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一连的一百来个兄弟们的及时到来,徐保国很高兴,立马迎上去,用拳头砸着王连长的肩膀对他说道:“老王,没想到是你带着人马与我前来会合,哈哈,这下咱们哥儿俩可以在一块并肩作战对付那些美国佬了,怎么样?那些美国佬厉害吧,没把你们守卫的那个清川江大桥给炸塌了?”
王连长急忙笑笑说道:“瞧你老徐你说的,那个清川江大桥周围都是悬崖山峰,美国佬的飞机飞行员水平再这么高,他们敢在那种地方玩命,他们不怕撞上那些山坡摔死不偿命啊?”
“哈哈,是的老王,美国佬他们除了武器装备比我们好不少以外,要论斗志和忍耐力,我看他们连日本小鬼子都不如,咱们就是要找着他们的软肋,往死里打,这样才能把这些狂妄的美国佬给赶出朝鲜去!”徐保国对王连长说道。
“哎哟,老徐你三天没见,理论水平提高了嘛,现在这个架势我看你当这个九连连长是委屈你了,当个团政委绝对没问题的,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团长命令我一连全部划归你老徐指挥,我担任你的副手。”王连长急忙正色对徐保国说道。
“好啊,老王,咱们是谁跟谁啊,你临时来九连当我的副手,我和老李很欢迎,来来来,咱们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球场那股美军的情况,刚才我正在跟兄弟们商量呢,球场方向的敌人很多很强硬,光是满编制的美军就有一个团之多,要命的是他们还用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在球场火车站外围设置了几刀防御工事,咱们手中又没有能击毁美军坦克装甲车的武器,光是靠爆破组的兄弟们拿着炸药包硬冲过去伤亡太大了,我们伤不起啊,上次就在汤平里这儿,为了炸毁美军的这些坦克,牺牲了我们二十多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到现在我都心疼不已,补充进来新兵容易,但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兵,那得花多长的时间啊,所以我们还得在仔细商议,如何才能减少伤亡,攻占那个球场火车站,炸掉那些美军仓库。”徐保国想征求一下这个王连长的意见,他同王连长都是团里的有名人物,一连也是个善于打硬仗恶战的连队,虽然没有像徐保国他们九连拥有“硬骨头”连的光荣荣誉,但其战斗力还是不输于徐保国的九连的,再加上这个王连长平常在训练战斗中一直以九连为标杆,暗地里都憋着一股子猛劲想要赶超九连,所以这次团长命令王连长带着一连的兄弟们赶来汤平里与九连会合,并且暂时由徐保国指挥后,王连长顾不得自己一连刚刚在清川江大桥阵地上跟美国佬大干了一场,兄弟们还是很辛苦劳累的情况下,匆匆的抓紧时间休息了七八个小时,马上就带上弹药和干粮急匆匆的赶来汤平里来了,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徐保国留下来接应他们的那个班,由熟悉道路的兄弟们领着,行军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等赶到这里的时候,徐保国他们九连正在荒郊野外的冰天雪地中研究攻取球场火车站的战斗方案呢。
老王一听徐保国这边遇到了难题,便先向老徐他们详细的了解了球场火车站那些敌人的布置,认为此次在球场的美军人数众多,火力凶猛,防守严密,特别是那些由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站前防御工事,要是没有趁手的反坦克武器,就是再多些人手也是攻不进球场火车站里去的,即便勉强攻进去了,手头的这些同志们也就伤亡的差不多了,是的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否则依靠一味的猛打猛冲,肯定是占领不了有坦克装甲车和密集火力防守的球场火车站的。
老王和老徐他们想了很多种进去球场火车站的办法,都没法避免遭遇布置在火车站前面的那个由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美军防御工事,在工事前面就是一块老大的开阔地,视野极好,距离足足有四五百米长,九连一百多个兄弟们要想从那片开阔地冲过去,肯定要付出极大伤亡的,等勉强攻到防御工事那边时,几乎已经没有再继续发起进攻的能力了。那我们在那边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我们这些冲过去的兄弟们被美军猛烈的火力无情的屠杀!
老徐他们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就在这时,三排长老应突然大声对徐保国说道:“连长,我们不是去攻占那个火车站吗?既然那边是火车站,我们为什么非要死盯着车站下手呢?我们何不找那些在铁路上跑的美军火车下手呢?”
老应的一番话惊醒了正在苦思冥想的徐保国,他听后一拍大腿对老王他们说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美军的火车呢,,车站周围必定有南朝鲜的伪军队伍驻守,我们在球场前面的一个小车站上等着,抢来美军的火车,袭击那个小车站,然后伪装成南朝鲜伪军乘火车进入球场,到时候不管那些驻守球场火车站的美军火力有多强,我们只要首先打掉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其他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好,这样干不但伤亡可以大幅减少,而且还能冲到美军站台那里,直接找到那些对方着补给物资的仓库,炸掉它们,如果被美军发觉了,我们也不怕,我们九连的兄弟们全部下车,在球场火车站里面跟美军来一场大闹天宫,搅得那里翻天覆地!”老王也赞同老应的这个方案,补充说明道。
有人一起头,后面的作战细节问题就好办得多了,不一会儿,徐保国他们就弄出来了三套袭击方案,徐保国当即再次派出侦察兵:“快去球场北面的那个小车站打探一番,我们随后赶到,注意隐蔽,尽量不要惊动那里的驻军,有任何情况,立即派人返回来汇报!”
几个侦察兵兄弟们立马迅速的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之中,徐保国和老王当即带着一百多个兄弟们在朝鲜游击队的同志们带路下,朝临近球场的那个小车站赶去,这个叫龙江里的小车站距离球场十多公里路程,是个非常小的临时停靠车站,据朝鲜游击队的同志们讲,那里连停靠火车的站台都没有,一般的火车都不会再那里停靠的。
老徐他认为:既然先前的侦察情报显示,那个小的连停靠站台都没有的小车站有南朝鲜的伪军驻防,那说明美军对那个车站还是很重视的,目的就是万一球场火车站遭受志愿军的偷袭时,可以将一些车站内的列车转移到那个车站里去,所以我们九连的兄弟们在那个龙江里小车站等着,必定能等来大鱼,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伪装成南朝鲜的伪军,用他们与美军联络的旗语暗号骗得过来的火车停车,再抢得火车,只要能抢到火车,那以后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很快,就在徐保国他们行进到距离龙江里那个小车站一半路程的时候,前面去侦察的兄弟回来报告了:“报告连长,龙江里车站附近确实驻扎着一只南朝鲜伪军,人数大概有一个连,守卫相当松懈,这些南朝鲜伪军士兵们连必要的明暗岗哨都没设置,更不要提什么流动巡逻岗哨了,我们摸进去一瞧,一百来号伪军们正三五成群的在那个车站里面的房子里烤火取暖,吆喝赌博呢,看他们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们觉得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插过去袭击他们的。”
徐保国一听,当即喜上眉梢,他压抑着心中那萌动不安的狂喜,对手下兄弟们说道:“同志们,加快行军速度,我们争取早点赶到龙江里,现在是晚上两点多,我们预计半个小时后赶到那里,用一个小时解决那里的战斗,这样时间就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了,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些一百多个兄弟们只能用三个小时全部解决球场火车站那边的敌人,包括那些南朝鲜伪军队伍,要是再天亮以后我们还是搞不定那里的战斗,那我们只能朝北面撤退,美军的轰炸机一来轰炸,我们是吃不消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下手要快,狠,准,这样才能在凌晨天亮之前炸毁球场仓库那里的美军补给物资,顺利完成团长交代的任务,否则,我们宁可撤出战斗在冷冰冰的山沟沟里呆上一整个白天,在第二天晚上再向球场火车站的美军发动袭击,恐怕到时候我们能不能支撑到第二天晚上都不好说,球场方向的美军足足有一个团好几千人马之多,难不成他们会傻乎乎的等着我们前去再次袭击他们,必定会在天上航空兵飞机的掩护下向我们攻击的,那这样我们又得跟美国佬玩阵地阻击战了,我们的武器装备差美国佬这么许多,打阵地阻击战肯定没戏,只有迅速果断的在凌晨天亮之前把球场弄个底儿翻天,我们九连才有胜算的可能,同志们有没有这个信心?”徐保国最后来了一句鼓励同志们士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