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声东击西（二）
    寺内寿一此时感到的不是担心，而是恐惧。这个恐惧不是担心日本失败，战胜中国日本军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就中国这样的国家，不可能是日本的对手。
    寺内寿一大将感到惊恐是担心自己的命运。这些电报全是山西和绥远方面发来的，报告的情况十分糟糕。第二战区集中四个集团军，在西北南三个方向同时发动反攻。这样整齐大规模的行动，对于中国军队来说，根本没有过。这样大的战役，日本方面竟然提前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寺内寿一信与不信，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因为保定的原因，已经失去晋升元帅的机会。看着这一次各地发来的电报，凭借着军事家特有的敏感，可以判断出这是整个夺取山西的作战。
    今天十一月一号，武汉战役结束三天，部队正在追击向后撤退的中国政府军。华北方面将军第1军几乎全在黄河以南，黄河以北根本没有多少兵力。就是有也都在林俊的周围，一个山西到绥远，全部兵力就这些。
    寺内寿一放下电报，稳定一下心神。他知道害怕是没用的，要是山西丢失，自己被解职回国已经是最好的下场。要是损失严重，恐怕不是回国那么简单。
    “报告”作战参谋进来，递给寺内寿一一份情报。寺内寿一接过来心里颤抖一下。他已经知道，太原、石门和天津机场遭到日军飞机的袭击。
    冈部直三郎少将认为是林俊干的，在林俊占领保定的时候，工藤小岛投降，让林俊在保定机场得到十几架飞机，燃油弹药全部具备。
    只是十二架飞机，日本方面没有重视。再说林俊一直没有空军，他短时间恐怕连飞行员都解决不了。相对于华北日军来说，飞机总数已经接近五百架，还是因为大量飞机投入到其他战场。
    就是给林俊一百二十架也解决不了问题，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林俊得到的飞机一直没有动用过。
    可是今天接到的报告，让寺内寿一终于明白他上当了。林俊一直不用这十二架飞机，既不是没有飞行员，也不是打不过日军飞机，而是打算偷袭。
    日军方面终于尝到大意的后果。这是日本飞机，地面飞机场根本就不知道是龙泉军的，看到自己飞机临近机场，当然不会防备。在中国的各个机场，除了北平机场具备一些近距离的雷达以外，其他机场根本就没有。
    当这些飞机对地面展开进攻的时候，什么都晚了。三个机场，接近二百架飞机，就这样被轻易摧毁。地面设施严重破坏，就是马上调来飞机，也没有可以起降的机场。
    寺内寿一是先接到机场报告的，正在他和徳川好敏中将研究，如何防备林俊飞机偷袭的时候，山西和绥远方面发来电报，支那军第二战区在卫立煌和朱德的指挥下，在三各方面发动大举进攻。
    这是国共军队第一次合作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事作战。蒙疆兵团只有一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面对十几万的中共军队，还有傅作义的第7集团军，立即陷入全面告急。
    日军司令部正在乱套的时候，寺内寿一接到太原方向发来的电报，林俊的部队终于参战，龙泉军第三师向寿阳进攻。
    由于太原师团部被袭击，驻守寿阳的日军只有一个大队的皇军，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寿阳失守，林俊第三师正在沿石太铁路向太原方向进攻。
    这还不是寺内寿一眼前发黑的报告。只是飞机场被袭击，日军一时之间很难确定战场的情况，北平机场没有被袭击，侦察机已经起空，正在进行空中侦察，期望尽快确定战场变化。
    寺内寿一接到的情报是来自特务机关的情报。他们已经查明，这一次军事行动不是第二战区指挥的，也不是国府军事委员会指挥的，而是林俊在指挥。
    冀中游击区和第二战区联合军事行动，战役总指挥是林俊，前敌总参谋长是桂秀娥。龙情局进行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日本方面无法掌握详细的作战计划。但是分析的结果是林俊要夺取整个山西。
    寺内寿一感到后背一阵发冷。林俊，又是林俊。他不知道这个年纪不大，只有九岁的小娃娃到底有什么能量，竟然能让中共军队，晋绥军和中央军联合到一起，如此整齐的发动这样一场战役。
    他放下这份情报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死死的盯着保定方向。河边正三说道：“司令，山西恐怕不保。我看还是放弃山西，集中兵力，确保平津地区。”
    寺内寿一转过头说道：“你认为林俊的目标是天津和北平？”
    冈部直三郎少将冷笑一声：“河边君，你是不是被林俊吓破胆子了？占领平津地区？林俊有那么多兵力吗？我认为林俊是想让支那军占领山西。他既可以向山西后退，也可以得到后面保护。平津地区是平原，在装甲车和飞机的围攻下，龙泉军没有站住脚的可能。”
    河边正三也有些发怒，他知道冈部直三郎一直在针对自己。这一次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冷着脸说道：“参谋长阁下，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失去机场。林俊也不用进攻山西，川岸文三郎将军只有一个师团的兵力，不可能是卫立煌和朱德的对手。要是林俊大举向天津进攻怎么办？”
    冈部直三郎不服气的说：“林俊这是偷袭，我们的空军没有防备，他不可能永远偷袭成功。在各地还有飞机起降地点，只要飞机转场到达，林俊只有十二架飞机，又能怎么样？”
    河边正三说道：“不要忘了，20师团报告，袭击太原的是苏联飞机。要是有苏联空军参战呢？”
    这一下冈部直三郎也不敢争论。要是苏联参战，结果就很难说了，苏联正在武装林俊的部队。苏蒙边境局势紧张，苏联会不会大规模参战谁都不敢确定。
    本来寺内寿一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两个参谋长的争论，让他也陷入到两难的地步。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摆在日军面前是两个无法确定的问题。一个是林俊的主攻方向在哪里？一个是苏联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考半天，寺内寿一说道：“都不要争论了，立即向大本营方面核实，苏联是否参战。德川将军，空军立即向石门周围起降点调转飞机，协助皇军坚守。114师团还是向太原方向进攻，在后面袭击龙泉军第三师。增援20师团，坚守太原。”
    两个参谋长都知道寺内寿一这是折中的办法，一切都得等到判断准确以后再决定，他们也只好执行。飞行集团司令徳川好敏中将开始向石门，天津周围的临时起降点派转飞机，用于空中侦察和支援地面作战。
    在石门的114师团留下工兵，辎重兵和骑兵联队，128旅团驻守石门，第127旅团向前进入阳泉，向寿阳发动进攻，在后面进攻龙泉军第三师。第21师团和110师团做好进攻准备。
    寺内寿一最后还是捋清思路，林俊即使不向平津地区进攻，他也是打算固守保定地区。一旦第三师遭到前后围攻，林俊要不放弃进攻太原，要不就是派兵增援。只要林俊向太原派兵增援第三师，寺内寿一就会大举进攻保定，让林俊首尾不能兼顾。没有龙泉军参与，支那政府军是什么样子，寺内寿一很了解。
    可是战局并没有按着寺内寿一想的方向发展。他接到大本营通报，苏联并没有参战，只是斯大林援助给林俊的飞机，数量还十分有限。
    寺内寿一大将脸上露出有一丝狠戾的神情：“命令第21师团和110师团，以及第5独立混成旅团，向保定发动进攻，石门方面的第114师团128旅团，沿平汉路向保定进攻，占领望都后继续进攻。”
    冈部直三郎发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些得意。苏联没有参战，林俊能不能保住他的保定和阜平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攻击平津地区？立即向所属部队发布命令。
    河边正三少将紧锁双眉，他怎么也不相信林俊会看不出来自己周围有三个师团。他是有四个师一个独立旅的部队，向太原进攻只有一个师，其他部队在什么地方？
    日军向林俊的地方进攻，河边正三心里实在没底，这是一个狡猾多变的少年，没人知道他怎么确定战术。
    他想提醒司令注意林俊的其他部队，可是司令的命令已经下达。河边正三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林俊即使有什么准备，可是面对三个师团的进攻，也没什么花招可想。最后他还是闭上嘴。
    寺内寿一的心情好一些，只要三面进攻开始，林俊只能保住自己的老窝不被攻占，没有能力救援他的第三师。又想想命令道：“给川岸文三郎少将命令，让他出兵协助114师团，歼灭龙泉军第三师。”
    “司令，不可以”河边正三连忙说道；“要是20师团派兵离开太原，阎锡山的部队就会攻占太原。”
    寺内寿一已经有些变成死心眼。他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消灭林俊。冷笑一声说道：“就是太原失守怎么样？只要消灭龙泉军，夺回太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河边正三无话可说，只能是不再说话。越是希望的事情，越是难以实现。寺内寿一因为仇恨，有些变得想当然，他忽略了林俊是怎么想的。
    他的命令发完，只是短短的过去一夜时间，第二天的中午，接到报告的寺内寿一就有些后悔，可是部队全部开始行动，哪是说停就能停止的。
    战场上最先出现变化的是大同失守，八路军吕梁山游击纵队，配合朔州游击队，在突然越过黄河的120师贺龙所部的支援下，占领朔州。向北进攻包围大同。
    寺内寿一不知道，一个独立混成旅团驻守的大同为什么这样容易就被攻占。以八路军的战斗力和装备怎么可能？
    正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接到第2独立混成旅团长常岗宽治少将报告，知道为什么大同如此容易的失守。
    此时占领大同的第120师358旅张宗逊正在日军旅团司令部里，和范魁生谈笑风生。张宗逊正在给范魁生大讲他们师长两把菜刀闹革命的经历。
    范魁生的政治观念不强，他不像其他国军高级将领那样排斥中共军队。对范魁生来说，脑袋中除了龙泉军，除了司令，什么也没有，也不关心政治问题。
    本来林俊命令他的特种营向张家口地区运动，这让他十分高兴。那可是莲沼蕃中将的老窝，要是潜伏进张家口，把莲沼蕃给司令抓回来，可是大大的露脸。就可以狠狠的笑话段秋明一回，看看他当不当小弟。
    可是他不知道司令的变化怎么这样快，又电报命令他暂时别动，向大同潜进，进行斩首行动，配合八路军占领大同。
    范魁生虽然惦记莲沼蕃，可是他不敢不执行命令，只好开始化妆向大同潜进。
    林俊这样快速的改变命令，是因为接到周主任的电报，中共方面做出决定，留守黄河以西的120师派出一个旅的部队，协助吕梁山游击纵队，占领山西北部。这是中共军队全力配合林俊的山西战役。同时协助林俊进行第二步作战计划。
    林俊看着电报有些发呆，自己的战略计划只有桂秀娥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不可能是桂秀娥向中共方面说的吧？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第二步战略计划？
    不过这是好事，林俊立即对部队战略进行调整。占领大同，就能打破寺内寿一威胁保定的战略，林俊当然不会不同意。他命令范魁生潜伏进大同，配合十八集团军120师358旅占领大同，实现自己关门打狗的想法。
    换装潜伏，利用龙泉军龙情局的伪造手段，利用各种身份，范魁生在战役发动开始前，一个特种作战营四五百人，进入大同。
    这里因为煤矿的原因，根本没有城墙，对于范魁生来说太容易了。十八集团军的突然进攻，导致晋北地区日军兵力严重不足。常岗宽治少将的兵力过于分散，在大同只有两个独立大队，兵力两千多人。张宗逊当然也得到指示，秘密潜进到大同附近，发动突然进攻。
    范魁生的独立营在夜间袭击了常岗宽治的司令部，让大同日军失去统一指挥，在一夜间被358旅占领大同，各地的鬼子和伪军纷纷溃散。
    太岳支队，太行纵队，以及遍地的游击队，风起云涌，纷纷向日军发动进攻。发现大事不好的伪军，纷纷调转枪口开始袭击日本人，向游击队投降。晋北地区日军本来就少，莲沼蕃中将是蒙疆兵团司令，他只有一个师团和一个旅团。镇守绥远和晋北已经是无兵可派，只能一面向方面军报告，一面收缩兵力，固守张家口、绥德。命令蒙疆自治军严守防区，不得后退。
    广大农村本来就不是日军的，这一下更让日军陷入困境。大同终于失守，残存的第2独立混成旅团，退出大同，和绥德的蒙疆军防守绥德。
    太岳支队和太行纵队，推进到青龙河，新店一带停止前进，晋北整个落进中共军队手里。
    接到莲沼蕃中将这个报告，寺内寿一已经预感到不妙。林俊和中共合作占领大同，那意味着什么？八路已经逼近北平，看来林俊真的有可能是目标北平。
    不得已的寺内寿一，已经顾不得面子问题，立即电报请示大本营，希望在关东军抽调部队增援华北战场，国内立即向中国增兵，华北已经危险了。林俊有拦腰斩断日军的可能。
    寺内寿一的报告让日本国内高层震动。武汉取得胜利的喜悦还没有消失，国民的狂欢还没有结束，中国战场竟然出现这样大的变化。
    身为陆军大臣的板垣征四郎不知到别人，知道卫立煌。忻口一战，第5师团伤亡惨重，半个月时间没能前进一步。不是20师团逼近太原，忻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军部和内阁经过紧急磋商，命令刚刚组建的41、43和38师团在日本上船。38师团在天津登陆，增援华北方面军。41师团和43师团分别在旅顺登陆，加强关东军。同时命令关东军第4师团，增援北平。
    不管日本国内怎么想办法，可是都无法帮助山西的战局。
    第127旅团在秋山光三郎少将指挥下，离开石门进入阳泉，准被进攻寿阳，袭击龙泉军第三师。
    山西战役开始还没有过去三天，战场就进入白热化。卫立煌指挥他的第四集团军和杨澄原的第六集团军，在多点上一起向前平推。杨澄原得到阎锡山的密令，不要管其他的，目的就是占领太原，控制晋中地区。
    战役刚刚开始三天，阎锡山已经发现上当，林聚绝对耍了自己。自己把第二战区指挥权交给了林俊，这个没有信誉的小娃娃，竟然没有守信用，只是向山西方向投入一个师的部队，其他部队按兵不动。
    把攻占山西的任务交给卫立煌和中共朱德的部队。傅作义也是背叛自己，完全听从林俊的指挥，竟然和第十八集团军合作，向太原方向进攻。占领忻州之后，没有向北进攻，而是在北面包围太原。
    这样一来，有第六第七两个集团军包围太原，林俊不用出动太多兵力，就让日军20师团陷入包围，整个晋北地区全部让给中共。
    阎锡山对卫立煌更是可气，完全是蒋介石的一条狗。不是快速进兵，而是把李默庵的十四军，高桂兹的十七军，用于临汾战斗，沿着同蒲铁路向北进攻。
    李家钰的四十七军沿着太行山西麓，向北进攻，采取的是平推战术，紧紧压住日军第11独立混成旅团。
    一个旅团只有六千多人，面对卫立煌指挥的三个军，不被消灭已经不错了，只能是不断后退，整个晋南地区被卫立煌占领。
    当知道卫立煌给在河南的汤恩伯命令，第13军团越过黄河，进入晋南的时候，阎锡山是大发雷霆。
    林俊的战略意图十分明显，这是利用龙泉军做诱饵，引发这场山西战役，龙泉军却没有投入多少兵力。
    这样打下去，阎锡山最多只能占领太原，晋北和晋南都不再是晋绥军的。要是傅作义再投靠林俊，阎锡山就什么也没有了。他气得摔碎了茶壶。
    本来战斗力很弱，又被调走一个师的李家钰四十七军进攻不是很快。可是有第十三军团加入，汤恩伯这个刮地三尺的贪官，战斗指挥还是很有两下的。他的部队进攻速度可是十分快速的。邯郸的108师团根本不敢动，要是动地方，汤恩伯随时会杀入冀南地区。
    当龙泉军第三师在刘占允的指挥下，成功占领南竹燕，逼近太原城下的时候，战场上已经成为定局。山西即使太原不失守，日军也注定是失败的下场。大家都把目光注意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寿阳，一个是保定。
    阜平林俊指挥的司令部里，林俊也在紧张的注视这地图，他在等着各方面的报告。
    刚刚接到桂秀娥的报告，山西战局没有变化，几乎是很顺利的达到目的。关键就看第三师是不是能迅速拿下太原，只要攻占太原，山西就算全部胜利。
    林俊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127旅团逼进寿阳，那是第三师的后路。另外寺内寿一也很果断，采取的是攻敌所必救战术。集中21师团三个联队，110师团两个联队，114师团两个联队，加上战车大队，炮兵联队和骑兵，共计十一个联队，四万人在三个方向向保定进攻。战场到了关键时刻。
    林俊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动，寺内寿一绝对会趁机进攻保定和阜平。龙泉军一开始就没打算全力进攻山西，这是林俊的作战计划。进攻山西是其他军队的事，林俊的目标是围在自己周围的鬼子。
    进攻山西，进攻平津都不是林俊的作战计划，要是有那也是第二步计划。他的第一步作战计划，还是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歼灭日军进攻寿阳的127旅团就是第一步。
    驻守寿阳的是第三师第301旅第三团，团长解宝盖站现在寿阳不是多高大的城墙上，举着望远镜观看着远处的日军。
    这是一个野战旅团，配属一个野战重炮联队，兵力一万三千人，自己只有一个团，一千五百人。
    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坚守寿阳，即使打到剩下一个人，也坚决不能后撤。解宝盖是四川万荣人，个子很小，有些很不起眼。看着身边紧张的守在城上的士兵，心里明白，这是给师长保护后路。就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能后退。对身边的通讯兵说道：“传令，部队暂时退到城下，躲避日军炮击，备好登城的梯子，接到命令再登城。”
    这是龙泉军的战术，不用在城上守着，等着挨炮弹。日军进攻的时候，炮击会停止的，那时利用梯子登上城墙一样赶趟。
    解宝盖还真的不害怕，虽然只是进行一个多月的训练，但是川军吃苦耐劳，意志顽强。吃得又好，现在手里又有好的武器，弹药也很充足，鬼子没什么可怕的。唯一不了解的就是没有坚守时间，面对接近十倍的日军。胜利是没有希望的，只是坚守多长时间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秋山光三郎终于准备完毕。这是正常的进攻战，这样的攻击日军非常熟悉，也很是了解。
    他们这一次可不是只有联队炮兵大队，而是一个野战重炮联队。三十六门100口径的重炮，不用步兵进攻就会让当面的部队崩溃。这是中国有名的草鞋军，是川军部队，秋山光三郎还是很有信心的。
    上午九时三十五分，天空终于传来炮弹的尖啸声，日军第120野战重炮联队开始轰击寿阳城。进攻的是第102联队，联队长藤田佳代大佐命令第一大队进攻。他要一次使用重兵，拿下寿阳。相信这一顿炮弹就会让守城的支那军剩不下多少。
    浓烟爆炸弥漫寿阳这个不大的县城，砖土混合的城墙在爆炸中颤抖，尘土飞扬。这是100毫米口径的炮弹，每一次爆炸都会让城墙严重破损。看着这样的情况，第三团的官兵都露出一丝震惊，要是此时还在城墙上，估计已经尸骨无存。
    半个多小时的炮击终于停止，城上观察哨发来信号，日军开始步兵进攻。解宝盖传令第一营第二营进入阵地。第三营预备队。
    寿阳阻击战终于拉开序幕，林俊的作战计划也开始了，在第127旅团进攻寿阳的时候，日军21师团鹫津松平中将指挥的三个联队也对保定展开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