实说,我在追一个人,刚好遇到你。」寒绮才起了个头,就发现宇文翼不相信的眼神,她耸了个肩,坦白道。
    「刚刚有一个人撞到我,跑进学院去。」听到这,不知为何,宇文翼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刚撞到他的人,他也顺口说出。
    「阿翼学弟,谢啦。」
    看寒绮一听完他的话,顿时露出柔美的笑靥,下一秒,她人竟直接从学院围墙外跳进,身手之利落让人叹为观止。等他回神,走不到一步路,手腕上的通讯器响起,打来的人是云水岳。
    「阿岳,找我有事?」
    「阿翼,据我收到的情报,林姊之前出门时似乎被人看见,所以冯家和林家都派人来那附近找人,冯士轩也是其一,而他搜寻的范围是绿藤学院四周,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跟他打照面。」
    「我已经遇到他了!」
    听着云水岳迟一步的情报,想到冯士轩刚打量他的奇异视线,宇文翼突然感觉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