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各取所需
    垣曲县城，第四集团军司令部，卫立煌和他的参谋长郭寄峤把林俊迎接进办公室。看到林俊一身打扮，卫立煌感到很奇怪。
    林俊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富家少爷的穿戴。在宜川到这里要穿过日军封锁线，林俊化妆过来不奇怪。可是堂堂陆军中将，已经进入国军控制区，面见上将司令，还是一身便装，就有些奇怪。难道林俊是私人性拜访？好像不可能。
    林俊抱拳施礼：“林俊拜见卫司令，郭参谋长。”
    既然林俊是一身便装，又是抱拳施礼，卫立煌和郭寄峤也是抱拳当胸。
    对卫立煌来说，林俊是个传奇，是个神秘。这是一个风云突起的人物，不但战绩让天下侧目，就是会来事的作风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和委员长根本没有见过面，却十分得委员长信任和欣赏，这是很少见的。
    看到面前身高倒是不矮，可是一脸稚气未脱的林俊，证明林俊九岁是事实。天才人物必生异象，林俊的身高异于常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林俊的年龄也不是什么秘密。
    国军内部没有秘密，林俊这一路行程卫立煌也知道。先到傅作义的第七集团军，然后到阎锡山的第六集团军，最后到达自己这里的第四集团军，不知道林俊要干什么？作为一方军政首脑，是没有时间游山玩水，串门交友聊天的。
    放下保定的军政大事，一路进入山西，冒险穿过日军封锁线，拜访第二战区的军队司令，几乎可以肯定和军事有关。可是林俊的冀中龙泉军是独立部队，既不是第一战区的，也不是第二战区的。前来山西，并没有接到军事委员会的任何通知，这应该是林俊自己的行动。
    接到电报林俊前来，卫立煌和郭寄峤就研究很长时间，没有明白这个传奇林俊来干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就等着吧？
    作为卫立煌来说，他并非是害怕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坐下后卫立煌说道：“林司令，冒险穿过日战区，到访山西第二战区，不知道有何贵干？”
    林俊一笑：“卫司令，在下今天便装拜见，即是感谢又是相求来的。”
    “相求？”卫立煌愣一下。
    林俊说的很直接，卫立煌问道：“林司令好像没有在河南的物资了，还有什么事卫某能帮上忙的？就算是看委员长的面子也会鼎立相助。感谢就不必了。”
    卫立煌的话有些酸味。林俊心里清楚，卫立煌看着是蒋介石的亲信，可是这家伙太直，又不会搞那些阴谋诡计。在很多地方也过于冲动，所以不是很得委员长的欢心。但是卫立煌不会背叛老蒋，这点蒋介石也很清楚。同时卫立煌很有军事能力，在关键时刻老蒋也不得不用他。这样的结局就是卫立煌明着受宠，实际被冷落，要是没有她夫人朱韵珩女士，卫立煌就算是不被撤职，也是打入冷宫的下场。
    林俊算是新贵，又是当前的红人，面对于卫立煌这种不会藏着掖着的人来说，话里就能听出来。
    林俊只是一笑：“卫司令，在洛阳药品上，在第104师的开拔上，在71师的护送上，林俊都感激在心。今天只好空手前来，当面致谢。还有一点小忙需要卫司令帮助。”
    林俊说的很诚恳，这些话说的卫立煌心里舒服很多。自己做的事是看在林俊一心抗战的份上，并不是溜须委员长，林俊能明白最好了。
    一笑之后，口气好了很多：“林司令太客气了，卫某这样做是因为龙泉军坚决抗战，支援抗战卫立煌责无旁贷。不过林司令有什么事情需要卫某效劳，只要有军事委员会一纸命令，卫某敢不从命？”
    林俊哈哈一笑：“卫司令，林俊前来是因为知道卫司令是耿直之人，一心抗战救国，不计个人荣辱。据在下所知，卫司令是心直口快之人，心中爱憎分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卫立煌有些恼怒，这些并非是什么优点。夫人就经常埋怨他已经是堂堂国军上将，这样的性格不是优点，是浅薄和没有深度，是被人耻笑的。林俊这个受宠的新贵这样说，明显是在笑话自己。
    林俊不管卫立煌什么表情，继续说道：“卫司令，知道林俊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性格，让林俊放心。还有一点你是中央军，不是地方军阀。林俊可以委以重托。”
    林俊的话让卫立煌的怒气马上消失。委以重托，什么意思？就连一直淡定的坐在那里的卫立煌智囊参谋长郭寄峤也前倾身体，有些震惊的看着林俊。
    林俊说道：“卫司令，实不相瞒，我要进兵太原，收复整个山西。但是龙泉军只有七万之众，还要向北进攻，我的后面交给谁，是我最大的担心，只有卫司令是我放心的人。”
    “啊？！”卫立煌和郭寄峤都是吃惊得长大嘴。卫立煌半天问道：“林司令，山西只有一个日军师团，可是在张家口有一个师团，一个旅团，在内蒙有日军一个旅团和德王的蒙疆自治政府军，在龙泉军当面有日军三个师团。收复整个山西，不是开玩笑吧？”
    林俊也好摇头：“卫司令，我并非开玩笑，也不是在说胡话和大话。收复整个山西，不是龙泉军自己能办到的，需要众多的部队配合。我已经和傅作义将军还有阎锡山长官商谈完，他们会配合作战现在就看卫司令的。”
    卫立煌看了郭寄峤一眼，两个人研究很长时间，认为林俊这一趟山西之行一定和军事作战有关，但是没想到动作这样大。对于傅作义卫立煌还有些相信，阎锡山他不敢说。
    郭寄峤说道；“林司令的胆量和气魄让人佩服，可是我实在想不出阎长官会同意配合龙泉军做作战，71师的事他好像耿耿于怀吧？”
    林俊点点头说道：“郭参谋长果然洞若观火。不错，我在宜川三天时间，阎长官一句没提71师的事，可是我知道他越是不说，就是心里越不满意。不过利益面前，他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利益？”郭寄峤愣一下，马上问道：“林司令答应阎长官什么条件？”
    卫立煌笑了：“寄峤，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把太原山西交给他。”
    林俊不能不佩服卫立煌的头脑，冲动不会转弯只是性格，不代表头脑。点头说道：“不错，我答应把太原以及龙泉军占领的地方交给晋绥军，阎长官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卫立煌虽然不是多么和蒋介石合的上来，但他是忠于蒋介石的，也是忠于党国的。对于蒋介石的剿灭军阀，统一全国军令政令还是十分拥护的。
    对于林俊答应把山西交给阎锡山十分不高兴：“林司令，没有晋绥军，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只要你有把握收复山西，上报国府军事委员会，河南的部队会进入山西。”
    林俊笑着摇摇头：“卫司令，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不愿意看到中国军阀割据的局面。可是有两个问题不能不考虑，第一阎长官在山西的影响力，第二日本正在制定以华制华战略，建立伪政权是他们军事战略。华北自治的事情不能不考虑”
    林俊的话让卫立煌心里一紧。这是实情，要是逼急了阎锡山有可能投敌。以他经营山西多年的影响力，形势可能变化。林俊收复山西的计划吸引着卫立煌，但是不相信能成功。
    林俊说道：“卫司令，要是日军没有增援，只是有一个第20师团，集合第四集团军和第六集团军，有没有把握拿下太原？”
    卫立煌说道：“如果日军没有增援，一个20师团当然没有问题。”
    林俊说道：“那就行，傅作义将军的第7集团军挡住蒙疆兵团的26师团，八路军129师挡住第6独立混成旅团。龙泉军挡住当面的三个师团。第四集团军沿同蒲铁路向太原方向进攻，第六集团军在柳林向太原方向进攻。晋察冀边区以及第115师扫荡太原以北和大同以南的地区。解决太原的20师团后，全部兵力向北进攻，占领山西全境。”
    卫立煌和郭寄峤当时就被震惊：“林司令，八路军会配合作战吗？这可是一场大的战役？”郭寄峤问道。
    林俊一笑：“没问题，我已经和八路军总部协调完，这一次的战役有一个特点，第四集团军是主力，其他的部队都是清扫地方，卫司令请恕我直言，作战宗旨就是谁占领的地方归谁。”
    卫立煌和郭寄峤明白了，为什么三家林俊都要拜访，为什么不是通过军事委员会下达命令，这是一次分赃战役。相信日军主力被击溃后，哪一家也不会落后。这才是动力。
    郭寄峤说道：“林司令，冒昧的问一句，这样作战对龙泉军有什么好处？你们损耗兵力，消耗物资弹药，为的什么？”
    林俊严肃的说道：“郭参谋长，龙泉军不是我林俊个人的，他是中国抗战的部队。龙泉军只是想打败日本，取得胜利。我们要对得起国统区那些支援抗战的人，对得起给龙泉军捐赠药品物资的海外华侨。
    卫立煌说道：“林司令，为什么第四集团军是主力，你为什么相信我们？”
    林俊说道：“卫司令你是中央军，部队不是你卫立煌的，占领再多的地方也不是你的，我相信卫司令的心情和龙泉军是一样的。”
    卫立煌站起来说道：“卫司令，你高风亮节，卫某也不是自私之人。就冲你今天这番话，卫立煌不管这场战役失败还是胜利，都会支持你全力一战。”
    林俊这一次郑重的站起来举手敬礼：“谢谢，林俊果然没有看错，我有必胜的信心。”
    三个人终于达成共识，郭寄峤铺开地图，林俊开始讲解作战计划。不管是卫立煌还是郭寄峤都是指挥大部队作战的高级将领，对林俊的作战计划很快就明白。
    作战计划很简单，就是龙泉军击溃日军主力，其他部队就是向前推进，清剿消灭残余日军和伪军，战役特点就是快，不给日军调动兵力增援山西的时间。一旦山西战事结束，日军想反手已经为时晚矣。
    主要的就是看龙泉军是否么能迅速击溃日军主力问题。林俊最后说道：“卫司令，战役没有发动之前，不要向军事委员会报告，那样会让计划泄露。国府高层有多少亲日派你是知道的。”
    看着林俊严肃的表情，卫立煌心里一颤。他还真的打算上报军事委员会，在河南把部队向这里调动。他担心第四集团军兵力太弱，再说这是和阎锡山抢占山西，委员长一定会同意的。听到林俊的话心里暗道，这是鬼才妖孽，这样的事也想到了。
    林俊看着卫立煌有些变化的脸说道：“卫司令，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是担心兵力太少，难以达到预期战果。其实时间够用，只要战役一打响，你怎么汇报都行。山西只要不在日本人手里，是谁的我管不着。但是龙泉城卫司令你可得给我保住，这也是我相信你的一个的地方。”
    林俊既然点明白，卫立煌说道：：“你放心，我会派兵驻守龙泉城和阜平，给你看家。”
    卫立煌的话让林俊笑起来：“多谢，这点我是最相信卫司令的，你可是国军中唯一没有小妾的将军，不像我是腐败分子。”
    卫立煌和郭寄峤都知道林俊说的是自己老婆多，交给卫立煌看家放心。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卫立煌已经糊涂了，看着林俊就是一个少年儿童，说话怎么这样老成，堪比成年人。这是阅历问题，不是头脑聪明就行的。只能在心里给林俊下一个定义：“怪胎，妖孽。”
    林俊在卫立煌这里同样没有多呆，只是停留一天时间。对于林俊安排的地区划分卫立煌没什么意见，对于地方势力，他也没办法。
    第四集团军数量很大，这是参加太原会战以后，部队基本都撤到中条山。卫立煌一度指挥部队夺回开封，和郑州。日军为了确保黄河郑州大桥，再次集中兵力占领开封，可是去没能夺回郑州。汤恩伯的第十三军团就在郑州。只要山西战役开始，第十三军团随时可以越过黄河，进入山西。保证第四集团军侧翼安全。
    林俊这还是第一次远行这样长时间，整整一个月时间。回到阜平的时候，桂秀娥抱着林俊在地上转了一圈：“少俊，为什么不回电报，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
    林俊也很激动，不为别的，就是这一次行动顺利达成协议就值得高兴。两个人亲热一会，桂秀娥问道：“情况怎么样？”
    林俊在桂秀娥脸上亲一下：“你老公出马还有不行的事吗？”
    桂秀娥使劲咬了一下林俊的鼻子说道：“吹牛，有没有在外面泡妞？老实交代？”
    林俊立即苦着脸说道：“哪有啊，我没时间嘛。”
    “好啊，原来是想泡，只是没时间而已。说我怎么惩罚你？”
    林俊不知道为什么，桂秀娥越来越不大方，天天盯着自己是不是又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即使参谋部的女参谋也都不大敢和林俊开玩笑。虽然桂秀娥倒是没怎么着，可是林俊害怕。看到又是这个问题，只好投降：“行，你说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好这是你说的”桂秀娥说道：“这次战役你在阜平指挥，我去前敌。”
    林俊一下明白了：“哈，原来是这个目的。不行，这是大战役，不是一夜时间就能结束的。我们没有空军，只有不多的防空部队，还是我去吧。”
    “说话算数”桂秀娥说道：“这是你答应的，不相信我是不是？”
    林俊连忙说道：“不是，怎么是不相信你呢？大兵团指挥作战我是比不上你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嘛。”
    桂秀娥搂着林俊的脖子说道：“这不就得了。我就不担心你的安全吗？少俊，我比你大这么多，我不想守寡。要是你有危险，我不会独活的，会去地下陪着你。可是我要是有什么，还有夏荷，还有碧寒，是不是？”
    “放屁”林俊终于大怒：“桂秀娥，是不是太随便了，我林俊没有同意前，谁也不能死。要是这样说更不用想，要是你死了我就会活着吗？”
    桂秀娥被林俊骂的愣住了，林俊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桂秀娥不明白，两个人以前也经常这样说，这一次林俊为什么这样大反应？眼泪一下流下来：“你骂我？”
    林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时很暴躁，仔细一想，自己身边只有桂秀娥和夏荷两个人了。冬梅变心另择心上人，碧寒呢？同样在美国。已经四年过去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孤身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学习，孤独寂寞是难免的。如今已经是十八岁的姑娘，她会不会变？林俊心里实在是没把握，以前真的怕自己耽误她们的青春，可是真的离开自己，林俊的心理很痛很痛的。
    他闭关两天，说是研究新的战略方向，其实是不是知道冬梅的消息，只有林俊自己知道。夏荷很少有时间陪着自己，她一心在军队上。第一师是刚刚换装的苏制武器。部队要熟悉新武器，适应新战术。第二师和第三师全是原来的国军部队，他们的作战思想和作战理念都要改变。作为龙泉军的主要人物，夏荷当然很忙。
    陈锋调入第二师出任参谋长，谭登江出任第三师参谋长。两个师的参谋长调进参谋部出任副参谋长。宋远征调入民政部出民政部副部长。
    钱玉书出任民政部部长，章晓出任保定市长。军事民政都进行了条换，为的就是加强龙泉军的军事作战能力，适应龙泉军的战术特点。
    看到桂秀娥哭了，林俊十分心疼，他都不知道桂秀娥喜欢自己什么。当初是为了挟持他父亲，桂秀娥为了救父，嫁给林俊的。没想到却成为林俊的左右手，也死心塌地的一心为林俊谋划出力。
    林俊赶紧抱住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只有你和夏荷了，不许在我面前说死，要是那样我怎么办？”
    林俊这一道歉，桂秀娥哭的更凶了：“我知道你心里生起，不就是我管你找女孩子吗？可是你不想想，你到处惹事，最后又不要人家。可是人家离开你你又伤心。两边都受伤，这是何苦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冬梅的事你一直压在心里，只是强颜欢笑而已。我上前线，就可以把夏荷替换下来。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大战，我担心，我害怕。”
    这一顿连哭带说，桂秀娥感到万分委屈。哭的梨花带雨，林俊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是万分的愧疚。这一次是五个集团军的作战，兵力达到了二十万。
    不管是林俊还是桂秀娥都知道，这一战不会轻松，日军占领山西，哪会轻易承认失败。日军在这里是五个师团，三个独立混成旅团，兵力是十五万多人，一旦让日军集中兵力，林俊很难获胜。
    作战主力是龙泉军，伤亡是多大谁的心里也没底。桂秀娥不只是担心夏荷，龙泉军七万多人，有多少会牺牲在战场，谁也不知道。
    桂秀娥的心理林俊现在明白了，这是大战前的压抑，紧张造成的，自己无缘无故发火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拍拍桂秀娥的后背说道：“好了，都是我不对，没有理解你。原谅我好吗？以后不会了。其实我和你一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紧张和压抑是难免的。你是三军总参谋长，要是让下面军官看到参谋长吓哭了，这仗也就不用打了。不哭了好不好？”
    林俊的一番柔情，让桂秀娥心情平静很多。也许是哭出来了，心里舒畅很多，不满的说道：“你气的，谁说是吓的？你笑话我？”
    林俊连忙说道：“不是吓得，不是，桂参谋长怎么是吓的，再说我林俊的老婆哪有这样弱。”
    “不要脸，总是忘不了吹嘘自己”桂秀娥听到林俊的话，也多少明白过来，这种紧张和焦虑林俊也不例外。这都是心中没有底的表现，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些，知道原因了也都好多了。长长舒口气说：“我没事了，明天开会吧？”
    林俊不慢的说道：“不行，你没事了，我还没哭呢。借你怀里用一用。”
    桂秀娥敞开双臂说道：“来吧，这里没有别人，司令吓哭了我不说别人不知道。”
    林俊摇头苦笑，女人真是奇怪，刚才还那样，这一会又没事了。坏笑着说道：“这样不行，把衣服解开。”
    桂秀娥一下捂住前胸：“这是司令部，你找死啊？”
    林俊哈哈大笑说着：“那就晚上吧。”
    桂秀娥得意地说道：“怕你吗？随便来我等你。”
    林俊说道：“好了，一切晚上再说，通知各部队，五天后师级以上军官和直属部队指挥官来阜平开会。”
    桂秀娥问道：“为什么是五天后？”
    林俊说道：“各集团军的人要在四天后才到。这不是龙泉军自己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