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兰特种部队之前也是利用直升机对这里进行攻击的。
从齐天林得到的战斗简报上来看,法西兰军方还是陈述了自己当时的战斗经过,五架类似于松鼠这样的运输直升机,装载超过三十名特种作战队员,包围了索马里青年军的一栋房屋,情报里说人质被关押在居民区里面的独立住所,结果还没有完全靠近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又没有美军那样强大的地面控制能力,很快就被闻询赶来的索马里民兵包围,陷入混战,几乎就是当年美国人在摩加迪沙黑鹰坠落的翻版,人没有救到,还丢了两个特种人员。
不幸中的万幸是直升机没有被打下来,可简报的最后一句引起了齐天林的注意:“美军战机提供了有限的空中调度支援,但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这就是法西兰军队以及整个欧洲军队的最大悲哀点,他们号称是什么什么军事强国,一旦付诸实施的时候,就只能在美国的羽翼之下行为。
原因很简单,除了美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具有那么强大的全球部署能力,就连这一次法西兰的直升机从类似齐天林这样的东海岸濒海地区投放,都是用军舰过来执行的,没有陆基起飞点,就导致整个直升机群攻击没有任何战斗机支援,一群没有对敌作战能力的直升机,充其量外挂点火箭弹跟机枪的直升机投入人海作战是很不靠谱的,武装直升机还是在打坦克之类的特殊作战中有自己的一技之长。
说难听一点,这几架直升机之间的通讯调度,跟后方指挥部的通讯反馈,都需要借用美国人的预警机在更高的高空帮忙完成。
也许有人会说没有遍布全球的军事基地,那么法西兰不是有航母么?
那就是个笑话!
在齐天林他们这样长期呆在法西兰的军事人员看来,这艘所谓的核动力航母,每次出航都要花费好几倍的时间前期维护,后期维修,而且西方社会发达的新闻媒体,也导致这艘航母不敢投入这次战斗,光是经过苏伊士运河,就会引起很多方面的注意了,所谓树大招风说的就是这个吧。
于是可悲的法西兰特种作战人员就只能凭借轻武器,却又要在政客的要求下不能输给美军特种作战的模式下去完成任务,不找死才怪!
齐天林就没有这样的掣肘,他自己就是老板,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从华国军队出来的他有种华国人特有的思维模式,并不一定什么都是高科技才好,变通一下效果就完全不同。
登岸以后,两架直升机上只留了两名战斗人员和一名先期到达的侦搜队小黑,指引直升机停降在海岸线里面一个预先找到的空地,无人空地,利用直升机的相对高速运动能力,只是作为战斗本身的后备警戒组,一来为战斗队伍提供支援,二来也可以为海上的两艘船提供警戒。
两部皮卡车就装得满满当当,很快在公路内侧找到预留的几辆摩托车,亚亚就带着四个小黑加一个侦搜队的向导驾驶摩托车分头离开,他们一路向北,直奔摩加迪沙!
齐天林还在迪拜,就详细的知晓了这帮人进来摸到的情报,人质没有死,关押地点经常都在变化,也就是这个转移地点的时候,被投奔青年军的那个队长图安带人发现了痕迹,他们为了防止被搜身怀疑,没有携带任何电话通讯工具,但是接受过专业特工训练的他们,仅仅是利用一些向导标记,固定位置的记号,就引导尾随在后面的外部小黑,拿到了情报,再通过卫星电话汇报过来。
汇报中反复提到的一点就是,青年军应该是故意在利用人质张网等待,力求让西方军队再在索马里栽一次跟斗,这次成功击败法西兰特种军队,就让青年军的名望大增,各地来投奔的人非常多,所以图安才能很顺利的带人混进去。
齐天林认为法西兰军队乃至黑鹰坠落时候的美国游骑兵,都是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中,煞有其事的用那些作战方式面对这种非正规战场战斗,才会导致一败涂地的结果,自己有了原本就是其中一部分的索马里小黑,自然可以变出不一样的花招。
他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蒂雅,买买提等五个大男人挤在后座上,开车是那个外围的侦搜队小队长:“一切已经按照您的计划准备好!”
后面车厢里面的小黑们,完全的地方武装打扮,破烂的军装跟乱七八糟的装饰品,步枪也基本上都选择了ak,只有脚下的枪袋里才放着自己已经在训练中惯用的马萨达步枪,那种典型的索马里民兵满不在乎的样子,带着又唱又跳的气氛溢于言表。
但如果有个观察力很强的人在旁边一一看过去,就会发现这帮小黑有个唯一的共通点,那就是他们黑漆漆的脸庞上,都五花八门的带着一副墨镜,造型风格完全不同的各种样式墨镜,不过也许他们刚刚抢劫了一家眼镜店?
所以这样的架势也丝毫不奇怪,总比那些刚抢了一家文具店每人都背着一个粉红色儿童书包的更靠谱一点吧,而且这样的细节,在一掠而过的皮卡车边,也没人能注意到。
车辆在抵达一个乡镇以后,二十来名小黑更是索性下了车,开始三三两两挎着步枪背着背包散行,一路上把主要注意力都用在在路边搜寻树枝,找到合适长短的就折下来,兴高采烈的在手里挥舞歌唱,带动不少当地的青年也参与进来。
小队长已经把车辆驾驶交给了齐天林,他带着两个侦搜队员和两名小黑外加死活要来的阿里开着另一部皮卡车拉开了距离显得没什么关系的远远吊着,蒂雅难得的穿得明艳很多,但还是戴着紫色的面纱,明黄色加深红色的裹身长袍很有当地风格,和她坐得宽松不同,后面五个大汉都挤成集装箱了,却一言不发,手指不停的在自己身下的步枪上无声的敲击。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齐天林还蛮有恶趣味的把法西兰特种部队失败的简报跟图片拿给这几个家伙看,那个二十多岁的法西兰年轻人,当同龄人还在感受跑酷、法甲、香榭丽大街的流行时尚的时候,他已经变成浑身弹孔,满脸被虐伤痕的尸体躺在一张塑料布上,被作为青年军的战绩跟大堆的枪支装备展示给全世界,那种真实而仿佛就在身边的死亡,让一般最多在国境线周围搞一些多打少,正规打土匪的华国军人,真的开始嗅到那种死亡的气息。
齐天林指指外面的小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买买提摇头:“不知道,但能看得出来,是在掩盖我们包抄过去的行径。”
齐天林点点头:“这里距离内线报出来的那个关押地点,只有五公里,是这个城镇西面的另一个部落镇子,我们也不会包抄过去,待会儿我们就要跟这帮家伙分开行动,主攻的就是我们这两部车上十来个人。”
买买提艰难:“对方有多少人……”
齐天林吓唬新人:“守卫关押地点的不低于一百五十人,只要开战或者引起动静,陆陆续续聚集起来的人很快就能过千……这就是索马里民兵最可怕的地方,对外国人非常警惕,而且以前的战绩也决定了他们有这个信心,很快就会人山人海的聚集起来。”
买买提还是有头脑:“亚亚长官就是带人去分散注意力了?”亚亚作为跟马嘉齐头的两大战斗队伍的头头,现在已经正式被称为长官了。
齐天林赞许:“嗯,这是起码的调虎离山,包括外面的小黑都是起这个作用的,这持续好几天都是索马里传统的伊斯通卡节,也就是棍子节,政府是禁止这个的,但也没什么威慑力力,我们故意挑选这段时间来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节日很暴力,年轻人可以用棍子找人随意的进行挑衅搏斗,只是现在都用树枝了,他们会尽量把气氛搞热闹一些,甚至搞出一些乱子来,然后我们才会动手……”
上岸出发的时候就是下午,等天色稍微一黑,两部皮卡车就被放弃了,留在了那些小黑们的附近隐藏好,他们已经在空旷地带点起了篝火,击鼓唱歌,制造热闹气氛,召唤更多当地年轻人开始欢歌笑语的集会,有个别小黑已经跟别人用树枝开始打斗起来,步枪当然都放下了,树枝也不会造成更严重的身体伤害,节日玩闹折腾的意味更浓厚一些。
小黑们是背了些包袱,散发一些他们在捕虾船上手工制作的小面饼,土酿酒什么的,让来来去去的当地年轻人们更加开心,相互都把枪支扔在一起,只要不去摘取他们的墨镜,怎么玩闹都可以。
远远的看过去,不光是年轻男子,有些黑姑娘也笑嘻嘻的混杂在其中,在火堆的旁边歌唱跳舞,虽然枪支都还挂在各自的身上,其实跟他们的长辈习惯在身上挂刀都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是一件随身饰品罢了,专注于享受自己的开心原始生活。
其实说到底,如果不是枪支弹药流进非洲大陆,这片土地原本就是这样打来斗去的生活,也没多大的伤亡,就好像生物自然生存法则一样,正是外来人别有用心的挑拨干预,打着人道主义或者保护侨民的旗号,来来去去的折腾散发军火,才让这片土地变了样,真是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