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吧,我这不是脚受伤了吗,所以他来接送我上下班。"齐恬静说的很含蓄。
"他很爱你吧。"顾城把头转过来,看着齐恬静的脸。
顾城的眼睛似乎有某种魔力,感觉能透过皮囊,看到人心一样。
齐恬静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应该是吧。"
"齐小姐真是好本事,闺蜜的男人竟然会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顾城一点没有隐晦。遣词造句都是用最毒辣又不有辱大体的字眼。
齐恬静面上似乎有些挂不住,"顾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齐恬静一双手在桌子下面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怎么说,这件事也不该顾总来说,毕竟,这件事,顾总应该说是受益者。"
顾城眼睛丝毫不起波澜,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别这么说。我和齐小姐可不一样,毕竟我没有像齐小姐那样用什么手段。"
"你胡说,我没有。"齐恬静脑子里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根弦。
"有没有,齐小姐心里最清楚了。"顾城轻呷了一口茶。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齐恬静手指轻轻颤抖。
"你做过的,别人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可能,你在骗我。"
"非要我说清楚吗?"顾城轻叹了一口,"十年前,一个雨夜……"
"你不要说了",齐恬静突然一声尖叫。
还好他们坐在一个雅间里,茶馆的墙壁隔音效果比较好。
"齐小姐,不要反应这么大。"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还有谁知道?"齐恬静全身都开始忍不住战栗。
"喝口水,冷静一下。"
齐恬静顺从地喝了一大口水,差点把自己呛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查,所有的事情,都藏不住的"。说话的时候,顾城万年不变地眼眸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阴翳。
"你不要告诉他",齐恬静突然跪下来,"我求求你。"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果然猜的没错,齐森就是因为这个爱上你,抛弃了言非语的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能保密",齐恬静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而且,如果让他知道真相的话,对顾总也没有好处吧。"
"我可不像你,我如果爱一个人,是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的,哪怕她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对她隐瞒半分。"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城觉得自己始终如鲠在喉。仿佛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终究还是怕失去她,对她有所隐瞒。
"不……你不会的,你不会的。"齐恬静仿佛在安慰自己。
"我只有一个要求。"顾城深处一根手指。
"你说,只要不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什么要求都可以。"
"照着念。"顾城从兜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这……这是什么?"齐恬静一脸不解。
"这是你的道歉信。"
"顾总就只让我做这个?"
"嫌少?"
"不不不。"
齐恬静开始听话地照着纸上的话念出来:"言非语。对不起,我插足了你和齐森的感情,做了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念完后,顾城点点头,"以后里言非语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惹得。"
齐恬静点点头,一抹恨意隐在眼底。
"我走了,你自便吧。"顾城下楼,直接找老板拷贝了一份监控视频。
齐恬静整理好情绪。起身走出去。
言非语一脸愤怒地走进霓夜酒吧,看到白磷竟然已经在等她了。
白磷见她进来,向她招招手。
言非语一言不发。直接端起白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白磷来不及组织,只能看着她喝下去。"那是我……喝过的。"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赔你一杯。"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
言非语一抬手打断他,"好了,好了,我找你过来,不是要和你讨论这个的。"
"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和我那天喝醉酒有关系?"
"对对对,我今天给古诗晴打电话,她的情绪很低落,你怎么着人家了。"
白磷见言非语一脸要给古诗晴报仇的样子,身子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
"我也不知道,那天早晨我醒来,看见她在掉眼泪。吓了一跳……"
言非语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磷,他如果说出来什么她不爱听的话,她随时会扑上去,把白磷痛扁一顿。
"你别激动,你先坐下。"
言非语眼睛还是盯着白磷,身子挪到对面。
"我也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但是我一看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穿的好好的,而且我有自信,我喝醉了不会那么禽兽的。"
"你知道什么,你喝醉了就是一个禽兽,不……禽兽不如。"
言非语一脸愤怒。
"我这是把你怎么着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禽兽不如?"
白磷是真的断片了,对那天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
言非语见他一脸迷茫,眼神闪烁了一下,咳嗽两声,"我这不是为了给古诗晴讨回公道吗,你不要放在心上。"
"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那可真是亏大了。"白磷若有所失,口不对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像没占到便宜一样?"
"你这就误会我了,我这虽然不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也是治病救人的天使,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行了行了,你也好好关心一下人家古诗晴,毕人家都照顾了你两次了,你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吧,上次让你带诗晴出去约会,玩的怎么样?"
白磷这才想起来上次约会的事,他挠挠头,"说真的,我觉得我和古小姐没太有共同语言,和她在一起没有和你在一起自在,毕竟咱俩都是爷们,喜好都差不多。"
言非语直接从桌子下面对着白磷的腿来了一记无影脚。
白磷这个医生,真是一点医生的样都没有。脱下白大褂,能满嘴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