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海空之战（五）
    “命令，第一航空团第一、第二、第三、第五航空大队起飞，作战目标日军第一航空舰队。”罗阳终于下达了作战命令。
    朝阳升起的时候，平壤机场里伴随着旭日东升，各种型号的飞机在三条跑道上相继前行，呼啸着冲上天空。这是近距离海空战斗，机场地勤人员看着一架又一架飞机冲向蓝天的时候，都是羡慕又自豪。
    羡慕那些可以翱翔天空的飞行员，自豪是因为没有他们的辛苦工作，飞机又怎么会在天空战斗。
    这是他们总司令说的，不管是一个飞机驾驶员，还是一个炊事员，他们的工作一样重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抗战出力。
    四个航空大队共计四百四十多架飞机。在天空形成四个编队，向同一个方向飞去。这是到今天为止，龙泉空军所能出动的最大空军兵力。
    在罗阳的四个大队起空的时候，龙泉共和国的周围防线和领海领空将没有一架飞机在保护。
    根据情报处的报告，总参谋部下达了抢先出手，提前进攻的命令。那是因为日军方面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定。
    南北两个方向日军向龙泉共和国发动进攻，同时在沈阳方面南、西、北三面日军动用十一个师团全面压上来。
    向辽东半岛进攻的两个师也受到顽强阻击，日本军队坚决不后退，哪怕是一人一枪也在顽强战斗。不少日本士兵身上捆满炸药冲出战壕和工事，向龙泉军进行反扑式自杀进攻
    103师承受了不少的伤亡，如果没有莱迪坦克的强大突击力量，可能寸步难行。尽管如此，但进度也不大。
    瓦房店、普兰店、金洲这一代是山区，地形险要，日军早在日俄时期，就借用苏联修的军事工事，又加固扩建，防守极为严密。
    龙泉军进攻的效果不大，两个师三万来人，日军全部坚守的兵力六万来人，比龙泉军多一倍，而且是守方。凭借坚固的工事，龙泉军的进攻受阻。
    另一个方向，王海荣的进攻更加困难，他没有装甲部队，是靠着人冲锋的，伤亡更大。
    103师师指挥部，参谋长贺书同说道：“师长没想到国军也挺能打的？”
    齐军怀说道：“在学院的时候，你没听咱们总司令说过，国军是一流的士兵，二流的指挥，三流的决策者。如果放到战场上，国军兄弟全是好样的。但他们的军官，特别是高级军官太垃圾了。如果让咱们总统当国民政府总统，小鬼子早他妈完蛋了。”
    “对，就是。你说都是兄弟，是不是该帮他们一下？”贺书同说道。
    齐军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有鬼心眼。行，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又一同是打鬼子，分什么彼此。让装甲第二连过去，帮助他们拿下大东山阵地。只要拿下那里，相信第17师就可能拿下瓦房店。”
    贺书同点头一指着地图说道：“师长你看，这是大东山，日军78师团主力第88联队和140联队，只要17师拿下瓦房店，我侧翼的日军佐世堡海军陆战队，绝对守不住磊山一线，那么东侧的第15师团也别想守住，所以我认为还是让火箭炮营过去。”
    齐军怀看看贺书同说道：“有什么主意快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我没要女参谋，来个男的以为好点，怎么这样。”
    贺书同不满的瞪起眼睛。两个人关系不错，都是龙泉军事学院毕业。不过一个是步兵指挥科，一个是参谋作业科，所以齐军怀也不客气。听了师长的话贺书同说道：“你这人不知好歹，帮你想办法，还这样说。我不管了。”
    “你敢？”齐军怀瞪眼睛说道：“这是你的职责，快说。”
    打闹也好，玩笑也好，两个人都不是小孩。贺书同说道：“大东山是石灰石构成的山，这样的山没有大沟大石，都是散碎的碎石结构，这样的山也不会有高大树林，但却很陡峭，并不容易进攻，所以王师长他们尽管拼命，也无法拿下大东山阵地。我的意思让火箭炮营过去，让日军全部埋骨在山里。”
    齐军怀明白了贺书同的战术，瞪眼看他半天说道：“都说文人更狠，看来真没说错。你戴一副眼镜像个学者，原来他妈的更狠。不过我喜欢，就是这样消耗弹药，回去怎么交待。”
    贺书同说道：“我说大师长，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鬼子想把我们拖在这里。再说他们没有了海军，背后是大海往哪跑？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快，我想总参谋长会明白的。”
    齐军怀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情况，咬牙说道：“那好，让火箭炮营过去和王师长说一声，明早就开始。”
    贺书同说道：“我亲自过去，看着孟勇这小子。他一高兴说不上什么也剩不下了，那大连和旅顺怎么办。”
    齐军怀点点头，火箭炮营里八十五辆火箭炮车，是属于第二军的直属部队。这一次向辽东半岛南端进攻，林俊是想借这次机会，完全控制辽东湾海域。这样就会在解决锦州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从而达到河北、山西、辽南地区和朝鲜北部构成一片广大的解放区。
    林俊有安全的后方，才会向南进攻，统一朝鲜半岛。没有谁明白林俊长远计划，日本人更不明白，所以山田乙三大将判断林俊不会进攻辽东半岛，那样改变不了战略势态。
    但是日军两个舰队覆灭，渤海内日军海上力量为之一空。如果进攻咸兴的日军舰队失败，林俊的战略势态就会大变，日本将再没有办法。
    所以林俊要拿下辽东半岛，骨子里林俊的习惯还没有改，那就是最大力量杀伤日军。在大连旅顺到金州一带，日军是六万多部队，他们背靠大海无路可逃，除了被消灭，就剩下投降了。
    贺书同亲自赶到了大东山日军阻击阵地前。
    王海荣已在发火，他的参谋长和政治部主任一脸的苦涩，参谋长庞成愧说道：“师长这不怨弟兄们，我们已伤亡上千人。日军的顽抗你也知道，大东山横在面前，山高坡陡，日军有大面积的防御工事，实在没办法。”
    政治部主任屈胜也无奈的说：“师长我们不能和龙泉军比，他们有装甲部队，我们没有。这一路上我们并不比他们慢，兄弟们已尽力了。”
    王海荣重重出口气，这些他怎么不知道。但是国军一直让人瞧不起，打游击战不如八路军、新四军，打陆地战不如龙泉军，在全国人眼里国军就是草包，是笨蛋。
    这一次两个军在两条线上进攻，卫司令的话他怎么不明白：“龙泉立国，不再是一个国家。军人是要荣誉的，不能输给龙泉军，他们有一半是朝鲜人，这是国威军威问题。”
    王海荣在汤恩伯手里没打什么仗，但他原来在徐州，在武汉17师也算是响当当。他们哪个系的也不是，是真正的杂牌军，是各个部队打散后编到一起的。
    在别人眼里的垃圾部队，被王海荣带成一支劲旅，所以卫立煌也很重视他。这一次谭登江发动两路进攻，夺取辽东半岛，左路沿北满铁路进攻的任务就落到王海荣17师头上。
    “报告，贺参谋长到。”门口的哨兵一声高喊，贺书同在外面笑着进来：“王师长，干什么这么不高兴。”
    看到贺书同的样，屈胜就是十分不满，有什么嚣张的？龙泉军还不是中国人。刚分家几天就这个样子，嘴里哼一声。
    王海荣也不是太高兴，毕竟龙泉军不再是中国军队。勉强笑笑：“贺参谋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贺书同可不会因为他们的态度有什么不满，国军这种酸葡萄的心理，他是明白的。所以心情也好：“不敢当，听说王师长的进攻受阻，特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王海荣冷冷的说道：“好像贵师也没有前进一步，还被阻在城子坦一带吧？”
    听到王海荣的话，贺书同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气量这么小，就是竞争也不是什么坏事，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脸也放严肃说道：“王师长，我们的侧翼是瓦房店，贵师不能占领大东山阵地，103师如果进攻会腹背受敌，最低限度侧翼暴露在日军之下，所以103师停止进攻。”
    “我们师长让过来看一下，双方是兄弟部队一同抗战，看看有什么能协助的，尽快解决当面的鬼子才是我们的目的。王师长不管谁胜利，都是中国人的胜利。”
    王海荣震动一下，贺书同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人家说的，不论谁胜利，都是中国人胜利。看来龙泉军还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嘛。有了这个想法，脸色好一些问道：“贺参谋长有什么好办法吗？”
    贺书同摇摇头说：“好办法没有，笨办法到是有一个。”
    屈胜不满的说道：“笨办法谁不会？用兄弟们的命去填，也能让鬼子死光。”
    贺书同冷笑一下：“屈主任，日军比我们多出一倍的兵力。即使就是日军伤亡一部分，也比我们多。我们死光了日军也没有死完，所以那不是笨办法，那是蠢办法。”
    “你……。”屈胜当时就想发怒，贺书同这明显的是说他蠢。参谋长庞成愧赶紧说道：“别管什么办法，能消灭鬼子就是好办法，不知贺参谋长有什么办法，17师先谢谢了。”
    贺书同对这些国军中政治部主任没有好感，林俊的军队最大特点就是年轻化。高级军官普遍年纪不大，进入军事学院的人，也没有谁是真正从基础考进来的，大部分是有文化，有理想的年青人。
    他们更多的是热血沸腾的年青人，有为国家，为民族牺牲的精神，也就说大部分的人是有理想的进步青年。
    他们对国民党的腐败，军队的无能更加痛恨，更向往那些民主的国家制度。对于派驻各军队的政治部主任都没有什么好感，这才出言讽刺。
    听到庞成愧的话一笑说道：“战事紧张，我也就不多啰嗦了。王师长，我带领龙泉军第二军直属火箭炮营过来的，不是什么高明战术，确实是笨办法。用炮弹摧毁日军大东山阵地，国军兄弟占领这里。”
    “火箭炮营”王海荣吃一惊，这可是名震天下的武器，龙泉军曾经创造用火箭炮毁灭一个师团的战绩。连连点头：“好，只要贵军能摧毁当面日军阵地，我会攻占瓦房店，我们会师大连湾。”
    “好，那么明天一早，炮兵开始进攻，王师长做好进攻的准备。”贺书同说道。
    “好、好、好，来人安排酒菜，款待龙泉军兄弟。”王海荣高兴的喊道。
    站在大东山对面一个小山包上，借着落日的余晖，贺书同和火箭炮营长孟勇，举着望远镜，看着有些发暗的天空，贺书同说道：“有把握吗？”
    孟勇举着望远镜，一只手指着山梁说道：“参谋长你看，日军很聪明大东山在铁路西侧，中间隔着铁路和一条小河，炮兵阵地不好摆设，对阵地构不成太大威胁。日军沿山坡进行了梯形纵深阵地设置，形成梯式射击网，主要的是他面积大，可以高居临下形成密集火力网。但进攻方却不能集中火力打击他们，大东山地势高又陡，就连飞机也只能进行高空投弹，无法俯冲轰炸和机枪扫射。”
    贺书同没有打断孟勇的话，他知道这些龙泉特殊兵种的指挥官，军职都不太高，但是全都是有文化的科班出身。这样说一定有原因，果然孟勇说道：“普通大炮没有这样高仰角，榴弹炮不多，又无法密集射击。我有办法让日军全部完蛋，只是弹药消耗多一些。”
    贺书同说道：“龙泉军宗旨，弹药武器换生命绝对值。弹药消耗一些可以，但你清楚我们后勤补给很弱，旅顺港和大连湾的工事更加坚固，别到时候没有了炮弹。”
    孟勇一笑：“参谋长放心，我有数。”
    贺书同没说什么，孟勇指着远处的大东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贺书同连连点头：“不错，有头脑，我同意，就这么执行吧。”
    驻守大东山的是日军78联队和140联队，这是日军78师团的两个联队，三联制的联队剩一个在防守瓦房店，两个联队驻守大东山。
    师团长远山登中将明白，大东山是守住这里的最后屏障，大东山阵地也十分理想，进攻的中国军队会在这里碰得头破血流。根据方面军司令的命令，宁可全体玉碎决不后退。
    远山登也明白，他们后面是大海，海军11战队和第3分舰队都沉入海底，他们想撤退也没地方退，那只能死命顽抗到底。所以龙泉军进攻以来，只达到不远的进攻距离。
    龙泉军103师和国军17师付出了很大代价，只是前进不足几十公里。按这个进度，远山登中将相信，他不但能守住旅顺一带，也能消灭这些支那军队。毕竟自己的兵力超出一倍。
    远山登中将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的，原来是大日本皇军少于一半的情况下向中国军队进攻，现在怎么倒过来？是中国军队以低于一倍的兵力进攻大日本皇军。这让他不不解的同时，心里十分不舒服。想着是不是一旦龙泉军进攻受阻，他应该在侧面进攻，包围进攻的龙泉军和国军部队，消灭他们。
    就在他想打算给大东山前线指挥的步兵旅团长荒木八命令时候，他不知道齐军怀、贺书同已研究好了对付他的办法。
    阳光还没有升上多高，天地间炎热还没有上来，七月流火的天气是说关内，关外的气候还是不错的。
    上午是一天中天气最好的时候，天高气爽空气清新，阳光也不是多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进入郁陵岛的第一航空战队，所有军舰起锚。今天是他们向东龙湾龙泉海军进攻的日子。昨天到达的舰队，并没有马上行动。
    广川宏介中将还是很谨慎的，龙泉军方面太安静了，这有些不正常。舰队一动不动，难道知道大难临头等死吗？好像不可能。
    广川宏介派出了小型舰艇向东龙湾方向巡逻，随行的四艘潜艇也在水下向前航行，慢慢搜索。
    当广川宏介接到报告，这一片海域什么也没有，连最基本的水雷封锁线也没有的时候，他真的有些确不准，怎么有一种让人送上门的感觉。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只好命令舰队继续向前，部队做好防空准备。
    “报告”参谋长进来说道：“刚接到关东军方面报告，今天清晨，图们、白山、吉林、沈阳、汉城机场被龙泉空军袭击，机场陷入瘫痪，陆军飞机正在转移起降地点，大约10小时之内无法出动飞机支援。”
    广川宏介有些吃惊，立即走到海图前问道：“舰队在什么位置，为什么陆军现在才通报？”
    参谋长濑户敏重本不想说，但作为参谋长他这是职责，无奈地说道：“司令官阁下，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应该下令舰队立即停止前进，后退回郁陵岛。那里是龙泉空军航程以外，没有陆基飞机，舰队暴露在龙泉空军之下很危险。”
    广川宏介是有这种想法的，但一般海军舰队参谋长都是大佐级军官，一个航母舰长才是大佐。这一次的特混航空编队，山本五十六大将确派来一个少将参谋长。而这个人也是很得山本五十六大将信任和推崇的人。
    这让广川宏介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对于陆军方面提出的先期摧毁龙泉军陆军机场，支持海军登陆作战的计划，并没有和濑户敏重说。
    他也看出他的参谋长不满意，如今提出来让舰队撤退的口气，也不是很委婉，而是带有责备的口气。
    这让他难以接受：“濑户参谋长，龙泉飞机分散各地，他们能够上航程的飞机又有多少？凌晨时间袭击各大机场，他们有时间进行海上作战吗？等到他们转到这方面，我们已让龙泉海军进入海底了。再有我们侦察机已全部派出，在飞机搜索半径内没有发现龙泉侦察机，他们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吗？当他们发现的时候还有时间救援吗？”
    濑户敏重也有些发呆，他一接到情报就来找广川宏介，认为失去陆基飞机，是非常危险的，应该后退。他这是保守的思想，并没有站到进攻的角度上在想，如果按着广川宏介的说法也对。
    广川宏介并不是鲁莽的人，天一放亮就派出水上侦察机，用一百八十度扇形面积向外搜索以期发现。但是一直到现在并没有发现龙泉空军的侦察机，那就是意味着龙泉军并不知道日军第一航空舰队的位置。茫茫的大海上，不知道海军舰队的位置，以陆基飞机的航程是没有办法四处寻找的，当他们发现被进攻的时候，什么都可能晚了。
    濑户敏重少将也是有军事头脑的，这一算计也否认不了广川宏介的话。他说道：“就算如此，当他们发现进攻的时候，到达海上也只有不足一个小时时间，舰队还是一样危险。”
    广川宏介听到濑户敏重的口气软下来，有些得意。本来也有退回的想法，但他说通参谋长的时候，也同时说通了自己，自信的说道：“龙泉军可以出动的飞机数量有限，大日本皇军海军航空兵也不是摆设。我们的飞机是样品吗？再说一个小时时间，龙泉海军又会剩下多少，我们四艘潜艇就会让他们沉没。”
    这回濑户敏重不再争论。确实，海下的潜艇一直在舰队前面前进，龙泉军没有潜艇，只要潜艇不浮出水面，是无法被发现的。四艘潜艇即是偷袭的舰艇，也是为海军舰队探路先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静，一切证明龙泉军方面确实不知道已然在接近的日本海军舰队。
    但濑户敏重少将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因为这些太反常了，龙泉军空军飞机在干什么？难道他们连例行巡逻也没有？他没有想明白。
    广川宏介下令让航空母舰上的飞机离开机舱，九七式舰攻和九七式舰爆准备起飞，架挂对舰船的攻击航弹，舰攻加挂鱼雷，准备对停在龙兴湾的龙泉海军舰队进行攻击。舰队的方向不变，以20节的速度向东龙湾航行。
    龙泉军平壤司令部里，罗阳也很紧张。有两种情况出现，一种是日本海军知道他们陆地机场被袭击之后退回去，这样会失去歼灭这个海上舰队的机会。
    另一个情况就是海舰队不顾一切的向龙泉海军舰队进攻，那样虽然也能消灭海上舰队，但龙泉海军正在改造的舰船，也必将承受严重损失，他们毕竟什么防护能力也没有，成为停靠在港湾里的靶子。
    如果日军退回，空军不得不转移目标，转过来支援陆军作战。因为没有空军，地面火箭炮、装甲车和坦克太少，步兵将无法挡住日军大面积的重兵进攻，空军一旦投入地面战斗。去而复反的日本海军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黄永杰过来递给罗阳一封电报：“司令，二号预警机报告，日军舰队以二十到二十三节的航速向东龙湾驶来。陈海峰司令指挥的联合空中编队正在飞向日本舰队，预计二十七分钟之后开始进攻。”
    罗阳松口气，看来广川宏介还是上当了，本来也想派一些侦察机迷惑日军，但有侦察机就证明龙泉军发现日军舰队位置，他们就可能真的退回去。
    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广川宏介还有一半进攻的可能。罗阳也在赌，他赌赢了，赌的理由就是日军的狂妄自大和急于胜利的心理。
    罗阳盯着墙角的自鸣钟，二十七分钟，现在还有二十六分钟。空军司令部里的人都盯着那个钟表，每一声滴答声，都让人心里震颤。
    天空中陈海峰很紧张，真的怕鬼子掉头跑掉，他们通讯器里终于传来预警机的声音：“报告司令，距离日军舰队五分钟航程，已临近作战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