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毁灭（四）
    法库到调兵山中段的地区是医巫闾山余脉，这里是山地丘陵和平原混杂的地形。山坡丘陵成条状起伏，中间包围着一大块，一小块的小平原，之所以说小平原不是盆地，是因为每一个平原都很大。但地势也较高，有高原盆地的地形地貌，可又不全是。
    复杂的地形让这里的防御变得十分困难，进攻同样困难。
    进攻方很不容易进攻，容易遭到意想不到的伏击。同样这种可以多路进攻的地形，让防守方也有无法防守的感觉。
    梅津美智郎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参谋部也曾经想过在这一条线路进攻。但是一来这里地形复杂并不容易进攻，另外比从铁岭进攻的路程远一些。
    根据司令官正面堂堂正正进攻，逼近林俊决战的战略思想，决定由两个重兵师团向铁岭进攻，不分兵两路进攻，那样兵力分散，容易被林俊各个击破。
    在松山堡阵地日军被阻击，明明知道松山堡阵地龙泉军人不多，但就是久攻不下。这让指挥的第1军司令岩松义雄更加认为，如果分兵进攻法库一线，林俊必然在那里阻击日军，每个方向只有一个师团，已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尽管没能突破当面的松山堡阵地，日军并没有分兵进攻法库一线。
    但是进攻的前敌指挥塚田攻中将却十分恼火，两个师团，一个战车师团无法撼动几千人坚守的松山阵地，让他觉得无法交待。
    战车师团在这里已然失去作用，林俊的部队很注意阵地防御工事的修筑，特别是针对装甲部队的防御更加重视。
    在阻击阵地正面布置了大量又深又宽的反坦克战壕，有些不能挖战壕的地段，又布满了反坦克地雷，而地雷区的地方，又有狙击手存在，封死了派工兵清除地雷的可能。在松山阵地前，日军整个装甲部队毫无用处，只能是看着步兵进攻，不断的死在进攻道路上。
    战车师团长松村良月中将提议用一少部分士兵进攻调兵山，在那里突破龙泉军的防线。松村良月这样提议，是因为根据两个情报，第一事实证明林俊的正规部队全在四个方向阻击皇军进攻，在法库方面只有地方警备部队，这样的部队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差很多。
    另一个情况就是根据侦察机报告，在法库到调兵山这一带并没有和松山一样的防御阵地，那里虽然地势高，道路曲折一些，但是公路还是可行的，最基本的是道路有多条可通行的地方，日军是战车师团，可以进行机动，如果受到阻击可以在多条路线上进攻，也可以迂回包围。
    进攻这么多天，毫无进展的塚田攻也是心里焦急，同意了这个计划。
    第2战车师团在57师团抽出一个联队配合第2战车师团。战车师团调转方向向调兵山方向杀来，
    在松村良月看来，只要没有这些讨厌的反坦克战壕，龙泉军步兵再强也无法堵住战车师团的进攻。他有些心急，想尽快结束这场战役，因为他有重要的事，不想耽误时间。
    一个战车师团编制并没有规律，也并非像步兵师团那样有严格的编制。日军的装甲部队还没有形成系统化，只是为了应付林俊的装甲部队临时组建的。
    在单位级别上是一个战车师团的番号，只有大小战车、装甲车七百多辆，没有自行火炮，没有进攻重炮。只有一个联队的高炮部队，全部兵员也只有五千多人，这才是松村良月向塚田攻提出要一个联队步兵协助的原因。
    这一路进攻的鬼子总兵力达到了八千多人，在塚田攻看来，只要战车师团能突破当面的阵地，占领法库调兵山，龙泉军将毫无办法阻挡皇军的进攻，松山阵地也会突破。
    就在塚田攻和伊藤知刚，还有松村良月信心十足的时候，震惊得他们目瞪口呆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首先是进攻阜新的左路军磐井虎二郎失败，两个师团几乎等于被全歼一样。接着就是进攻锦州的右路军失败，横山勇失败得更加彻底，两个师团全部兵力三万六千人，最后退回葫芦岛的兵力连七千人都不到，近三万大日本皇军死在陈锋手里，这不能不让日军方面胆寒。
    三万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动，让人动手杀死，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而陈锋竟然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做到了这一点，可以堪称战神。
    最后到达的消息，让塚田攻彻底胆寒，他停下了向松山堡阵地进攻，已然到达北八虎山的第2战车师团也停止前进，这是因为进攻抚顺的东路军也失败，两个师团被谭登江一次炸药和地雷，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在第四军的进攻下，几近全军覆没。赤鹿理玉碎，近藤新八能逃得性命已然是万幸。此时别说进攻龙泉军的地盘，能不能保住日军现有的地方已然成问题。如果林俊乘胜追击，梅河口、辽源、四平、凌源、赤峰、葫芦岛全面危险。
    唯一的只有铁岭方向，如果林俊挥兵夺取四平、辽源，第8师团的西路军就有被包围消灭的危险，这个情况让塚田攻下达命令，日军停止进攻，第2战车师团也停下来，等候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
    塚田攻认为皇军等于失败，梅津美智郎一定下令第8师团和第57师团撤退坚守四平，防止林俊向北进攻，战车师团可以退守通辽。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塚田攻接到关东军司令部命令，西路军向沈阳方向发动进攻，第2战车师团继续进攻，在左侧的第14混成旅团向抚顺进攻。从三个方向向沈阳发动全面进攻，命令最后的话让塚田攻中将没有敢提出异议，梅津美智郎命令不惜代价，宁可全体玉碎。
    塚田攻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这不是让大日本皇军送死吗？可是在长春的梅津美智郎却不这么认为。龙泉军是四个军，确实在三个方向都取得了胜利，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龙泉军不是铁打的，他们又有多少人够消耗的？
    对于皇军的战斗力，梅津美智郎还是清楚的。虽然皇军伤亡巨大，但林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恐怕伤亡也是十分巨大的，那就是证明皇军失去战斗力，龙泉军一样失去。
    既然三方面都失去再战的能力，大日本皇军在西路还有再战的能力。这面有一个战车师团，这也就是林俊不敢对西路军方向下杀手的原因。
    林俊没有可以对抗日军战车的兵种，龙泉军的飞机、装甲车一直不用，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不使用，却在和皇军进行步兵力量打消耗战，证明特工总部和大本营参谋本部分析的是正确的。
    林俊什么都有，但他和日本一样，缺少燃油。日本可以进口，但林俊不能。他没有海上运输能力，苏联或许能支援林俊，但德国的闪电战已然占领波兰，兵锋指向苏联，双方正在签署互不侵犯条约。这个时候的斯大林绝对不会支持林俊惹来日本的威胁。再说林俊是在中间，他四面被包围，没有可以得到外援的渠道。
    一切情况证明，林俊只有步兵战斗力强，其它方面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如此就应该给林俊致命一击，不能被表面的失败吓住。
    经过深思熟虑的梅津美智郎大将，下达了向沈阳方面进攻的命令。同时命令一直不太敢出动的飞机对松山堡阵地和沈阳进行全方位轰炸，让林俊知道什么是军力强大，什么是大日本皇军不可战胜。
    尽管塚田攻中将不明白，但他不能不执行。命令在八虎山的第2战车师团向法库和调兵山之间的公路前进，突破当面的龙泉军警备第一支队的防守阵地，沿辽河西侧向沈阳进攻，同时转过去关东军司令部不惜代价的命令。
    他把第8师团撤下，换上了没有战斗过的57师团，由伊藤知刚中将亲自指挥，向松山堡阵地发起决死冲锋，务必攻占这处阵地。那么他就会和第2战车师团直逼沈阳城下，林俊将无兵可守沈阳。
    塚田攻明白他的时间只有七十二小时，三天后林俊在其它方向的部队就会回援沈阳，如果不能胜利，沈阳将再也不会变成奉天，也永远和大日本皇军没有关系。
    在沈阳龙泉军司令部，林俊在市政府开完会回来，桂秀娥的脸有些沉重，没有一丝大战胜利的轻松表情。林俊拿起桌上的报告，匆匆的看了一遍，心头的沉痛不亚于桂秀娥。
    看到林俊那有些伤感的眼神，桂秀娥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扑到林俊的怀里：“都怨我，要不是让她们去一线部队，就不会这样了。”
    林俊已然学会了隐藏情感，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拍拍桂秀娥的后背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一次牺牲这么大，其他军官和士兵就应该死吗？在战场上牺牲的任何一位将士都是中华儿女，不管他是失败牺牲，还是胜利牺牲，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那些血战南京、激战松泸、决战武汉的国军将士，那些转战太行山、吕梁山的八路军官兵，那些艰苦奋战在白山黑水间的抗联英烈，他们都是中国的英雄，都是民族的先烈。”
    桂秀娥低声抽泣，她终究是女人，不管她多么有智慧，多么聪明，感性是上天赋予她们的品性。
    林俊的话声低沉，但每一句话却很很的震动桂秀娥的心。她听林俊说过，二战结束中国的军民共计死亡三千五百万，这是日本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这已然超过世界上很多国家的总人口数，要是小国家早就亡国灭种了。
    这是日本人欠下中国人的血债，不报此仇何以为人。一个忘记仇恨的民族，还怎么站起来走向世界，没有脊梁骨的人是永远直不起腰的。好赖不知，不分好歹那还是人吗？
    投降卖国可以为他们的无耻找到千百个理由，但为国牺牲只有一个理由，一个信念，一种精神，那就是勇于牺牲。
    林俊说道：“刘妞牺牲，李敏重伤，可是你也知道，这三场战斗龙泉军师长重伤一名，副师长牺牲一名，军参谋长牺牲一人，旅长牺牲一名，团长、营长更是十几人，低级军官更是多得不能细数。刘妞是众多牺牲中的一员。我们要放下心头的悲伤，化悲痛为力量，战斗还没有结束，梅津美智郎并没有承认失败，我们还得继续战斗。”
    桂秀娥停止了哭泣，擦擦眼睛说道：“这些我都懂，可就是心里难受，借你的胸膛用用。好了，我会找梅津美智郎算账，这笔血仇我一定要报，让他知道后果是什么？”
    林俊点点头，他在刚回司令部的时候，已然知道了。参谋向他汇报了刚刚接到的敌情通报，军情处已然及时了解到日军的新动态。
    这点林俊并不担心，早就等着梅津美智郎这一招呢。日本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林俊可以说很了解。
    这是一个和癞皮狗一样的国家和民族，是不会在还有一点能力的时候，有清楚的认识。在挑衅苏联失败的时候都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竟然轰炸珍珠港，挑战工业资源都超过日本几十倍的美国，这样一个脑袋让驴踢的国家，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失败而承认失败。
    作战计划制定的时候，命令各军单独制定作战计划，总参谋部不再干涉四个军的作战时候，龙泉军参谋部就有战役最后的计划。
    桂秀娥中途唯一的变化就是抽调警备司令部兵力组成四个支队，进入决战的四个方向以备万一。
    即使四个方向失败，林俊当然也有翻身的可能。作为一个军事团体的主官，龙泉军的司令，如今的林俊怎么可能打这种不留后手，没有退路的作战。真的有那一天，也是有必胜的把握。
    桂秀娥的话林俊明白，这是最后毁灭计划的开始。点点头说道：“这些你指挥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一次战斗结束会有很多问题出现，特别是朝鲜问题。”
    桂秀娥说道：“这些没问题，但朝鲜问题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很多事情你太纠结在过去历史记忆中。你现在是林少俊，不是原来的林俊。历史已然变化，也不是你原来的世界，干嘛还放不下那么多事情，我希望你放开手脚，再创中华民族的辉煌。”
    林俊叹口气，他不是纠结在过去。事情哪有桂秀娥，李家珏和王强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世界格局，民族影响力，这些都会随着二战结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轻轻说道：“有很多事情，现在你们还不会明白，我也无法解释清楚，不过大家的意见我会考虑。”
    桂秀娥没有再说什么，林俊的思想和道路一直是正确的，建立起来的威信也有绝对的权威，知道林俊不那么做一定是有不做的原因，说道：“你打算让谁去朝鲜？”
    林俊说道：“还是让章晓去吧，她处理得能好一些。”
    桂秀娥摇摇头：“这点上我还是坚持钱玉书去，国内你已经说了，一定的时间龙泉军的主战场在国内，这边不应该出什么问题，朝鲜要加大力度。朝鲜更需要钱玉书这样的人，有夏荷和范魁生在没问题。”
    林俊说道：“这一点我也知道，钱玉书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我担心他的步子迈太大不好收拾，我始终有些不放心。”
    桂秀娥不满的说道：“我很少参与行政的事，但这件事我坚持。你找钱玉书谈一下再说，另外那是一个长远的方向。”
    林俊点点头离开司令部，最近这么激烈的战斗，关系到龙泉军的生死存亡，但林俊却很少关心战斗方面的事。不断的出席龙泉军政府的各种会议，会见沈阳以及周边县市的领导和各界知名人士，接见从各地赶到沈阳的抗日团体负责人，出席沈阳各界工商学联合的抗战大会。
    林俊的自信和从容，感染着龙泉军控制区的一切人，让任何人都相信龙泉军必胜。日军的四路重兵进攻还是会失败的，龙泉军不可战胜的信心建立在每一个人身上。
    尽管四个方向打得惨烈异常，但是龙泉军控制区之内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照样进行。
    沈阳工业大学、农业大学、军事大学相继成立。在原有的东北大学基础上成立了好几所大学。虽然师资力量有限，规模也不是很大，但这让各界人士都看到了龙泉军的廉洁和自律，也看到林俊他们一心为公，心怀天下的品行。
    通过海上陆地很多人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沈阳，这当中有联大的教授，有海外学者，有工商名人他们都赶到这里。
    林俊向龙情局下达命令，为了能给赴东北抗日救国的人最大的援助，龙情局全力以赴。
    通知警备司令部，在辖区之内的抗联游击队让他们有单独的地方休整，给予必要的武器弹药粮饷支援。都是抗日部队，龙泉军不再执行关内的政策，只要向日军开枪战斗，不违反龙泉军政府法令的任何武装，都是合法的军队。但对于占据山头、抢劫百姓、打家劫舍、投降当汉奸的土匪马贼一律剿灭。
    林俊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关系的东北抗联，经过龙情局和军情处的了解，在蒙江县杨靖宇将军牺牲，抗联大部分在日军的村屯合并，铁臂合围剿下被剿灭，在讨伐队的四处出击下损失严重，十一个军三万多人的抗联被打散。
    由于叛徒程斌原来是抗联的副师长，是杨靖宇将军信任的人，张秀峰又是杨靖宇的警卫队队长，这些人是掌握机密的。
    杨将军的密营和战略物资存放地点被叛徒出卖，抗联弹尽粮绝被消灭大部分，残部退到苏联。周保忠将军接受苏联整编，抗联部队编成远东方面军第88旅，不过还是独立的部队。在东北只有少量的抗联游击队在活动，规模都不大。
    为此林俊向警备司令部下达了这个命令，龙情局的情报让林俊想起了很多自己知道的资料。后世备受争议的抗联，绝对是真正抗日部队，不管他们当中成分多复杂，但十四年抗日战斗的功绩不容毁灭，这是民族英雄。
    就是因为想起这些，也想起来了程斌这个一手毁掉抗联的叛徒，也想起来在蒙江县亲自辨认杨将军尸体的叛徒张秀峰。
    林俊命令总参谋部按着龙情局和军情处得到的叛徒名单，向全国发出龙泉军追杀令，务必要了这些叛徒的性命，为那些牺牲的抗联报仇。
    林俊这个命令也下得有些草率，他把问题也想的简单化了。这个命令是针对东北地区的投降汉奸，本来主要是针对程斌和张秀峰的。
    因为林俊也不知道张秀峰藏在哪里，只是知道程斌好像跟随鬼子去了山西，但山西已然收复，历史也改变了，那么程斌这个最大的叛徒在干什么，还没有确切的情报。
    一方面为了制造影响，一方面也为了震慑那些叛变的抗日败类，所以发出了追杀令。可是以林俊的身份和影响力，却掀起一股锄奸的风潮。
    林俊的这个追杀令让各地的龙情局和军情处人员展开对叛变的汉奸，进行无情的追杀。
    为了对付汪伪集团，军统和中统这一次又和龙泉军站到一个战壕里，向上海、广州各大城市的日伪汉奸展开暗杀行动。很多民间的锄奸队，杀奸团成立，让投降的汉奸日夜坐立不安，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在这众多的锄奸队伍中，龙泉军上海别动名声鹊起。林少凯的大名如日中天，别动队的另一名新成员也随着林少凯的名字出现在各大特务机关的名单上。那就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名媛郑苹如，这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根据林俊提供的资料是军统情报人员，可是接触上的林少凯才知道，她只是一个外围人员，是一个热血的抗日青年，还是有着中日血统的混血女孩。在林少凯的公私兼顾攻势下，参加了龙泉军别动队。
    上海吉斯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一夜之间变成废墟，李世群被打成重伤，丁默邨逃跑，七十六号成为废墟。
    最让日本震惊的是梅机关被摧毁，上海陷入一片混乱。军统上海站和别动队合作，日本的银行商店一切机构都在摧毁的行列。这些别动队的人下手无情，日本人、汉奸无一活命，只有尸体存在，这让日本方面大惊失色。
    这一次刘妞牺牲，李敏重伤，第七师副师长丁奉君牺牲，让桂秀娥在伤心愤怒之余，又火上浇油的给远在上海的林少凯命令，别动队不用回来，就地发展，展开对日军和汉奸、伪军的大清理。
    本来得到爱情滋润的林少凯就热血沸腾，没想到这个长相漂亮的女孩，更是热血的人。两个人成为最佳搭档，在松泸地区掀起血雨腥风，被日军和汉奸称为龙泉军雌雄双煞，索命无常。
    上海别动队另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爱钱，几乎是洗劫一样。别动队行动过的日伪地点，准是洗劫一空。
    这更像是土匪的作风，也为林少凯和郑苹如带来了很多非议。
    但两个人什么也不管，最远的距离别动队已进入杭州以西。只要是日军占领区就有别动队的身影。
    让华中方面军惊恐的是，在各地出现很多上海别动队，最低也不少于二十多家。难道林少凯有分身术？这明显是冒名的。但这样一来谁也分不清真假，让鬼子更加头痛，不得不出兵保护重要人物。原定的汪精卫返回南京成立中华民国政府的决定，也因为害怕迟迟不敢成行。（详情见《扬威黄埔锄奸队》）
    华中地区的除奸风潮，东北的杀叛徒、除汉奸行动，已然过火。林俊正在抓紧制定相关的政策来约束这样扩大化的行动，把军事问题全交给了桂秀娥。
    龙泉军参谋部，桂秀娥用电话向苏灿下达了命令：“龙泉军的毁灭计划开始执行。”
    苏灿已然早就准备好，他已经急不可耐，龙泉军在拼命，但他的炮兵师一直在潜伏，终于接到了行动的命令。
    而在沈阳东塔机场的罗阳，也一下跳起来：“韦啸勇，传令空军开始行动，他妈的老子受不了了，复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