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分子在那些正规军的鼓动下充耳不闻,端着ak-47冲锋枪猛扫劲射。
一束束子弹划着尖厉破空啸音打在窗框上,木屑溅扬,邓建国赶忙缩回头去,一颗子弹擦过他脸颊时,弹道带起的灼热气浪刮得皮肉像烙铁炙烤过一般生疼难忍。
那些头脑简单,愚昧麻木的家伙根本听不进去油盐。
邓建国憋住怒气,咬牙切齿地吼道:“老子现在不想滥杀无辜,可你们也不要逼得老子太急。“
一连喊了三声,邓建国嗓子都沙哑了,可一点儿用都没有,反而招致武装分子们暴风骤雨似的扫射,窗被弹雨摧残得稀巴烂。
“投降吧!中国杂种。“地上的刀疤脸就像吃了灵丹妙药似的来了劲,全身刀绞火烙般的刺痛在这一刻里已全部丢到了九霄云外,狂烈地笑道:“中国杂种,你已经陷进了我们军队和民兵的包围圈里了,你跑不了的。“
“闭上你的臭嘴。“邓建国脖间暴露出股股青筋,脸颊上的肌肉抽搐得厉害,明眸秀目里迸射出慑人心神的煞光。
武装分子得过进尺,苦苦相逼,已然令他怒愤填胸,刀疤脸一口一个“中国杂种“的辱骂,更是火上加油。
他终于雷霆暴怒,杀机狂炽,凶神恶煞般吼道:“一帮不知死活的龟孙子。“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既然武装分子一再无视他的严正警告,那就只好大开杀戒了。
魔鬼尖兵一旦被激怒,后果可以想见。
邓建国狠狠一咬牙,俯身躲过一束弹雨后,借助墙壁上的弹孔向外窥视,三名武装分子一边连发扫射,一边疯狂逼近前来,均是直着身子,毫无战术规避动作可言。
邓建国蜷局着身躯,任由敌人扫射,弹雨泼洒在墙壁上凿出了密密麻麻的弹洞。很快,邓建国就听到了连声击针空撞枪膛。
等到敌人停止扫射更换弹匣的空档,邓建国猛挥左拳砸向墙壁,堪比铁锤一样坚硬的拳头硬生生地将木板墙壁砸开一个大窟窿。右手上的ak-47冲锋枪往窟窿里一插,枪管伸出屋外的同时食指连扣扳机,单发速射回敬敌人。
“哒…哒…哒…“
愤怒的子弹在虚空里划出一条条亮线。
金属弹丸在强大无伦的动力推动下,破空尖啸着钻进人类的血肉身躯里发出一声声恐怖闷响。
凄厉号嗥惨绝人寰。
三名武装分子甫一扑拢到竹木楼跟前就着了魔似的抖缩起来,胸前爆出数股血箭,一头扑在泥地上,屁股高高地撅起,肠脏混合着泥土流满了一地。
一见伤亡,这群土鸡瓦狗马上就乱了阵脚,惊声号叫着,慌忙向后退去。两个正规军连忙指挥着这些乌合之众贴在墙角或者趴在地上,以此为掩体,举起枪向竹木楼扫射。
邓建国的杀气有如黄河溃堤,一发不可收拾。
军队里那些迂腐的死条条框框,在他面前全部变得一文不值,79大血战期间,那些弟兄可被这些死条条框框害惨了。是的,战争本就是残无人道的,在绝境当中,没有什么东西比保命更重要了。更何况,战争就是要“消灭敌人,保存自己“。
奸猾刁钻的敌人是吃准中国军队不向老百姓开枪这个死穴,可惜,这个利用老百姓做掩护进攻的小聪明早被聪慧机敏的邓建国识破,他就专门冲那些拿枪射击的仁兄开刀问斩,这样做一点也不违背遭受攻击才还击的交战法则,因为老百姓一旦有了武器并发起了攻击,就是武装分子,开枪击毙是无可厚非的事。
属于邓建国一个人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帷幕。
邓建国利用墙壁上的弹孔向敌人还击,单发速射精确无比,猛烈非凡。
谈笑间,四五名武装人员被邓建国点了名,各自抛掉兵器,手舞足蹈地摔了出去,只是每一个旋转就有一大蓬血箭标射到空中,在夕阳残照之下,分外凄艳。
这一刻里,刀疤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中国兵一旦被激怒,小村庄当真会鸡犬不留。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面对强悍如斯,狂暴无伦的中国兵,他已是半身不遂,只能徒叹奈何。
邓建国的枪每响一声,他脸上的肌肉就哆嗦一下,一口鬼牙咬得咯嘣作响。
“中国畜牲,你不是你妈生的,你是豺狼养大的,你根本就不是人。“刀疤脸气急败坏之下,无可奈何地破口骂起娘来。
邓建国怒不可遏,箭步冲上去,抬手就是两巴掌狠狠地掴在他脸上,打得这家伙一阵咳嗽,和着血沫子的唾液从鼻子里直喷,两边脸颊上清晰地印现出五根手指拇印子。
这当儿,敌人利用邓建国停火的空档发起了凶猛进攻,连发扫射将千疮百孔的木门彻底撕成了一堆朽木,碴屑有如鹅毛雪片似的乱飞,落得邓建国满头都是。
“龟孙子,要跟爷爷玩狠的是不是?爷爷现在就陪你们玩。“
怒火烧红了邓建国的双眼,炽烈杀机欲破膛而出。
他手脚麻利地从地上横躺的尸身上抽出五个弹匣,塞进战术背心口袋里,为两支ak-47冲锋枪换上新弹匣后,往窗口上一架,左右开弓,两条火鞭横扫两冀。
三名武装分子刚从掩蔽物里直起身子,还没闹清怎么回事,立即就被愤怒的子弹撕得四分五裂,花花绿绿的肠肝腑脏洒得到处都是。
脑袋往左一偏,邓建国躲过一束子弹,左手迅疾调转枪口,一条桔红火鞭横扫八点钟方向。
凄厉惨嗥声中,一名正规军胸口连中数颗致命的金属弹丸,爆裂出数股猩赤血箭,跳起了曼妙绝伦的死亡芭蕾。原来,他想扑过去拣邓建国从直升机上抛下的74式喷火器。
此刻,刀疤脸眼睁睁地看着和他生活了多年的战友和亲朋们不断被中国兵送进鬼门关,自己却徒叹奈何。
响彻天宇的枪炮声,摧肝沥血的喊杀声,凄绝人寰的惨嗥声,不绝于耳,似同一双恶魔的爪子把他的心撕碎了揉,揉碎了又撕一般。
“弟兄们,快分散隐蔽,这中国杂种厉害得很,不能跟他硬拼,用手榴弹炸,快把喷火器给我拿过来。“一个正规军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指挥着溃不成军的进攻队形。
“去死吧!“邓建国咆哮着,调转枪口向他喷射出收割人类生命的死亡钢雨。
正规军顿时发出凄厉栗耳的绝望惨曝,愤怒的子弹活生生地将他变成血筛子。
邓建国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ak-47冲锋枪不断摆动,快速无比地移动着枪口指向,为死亡大爷做着散发死亡动员令的义工。
两名掩过去抢夺喷火器的民兵收到死亡动员令后,立即跳着死亡舞蹈,争先恐后地跑到死神大爷面前报到去了。
邓建国单发速射,弹弹咬肉,须臾工夫,近二十名武装分子魂断命残。幸存的一干武装人员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同伴在弹雨中变成血筛子,不由得心悸神摇,丧魂落魄。
有两个家伙经不起恐怖的折磨,从掩体里爬起身来就不要老命地往村外逃窜,可是没跑出几步,愤怒的子弹就追上了他们,穿透了他们的身躯,带出一抹抹血箭。其中之一中弹后病病歪歪地向前抢出几米远,每移动一寸距离,就有一大滩血洒落地面,最后连肚肠腑脏也筋筋绊绊绊地拖扯得到处都是。
一边倒的杀戮,刀疤脸终于精神崩溃了。他真不敢相信,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枪,居然连一个中国兵都收拾不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中国兵太可怕了,他简直怀疑这个中国兵倒底是人还是魔鬼?
“中国杂种,老子他妈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