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些德军士兵中依然有少数作战顽强的士兵和基层军官,即便是在这种可以说是没有翻盘机会的情况之下依然持续向从后面压上来的十几辆苏军坦克靠近。此时的德军已经没有反坦克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步兵反坦克手段--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来于苏军坦克进行抗衡。他们想靠近苏军坦克,近距离投掷这些东西来炸毁苏军坦克的发动机和履带等前进转动装置,这也是德军士兵们此时此地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对于这种步兵打坦克的战术,苏军坦克手可是比德军更熟悉。从这场战争开始以后到现在,苏军步兵面对优势力量的德军坦克的机会要远多于德军步兵面对苏军坦克的。因此这支苏军坦克部队并不完全是只有坦克,跟随这支坦克部队一起前进的还有苏军一个连的士兵。
因此在发觉有少数德军士兵并没有落荒而逃,反而试图想靠近苏军坦克的时候,苏军的步兵立即从坦克后面冲了出来,端着枪响那些试图靠近坦克进攻的德军士兵们进行射击,掩护本方的坦克。不仅如此,苏军坦克手们也同样将这些试图靠近攻击的德军士兵们作为最优先的打击对象。坦克上的机枪手更是一直不停地向这些敢于进攻的德军士兵们进行射击。
在苏军步兵和坦克机枪手的双重打击之下,这些勇敢顽强的德军士兵没有一个人能靠近苏军坦克,全部被打死在这没有任何遮蔽的河滩上。当这些有勇气的德军士兵被消灭干净以后,苏军坦克继续一边前进一边使用坦克炮和机枪对正在四散而逃的德军士兵进行射击,十几辆坦克如同一个大的清扫机器一样将一营前面的空旷地带清扫了一遍。
这里再次成为了一个单方面屠杀的现场,很多德军士兵都没有来得及逃到足够远就被这十几辆坦克以及合成团最后所剩的四辆坦克击毙。整个河滩上到处都是德军士兵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只有少数比较机灵很能观察形势的德军士兵最终逃脱。前面已经说了,这些能够逃脱的德军士兵都是发现情况不对后立即分散逃跑,没有一丝犹豫并且尽量不和大部队待在一起才能最终逃出生天。
自此,桥东面的一营阵地终于保住并且这场防御战以合成团的胜利而告终。严大力在桥西岸团指挥所里目睹了这一切,他非常兴奋,在那十几辆苏军坦克出现后双手甚至紧握拳头用力的向下挥了几下,嘴里好大声叫到:“太好了!太好了!这是那支部队到了,我要见见这支部队的指挥员,当面向他表示感谢!”
团参谋长特列亚毕奇尼科夫也很高兴,他立即拿起了电话打给另外一营营长思维里琴科要对方与这支及时突然出现的苏军坦克部队的指挥员建立联系并通知说团长同志想见见这支部队的指挥员。
特列亚毕奇尼科夫挂了电话没等多久,思维里琴科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报告道:“团参谋长同志,请你向团长同志报告。我刚才和这支苏军部队的指挥员以及建立了联系并转达了团长同志的想法,你猜猜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不然小心被团长同志批评!”特列亚毕奇尼科夫对于思维林琴科话只说一半的态度非常不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可没有时间来做这个看起来有些无聊的竞猜游戏。虽然他知道思维里琴科是严大力的老部下,自己也对思维里琴科比较了解,知道对方是个乐观和喜欢开玩笑的性格。但是特列亚毕奇尼科夫还是有些恼怒。
“这些坦克其实根本不是同一个连或者说坦克全是被拼凑起来的,指挥员是第11坦克旅的一个叫克里沃斯皮斯基的上尉。和坦克一起进攻的还有我们团的工兵连!他们和团里后勤股的坦克维修队一起抢时间将一路上抛锚的第11坦克旅的坦克修好了,然后赶来这里的,结果正好碰上德军向我们进攻。哈哈哈,他们来得太及时了。”思维里琴科得到了友军的支援,在自己部队的防线就要被突破的关键时刻逆转了战斗形势,所以非常高兴。
“哦,是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我请示一下团长同志,看怎么安排这支部队。”特列亚毕奇尼科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心里其实也很高兴,毕竟一营守住了阵地。对于思维里琴科汇报的这支部队的来历他是清楚的,在合成团向这里前进的途中,团长西多罗夫少校曾经看到路上第11坦克旅抛锚的坦克有不少,所以派了工兵连和团后勤股的坦克维修队留下来帮助维修这些抛锚的坦克,当时还是他传达的命令。
特列亚毕奇尼科夫立即向严大力汇报了这一情况,并建议道:“现在我们团的坦克不足,这座桥梁也很重要。我们要守住这里必然需要增强我们团的实力,现在工兵连回来了,干脆我们把这些坦克也留在这里来加强防守吧。”
其实特列亚毕奇尼科夫不这样建议,严大力心里同样也是这么想的。这支坦克分队对于目前合成团来说意义重大,他当然想将这些坦克留在这里。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把握,因为第11坦克旅正在自己的身后向纳夫利亚进攻,按照正常情况是需要让这些坦克归建的。
可是合成团目前的兵力实在是有点少,防守起来以及很吃力了,刚才如果没有这支部队说不定合成团的防守就被德军突破了。严大力思考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特列亚毕奇尼科夫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吧,我们将这十几辆坦克部署到桥的西面,工兵连也过桥过来。这些坦克到河西面来既能支援我们团的防守,也随时可以向西调动归建。不过呢,我们还是需要见见那个坦克兵上尉,把我们的困难说一说,争取他留在这里,毕竟我们不是他的直属上级。哦,对了,这个上尉叫什么名字?”
“据说叫克里沃斯皮斯基。”特列亚毕奇尼科夫回答道。
“嗯?怎么这个名字我以前在哪里听到过呢?”严大力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印象,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所以有些疑惑。特列亚毕奇尼科夫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是在莫斯科于严大力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在整个问题上他帮不了严大力的忙。
“团长同志,等会那名上尉过来你问问他的全名和父称吧。我记得我们从基辅包围圈冲出来的时候不是碰到过一个老妇人尼古拉耶夫娜吗?当时她说她的儿子就是叫这个名字,还托我们打听他的下落呢。你忘记了吗?”这时在团指挥部里严大力的老部下古谢夫突然开口提醒道。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幸好你提醒了我。”严大力在古谢夫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尼古拉耶夫娜自己前段时间在莫斯科学习的时候还碰到了呢,当时自己还帮助过这个可怜的老妇人。后来回到部队后,严大力还专门和古谢夫在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这个事情,所以古谢夫能记得。
特列亚毕奇尼科夫向思维里琴科传达了严大力的命令,让工兵连和这支坦克分队立即过桥,并通知克里沃斯皮斯基上尉来团指挥所见严大力。
很快克里沃斯皮斯基上尉就来到了合成团的指挥所,他一见到严大力就按照条例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少校同志,第11坦克旅克里沃斯皮斯基上尉向您报告。”
“哈哈,你们来得太及时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的防线也许就会被敌人突破了,这座桥梁也会被敌人占领的。我会向上级给您们请功的。”严大力笑容满面地表扬了对方。
“愿为苏维埃服务!要不是您将工兵连和坦克维修队留下来帮我们修好了坦克,现在我们还在道路上等着呢,什么也干不了。对了,少校同志,您知道我们旅现在在哪里吗?”克里沃斯皮斯基谦虚了一下,然后开始询问自己的部队在哪里,他想尽快归建。
严大力一听对方想要归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让克里沃斯皮斯基感到非常奇怪的问题:“您的全名和父称是什么?您认识尼古拉耶夫娜吗?”
“报告少校同志,我的全名是:阿里克谢.库兹米奇.克里沃斯皮斯基。尼古拉耶夫娜是我的母亲。您认识她吗?您知道她在哪里吗?”克里沃斯皮斯基一下激动起来,连忙问道。
ps:这两天我的家人生病了,所以码字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更新有点不定时,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