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蝴蝶翅膀（一）
    参加会议的人已经介绍完，林俊说道：“诸位，今天的军事会议有两个议题，第一是龙泉军第一次增加友军部队，相互之间的作战方式，和作战理念不同，在对日军作战中很难达到和谐的配合。所以要研究统一作战思想，强化战时命令。第二点是龙泉军要在几天后展开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会出现很多诸位难以想象的战斗，所以制定严格的作战计划，希望各部队指挥官能坚决执行。下面由参谋长进行详细说明。”
    桂秀娥站起来说道：“根据司令部制定的计划，第三军分区的所属部队，向涞源方向进攻，不用占领涞源，根据情况只要阻击涞源的日军即可，部队向台石山狼牙山方向进攻。沿着唐河北岸向保定进攻，当面的部队是伪军第10师。说明一下，进攻的八路军部队会遭到轻微的抵抗，不过要求尽可能的迂回包围他们，伪军会放下武器投降。缴获的武器弹药和物资由军分区自己处理。俘虏怎么处理希望张司令能和司令部商量。”
    桂秀娥的话当时就让所有人大脑当机，张顶天更是不相信。伪军第10师是东北调来的伪满洲国部队，不同于国军被俘的改编伪军。战斗力还是可以的，战斗意志也比较坚强，他们会轻微抵抗吗？会投降吗？
    张顶天担心桂秀娥这个计划是根据龙泉军制定的。战斗意志上八路军不低于龙泉军，可是装备上无法和龙泉军相比。第三军分区虽然部分是115师的正规军，可大部分是组织起来的民兵游击队，战斗力十分有限，更何况弹药严重不足。
    林俊在阜平的军事行动，已经让晋察冀边去扩大很多根据地，但是一直没有越过唐河，就是面前的伪军不是一般的伪军。张顶天不怕打仗，他也希望向日军进攻，可是不打无把握之仗。抗战是持久战，不是一时逞英雄。
    对林俊每一次作战都大张旗鼓，加大宣传力度，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张顶天很反感。又不是邀功，这样做毫无意义，还会引来鬼子的疯狂反扑。
    不过他接到的是八路军总部命令，第三军分区只要是对日作战方面，要坚决执行龙泉军命令。在这样的命令下，张顶天虽然不理解，但这是国共军队和作作战，他不会退缩的。难道八路军怕死不抗战吗？让这些国军看看，以八路军的装备和弹药，一样取得胜利。
    他站起来说道：“是，第三军分区坚决执行命令。不过桂参谋长，战术要求是什么？”
    桂秀娥知道，各家的作战思想不一样，作战方式也不一样。林俊提前有交代，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丈夫为什么这样了解人家，但是她相信林俊的话。对中共军队不要过多干预作战方式，他们有很强的战术方法。
    听到张顶天的问话说道：“司令部对第三军分区没有战术要求，怎么打你们自己研究决定。司令部只有两点要求，第一，在三天后的夜间到天亮前这段时间，必须发动进攻，在三天内兵力应该推进到良岗满城一线。构筑防御阵地，阻击易县方向日军增援部队。”
    张顶天皱皱眉，他觉得桂秀娥在给他出难题，这样远的距离，就是跑步前进也得两天多时间，三天抵达满城前面，那样几乎就是没有抵抗一样。他说道“桂参谋长，这样的作战很难达到，三天时间根本办不到。”
    桂秀娥不是林俊，她不了解八路军，心中一直有些记恨前两次的见死不救，更相信游而不击的说法。本来是很反感让中共军队参与的，听到张顶天的话，态度一下变得冷下来：“张司令，这是军事会议，不是菜市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根据八路军总部命令，你必须执行命令。有什么意见向你的军部提出。要是达不到作战目标，我一样军法从事。”
    张顶天楞一愣，他想反驳，但是这关系到国共两军配合作战，军部既然命令下达，一定是有原因的。林俊这明显是想借着伪军鬼子之手削弱八路军，典型的反共思想，他气哼哼的坐下。
    桂秀娥可不管这些，继续说道：“第71师的部队进入九子口，第188旅在陈庄向南进逼到岗南河一线，建立阻击防御阵地，阻击石门、平山方向日军的进攻。第199旅包围行唐的日军第八独立守备队，不要进攻，只要防止日军进攻就行。”
    杨寿山没有提出异议，林俊的作战计划没有宣布完。八路军是进攻，71师是防守，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特点，应该是向北扩展的作战计划。这样扩展的空间有限，他的部队是防御，他当然没什么异议。杨寿山和郭世怀站起来说道：“是，坚决执行。”
    桂秀娥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坐下，继续说道：“龙泉军独立师第一旅向唐县和曲阳进攻，击溃日军占领两个县之后，继续向东进攻，占领高阳之后停止前进，建立防御阵地。扩大占领范围，解决周围的县乡村伪军和鬼子。肃清周围的敌伪力量，协助地方民兵队建立政府机构。第二旅向顺平进攻，占领顺平以后，三个团分开分别袭击满城，徐水和清苑，分别占领三个县城组织建立防御，防备日军反攻。”
    桂秀娥的计划，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这是多大的战役？唐县，曲阳，高阳，清苑，徐水，满城，顺平，这是一次要占领七个县城。鬼子在这些地区可是有三个独立守备队，加上宪兵队，兵力是两万来人。还有上万的伪军，林俊这是要干什么？
    桂秀娥根本不管这些人是如何吃惊，最后说道：“龙泉军直属团，在百合出发，经过安阳，直取保定，给你们一天时间，占领保定。”
    林茂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是”。
    林茂坐下。除了夏荷，陈锋和谭登江以外，其他人都呆若木鸡。杨寿山和郭世怀还有张顶天有些发傻，林俊这时要占领保定。
    这也太胆大了，保定当时是国军四十万部队防守，日军动用四个师团，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兵力十二万，激战一个月的时间，才占领保定。林俊竟然想以两个师的部队，其实就是一个的独立师的部队就夺回保定，可能胜利吗？只要在十天半个月之内不能结束战斗，日军就会调集兵力守住这些地方。
    桂秀娥宣布完作战计划。林俊站起来说道：“各位不用怀疑，给诸位三天准备时间，今天是七月十五号，十八号夜间发动进攻，七天之内结束所有战斗，记住我要日军俘虏。”
    所有人虽然不是很明白，可这是军队，既然作战命令下达，那就只有执行，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桂秀娥又详细的解释了一些细节问题，军事会议在下午就结束。这样大的军事行动，会议只是开了不到一天时间。
    除了张顶天向晋察冀边区和八路军总部报告以外，其他部队全都在进行紧张的准备。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战，这一战达到目的，林俊的龙泉军彻底走出深山，进入平原地区。这个战略不是林俊想要的，保定是冀中腹地，是华北平原的中心，可以直接威胁到京津地区，有把日军拦腰斩断的威胁，日军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作战室里，宋远征带领他的男女参谋们在紧张忙碌，电话声和叫交谈声让司令部里变得有些吵杂。林俊和桂秀娥走出来，站到一颗树下。桂秀娥说道：“少俊，是不是有些过于激进了？”
    林俊叹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武汉会战就会结束，那个时候日军就会腾出兵力进攻阜平，以我们的兵力和战略空间，根本就扛不住日军重兵进攻。必须在这段时间取得一定的战略空间，具备战略纵深才能抗住日军的进攻。既然鬼子怎么都会进攻，我们就在这个时候扩大生存空间。”
    桂秀娥说道：“这点我懂，可是只有四个月时间，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林俊蹲在地上，用树枝写下一行字，看到林俊写的字，桂秀娥吃惊的啊出一声：“兵力，我们有这些兵力吗？”
    林俊笑笑：“这个别担心，我们没有，中共方面有，国军方面有。”
    “这个……”桂秀娥刚要说话，林俊说道：“别担心，我们不是想当军阀，目的只是赶跑日本人，具体中国归谁，不是我们的事。只要是中国人就行。”
    桂秀娥有些担心：“少俊，那样将来两方面都不会放过你。”
    林俊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那是以后的事。你不是说东南亚有很多小岛出卖吗？”
    桂秀娥重重点点头：“好，我跟着你，做一对生死鸳鸯。”
    林俊轻轻的把桂秀娥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向远方。夕阳之下的金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一双人影照的斑斓破碎。林俊心中有自己更长远的计划，只是他还没有说。不是不相信桂秀娥，只是他不知到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他想想说道：“你让姚诗礼他们物色的飞行员到了没有？”
    桂秀娥说道：“已经到了。只是你点名的几个人没有。不过段秋明来电报，保定只是一个临时机场，也就是一个起降点，飞机只有十二架。第一游击大队已经进入保定。你打算怎么安排？”
    林俊说道：“没关系，其实直属团不进入保定也没关系。段秋明和李秀红能搞定保定。这样安排，我坐镇保定，你在阜平。等一切稳定后，我会亲自去一趟武汉。”
    桂秀娥摇头说道：“不对，你不该身临险境。我的意见是让夏荷镇守保定，派人协助夏荷处理地方政务，你还是在阜平，保定是前线。”
    林俊说到：“我担心夏荷容易冲动。我们需要联合一切力量，单靠龙泉军是不行的。”
    桂秀娥说道：“夏荷已经成熟多了，作战方面还是没问题的，其他的交给别人处理。我想成立一个龙泉军情报局，单独负责谍报和反谍报处理。地方这样大，不应该让警察局负责。”
    林俊点头说道：“你认为有必要就办吧，我觉得没有必要担心。雅琴还是很可靠的，再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桂秀娥说道：“少俊，我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我要防止权利过大，那样会尾大不掉。钱玉书的能力不容置疑，可是他和雅琴的关系越走越近。”
    林俊没有说话，沉默的表示同意。他知道桂秀娥担心魏雅琴。钱玉书在处理和日军谈判这件事上，体现出强大的政治能力。这样的人才是龙泉军没有的，在这方面桂秀娥也承认不如钱玉书。
    林俊已经决定把行政方面的事交给钱玉书处理，钱玉书将成为行政和外交方面的负责人。魏雅琴和他只是差着没有举行婚礼。一个掌握着地方警察和庞大的情报机构。一个握有地方行政权力，桂秀娥不能不防。
    桂秀娥说道：“人选是你想不到的人，我打算让周正出任情报局长。”
    “周正？”林俊吃惊的说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他才多大？又没有这方面经验？”
    桂秀娥说道：“周正已经在反谍报处工作几个月时间。他很有天赋，是天生的情报人才。主管情报工作不一定自己是谍报人才，需要的是忠诚度。有靳小东协助他没问题。”
    林俊摇摇头说道：“这样不好，要想到靳小东的情绪问题。周正毕竟年轻，又没有资历。我的意见是靳小东出任局长，周正给他当副手，锻炼一段时间。你还没有和周正说过吧？”
    桂秀娥瞪了林俊一眼：“我有那么没规矩吗？这样大事不和你说之前，怎么会有行动？”
    林俊松口气说道：“还好，要想到别人的感受，心情往往能决定方向。靳小东要是没有什么，就让他从警局分离出来，出任这个情报局长。”
    桂秀娥点点头：“靳小东一直是雅琴的副手，我担心他忠诚的对象。也可能是我担心过头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名称就是龙泉军情报局，简称龙情局，总部在龙泉城。不过这是一大笔资金，我们的财政也不是很宽裕，毕竟没有收入。这段时间美国不会有经济支撑，夏薇在全力进购物资。我们要养活的军队可是已经达到三万人，章晓已经开始叫苦了。”
    林俊说道：“看来我还真的不能去保定，我回龙泉城解决这个问题。战役开始后，让夏荷进入保定，你在阜平协调一切。”
    桂秀娥点点头，笑着说道：“怎么安排雨桐？”
    林俊说道：“交给钱玉书，让他和叶超研究，她不适合返回第一游击队，其他的怎么安排是人家的事。”
    桂秀娥带着一丝玩味说道：“真的不惦记？她可能被调回延安。”
    林俊心里颤抖一下，他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有可能自己把雨桐害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两个人谈过，让柏雨桐放下她的信仰，是不可能的。林俊当然记得那首后世几乎无人不知的诗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叹息一声说道：“我没有办法。顺其自然吧。”
    林俊没有再过问柏桐的事，只是在十几天以后柏桐向他道别的时候见了一面。林俊和柏桐谈了很长时间，很多人都看出来，林俊哭过，柏雨桐也眼睛红肿。可是两个人再没有见面，柏雨桐真的调回延安。
    当林俊再次知道柏桐消息的时候，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柏桐仍然是孤身一人，林俊明白自己真的害了雨桐，这是林俊一生中的遗憾。可是这个时候他们都别无选择。也是多好年以后，林俊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桂秀娥没有再劝林俊，她也不知道林俊顾忌什么。不过她没有真的那么伟大，林俊一天天长大，桂秀娥开始不像以前那么大方了。林俊处理夏妍和魏雅琴，桂秀娥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次韩宪奎去美国，桂秀娥也是非常赞同的。她明白林俊的意思，知道冬梅近期就会学成回国。桂秀娥心里已经有一丝不舒服，可是理智的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心里多少也有些惆怅。
    林俊仿佛已经看出桂秀娥的心思，手臂又环住桂秀娥的腰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桂秀娥笑了：“傻瓜，这些都是以前的，我不会介意的。不过这回你回到龙泉城，不许拈花惹草，要不我饶不了你。”
    林俊连忙立正：“是，向老婆大人保证，以后我不会看女孩子一眼。”
    桂秀娥在林俊的脸上打一下说道：“没正经的，说正事。还有两三天的时间，物资就会全部进入阜平，最后一批日军战俘也会运走。这一次圆满结束，可是以后呢？五万吨物资可是没有一枪一弹。”
    林俊说道：“我在开辟新的武器进购取道，再有十几天就会有机会，到时候就会有效果。这次战役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完成。另外问一下李桂琴，龙泉机场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投入使用。”
    桂秀娥说道：“估计就这几天。我再去电话问问，前两天报告就这几天完工。”
    林俊点点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不过他还不知道情况，钱玉书正在办理，还没有向他汇报。两个人又谈了一些事情，返回参谋部指挥作战室。
    里面还是一样的情况。看到林俊进来，刚刚赶到的钱玉书说道：“司令，苏联方面代表罗波夫到达，基本已经达成协议。他们可以通过空运，但是我们将支付护航保护费用。”
    林俊心里升起一丝愤怒，他妈的俄国佬都不是东西。自己现在没有办法，他们也趁机来敲自己的竹杠。林俊说道：“答应他们。只要按着我们提供的清单运送，我们支付护航费用，但是必须保证时间。”
    “是”钱玉书说道：“不过他提出想见你，说是有话说。”
    林俊感到奇怪，和苏联的接触林俊早就开始，可是双方一直没有实质性接洽，这是苏联方面一直没有看好林俊。龙泉军实力太弱，他们一直在支持武汉国府方面。就连他们一个阵营的中共方面也只是精神支持，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援助，说是不参与中国的内政。
    林俊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北极熊还不是看不到希望，他们的贪婪是出名的。林俊有耐心，相信龙泉军一定让苏联大吃一惊。果然，在阜平第二次反扫荡胜利以后，苏联突然变得很积极。这回被派来相谈的罗波夫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主席米拉多维奇的代表。就龙泉军购买武器问题进行谈判。
    看到壮大的龙泉军，终于达成协议。但是不能援助，只是出卖。林俊告诉钱玉书，钱不是问题。虽然林俊已经不是很有钱，可是他不会放过这样得到武器的机会。
    当罗波夫看到林俊的采购清单，当时吓一跳。这个进购能力已经超过国府方面，林俊会有这些钱吗？但是他吃着牛肉土豆，喝着苏伯汤，端着酒杯喝着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过的茅台酒，高兴的说：“只要林俊付得起钱，他就能把这些武器送来。”
    最后的问题是苏联到阜平只能是空运，提出要龙泉军支付护航费用。经过艰苦谈判，达成协议，武器以到达龙泉城机场为准，每一次支付八架战斗机护航的费用。
    给林俊汇报的时候，钱玉书感到不好意思，因为这个距离，苏军不可能派战斗机护航，战斗机的航程不够。林俊还要支付费用，这是极为不公平的。可是林俊能理解，这不怪钱玉书，谁让自己国家贫穷落后么呢，不过林俊心里的仇恨是种下了。
    本来林俊心里只有一个日本仇人，可是这样苛刻的条间，让他想起了中俄瑷珲条约，想起江东六十四屯惨案。想起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林俊咬咬牙，这些只要自己有能力那天，一定连本带利的收回。
    他说道：“可以安排时间，但是让他一个星期以后到龙泉城见我，告诉他最好带着第一批货物到达。”
    钱玉书答应一声返回。林俊看到宋远征正在拿着电报向桂秀娥汇报，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桂秀娥跟进来说道：“看来应该没问题，刚才接到段秋明电报。他们已经把小原次郎的谈判代表扣下。保定城里日军已经全部被收拾，李秀红第一游击大队接管保定。
    林俊笑笑：“段秋明这次干的不错，兵不血刃占领保定。让他善待工藤小岛。通知魏雅琴，让他通知东京方面负责人，保证工藤小岛夫人的安全。他们只有三天时间，把人转移到安全地方，设法送到中国东北。事情结束后，让他们到龙泉城定居。”
    桂秀娥说道：“这次是意外，要是没有正巧抓到他的女儿，恐怕没这么顺利。不过我们这回可是有很多俘虏，可以和日军进行更多的交换。”
    林俊说道：“那可不一定。寺内寿一也不是笨蛋，保定地区还是有很多日军情报人员。我们只要一开始行动，华北方面军就会做出反应，所以速度要快。一旦进攻，就不给日军方面反应的时间。”
    桂秀娥说道：“其他方面我不担心，只是中共第三军分区很犹豫，我担心他们会有顾忌不敢前进太快。”
    林俊说道：“别小瞧他们，张顶天只是不知到情况，但是他的上级都是军事人才，第三军分区速度应该是很快的。不过和段秋明保持联系，互相一定配合好。这一次行动关键是衔接和配合时间。”
    桂秀娥郑重的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