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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节 雪原激战
    在西南太平洋海战中大获全胜的帝国海军又迅速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新的战斗。受损严重的军舰全部返航回国内大修,完好或受伤较轻的军舰则兵分两路,一部分驰援海军陆战队在新西兰和西南太平洋诸岛不断展开两栖登陆战,夺回这些帝国的海上领土,将美英陆战部队全部铲除;另一部分则全速返回珍珠港,拱卫太平洋舰队总基地,随后急匆匆地奔赴东北太平洋,增援还在阿拉斯加省苦战的陆军第91师和海军陆战队。
    阿拉斯加的战役比帝国军预料的要艰难很多。
    守卫阿拉斯加的帝国陆军第91师师长兼阿拉斯加省卫戍司令刘阳中将在开战前无意中犯下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由于阿拉斯加位处蛮荒,缺乏砖瓦水泥等建筑材料,因此刘阳命令全体官兵以冰块和冻土铸造工事防线。在零下十多度的严冬里,这些防线自然坚若磐石,但战事却爆发在了六七月份。北太平洋的暖流与北极区的寒流在阿拉斯加地区相遇,不但使得气温回暖到了零度以上,还降下了一场场小雨,这使得帝国军的防线大部分都化为了烂泥。
    进攻阿拉斯加的美英加三国联军由潘兴少将的左膀右臂詹姆斯·格思里·哈博德少将率领,联军实力雄厚,共包括8个最精锐的美军步兵师、4个美军骑兵团、10个加拿大步兵师,以及驻守于加拿大的3个英军步兵团,总兵力22万。由于阿拉斯加毗邻加拿大和美国本土,因此联军在后勤运输方面十分便捷。当联军沿着北美大陆西海岸线迅速集结并长驱直入地挺向阿拉斯加时,几条跨国野战公路和临时海上运输通道也迅速紧随着军队而从美加本土延绵进阿拉斯加,为联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辎重补给。
    坚守阿拉斯加省会安克雷奇的帝国军包括陆军第91师和海军陆战队第10师、第11师,总兵力4.5万余,同时还拥有城内二十万华籍居民的协助。
    安克雷奇战役的环境是非常奇特而残酷的。由于极昼原因,全城和绝大部分的阿拉斯加省都处于24小时是白天的状态中,太阳每天在天空中转一圈却就是不落下。没完没了的白天使得双方都无法进行夜袭突击或迂回穿插,因为这里的“夜晚”也是白天,双方的大规模举动都在对方的注意中。因此,战斗的方式是直接而血腥的堑壕战和城市攻防战。温暖的气候还使得地上的冰雪和冻土全部溶化了,化为沼泽般的烂泥。奋勇守城的帝国军官兵们就这样在遍地的烂泥里与蜂拥而来的联军竭力血战。
    由于地理环境、交通不便等因素,因此交战双方都没有太多的重炮,这使得重机枪成了造成双方巨大死伤的最主要武器。面对人数占绝对优势、蜂拥而来的联军,帝国军的各个防线上的重机枪阵地一起怒绽烈焰,射杀得密集进攻的联军尸横遍野;而同样,联军的重机枪也对帝国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白雪皑皑的阿拉斯加原野上,暴风骤雨般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奋勇血战的帝国军官兵们各部无不视死如归。尽管兵力五倍于帝国军的联军反复发动了猛烈的强攻,但安克雷奇仍然岿然不动。城防阵地前布满了联军的尸体,帝国军士兵们以誓死的精神和绝对的忠诚坚持在阵地上。烈火浓烟间的安克雷奇城内,头戴白色钢盔、身披白色披风的帝国军士兵们奋勇激战,重机枪和步枪的火光犹如电闪雷鸣,手榴弹和迫击炮弹更加宛如雨点般漫天飞舞,这让攻城的联军举步维艰,双方苦战得血流成河。在泥泞狼藉的安克雷奇城的四周,横七竖八地倒毙了成千上万的联军,醒目耀眼的血水在雪地上四处横流,与地面上的泥水血水融合交汇在一起,构成了地狱般的场景。
    尽管帝国军的冻土方向在暖温下融化倒塌了大片,但联军的攻击仍然裹足不前,踏着遍地烂泥踉踉跄跄突入帝国军防线里的联军士兵迅速便面对漫山遍野的刺刀。风雷滚动般的怒吼喊杀声中,迎战的帝国军士兵们与联军在遍地的烂泥血水里扭打厮杀,将联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全部绞杀在了尸山血海里。
    阿拉斯加战役和西南太平洋战役是息息相关的,联军一方面希望能拔除中华帝国在北美大陆上的这块陆地根据地,一方面也希望能夺回太平洋的主动权。但随着西南太平洋逐渐不利的消息传来,这让联军高层有些沉不住气了。
    7月5日上午,联军指挥部内爆发了一场争执。
    “不行!我反对使用!”詹姆斯·格思里·哈博德少将断然拒绝,“这是只有德国人那种野蛮好战的军队才会使用的非人道武器!我们是文明世界的正义之师,怎么能使用这种武器来玷污我们军队的荣誉?”
    协助美军作战并负责指挥全部英军和加拿大仆从军的英军总指挥亚瑟·阿诺德·巴瑞特少将对盟友的“迂腐”感到可笑而不可理喻:“哈博德将军,现在的战局您难道还不清楚吗?再按照这样的方式继续打下去,我们只会得到越拉越长的阵亡名单,而不会得到胜利。况且,海军方面的处境也有些不妙,如果我们继续拖下去,中国人便很有可能得到来自海上的援助。到时候,我们除了巨大的伤亡外将一无所获。”
    “使用这种武器是对美利坚合众国以及人类文明世界的侮辱!”哈博德少将义正词严。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小伙子倒在战场上的烂泥里吗?”巴瑞特少将反唇相讥,“我们是军人,胜利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如果有政治上和道义上的洁癖,那是迂腐的行为!你愿意为了你自己的名誉,而白白枉送更多士兵们的生命吗?还有,德国人已经在欧洲战场上频繁地使用这种武器了,我们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对付魔鬼,唯有使用魔鬼的手段!正因为这个原因,伦敦方面才会在第一时间命令研制这种武器。而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申请到这一批炮弹的,这是我们能改变这个战局的唯一机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既然中国人是德国人的盟友,那让他们尝尝他们盟友发明的武器也是让他们自食恶果而已。将军阁下,请问,您难道愿意我们的士兵们继续一批接一批地倒在中国人的重机枪火力网下吗?如果您爱惜您部下士兵们的生命,那就请抛弃那些虚伪而迂腐的思想。等我们攻取了这座城市,让阿拉斯加成为美国的第49个州,那我们现在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受到谴责的。”巴瑞特少将费力地做着盟友的思想工作。
    哈博德少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坚持反对意见。
    “毒气!”在第一道战壕里督战的刘阳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五内俱焚的他急忙火急火燎地声嘶力竭高喊。
    攻城的英军发动了又一次进攻,但这一次的攻击方式则是以毒气弹开路。此时的欧洲战场上,曾在东欧战场上对俄作战时首先使用毒气的德军又在西欧战场上大规模使用这种武器,惨重的伤亡和毒气的巨大威力让英法意等协约国成员也纷纷研发各种毒气武器,并在欧洲战场上“以毒攻毒”。刘阳等帝国军官兵们都没有想到,联军居然从欧洲运来了毒气弹并在阿拉斯加战场上使用。
    英军阵地上火光如矩、炮声连天,霎那间半空中弹痕如网,第一波毒气炮弹瞬间便呼啸着掠到帝国军的防线上,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旋风般不断落下,随即在帝国军的阵地上遍地开花爆炸开来,一股股浓密而粘稠的青绿色氯气犹如被释放出的潘多拉魔鬼般从炮弹的弹体内喷涌而出,像一条条死神的触角般在地面上、坑道内、战壕里四散飘扬并弥漫开来。帝国军措手不及,由于根本没有配备防毒面具,这使得遭到攻击的第91师第11团等部队猝不及防。军官们拼命高喊命令,士兵们毛骨悚然,纷纷撤离阵地。有的官兵们直接两腿一软,被浓烟般的毒气给吞噬淹没,不少奋不顾身稳定部队的军官也接连被毒气裹住。帝国军的阵地上很快便陷入巨大的混乱中,一幕幕令刘阳等将领心如刀绞的场景出现了,吸入毒气的官兵们像触电般地定住了身,继而纷纷倒地并猛烈呕吐起来,有的像螃蟹般口吐白沫地遍地打滚、两腿乱蹬,不顾一切地撕抓着自己的胸口和咽喉,喉咙里发出凄厉而痛苦的悲鸣怪叫声;有的官兵捂住被毒气刺激得通红剧痛的眼睛,在火烧般的疼痛折磨下遍地打滚;有的官兵呼吸道粘膜被严重刺激,拼命咳嗽,吐出粘稠的脓液;更多的士兵手足无措地拼命逃离,四散奔走、互相呼喊。弥漫的惊恐情绪让部队一片混乱,赶来救治伤员的医务兵们在毒气里跌跌撞撞,拼命搬运中毒的官兵,很多医务兵纷纷也被毒气熏倒,和伤员滚在一起。
    “attack!”在此起彼伏的英语命令声中,米字旗翻卷涌动。戴着防毒面具的大批英军和加军犹如潮水般呼啸而来。
    “快救人!”心急如焚的刘阳大声呼喊命令,“稳住阵地!顶住!”
    后续士兵们在军官们的带领下急忙扑上去堵住漏洞。肖树斌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团的陆战队赶过来增援:“老刘!我们有没有防毒面具?”
    “没有!”刘阳急得额头上汗珠直滚。
    “尿尿!”肖树斌喊道,“听说尿液可以解毒!用毛巾浸湿了捂住口鼻就能防备毒气!”
    后续的士兵们和陆战队士兵们急忙都解下毛巾或围脖,一起小便,然后用浸透尿液的湿布捂住口鼻,反击向已经涌进来的联军。
    “陆战队!杀!”肖树斌厉声高吼。
    愤怒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奋勇激战的帝国军官兵们在毒气中损失严重,中毒者达上千人,尽管氯气的致死率并不特别高,但却让上千名帝国军士兵中毒并丧失战斗力。最严重的是氯气对眼睛的伤害,尽管浸透尿液的毛巾可以暂缓毒气对士兵们口鼻咽喉的伤害,但无法对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进行保护。毒烟翻滚的战场上,奋战中的士兵们无不双目赤红、眼球剧痛、泪水滚滚,大部分的士兵很快便陷入暂时失明或彻底被毒气熏瞎了眼睛。
    更多的美军也蜂拥赶来增援英军,试图彻底撕开一个裂口。腥风血雨的激战中,坚守阵地的第11团损失过半,团长邓玉麟心如刀绞地跑到刘阳面前:“师长!能不能暂时先撤一撤?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刘阳两眼也被毒气熏得火辣辣剧痛,闻言后勃然怒道:“往哪里撤?这里是我们的国土,必须寸土不让!给我顶回去!”
    邓玉麟被师长火炭般赤红的眼神给吓得连忙带着部队继续投入反击。
    刘阳知道部队正在苦战,士气绝不能崩溃,一旦崩溃,全军也会陷入崩溃。火急火燎中,刘阳带着警卫部队也冲上去杀声震天的肉搏战线上,用最大的声音拼命喊道:“弟兄们!我是师长!撑住!绝不能后退一步!”
    他这么做,是在用声音告诉士兵们,师长在他们身边,没有后撤,以此来稳定军心和鼓舞士气。因为绝大部分士兵此时都看不见了。
    但刘阳很快发现,自己的声音迅速被战场上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给淹没了。急如星火之下,刘阳抢过身边司号员身上的军号,用最大的力气吹奏起《大中华帝国陆军前进曲》: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雄壮激昂的战歌旋律犹如飓风般异常响亮地掠过战场上空,刮在了每个帝国军官兵们的心头,顿时像一针强心剂,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正在战场上奋然血战着的士兵们大部分已经盲目了的眼睛里都怒射出昂扬的战意,荡气回肠的怒吼声中,各部官兵们在雄浑的军歌声中奋勇反击。
    观战的巴瑞特少将等联军将领们顿时都被这一幕看得头皮发麻。在他们起初的估计中,在毒气的巨大杀伤力和心理震慑力下,中国士兵们应该会溃不成军,即便还有局部抵抗或短暂的反击,但崩溃也应该是整体趋势。而此时,成千上万名帝国军官兵们在氯气笼罩的战场上依然奋战不休。上千发毒气炮弹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数以吨计的氯气把这片交战区域淹没成了毒气肆虐的云海,可汉语的喊杀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震耳欲聋。绝大部分都已经看不见了的帝国军士兵们奋然苦战,听到耳边人说的是英语,直接用刺刀乱捅,抓住戴着防毒面具的敌军,立刻扭打成一团。由于双方完全混战在一起,步枪无法使用,刺刀成了激战的工具,赶来增援的工兵部队纷纷挥舞着工兵铲也投入激战。由于英军、加军、美军都并不重视拼刺刀的技术,因此被刺刀捅破肚子或捅穿肢体的联军士兵遍地打滚,英语鬼哭狼嚎声响成一片。由无数刺刀组成的刀山地狱里,捂住肚子、捧着肠子跌跌撞撞逃跑或瘫倒在地、哭天喊地的联军士兵屡见不鲜。一片混乱的人群里,不时还升腾起一团团炸雷火球,那是听到身边全是英语的帝国军士兵一狠心拉响了手榴弹。很多被毒气熏瞎了眼睛的士兵们此时更加视死如归,想到自己从此变成一个瞎子,这让很多悲愤交加的士兵前赴后继地选择了去和联军同归于尽。赶来增援的帝国军后续部队也同样毫无惧色,纷纷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毒烟飘舞的战场上参加激战,各部队无不都杀得刺刀见红、白刃尽赤。
    拼命吹号的刘阳慢慢地也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了,两眼之间只有一片红色和毒气腐蚀眼球神经时的剧痛,但刘阳仍然拼命吹着军号,用号声告诉浴血奋战中的士兵们:师长仍然和你们在一起,你们没有被抛下。
    “同胞们!冲啊!”激战中,城内的居民也英勇无畏地投身战斗。上万名青壮年高举着步枪和冷兵器,沿着街道涌向激战中的城区。居民们奋不顾身地帮助军队搬运伤员,或直接捡起伤员身边的武器参加战斗。无数的刀锋组成了收割机的滚轮,势不可挡地碾压向联军。
    硝烟和毒烟中,气吞山河的怒吼声一直持续不断,直到把突入城内的联军再次给赶了出去。战斗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半夜,由于战斗后期双方混战成了一团,英军没敢继续发射毒气弹,这使得联军的伤亡主要集中在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和巷战中。
    在阿拉斯加阳光明媚的半夜,联军第一次攻入城内的攻击也以失败而告终,4000多名英军、加军、美军的尸体交相枕藉地堆满小半个城区。帝国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六千多名官兵阵亡在巷战中,大半都是被毒气毒死或被熏瞎眼睛后死在混战中,活下来的伤员里也有超过三千人被毒气所伤,绝大部分都是被毒气熏瞎了眼睛。师长刘阳被扛下来后,也被毒气熏得两眼暂时失明,肖树斌只能代替暂为指挥。
    随后的几天内,联军再次以毒气弹为主要武器,对帝国军阵地又发动了数次进攻。肖树斌随即改变战术,联军释放毒气时,各部队暂时后撤,一旦联军发动进攻,各部队立刻投入反击,与联军绞杀混战成一团。在这样的情况下,联军无法继续发射毒气弹,而帝国军则以铺天盖地的刺刀和手榴弹迅猛还击,将联军杀得狼奔豕突。
    尽管内心根深蒂固地对东方民族存在着鄙夷和轻视,但自认为“优等民族”的巴瑞特少将还是在战地日记中写道:
    “...中国军队的抵抗非常顽强,异常顽强,即使面对毒气攻击,中国士兵仍然毫无惧色,并保持着顽强的战斗力和坚韧的生命力。...中国人是个很奇特的民族,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的民族精神非常多变。当他们的领导人是绵羊时,比如清王朝时期,那全体中国人都是温顺可欺的绵羊;但是当他们的领导人是铁腕人物时,比如现在,那全体中国人都拥有如狼似虎的尚武精神。再加上世界第二的领土和世界第一的人口作为强大的基础,那么中华帝国无疑是一个远比德国还可怕的敌人。这些东方的黄种民族,在一定程度上并不逊于西方的白种民族。当我们轻蔑地称呼中国人是‘黄皮猴子’时,是因为我们刚刚忘记了当年让全欧洲都瑟瑟发抖的‘黄祸’。”
    7月10日,当安克雷奇全城再度陷入血火纷飞中时,附近安克雷奇港湾内陡然间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雷鸣咆哮。当巴瑞特少将举起望远镜看清楚海面上的场景后,一股巨大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的心头:“完了!”
    隶属太平洋舰队的帝国军怒江号战列舰、钱塘江号战列舰、大宁河号重型巡洋舰等数艘重型军舰风雷滚滚地开入安克雷奇港湾内,随后,海面上横扫起飓风般的气浪冲击波,一波波巨大的舰炮炮弹呼啸着飞向陆地上围城的联军头上。直冲云霄的巨大火光中,大批联军在猝不及防中被炸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停泊在港湾内的联军运输船只和十多艘护航的轻型军舰在电光火石间尽皆被轰成了燃烧的废铁。
    舰队内的数艘水上飞机母舰纷纷起飞战机,盘旋呼啸在联军头顶,旋即一道道航空机枪的弹火立刻在联军人群里掀起一堵堵纵横交错的火墙,雨点般从天而降的子弹射杀得联军狼奔豕突、血水横飞。猛烈攻击联军的机群排列成威风凛凛的阵列,掠过面目全非的安克雷奇城上空。所有的飞机一起轻晃双翼,机舱内的海军飞行员一起敬礼,向地面上的陆海军兄弟们致敬。
    城内帝国军总指挥部内,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了太平洋舰队总参谋长黎元洪的声音:“舰队呼叫第91师和海军陆战队,我是黎元洪,奉命增援你们。请立刻回复。”
    “黎总参谋长!我是肖树彬呀!”欣喜欲狂的肖树彬激动地抓起对讲机,“你们在西南太平洋的战事怎么样了?”
    “基本上算是大获全胜吧。”黎元洪回答得看似轻描淡写,但语气中充满自豪和兴奋。
    “弟兄们!我们的舰队来啦!”喜形于色的肖树斌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拼命高喊,“海军兄弟刚刚在西南太平洋打了大胜仗啦!美国人的舰队已经被我们的海军消灭得差不多啦!”
    整个安克雷奇城霎那间欢声雷动,奋战中的帝国军官兵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帝国海军舰队的及时增援,使得联军试图攻取阿拉斯加地区的战略计划彻底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