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暗战（一）
    在林俊和章晓、李家珏、杨如萍几个人研究一天的时间后，把情况和桂秀娥说一下，两个人又研究了很长时间，林俊是行政指令和军司命令接连下达。
    龙泉军的整编方案也开始了，第一件事就是龙泉军面向全国招兵，扩编龙泉军。在警备部队中，再一次进行调整，大批的老兵和合格人员，恢复进入正规军。
    由于沈阳战斗的胜利，龙泉军的威力让东北沈阳地区的人看到了希望，那些处在摇摆不定的人开始相信龙泉军会成为坚强的力量，日本不可战争的神话被打破，原来认为不会有人参军的情况出现反差，龙泉军招兵站竟然排起了长队。
    顾柃松是东陵招兵站站长，今天是第一天招兵，原来都是在市区内的几个招兵站，但人满为患，龙泉军招兵与其他招兵的军队都不同，并不是什么人都要。对想参军的要求非常严格，首先独生子的就不让参加，如果坚决的要参加，也要征求家里人的意见。什么身高、体重和文化程度，都有一定的要求，这样的招兵还没有人见过。
    很快就有很多人不满，因为吃粮当兵打仗升官发财，这是普通的想法，上战场是卖命的，为什么还这样要求，难道是科考吗？但龙泉军政训处有要求，顾柃松只好一遍遍的耐心解释。他有些不耐烦，龙泉军是什么军队，是那些拉壮丁的国军吗？是那些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的伪军吗？吃粮当兵龙泉军也不是养饭桶的地方，可是他身为政工干部，当然十分清楚龙泉军的军规、军纪，只好耐心的解释。
    可是负责登记的郭林确受不了了，生气的对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说道：“你回家吧，你多大了，龙泉军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这个人嗓门倒是很大：“我怎么不合格了，你们不是说十八岁到三十岁吗？我刚好二十八岁，为什么我不行？”
    郭林上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二十八，我看你四十八岁吧，赶紧走。”
    这个人生气的掏出一个证件说道：“这就是证明，俺就是二十八。”
    郭林拿过来一看笑了：“他妈的是鬼子发的良民证，我看你是汉奸吧，马上消失要不我下令，把你抓起来。”
    顾柃松是兵站负责人，是新兵招兵处的。郭林有些过火，刚要说话，在排队的当中走出一个年青人，说道：“这位长官，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拿鬼子的良民证就是汉奸，那么全国人不全都是汉奸啦，你没当龙泉军之前，不是也拿过良民证吗？”
    郭林没参军之前，还真是在日军占领区的，那时鬼子还没有这种证件，只是一张纸上面贴个照片，简单得很。那是维持会发的，和这些东北的证明只是样子不一样，还真是一回事。被这个年轻人说得有些恼怒，气得大喊道：“来人，把这个闹事的抓起来。”
    顾柃松也想阻止，但他更是反感这些东北人。日本人三一年占领东北，早干嘛去了？如今龙泉军胜利了，又想来投奸取巧。
    鬼子来了当汉奸，满洲国皇帝来当大清顺民，如今鬼子失败了，又来投靠龙泉军，见风使舵，没有好东西。先天对东北人的歧视让他没有及时阻止郭林的行为，这是城外，就他说了算。
    今天刚一招兵，就心里来气，什么人都想进龙泉军。龙泉军招兵的首要条件就是勇敢不怕死，敢和鬼子作战，和鬼子有血海深仇。这一次作战哪个部队都伤亡好几千人，有的上万，自己很多战友都牺牲了。
    战斗中就有很多伪军，他妈的中国人帮着鬼子打中国人，还挺勇敢的，这本身就让龙泉军上下是一片愤恨，招兵时候也就特别严格。这些想当兵的竟然还有人留着辫子，这简直是不能容忍。
    看到他们站长没有阻止，郭林有了能耐：“把两个人全抓起来，一看就是想混进龙泉军的汉奸，说不上是日本。”
    郭林的话有些强牵，这两个人一个高大粗黑，一个文静秀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日本人。不过郭林的话引来后面排队的人一片叫好，就在两个人要被抓的时候，在后面走过来几个人，其实也只有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青人，一身少将军服，显得特别精神，嘴里说道：“慢着。”
    郭林正在气头上，刚想发火，还以为是哪个管闲事的，刚张嘴看到了这身少将军服，吓得连忙站起来敬礼：“参见长官。”
    一边的顾柃松也站起来：“第三十八兵站，站长上尉顾柃松参见长官。”
    这个少将点点头，他觉得这个顾林松头脑挺好使的，自报部队番号，也很正规。但他们的思想很成问题，和司令的想法大相径庭。脸有些冷的说道：“你是兵站负责人，你们是怎么学习的？为什么这样处理。”
    “这……。”顾柃松有些不服。当然龙泉军的干部都是经过短期培训的，如何对待百姓，如何区分敌我，如何介定汉奸，是有规矩的。可是这些东北人实在可恶。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这个少将说道：“将军，我们是兵站的人，是执行我们司令的命令。”
    这个少将笑笑：“你们司令，王强司令吧？我想他不会叫你这么做的。你们两个马上回去，让你们的长官换人来招兵。你们进学习班学习，什么时候合格了，再出来工作。”
    郭林说道：“你是谁，有什么权力处理我们？”
    “我叫蒋文和你们招兵处的汪处长说他就知道了。”这个少将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郭林的无礼而发怒。
    确实是蒋文，他这是在朝鲜刚刚回来，这一次龙泉军变动大的不只是军队，连地方行政机构发生重大变化。在朝鲜出任第五军参谋长的蒋文接到命令让他返回国内接任新的职务。
    当他返回沈阳的时候，看到龙泉自治政府和司令部命令的时候，大脑当时当机。他不知道司令这是干什么？
    龙泉军有几个急速窜起的人物，洪尚乾、张大浩、谢宝盖、彭祖赿，但这些人不是有特殊经历，就是林俊的贴身警卫。可自己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只是有在参谋部工作的短暂经历，怎么会一下这个样子？
    按着龙泉军司令部的扩编计划，龙泉军这一次在原有的部队基础上，决定扩大军队编制。
    原来的朝鲜第五军只有五个军两个师，兵力才六万多人，算上警备军，才不过十万人。
    沈阳战役龙泉军折损过半，这一次扩编共计变成三个集团军，两个军一个集团军，每个军变成两师六旅的编制。
    虽然只是增加了一个军，但是每个师两个旅变成三个旅，这可不是增加一点半点。如果全部招满人员，龙泉正规军将达到十二个师，三旅三团制，那就是每个师达到了一万多人，十二个师兵力接近二十万多人，算上直属部队，龙泉军正规军数量当在二十五万左右。
    对于日军的兵力来说二几万部队不算多，但对龙泉军来说可是不小的数字。
    龙泉军组建三个集团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陈锋，参谋长刘占允辖第一军军长陈山，有101、102师组成。第二军军长洪尚乾，有103、104师组成。
    第二集团军司令谭登江，参谋长胡启民，辖第三军军长钟顺，有第105、106师组成，第四军军长王汉江，有107师和108师组成。
    第三集团军司令夏荷，参谋长关锋，部队驻朝鲜，辖第五军军长孙海涛，有第109师和110师组成，第六军军长李明哲，参谋长彭雪原，有第111师和112师组成。
    空军司令部没变，司令罗阳，参谋长韦啸勇，共计组建四个航空大队。
    司令部直属部队，001重炮师，002装甲独立师，猎豹别动队和上海龙泉别动队。全军齐兵满员共计十五万。
    地方民政部门和军需后勤部门，在乡镇县城以下地区组建民兵游击队，也就是地方警备部队，这还是半脱产的民兵组织，同时成为龙泉军的预备役。民兵游击队司令王强，参谋长孔孝庄管理所有的龙泉控制区民兵组织。
    这些变动本来就够大的，但是当司令部的任命下达后，更是让所有的将领大吃一惊。因为李家珏这个副司令离开军队，成为龙泉自治政府政务院院长，李桂琴成为政务院副院长，章晓调入自治政府为副执政官，自治政府的工作由政务院操作执行，管辖龙泉自治政府下属各部。
    军队方面变动最小的是总参谋部，但权力大得惊人，因为龙泉军的一切作战军事指挥由参谋部执行指挥，这意味着龙泉军政彻底分开，林俊这个司令只是挂名，成为龙泉自治政府和军队的灵魂和领袖，而桂秀娥也就成为名誉上的总参谋长实际的司令。
    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蒋文，这个少将参谋长一跃成为龙泉军副司令，也就是权力只是在林俊和桂秀娥之下，成为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泉军副总司令。如此浅的资历，却出任如此高的位置，不能不让人对林俊的用人之道感觉到难以琢磨。
    这个任命不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蒋文知道后也是大吃一惊，深感这当中有很深的玄机。因此他回到沈阳，没有去见林俊，而是第一个去见桂秀娥，军队副总司令是军方的人。
    看到坐在面前有些不安的蒋文，桂秀娥有些笑意的脸，慢慢说道：“怎么吓到了？”
    蒋文点点头：“总参谋长，蒋文并没有什么野心，不知司令为什么要这样做，夏军长对司令也是忠贞不二，这一点属下敢用人头担保。”
    桂秀娥摇摇头说道：“你想太多了，司令任用任何人首重的都是思想，其次是才能，其它的不再考虑之列，用你进入这个位置，没有任何其它意思，你还没有到这样做的地位。”
    蒋文松口气，虽然不能确定桂秀娥的话是不是真心话，但蒋文知道这个命令后，确实心惊胆战了好长一段时间。
    从低位一下跃上高位这并非好事，以蒋文的头脑，当然不会简单的认为自己是因为能力出众。龙泉军藏龙卧虎，能人无数，自己只是一个军级参谋长，这种一贯使用的捧杀手段按理用不到自己的头上。
    这是对付迅速窜起有了极高的政治威望，有取而代之的人用的手段。林俊没有这样对自己的必要，但是夏荷呢？如日中天的战绩和领兵多年的作战经历，又是林俊的夫人，是足够威胁到桂秀娥地位的人。这一次桂秀娥成为龙泉军实际的领导人，是不是担心夏荷不服，来个提前发动。
    自己一直是和夏荷搭档，这一次去朝鲜出任第五军参谋长，听说也是夏荷要求的。这能不能是桂秀娥剪除夏荷羽翼的方法？对于女人的小心思，蒋文还无法把握，也就心里没底，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去见林俊，却来见桂秀娥。
    听到桂秀娥的话，心里很明白，桂秀娥的头脑是龙泉军内外一致公认的。绝对不会低于司令多少，在这样的人面前，虚伪的话是不用说的，不但没用反而会引起误会，所以坦白承认直接说出来。
    桂秀娥心里叹服，少俊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并不是显得多纯熟，不如体现在军事上的能力。但认人却非常准，蒋文确实有很高的政治敏感度，一笑说道：“蒋参谋长，现在的蒋副司令，司令是军人出身，他不会使用政治谋略手段，对待龙泉军将领也不用这样。因为以司令的威望他可以处理任何人，并不会引起龙泉军动荡。对于人事任命是量才取用，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
    蒋文的聪明才智能分清真话假话，点头说道：“对不起，是属下误会了。”
    桂秀娥说道：“我和司令说这样会吓到你，可是司令说以你的头脑是能分析清楚的，如果连这点都不能分析明白，也就不胜任这份工作，现在我放心了。”
    蒋文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明白了。这是一种考验人的才能方法，心胸气度决定人的处事方法，人品更能决定才智的发挥。一个有才能但品质极坏的人，思想不正确的人，带来的危害要远远大于无才的人。所以任何人才选拨都选德才兼备而不是才德兼备，那是因为德是放在首位的。
    历史上大奸大恶的人都是才高智高的人，他们带给国家人民的危害更大。蒋文明白林俊在考验自己的品行。坦荡、无私能正确分析问题，不小肚鸡肠，不心胸狭窄才能成大事，干大事。
    蒋文有些心理发颤，好险！自己做对了。林俊太可怕，他只有十二岁，确如此的深不可测。
    如果自己向林俊表忠心或者坚决推辞这个任命，都注定了自己前途的夭折。如果自己见桂秀娥不坦白承认，结果一样不会好到哪去。
    站起来说道：“蒋文谢谢司令和总参谋长的信任，一定会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桂秀娥点点头说道：“司令正在会见客人，既然你找到我，那我就和说一下你的工作。你先熟悉一下，几天后正式接任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地点还在朝鲜，具体怎么做等我们和司令再研究。”
    听说自己并非调回国内，还会返回朝鲜，蒋文明白了为什么林俊要这样做，为什么如此谨慎。
    原因很简单，龙泉军在向朝鲜倾斜，朝鲜军政会议钱玉书的计划是公开的，在朝鲜龙泉军要干什么，蒋文清楚。他相信这绝不是钱玉书的自作主张，是经过林俊同意的，看来确实如此。
    把自己任命成副总司令，然后派往朝鲜为什么？那是有两个作用，一来蒋文将成为林俊的代言人，也就是林俊的替身一样。二来起到监督朝鲜发展方向的作用。这一刻他真正感觉到，林俊对他的任命，才知道这个权力的巨大。这让蒋文有些惶恐，连忙欠身说道：“能得司令如此信任，蒋文铭感五内，请司令放心蒋文明白怎么做。”
    响鼓不用重锤敲，对于这些高智慧的人来说，几句话就全明白。
    听到蒋文的话桂秀娥笑着说：“这些话咱们势必要说的，我和司令都明白，夏荷还是会离开军队的，她毕竟是女人，总有间断要休息的时候。朝鲜问题有多重要，你很清楚。司令和我短时间是离不开国内，朝鲜就靠你和玉书还有夏荷了。”
    蒋文重重点点头，他明白桂秀娥说的什么，看看桂秀娥有些弄起的小腹，那些变得宽大的军服，手放在肚子上脸上带着那一丝母性的光辉。当然明白，如果夏荷这样，势必也要离开一段时间军队岗位。脸上笑着说道：“恭喜总参谋长和司令。”
    桂秀娥点头。她很满足，看到那些女军官羡慕的眼神，听到来总参谋部军官的恭喜声，桂秀娥是最满足的时刻。
    虽然龙泉军的危机并没有解除，但龙泉军这一战用几万士兵的鲜血和生命换来了龙泉军的喘息时间，为沈阳的发展争取了一段时间。根据龙情局的情报和各方面分析结果，日军在半年时间内将无力发动任何进攻。
    半年时间不算长，在军队作战中，在战争状态下的国家来说，半年只是短暂的一刹那。
    这点时间对龙泉军来说弥足珍贵，龙泉军正在扩编招兵，以老兵为基础，恢复警备军的军籍，再补充进来新兵，有半年时间，就会恢复战斗力，而日夜开动的沈阳兵工厂，沈阳机械厂和龙泉沈阳飞机制造厂，这半年时间会为龙泉军带来别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可能日本人不相信，他们认为半年时间太短，林俊什么作为也没有。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林俊的计划是在开战之初就开始准备。
    龙泉军的科研是在五六年前开始的，如今有了沈阳、鞍山、本溪、辽阳这些工业基础，半年即使不会让龙泉军脱胎换骨，也会让林俊的龙泉军上升不止一个台阶，以现有关东军的兵力，将无法对龙泉军构成威胁。
    自己的孩子会在半年后出生，他会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当他长大的时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中国。
    蒋文看着桂秀娥哪有些幸福又有些迷离的表情，不知道总参谋长想的什么。
    这个时候，桂秀娥绝对不像是一个军人，不像一个冷静的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参谋长，而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充满母性的光辉。
    桂秀娥回过神来说道：“怎么？很羡慕是不是？为什么不为自己找一个，难道参谋部没有你看上的。”
    蒋文的印象中，夏荷铁血，身上是绝对的军人。而桂秀娥够冷静，不是铁血军人，但称得智将，是绝对的参谋长人选。林俊的身边最像女人的是冷碧寒，那是才名远播，艳名震动龙泉军的女科学家。
    在龙泉军的军官人们眼里，夏荷和桂秀娥不像是林俊的妻子，更像是他的手下和得力助手，而冷碧寒才是林俊的妻子。不过这一刻蒋文承认了，桂秀娥也是林俊司令的妻子，身上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味，让已经二十六七岁还孜然一身的蒋文怦然心动。
    他站起来说道：“总参谋长属下明白了，我想四处看看，等到见过司令后就回朝鲜。”
    桂秀娥点头说道：“别只是看，司令都没时间，我也不太方便。今天是沈阳全面开始招兵的第一天，你检查一下。东北不同于关内，看一下招兵有什么问题，王司令毕竟行动不便。”
    蒋文敬礼后匆匆离开，桂秀娥这一刻没有注意到，是她把蒋文吓跑了。
    蒋文离开总参谋部，好半天心情才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真的该成家了，今天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大逆不道。要是被龙泉军其他将领知道，自己估计连一刻钟都活不过去就会被杀。
    匆匆离开司令部的蒋文，带着自己的两个警卫和一个副官，开始巡视沈阳的几个招兵站点，由于这些地方是城里，尽管参加的人不少，但问题都不大，也就是有些散乱的问题。
    蒋文并不想过多的在自己没有上任前干涉，招兵扩军这一块由王强负责，如果这个时候蒋文没有这个任命，他不会担心什么。但是突然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让他也有了不少顾虑，并没有过多的干涉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而已。
    觉得还是到城外看看，那些地方并非城里，自己也想看看。因为朝鲜第三集团军同样面临这个问题。
    他返回去，也要和夏荷开始扩编龙泉第三集团军，那是以朝鲜人为主体的军队，根据钱玉书的计划，蒋文这次要在沈阳带走很大一部分人。
    蒋文来到了东陵这个招兵点，连蒋文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火热的参军场面。看来龙泉军真的有了很高的影响，这是良好的开端。可是看了一会，蒋文发现这种思想和排斥的作风实在不行，看来关于龙泉军的思想建设问题要和司令谈一谈。
    这才出面阻止这个招兵站的两个人，但蒋文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一出面，是让他欢喜让他忧，也同时开创了龙泉军另一个发展方向，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问题。
    就在蒋文处理东陵招兵站事情的时候，龙泉军司令部林俊办公室里同样是关系到龙泉军转折点的一场谈话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