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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节 对俄开战(2)
    雷鸣般的掌声和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中,帝国紧急召开的特别国会在众志成城、群情激奋的气氛里结束。大会上,圣武皇帝义愤填膺地宣读了俄罗斯国这十多年来对帝国屡屡犯下的罪行,“俄罗斯向亚洲不断侵略扩张的野心被帝国挫败后,仍然贼心不死,秘密勾结英法列强,意欲南北夹击帝国,以达到卷土重来、灭亡帝国以及像英法列强那样继续奴役亚洲人民、霸占亚洲土地、掠夺亚洲财富的狂妄目的。两国边境的俄军也不断骚扰帝国边境地区,杀害帝国边民,掠夺帝国财物,刺探帝国情报,践踏帝国主权,对帝国进行局部性的试探性进攻和战略性部署,妄图在帝国的满洲地区建立其所谓的‘黄俄罗斯’殖民地。在最近的‘新西伯利亚事件’里,甚至都有人数达到营级规模的俄军潜入帝国境内,而圣彼得堡当局对此却悍然拒绝道歉和赔偿,此举不但严重地损害了帝国的利益,更加严重地践踏了帝国的国格。有鉴于此类种种劣迹,帝国政府为了捍卫帝国主权和帝国人民,不得不高度警惕俄罗斯国此举的目的和动机,并对俄国妄图勾结其他列强再次入侵帝国的战略意图进行自卫防备。因此,尽管我们爱好和平,但面对强敌的挑衅和用心险恶的阴谋,我们也必须要勇敢地拿起武器进行抗击。为了帝国的国家安全和国民利益,帝国对俄罗斯开战已经刻不容缓。倘若与俄罗斯阴谋勾结的其他国家也悍然侵犯帝国的利益,那帝国也迫不得已对其进行自卫战争,五万万同胞齐心协力,为最终的胜利而贡献力量。根据帝国的国体及神圣至高无上的法律所赋权限,如果国会通过帝国对俄开战的议案,朕将立刻宣布帝国和俄罗斯国已经进入战争状态。”
    空前肃穆庄严的气氛里,参会的543名国民代表进行投票。最终结果显示共有520名国民代表赞成对俄开战,18人反对,5人弃权。圣武皇帝的“对俄开战”议案在上议院/参议院和下议院/众议院都以绝对优势通过了国会的批准。中华帝国正式对俄罗斯宣战,此时的时间为中京时间1910年10月31日晚上22时整。
    散会后,国会大厦里的热烈气氛仍然没有丝毫的散去。此时夜幕下的国都中京,仍然是一片繁华太平,但此时此刻的整个国家,都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参会的几百名国民代表、上议院和下议院的议员、各省各直辖市的特别代表、五院十八部的院长部长们纷纷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对这场战争的前景进行讨论分析。总体上讲,绝大部分的议员代表都信心十足,认为强大的帝国在英明的圣武皇帝的领导下,肯定能击败早已经羸弱不堪的俄罗斯,彻底消灭这个中华民族在北方的巨患。不过,也有几个代表神色异常。两名俄罗斯族代表脸色黯淡,目光茫然,显得不知所措和惶恐畏惧。帝国收复了俄罗斯百年来霸占的全部中国北方国土后,迁移并定居在这些土地上的俄罗斯人被帝国军屠杀了近半、驱赶了近半,另外还有二三十万俄罗斯人则态度温顺地加入帝国国籍,成为中华民族里的俄罗斯族。虽然这两个俄罗斯族代表已是中国人,但现在知道强大的中华帝国即将对他们的“祖国”开战,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同时也为“祖国”担忧。另外还有两名和族代表则神色诡谲,两人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着,目光躲闪,似乎面露喜色。帝国征服日本并强迫日本割让九州岛及其附属岛屿后,居住在九州岛地区的日本人被帝国军屠杀驱赶大半,还有100多万则加入帝国国籍。由于日本人是和族,因此这些日本人成为中华民族里的和族中国人。此时,帝国对俄罗斯等列强开战,让这些包着中国人的外皮、藏着日本人的心的“华籍和族人”心里暗暗涌起了一丝的窃喜和幻想。
    星月满天的夜色下,宣布帝国对俄开战命令后的圣武皇帝和几位帝国军政巨头心照不宣地走到国会大厦的顶层阳台上,暂时离开议会大厅内的亢奋气息,让头脑恢复理智和冷静。此时室外寒风料峭,吹到脸上令人寒意顿生。皇帝刚才慷慨激昂的表情慢慢褪去,脸上是一种凝重以及一丝愧疚。仰望着万里无垠的夜空和璀璨浩瀚的星河,皇帝低声地道:“弟兄们,说实话吧,我感觉我有点像个欺世盗名的大独裁者。‘新西伯利亚事件’的真相,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么一小撮人,用这种欺骗的办法蓄意挑起战争,把五万万同胞和整个中华民族全部置身于这场世界大战的波澜里,我感觉,我们的做法像在进行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用中华民族的命运进行豪赌。我在想,我们有这个资格吗?我们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是不是太对不起尊奉我们为国家领导人的全体同胞了?”
    皇帝的肺腑感叹让站在旁边的卞经纬、诸葛明、吴俊垒、赵海军等人都引起共鸣。
    萧浩然则笑道:“何必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呢?难道你们认为我们还会打输不成?没错,这场战争确实是我们用这种不光彩的方法挑起的,但是,老毛子是什么德行,你们还不清楚?打个比方吧,对付坏人,有时候其实没有必要用正大光明的方法。老毛子不是东西,我们也不做什么正人君子。君子之道,是用来对君子的。你用君子的仁义礼信都对野蛮愚昧的蛮夷,那就是迂腐。况且,我们要把视觉角度放到宏观上来看,我们不是普通老百姓,我们使用手段不是为了谋取一点点私人利益,而是为整个民族谋取更辽阔的生存空间和复兴崛起的伟大事业。为了本民族的利益,哪个国家的政治领导人不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地为本民族谋求利益,哪怕双手沾满鲜血和罪恶,那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领导人。”
    皇帝蹙眉道:“话虽然是这样的,但是...”
    萧浩然继续劝慰道:“没什么但是的。历史上的‘珍珠港事件’表面上是小日本挑起的,其实还不是罗斯福总统更深谋远虑、更老谋深算的计划?为了美国成为二战后的霸主,所谓民主的美国民选总统,照样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罗斯福总统虽然高瞻远瞩、老奸巨猾,但仍然是一个伟大的总统。这些算什么呢?我们也一样而已。当我们的军队用刺刀为中华民族掠夺到更辽阔的土地和源源不断的财富,当我们的人民因为我们挑起的战争而过上更好的生活,当战争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的时候,即使我们背上‘战犯’、‘阴谋家’、‘独裁者’的恶名或骂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们别忘了一个老道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胜利者即使在夺取胜利的过程中犯下再肮脏的罪行,最终也是不会受到谴责的。”
    皇帝先沉默不语,然后释然地笑了起来:“说得对。”他望向众位帝国的高层,“弟兄们,和我一样放下一切心理负担,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这场战争里吧!”
    众帝国巨头们一起庄严领命。
    帝国西线军前线总指挥部,新西伯利亚市。
    总指挥官华震东上将和一干高级将领正心潮澎湃地等待着皇帝的命令,宽敞的总指挥室内几乎是乌烟瘴气,几乎每个人都在吞云吐雾。显然,在这种即将开始重大战争、让每个军人渴望建功立业的想法得偿心愿的这一刻,上至将军元帅,下至普通士兵,心里都不会平静的。副总指挥官刘峰岭上将站在一台新式的投影仪前,借助这种帝国科学院的新科学产品一目了然地在幻灯片上详细介绍着此时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军事部署、开战后各部队的进攻路线等情况。投影仪的斑斑光影映照在众将领的脸上,让他们看起来几乎有股狰狞的气息。
    刘峰岭神色凛然地道:“...俄军正规军兵力总计约150万,训练有素但没有先进装备的预备役部队大约100万,其他临时拼凑起的部队基本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一旦我军先发制人地进攻俄军,德奥两大盟国也会在欧洲方面对俄罗斯的东欧地区和首都圣彼得堡全面展开进攻,德奥盟军的联合兵力也达到100万。我军对俄投入兵力为6个集团军、80万兵力。从实力对比上看,我方是占有很大优势的;从战略角度上看,俄国将面临两线作战,这也是非常有利于我方的。”刘峰岭顿了顿,又道,“但是,英法两国是俄国的盟国,一旦我方对俄罗斯全面进攻,很难保证英法两国会不会在中南半岛进攻帝国西南地区。而且,一旦英法两大国也参战,那必然节外生枝、前途扑朔。所以,为了确保战争按照我们的设想去展开,对俄作战,我军的原则是速战速决!俄罗斯虽然也是个大国,但我们不能打持久战!要一举捣毁掉俄罗斯的核心地区,攻陷圣彼得堡!把沙皇尼古拉二世这个曾经发动两次侵华战争的‘夜郎’活捉到中京,让他为他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让他向我们的圣武皇帝跪拜称臣!同时我们也为帝国夺取更加辽阔的北亚新国土!”
    “皇上万岁!帝国必胜!”将领们的激情几乎沸腾了。
    望着这一幕的华震东也暗暗激动不已。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征服俄罗斯来为自己建立震古烁今的历史功绩。实际上,华震东原本是解放军二排副排长,排长黄永光在帝国建立之初就被叛军杀死在西北战场,但二排的二班长赵海军此时都已经是元帅了,并且还是陆军副总司令,二排三班长李喜浩也是太平洋舰队司令了,自己这个副排长虽然身兼三大军区的司令官,但却是个上将,还成了赵海军的下属,这自然让华震东也隐隐有点不甘心和一丝的眼红。这次的对俄开战,正是个大好机会。对俄开战,帝国往西线调动了第三、第五、第七、第十、第十三集团军,再加上中北军区和蒙古军区的第六集团军,那么此时捏在华震东手里的帝国军总计六个集团军。之前的大汉王国时期,王国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十万军队,帝国建国以来,也还没有谁能一下子指挥这么多军队,这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想到自己能够被那位做了皇帝的连长如此信任,华震东心里也暖和和的,同时也感到双脚暖和和的。实际上,新西伯利亚省和贝加尔湖省、阿拉斯加省一样,都是帝国国土最北方、气候环境最苦寒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没有进入11月份,但新西伯利亚地区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并且阴雨绵绵、霜冻交加,寒风更加是凌厉刺骨。在这种环境和这种时节对俄罗斯发动进攻,帝国军士兵的御寒保障肯定不能马虎。此时,包括华震东在内的几十万前线官兵的脚上,都穿着厚实防冻防湿的牛皮军靴,里面不但有棉花,还垫着用东北乌拉草做成的鞋垫,因此不透气的牛皮军靴里非常暖和,士兵们穿着的除了棉制军大衣外,还套着羊皮大衣。这些措施让此时潜伏在冰冷战壕里的士兵们都不会忍受严寒的痛苦。
    实际上,当陆军希望东北六省提供五十万双乌拉草鞋垫后,东北大地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这件事情。黑土地上,漫山遍野都是采摘和晒制乌拉草的百姓。百年来,东北地区是全中国遭到俄罗斯人残害程度最深的地方,东北的老百姓受苦了这些“罗刹鬼”的荼毒和屠杀,因此拥军热情异常高涨。当常年驻守东北的帝国军第七集团军离开家乡、前往前线的时候,沿途无数东北民众夹道欢送家乡的子弟兵。陆军方面希望东北六省在两个月内提供五十万双乌拉草鞋垫,但最终结果却让陆军总司令部吓了一跳,因为东北六省的老百姓在两个月内竟然提供了一百四十多万双鞋垫,大大地超额完成了任务,足够前线部队每人配两双了。
    第七集团军的东北士兵们就这样脚踏着家乡父老乡亲制作的乌拉草保暖鞋垫,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向了前线。
    遐想中,无线电台前的通讯员突然间大喊一声:“中京有电报来了!”
    人声鼎沸的总指挥部内立刻鸦雀无声。华震东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上前。
    通讯员再次看了一眼那封电报,当看到落款的名字时候,他惊喜道:“是皇上的圣旨!”
    华震东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重新望向众将领并将圣旨电报公示:“皇上圣旨,对俄开战!代号‘铁马冰河’。”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新西伯利亚时间10月31日晚上20时零1分。(帝国由于国土疆域辽阔,因此采取了不同时区制。东部、中部地区以及东西印尼省、九州省为 8时,西藏、内外蒙古、内外新疆采取 7时,中北地区采取 6时,阿拉斯加省采取-10时,和夏威夷时间一致。因此新西伯利亚时间比首都时间晚2个小时。)
    中俄两国延绵千里的国境线霎那间被战火给彻底席卷了。冲天的炮火让两国之间的国境线血火冲天,犹如被引燃的导火索般熊熊燃烧。天寒地冻、冰封万里的西伯利亚的林海雪原顷刻间从平静中陷入鼎沸。集结完毕的帝国军六个集团军的30多个重炮团在同一时刻对国境线对面的俄军目标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地毯式炮击,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的雷霆咆哮中,冰冻的西伯利亚地面被惊天动地的轰鸣巨响给震得地动山摇,炮弹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横扫得莽莽雪林犹如飓风呼啸般引起一阵阵松涛波浪,坚若岩石的冻土层和冰冻的湖泊河流一起被炸得天翻地覆、碎屑横飞。无数颗大口径炮弹犹如一场场铺天盖地的烈焰钢雨,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杀伤打击力量劈头盖脑地倾泻向国境线对面的俄军,冰冷的空气被滚烫的气浪炙烤得火热,爆炸的火光让夜空顷刻间亮如白昼;阴霾密布的天空被密如蛛网的弹道尾痕和雨点般漫天飞舞的炮弹给染成了狰狞的血红色,震天撼地、接连不断的巨大爆炸声中,无数朵黑红色的火球雨后春笋般在俄军的兵营、堑壕地道、军械囤积基地、铁路桥梁隧道、油库、物资中转站等重要目标位置上腾空而起、遍地绽放;此起彼伏爆炸开的千万朵蘑菇云和熊熊烈火、滚滚黑烟一起冲天而起、直上云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中,成千上万还沉睡中的俄军直接在猝不及防里化为肉泥,无数血淋淋的人体肢体、化为齑粉碎末的混凝土水泥块、烤黑并炸弯变了形的枪炮以及撕烂成了碎片的三色黑鹰旗一起仙女散花般漫天飞舞。
    从高空鸟瞰,原本黑沉沉的天空和地面此时一片赤红色;国境线以南的帝国军阵地上不断闪耀起一排排耀眼的白光,而国境线以北的俄罗斯境内则不断地绽放开一团团烈焰火海。西伯利亚的平静彻底陷入了巨大的喧嚣里,冰冷的空气也在刺鼻的硫磺气味里一片火热滚烫。
    持续一个小时的全面饱和性的地毯式大炮击里,帝国军六个集团军的1500多门重炮和3000多门中小口径的步兵炮、迫击炮向俄军阵地上倾泻了超过三万吨炮弹,将俄军阵地炸得尸骸横飞、一片焦土,绝大部分的俄军防御设施尽皆在雷霆般的轰击中被夷为平地,被炸死炸伤的俄军不计其数。由于新西伯利亚地区附近的俄军控制区和俄罗斯孟什维克红军根据地完全是盘根错节、犬牙交错,帝国军对俄开战的绝密信息也不可能透露给俄国孟什维克党,因此帝国军的炮击完全是不分青红皂白,不但炸得俄军狼奔豕突、死伤无数,也把孟什维克红军盘踞区给炸得尸横遍野。这也意味着帝国和俄国孟什维克党势力合作的“亲密时期”彻底结束,双方就此正式撕破了脸。因为孟什维克党对于帝国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来自西线军总司令部的命令随着电话迅速传到了各个集团军司令部,随之又迅速被传到了各个军部、师部以及基层的团部、营部。电话里,是华震东上将沉声的命令:“以圣武皇帝的名义,我命令,开战。”
    飓风狂澜般的炮击声徐徐结束后,天昏地暗的硝烟和遮天蔽日的火光间,蓄势待发的帝国军阵地上响起了气吞山河、犹如第二波炮击般荡气回肠的磅礴口号声:
    “圣皇万岁!万岁!万岁!”
    “帝国必胜!必胜!必胜!”
    无数的信号弹呼啸着逆飞上空,穿破赤红千里的黑云,绽放开无数耀眼的白光,延绵千里的西伯利亚大地犹如被极光笼罩住了般。平地惊雷般震破云霄、冲天而起的冲锋呐喊中,无数的炮弹交错横飞,潜伏在战壕里的几十万血脉喷张、蓄势待发的帝国军官兵们在同一时刻挥舞着武器,争先恐后地奋勇跃出阵地,漫山遍野地发动了规模空前、雪崩巨浪式的冲锋,犹如决堤洪水般势不可挡地咆哮倾泻向了俄罗斯。天高云低的天幕下,铁血军旗猎猎飞扬着,无数的钢盔和刺刀在飞沙走石里滚滚而去,构成了一幕气势恢宏的战争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