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合纵连横(五)
工藤小岛刚要休息,这些天让林俊闹得十分烦躁,多亏在日本的家里人来看他,让工藤小岛心里舒服不少。和女儿工藤加代子谈论欢笑一会,想早些休息,因为明天小原次郎少将就会到达保定。
华北方面军本来也想尽快的达成谈判协议,那样林俊的行动或许会停下来。可是参谋次长河边正三少将说:“司令,林俊潜伏在本土的人毕竟不是很多,他们的破坏行动还是有限的,那些怕死的政客被这样的爆炸吓破了胆子。工藤小岛报告抓到重要人物,这是和林俊谈判的筹码。相信柏桐这个林俊的心上人,又是八路军方面的人一定会被重视。最近几天本土国内没什么动静,我们拖延几天,看看林俊的反应再说,可以判断出我们是否可以降低答复的条件。”
寺内寿一觉得这是一个办法。确实,林俊在乎柏桐的生死,为一个女人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在日本牺牲好几名特工人员。如此的重视程度,完全可以提高谈判条件。要是林俊不计较生死,那就枪毙柏桐,宣扬是林俊的行为让柏桐死的,引起中共和龙泉军的矛盾。
有这样的打算,小原次郎一直没有动身,拖延了几天才前来保定。这一切工藤小岛不知道,他每天都有盼望着方面军谈判的人能到达。接到方面军参谋长通知,谈判人员明天到达,所以工藤小岛早早的倒下休息。
就在他刚刚脱下衣服的时候,前面传令的士兵报告。一个在北平过来的皇军中佐带领两个中队的皇军来到司令部,要见司令。
工藤小岛没有接到方面军的报告,直觉认为一定是谈判带表小原次郎打前站的士兵。
来的只是一个中佐。他一个堂堂的少将,是说见就见的吗?让传令的士兵传达命令,让值班参谋松本一郎接待一下,有事明天再说。他那里知道司令部已经被人家占领。
段秋明这样大胆的行动,确实起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略。看着能有两个中队的皇军开过来,站岗的士兵,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日军警备司令部,虽然是晚上,也有两个站岗的士兵。
看到在远处走过来了一队皇军士兵,刚刚天黑,又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大队行动,换做任何一个鬼子,也不会想到这是敌人。两个哨兵虽然觉得奇怪,可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又不是军官,就是部队有什么调动,他们也不会知道。
驻守司令部的只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保定城里是接近两千兵力,不过这也不是一般的县城。保定城很大,周围占地很广,城门四座,兵力都分布在四面,对于稍微偏向城北的司令部这里,兵力并不是太多。
这是原来的国军警备司令部,围墙高大厚实,建有四面防御岗楼,大门口还有防御机枪阵地。这样的地方,想攻击进来可以说非常不容易。
工藤小岛没担心过这里遭到攻击。即使是保定被进攻,也是在城墙上战斗。如果中国军队攻击这里,证明保定已经失守,也没有坚守司令部的必要。
他把两个大队的兵力基本都布置在四周,还有一部分镇守重要地点。司令部只有一个宪兵中队,一百七十多人,加上司令部机关人员,也就不到三百人。
段秋明这是瞒天过海之计,就是这样公开的行动,鬼子正经不会怀疑。所以他没有等到天色太晚,只是刚一黑天就行动。
站岗的连口令都没有问,看着这样一队皇军士兵来到眼前。一直到带头领队的军官要进司令部,这个站岗的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上前拦住这个少尉军官,问道:“口令,干什么的?”
领头的是又重新回到别动队的庞景山。这一回他又降级了。原来是装少佐,中佐,这回给变成少尉,心里是十分的不满。不过他的日语水平却长足进步,因为龙泉军里日本人多起来。原来他是以假乱真,现在就是一个日本人说话。
看到鬼子哨兵盘问,一边嘴里回答着口令,一边走上台阶,照着鬼子兵就是两个大嘴巴。这个哨兵做梦也没想到会挨打,他不知道这个少尉为什么生气。
他是哨兵,这里又是司令部,难道他不能问吗?一个少尉有什么了不起的。刚要发怒,可是庞景山看出来这个鬼子不服,他正因为被换成少尉不满呢。官职小了,怎么随便的打鬼子嘴巴子过瘾?
大队长的话更可气,竟然是因为没有官佐的军服,让他将就点。这不是刚刚穿上少尉的军服,这个被打的鬼子就不服气。庞景山是很容易进入角色的,他快成职业选手,专门就是演鬼子的,被龙泉军军官戏称为一级演员。
看到瞪眼睛的士兵,立即喊道:“你的通共分子,叛徒的干活,抓起来。”
这样的演练不知道多少遍了,后面的别动队员是绝对的配合。立即上去两个把这个哨兵抓起来,连带着把另一个士兵也抓起来。那个站岗的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被人缴下枪,押了起来。
门口这一乱,里面值班的小队长赶紧出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看着一大队士兵在外面进来,装成少佐的雷鸣过来说道:“司令部有反战分子,私通中国军队,全部接受检查,反抗格杀勿论。”
这个小队长不认识这些皇军,他们又是在外面进来的,一时间真假难辨。听到是抓反战分子,哪敢乱动。别真的给自己扣上帽子,那可是太冤了。自己又不是怕什么,连忙约束自己的小队不要乱动。
平时只有一个小队值班,其他的小队都在休息,平均一天是三个小队轮班。这里一个小队不敢动,安在龙带领第一中队迅速包围了鬼子的营房。郎景带领第二中队把司令部包围起来,袁东升带领第三中队紧随段秋明和雷鸣,向正中间的小楼司令部走去。
这些人打的就是马虎眼,张嘴就是抓捕反战分子,抓捕叛徒,弄得没有接到司令命令的鬼子,根本就不敢乱动,何况来的人比他们多多了。
段秋明知道他的中队长能搞定这些鬼子的,根本就不担心,和雷鸣直接进入小楼。这是一个三层楼房,上面房间还是很多的。第一层是通讯处,作战室和机要室。第二层是机要人员和参谋军官的住处,三楼只有司令工藤小岛和谋长池田三夫中佐住的房间。
段秋明是粗中有细的人,看着很冲动,其实做事一板一眼很少有漏洞。他不知道楼上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楼里的情况,没有贸然上楼。而是占领了第一层派一个士兵上去报信,得到工藤小岛回复,让参谋接待,放心开始行动。
楼下一层只有值班参谋和通讯室值班人员。大队皇军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他们缴械,全部赶到一起。段秋明对着一个大尉军衔的参谋说道:“我们是北平宪兵队的,奉命抓捕保定背叛皇军的叛徒,告诉这些人不要乱动,否则当场枪毙。”
这个参谋吃惊的张大嘴,他自作聪明的认为叛徒一定是军官,怪不得没有接到方面军的命令,这是担心逃跑,所以搞这样的突然袭击。他赶紧告诉周围的十几个人不要乱动,不是叛徒的不用担心。
雷鸣说道:“领着我的人上楼。把人都集中起来审查。通知司令和参谋长来。”
这个参谋叫松本一郎。连忙立正:“嗨”。
他带领袁东升派出的小队上楼,逐个房间把鬼子看起来。楼上的鬼子也不知到怎么回事,有值班参谋传令,他们哪知道是不是司令的命令,都乖乖的执行。这里都是机要人员,大部分是没有武器的,顺利的把这些鬼子解除武装。
在楼上的工藤小岛早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他想早些休息,已经脱下军装,换上和服。没有人报告,又没有枪声什么的,以为是接待北平来的军官,也就没有过问。
参谋长池田三夫中佐是职责所在,他也没有脱衣服,听到楼下声音,直接出来下楼。带队上二楼的小队长张顺看到从楼上下来一个军官,上去问道:“职务和姓名。”
池田三夫不知道这个少尉干什么的,冷冷的说道:“池田三夫,警备司令部参谋长。”
张顺一听,立即一摆头说道:“找到就是你,抓起来。”
张顺这一高兴,忘记说日语了,说出的是中国话。池田三夫听到这句中国话,只是一愣的时间,立即被两个士兵狠狠的两枪托打倒在地上。
身边的松本一郎也是大惊失色,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张顺也是吃惊,因为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这是救人行动,虽然控制了司令部,可是救人还没有开始呢。
立即派人向大队长报告,一边派人上三楼去抓工藤小岛。接到报告的段秋明也很后悔,他忘记派出日语好的人。马上传令,坚决不许开枪,清理小楼上的鬼子。楼下开始行动,把鬼子全部杀掉。
本来龙泉军杀掉俘虏的命令已经解除,可是段秋明却不在这个限制之内。别动队敌占区活动,不能抓俘虏,不能带走,可以就地处决。
段秋明的命令被雷鸣止住:“秋明,一个一个的来,争取弄几个怕死鬼有用。”
段秋明马上明白雷鸣的意思,给袁东升命令。本来限制杀掉俘虏,别动队就不服气,这回大队长传令,那还客气什么?
一顿刀光剑影,很多鬼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刺死。
看来不只是中国人怕死,鬼子一样有不少怕死鬼。这是警备司令部,大部分是机要文职人员。一百来人住在小楼里有七八十人,跪倒投降的竟然有四十多人。看着这些鬼子,段秋明也有些不相信:“雷鸣,他妈的鬼子也这样多怕死的?”
雷鸣也难以相信,叹息的连连摇头。这个时候在楼上的张顺把工藤小岛押了下来。
工藤小岛十分气愤,因为叫他的是参谋松本一郎大尉。工藤小岛没有听到在二楼的张顺说中国话,听到松本一郎说北平派来人抓捕反战投敌分子,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北平派来两个中队的皇军,哪能没事。
林俊成立一个反战同盟会,有潜伏在皇军内部的叛徒,抓捕当然是正常的,他刚出门就被抓了起来。
让工藤小岛魂不附体的是,在另一个房间的他女儿工藤加代子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出来想看看什么事。这是一个意外,张顺发现竟然有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小女孩,立即下令抓起来。
被扭住胳膊的工藤加代子吓得惊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方面的皇军为什么抓她。
被抓住的工藤小岛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抓他,难道怀疑自己是反战分子吗?刚要发问,就看到他的女儿被抓起来,情急之下挣脱押着他的士兵,向加代子扑去。张顺反应也很快,一下用匕首顶在加代子的咽喉喊道:“别动,要不我杀了她?”
工藤小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下站住说道:“不要伤害我女儿,你们是什么人?”
张顺说的还是中国话,工藤小岛是反应敏捷的人,当时就明白这些不是皇军。他问出口的时候,已经大约猜到这是什么人。有谁能胆大的潜进保定,有谁会化妆成皇军?只有龙泉军的猎豹别动队,所以他的话也是中国话。
“老实点,反抗就先杀你女儿”张顺也反应过来。这个工藤小岛很在乎他女儿。这就好办了:“工藤小岛,猎豹别动队也想不到?走,下楼。”
工藤小岛心底颤抖一下。自己防备猎豹别动队多日,可是华北方面军方面答应谈判,同意林俊提出的要求,让他放松了警惕。最后还是让他们进入保定,还成功进入日军司令部。他看看压在加代子脖子上的匕首,乖乖的跟着下楼。
看到张顺他们押着人下来,段秋明知道顺利成功。剩下的就是怎么让鬼子传令,把柏桐送来的问题。
雷鸣看到张顺他们不怎么看着工藤小岛,却用匕首押着一个日本小女孩。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
张顺笑着低声在雷鸣耳边说道:“副大队长,这是工藤小岛的女儿。他很在乎这个女儿,只要他女儿在手,这家伙就乖乖的听话。”
雷鸣也明白过来,脸上笑着夸奖到:“聪明。”
很快的时间,整个警备司令部小楼被全部控制,投降的鬼子被捆起来关到楼上几个房间里。楼下只剩下工藤小岛,池田三夫和松本一郎三个人,还有一个工藤加代子。
段秋明坐下说道:“工藤小岛,知道你会说中国话,不用费事。知道我们是谁,也应该知道我们来干什么吧?”
工藤小岛已经冷静下来,点点头说道:“你们是为了柏桐来的?”
段秋明赞赏到:“聪明。说说自己该怎么办?”
工藤小岛说道:“方面军已经答应放人,你们用不着这样。”
段秋明冷笑一声:“工藤小岛,你们会白白释放吗?会没有条件吗?我们司令是谁?马上放人。”
工藤小岛看看已经收起匕首,不过还是被看着的女儿说道:“好,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放人。”
一边没有坐下的池田三夫大怒喝道:“工藤,你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你竟然背叛天皇。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庞景山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妈的没规矩,竟敢插嘴。”
这可不是几个嘴巴子的事,庞景山是不管脑袋屁股,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吓得站在一边的工藤加代子一下把脸埋到张顺的怀里。加代子不大,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也很个小,就像一个小孩。张顺这一刻忘记她是一个日本女孩,用手搂住加代子说道:“别怕,没事的。”
看到张顺的样子,周围的几个人都奇怪的看着张顺。张顺不好意思的笑道:“人家小女孩嘛,咱怎么说也是男人?”
段秋明说道:“女孩也得看是什么女孩,司令说了,进入中国领土的全是侵略者,都该杀。”
张顺脸色变化一下,看看怀里的加代子,有些不忍心。可这是司令说过的,龙泉军全知道,别动队更是当做圣旨。他不敢说林俊说的话是错的,整个龙泉军,恐怕除了桂秀娥以外,没人敢指责林俊的对与否。
被池田三夫说得有些脸红的工藤小岛,看到庞景山对池田三夫的一顿胖揍,感到有些想尿尿的感觉。
越是像他这样自喻为聪明的人,就越是怕死,因为想得多。都是被灌输的武士道精神,都是为天皇尽忠,开疆扩土,建立丰功伟业的军人,思想也是不一样的。
池田三夫当时没有反抗,是因为没有看到司令工藤小岛,当然想看看司令什么反应。他估计这样潜伏进来的人不会太多,可是当被押下楼的时候,看到竟然是这样多的人,没有反抗,想等机会。
段秋明的一声杀,让池田三夫心里一哆嗦。他是不会投降的,大日本皇军怎么会向支那人投降。可是他的手下很不争气,一百多人,竟然有一半的人屈膝投降,这狠狠的打击了池田三夫的自尊心。他本来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但是龙泉军别动队没有问他。
不过猎豹别动队的狠辣让他是见到了,那些拒绝投降的士兵和军官,都死在刺刀和匕首之下。看到工藤小岛平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竟然还没等说什么就投降,让他十分鄙视。出言训斥工藤小岛,招来有流氓部队之称的庞景山一顿狠揍。
段秋明看着庞景山动手,一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看着庞景山一个人过瘾,其他的队员也手痒痒,刚才只顾着杀人,这时才想起来打人多解恨,也上去用脚踹。
很快池田三夫就没动静了。段秋明说道:“张顺,把那个日本女孩带过来,一块收拾。”
张顺一阵犹豫,可是他不敢抗命不遵,那样还不得被自己的战友当汉奸给杀了。他一犹豫,雷鸣说道:“大队长算了,一个小女孩,能怎样,放过她把?”
段秋明眼睛一瞪:“你们什么意思,再敢说情就是汉奸。拉过来。”
工藤加代子虽然不懂中国话,可是现场发生的事她看得明白。段秋明是这里的大官,说的什么意思猜也猜到了,吓得紧紧的搂着张顺,坚决不撒手。
工藤小岛这个人,一肚子坏水,对中国人也从来没有心软过。对待中国百姓和战俘可是相当的狠辣和凶残,今天终于碰上更加凶狠的。他也有一个特点,就是对自己的孩子十分的疼爱,特别是已经十五岁的加代子,那是关怀爱护备至。
加代子这次在日本前来,是跟着慰问团来的。皇军在中国取得重大胜利,征服满洲,征服中国,应该慰问。十分想念爸爸的她说通妈妈,和慰问团一起来到中国,刚到保定两天时间。
看到段秋明凶神恶煞的样子,工藤小岛腿一软跪在段秋明面前:“我投降,我投降。只要放过加代子,什么我都答应。”
段秋明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冷冷的说道:“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给宫本九藏电话,让他把抓获的青山游击队员亲自送到司令部来。”
工藤小岛一但放下最后一点尊严,他是不会介意怎么做的。立即给特务机关电话,命令宫本九藏去监狱里把抓获的柏桐和游击队其他队员,一起送到司令部来,北平方面来人,要审讯。因为后天就要交还给龙泉军。
看着工藤小岛乖乖的听话,雷鸣说道:“大队长,你看是不是来一个大一点的行动。”
段秋明眼睛闪亮一下说道:“打开电台,把情况向司令报告,看看有什么指示。”
宫本九藏早就想审讯柏桐了,柏桐虽然只是一个一般军官,可她是八路军办事处的人,怎么会在青山游击队?一定是林俊有什么大的动作。工藤小岛和方面军司令部都不想这个时候惹怒林俊,只要忍耐一段时间,就能抽出兵力彻底消灭龙泉军。
即使给李俊药品和物资有什么用?他现造武器恐怕来不及吧?这些物资还不是给皇军准备的?
有这些意见,都不想动柏桐,宫本九藏只是一个特务机关长,当然不敢惹怒工藤小岛。柏桐正在牢房里算计着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时候。门被打开,进来两个日本士兵,一边一个架起柏桐向外面走。
柏桐心里颤抖一下,她不会认为鬼子这是要放自己离开,不是刑讯就是枪毙。出来的柏桐隐约看清楚,这是一个中国民居的建筑,天黑看不出什么来。时间不长,在外面又押进来四五个人,这些人看到柏桐都喊道:“柏政委,你没事吧?”
柏桐也很高兴,毕竟见到自己的战友,连忙问道:“其他人呢?”
几个队员都低下头。柏桐明白了,当初被俘的是十多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五个,相信他们都牺牲了。宫本九藏很得意,终于要审讯柏桐了。她是林俊的心上人,一定知道不少情报。一看柏桐就是一个娇小姐,只要上刑,就得投降。
柏桐激动过后,认为鬼子要枪毙自己这些人。要是审讯,没必要押走。她毫不胆怯的领头向外面的汽车走去。参加革命那天,就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