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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涛,你出过实战任务?”江元怦然心惊,激奇地问道:“说来听听。”
    谢小涛入特战队之前曾在云南边陲某个公安边防大队当兵,军事素质相当过硬,战友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参加过实战的事,是以,战友们无不感到惊奇,非常想听听他亲历过的战斗故事。
    他说,当时排长带领我们一排例行边界巡逻训练,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境外渗透进来一伙运送毒品的武装分子,人数大约二十人左右,持有ak-47冲锋枪,40火箭筒等步兵轻重武器,我们一排是目前距离他们最近的部队,为防止那伙武装贩毒分子嗅到风声后迅速逃逸,有关部门决定把围剿抓捕他们的任务交由我们去执行,公安和武警内卫部队随后赶到。
    接到任务后,排长遵照上级紧急制定的行动预案,率领我们在那伙武装贩毒分子必将经过的路上设下埋伏,准备守株待兔,不料,从黄昏一直潜伏到深夜,目标一直没有出现,公安和武警内卫部队也没有赶来。
    大家伙如坐针毡,心急火燎,排长不得不怀疑上面的情报可能有误,正准备向指挥部汇报情况,前出侦察的两名战友回来报告,说那伙武装贩毒分子正在一公里以外的丛林里扎营休息,人数已经摸清,只有二十一个人,五辆马车,他们大多数人都带着武器,既有ak-47冲锋枪,40火箭筒,又有老掉牙的56半自动,五四手枪,火力配备不容小视。
    排长是个战士提干的老兵,具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他认为夜晚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掩护,于是他挑选出包括我在内的十名军事训练尖子,悄悄地向敌人的宿营地摸过去,其他人跟在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准备支援和接应。
    我们摸到目标区域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二点半,那帮毒贩只留下三名哨兵负责警戒,其他的人统统躺在地铺上呼呼大睡,巡夜的哨兵们有靠在树干上打瞌睡,有的来回地踱着碎步嘴巴叼着烟,有的坐在篝火前烤着衣服,警惕性低得出人意料。
    排长见敌人十分疏忽懈怠,根本没有防备我方会出动军警围剿抓捕他们,当即决定利用这个人体机能最低,最易疲乏的时间段出击,迅速利落地抓捕那伙武装贩毒分子。
    由于我们没有配备消音器,排长只好命令我们利用95式刺刀无声地解决掉那三名哨兵,他和副排长,三班长各负责一个,其他人散开从四面包抄。
    排长确实是个冷兵器格斗高手,迅速又无声无息地将那个叨着烟的家伙抹了脖子,三班长也不赖,从后面猛地出手,一把捂住靠在树干上打瞌睡的那个敌人的嘴巴,我清楚地看见他把那家伙往怀里一带,右手狠狠一刀捅进那家伙的腰右侧,只听得噗的一声,那家伙双脚一蹬,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了三班长的怀里。
    不料,这一来弄出了响动,引起了坐在火边烤衣服的那名哨兵的警觉,那家伙立刻起身拔出手枪,这时,副排长离他还有四五米远,被他发现后暴露在他的枪口下,幸亏排长及时甩出手里的刺刀,扎进了那家伙的脖子,不然副排长就当烈士了。
    谢小涛绘声绘色地讲着他曾经亲历过的战斗故事,江元等人听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是影视剧和小说里杜撰出来的虚构故事。
    可以说,和平年代的军人绝少有机会经受实战磨练,那怕是协助公安机关围捕武装暴徒,谢小涛能有幸参过一次像模像样的突袭作战,很是令战友们艳羡不已。
    一心渴望再次经受实战考验的江元兴味甚浓,他着急地问道:“谢小涛,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和那帮毒贩展开激战了?还是生擒了他们大部分人?”
    “你别急嘛。”谢小涛打开水壶,呷了一口水,“听我慢慢给你们道来。”
    这时,机身一阵震荡,车内的人们摇摇晃晃,如坐风浪中的轻舟,显然,直升机又进入群山之间,气浪不稳定,侧风很大,故而飞行起来才会如此地颠簸。
    谢小涛用袖子一抹嘴唇,继续讲他的故事,清除掉三名守夜的哨兵后,其他的毒贩被惊醒了,别看他们一身行头像农民工,但反应速度却一点儿都不含糊,一个翻爬就抄起了家伙,可惜他们碰上了我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警,他们的军事素质确实不错,可我们武警战士的实力也不是盖的,他们还没来得及拉枪栓上膛,我们就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当黑洞洞,冷冰冰的枪口指着他们脑袋的时候,反抗的后果会咋样,摸着脚趾头就能想得到。”
    “那还用说,在训练有素的武警战士的枪口下,反抗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叫猴子的老队员哈哈大笑着,神采飞扬地道:“就算那些毒贩个个都是亡命徒,也不至于去做蠢事,我想他们在咱们武警战士的威慑下,不会去做无畏的反抗吧?”
    “呵,你可别说,还真有不死活的。”谢小涛眨巴眨巴地那双细长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还真有人做蠢事。”
    “是吗?”
    “是的,当时确实有人想垂死顽抗。”
    “后果咋样?”
    “废话,当然死翘翘了。”
    “哦。”叫猴子的老队员喉结蠕动两下,“这么说,你杀人了?”
    谢小涛低下头,稍事沉思后,抬起头来,嘴唇翕动几下,沉声道:“是的,我打死了那个妄图顽抗的敌人。”
    “什么?”那些新队员们一齐骇然变色,又齐声惊讶地问道:“你真杀人了?”
    一双双澄澈的眼睛带着无比惊疑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注到谢小涛身上,他们这群90后的战士从未经历过战阵,从未亲身体验过战场上的血腥残酷,当然无法体会刀锋溅血,手刃敌人的心理感受。
    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平时沉默寡言,性情温厚的谢小涛竟然杀过敌人。
    他们绝大多数人从小到大,可能连杀猪都没有见过,杀人对他们这些比较单纯幼稚的孩子来说,委实是件可怕的事情,尽管谢小涛杀的是违害社会的武装毒贩。
    唯独江元,李大卫,方平的心态相对平和些,他们仨是真正上过战场,与敌人真刀真枪拼杀过的老兵,是见过枪林弹雨,刀光血影,经过血与火洗礼,生与死的残酷磨练而造就出来的硬汉子。
    更何况他们仨一直渴望着有机会能为国为民赴汤蹈火,沥血涂志,有时候,他真恨自己怎么不出生在那个山河破碎,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样他才好为驱除鞑掳,光复祖国河山而蹈死不顾,披肝沥胆,现如今小日本贼心不死,图谋我钓鱼岛,他恨不得与那些无耻卑劣的东洋倭寇血战到底。
    此刻,江元见谢小涛神情异常忧郁,知道谢小涛心理很不好受,稍加思虑后,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顽皮似的一抿嘴唇,岔开话题,一本正经地道:“从刚才谢小涛讲的这个战斗故事来看,对于深入敌后搞暗杀,破坏,偷袭,骚扰的侦察兵来说,冷兵器确实很给力,特别是摸暗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解决敌人的岗哨,没有什么武器能比冷兵器更给力了,我现在觉得那个老前辈的观念虽然有极强的历史局限性,但并不过时,反而更适合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下悄无声息地击杀敌人。”
    “你说得很有道理。”方平点点头,欣忭地道:“这么说,传统武术在现代战争中依然能发挥出威力来?难怪身为教官又是武林高手的邓副队这么欣赏你。”
    “那是。” 江元眉梢一扬,得意扬扬地道:“我和副队长是志趣相投。”
    这时,一名驾驶直升机的少尉凑近正兀自打盹的邓天龙跟前,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神色一变,跟着那少尉钻进了驾驶舱。
    运输直升机突然调头,朝南面飞行,那是国境线的方向。
    江元有点纳闷,这个时候朝南边飞是什么意思?副队长不是说返回基地吗?怎么这个时候直升机突然调头啦?究竟是咋回事呀?难不成导航仪出故障,驾驶员飞错方向啦?
    俄顷,邓天龙从驾驶舱出来,欣喜地朝愁眉苦脸的战士们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又有机会参加实战啦。”
    江元眼睛登时大亮,剑眉一挑,用期待的目光凝视着邓天龙,显然,此前多次协助公安部门围捕毒贩的那些个任务太小儿科了,根本不足以使他过瘾,他非常想玩大的,比如说派他渗透到境外,摧毁毒枭集团的毒品加工厂,或者把他秘密空降到东山,刺杀那些个天天叫嚣着东山要独立的民族分裂分子,那样才叫个爽,至于协助执法部门处置突发事件,无异于小孩子玩过家家,没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