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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突袭(二)
    号称九营的小诸葛的智囊老应看了看全是英文标注着的军事地图,紧皱眉头,沉默不语,其他人如老赵他们一看智囊人物老应都不开口说话,也是沉默以对,徐保国一看,急了,急忙点名让老应来说说看,咱们九营到底如何赶往仁川港完成战斗任务。
    老应摇着脑袋,对徐保国说道:“营长,我看这次咱们九营碰到了硬茬了,仁川港离这里相距将近三百公里之遥,路途远倒是其次,我想我们九营应该能够克服的,想当年在国内解放战争时期,我们有时候的长途奔袭的距离就不止超过三百公里的,问题是现在我们对仁川港那边的敌人情况一点儿都不晓得,而且在那边也没有像在这边北部一样能得到当地朝鲜游击队地下党同志们的帮助,那里是南朝鲜的地盘了,估计有朝鲜游击队的同志们要被李承晚文件给清剿光了,我们九营到那里去,根本就是冒险。”
    “老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九营为什么能得到上级的信任,让我们去执行这个冒险的任务,就是因为我们九营是一只能冒险,能应付任何情况的硬骨头部队,这是上级领导对我们的肯定,我知道这次去仁川困难不小,我们此次去那里本身也就是为师部他们大部队担任前哨侦察任务的嘛,侦察兵哪有不冒险的?你说是不是?”徐保国说道。
    “营长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在出发前,起码的得到一些最基本的关于仁川港的情况吧,这样就匆忙赶过去,我认为凶多吉少,要不先派出一支十来人的小分队赶过去,我们大部队随后跟进,这样我看来得稳当,万一半路上遭遇了敌人,我们也能有个想对策的时间,否则全部赶过去,落入敌人的圈套,那我们九营不就全部完蛋了。”老应认为应该采取谨慎的策略,先派一支侦察小分队赶过去,看看情况,大部队随后跟上,这样来得比较稳妥。
    徐保国没表态,老崔听了老应的这番话,接着说道:“老应连长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这次长途奔袭仁川港,路途中可能碰上敌人的地方是两处,三八线以北现在基本上不会碰到敌人,即使碰到那些敌人,也是仓皇朝南面逃跑的,他们连自己逃命都顾不上,不可能主动对我们采取伏击包围的,这点应该可以肯定,那我们就要在三八线附近一带碰上大批敌人,三八线是我们南北朝鲜发起战争之前的军事分界线,敌人在那里驻有大批重兵,陆路上所有的要道都驻有重兵,我们九营只能智取,强攻恐怕是过不去的,即使过去了,我们也要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而且在三八线附近跟大批敌人遭遇交火,极易惊动敌人,那这样我们此次奇袭仁川港的目的就要提早暴露了,对我们此后的行动极为不利,还有我们即使顺利通过三八线,而且几乎没有惊动大批敌人,引起他们的注意力,那我们在南下的路上还要经过一个地方,那就是汉城以南的要塞-议政府,此地是敌人防卫汉城的前哨要塞,肯定有大量兵力坚守,同样也是挡在我们面前的障碍,要智取或者强攻都不太容易,我们毕竟只有一个营多一点的兵力,谈何容易?”老崔也是个行家,加之对朝鲜此地的地形比较熟悉,以非常客观的视角给徐保国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听得徐保国连连点头,急忙对他说道:“那照老崔你的意思,我们九营在陆地上过去有很大的困难了?是不是我们该换种思路方法从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向摸到仁川去?”
    徐保国虽然只是个志愿军的小营长,但久经沙场,经历大小战斗无数,当然听得懂此刻老崔说这些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急忙反问老崔。
    老崔点点头:“是的,我个人认为,此次我们从陆路上过去,困难相当大,在不了解敌人基本情况的情况下,如果贸然从陆地上摸过去,我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弄不好我们九营得全部撂在那里,那边是南朝鲜李承晚伪军的统治区,我们朝鲜的地下党同志们和游击队已经被李承晚那个刽子手全部清除了,找不到当地的同志们的帮助,我们就相当于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在这样的地区行动,我们的困难可想而知。我有个方案,只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太大胆了,不知道要不要讲出来。”老崔原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方案,只是心存顾虑,没敢说出来而已。
    徐保国一听,急忙示意:“老崔,你赶紧将你的那个匪夷所思的方案讲出来,我们听听,说不定正是我们此次长途奔袭仁川的唯一办法,既然你认为是匪夷所思,很大胆的,那我们的对手那些狂妄的敌人肯定是更加料不到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隐蔽接敌,达到我们的行动目的了吗?”
    “我想这样。”老崔边说,便指着这张军事地图,“既然我们从陆地上过去困难,那我们就从海上走,我们九营现在总共加起来的兵力是一千多兄弟们,我们要是能在此地以西的海边弄上一些船只,那就可以沿着朝鲜半岛的西海岸一直摸到南面的仁川港,从海路摸到那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敌人在仁川港的外围阵地,为我们军部的总攻扫清外围障碍。”老崔的这个计划果然大胆,竟然舍近求远,从西海岸绕海路摸到仁川去,省得在陆地上遭遇那些敌人重兵。
    老崔的方案一说出来,徐保国他们听得,都一个个沉默不语,老崔的方案很大胆,超乎这里所有人的预料,那当然也超乎敌人的预料了,但这个九营本来就是一只步兵队伍,除了少数几个会水的兄弟们以外,其余大部分都是旱鸭子,现在竟然要他们坐上海船,在满是风浪的大海里驾驶着海船去仁川,这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而且,别看美国佬他们现在在陆地上被我们志愿军追着屁股打,仓皇朝南面撤离,但在海上,他们还是霸王,人民军的那几只小炮艇早在几个月前就被美军的军舰给干沉了,海上那里根本就是美国佬的天下,现在我们要在海上行动,那岂不是要到老虎嘴里拔牙吗?徐保国他们听了老崔的方案只觉得很新奇,但觉得同样困难重重,还不如从陆地上摸过去来的靠谱,虽然会遭遇到大批阻击的敌人,但陆地上九营还没怕过什么人的,说不定就能连蒙带骗的糊弄过去,实在糊弄不过去就拔出武器开打,在海上这群旱鸭子可就不好说了,光是晕船就得晕死你!
    老崔一看兄弟们都不说话,觉得自己这个方案确实有点离谱,没考虑到九营是个步兵营,大多数战士们不会水性,在风浪摇摆的海面上能坐稳不呕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还能开着海船前进,那真是奇迹了,他觉得自己这个方案有点太超前了,便对徐保国说道:“营长,你要是觉得我刚才说得不对头,就当我没说得了。”
    徐保国刚想开口,九营的智囊老应突然开口叫好:“好,老崔你这个方案好,营长,我看老崔这个从海路过去仁川的方案很好,绝对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打仗靠得是什么?就是突然性,就是要在敌人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向他们发起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我们九营兄弟们是步兵,但我们可以不做小船出海过去啊,你们看,平壤西南边这里不是有个港口吗?”老应指着地图上那个港口对徐保国他们说道,只是上面标注的全是英文,老应不知道那个海港叫上面名字来着。
    “对,是海州!”老崔当然晓得那个海港的名字,一看老应点在地图上的位置,立马冲口说道。
    “海州港现在还在美国佬的掌控之下,虽然地处三八线以北,但这里是个深水大港,那些撤离的美军就是从海州港撤往日本去的,老应连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先突袭那个海州港,在那里抢得美军的大船,再开着大船朝仁川港而去?”老崔此时已经有点明白老应刚才拍手叫好,赞同自己的那个异常大胆的计划的原因了,自己这个方案已经够胆大的了,没料到老应更加大胆,竟然动起了海州港那边美国佬海军舰艇的注意,抢夺海军舰艇,装载九营的一千多兄弟们,在海上直冲南面的仁川港,太刺激了。
    徐保国还在那里犹豫,担心九营的那些旱鸭子们的渡海坐船问题。老李教导员此刻站起来对徐保国说道:“老徐,我们九营可是硬骨头队伍,什么样的状况没碰到过,晕船这种小事我想兄弟们也能立马克服的,只要我们能在海州港抢得美军的舰艇,用美军俘虏驾驶军舰出海,老崔的这个从海路攻击仁川港的计划我看应该可行,出其不意,突然袭击,才是我们此次行动成败与否的关键保证,我看大伙儿在想一想,多考虑考虑困难,等下我们举手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