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赫鲁晓夫同志我真的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走吧,可不能让首长们等得太久。”严大力心里非常疑惑,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对自己有利的。不管了,只要不被枪毙,不被发配到惩戒连,那就是好事。以后如果有机会在了解这里面的原委吧。
“你这家伙,对我还保密。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快跟我来,走这边。”费奥多拉克并没有深究,西多罗夫不愿意说肯定有不能说的原因。他偏偏头示意严大力总司令员办公室的正确方向。
很快严大力就在一间大房间见到了历史上的两个著名人物,一个是苏联国防人民委员兼西南方向总司令员铁木辛哥元帅,一位就是十几年后的苏联首脑赫鲁晓夫。严大力进入房间之前,赫鲁晓夫已经向铁木辛哥元帅简单地介绍了即将进来报告的西多罗夫中尉以前的英雄事迹,着重强调了西多罗夫对苏维埃事业的忠诚。这给了铁木辛哥元帅一个初步印象,他可以信赖西多罗夫中尉的话。
按照苏军条例严大力进屋后首先立正敬礼,用洪亮的声音报告道:“报告元帅同志,跟据您的命令,西南方面军司令部侦察营中尉西多罗夫奉命前来,请您指示。”
顶着一个大光头的铁木辛哥元帅有些焦虑地问道:“您就是西多罗夫中尉?我听说您是个战斗英雄,您是怎么突出德军包围圈的?请将详细经过告诉我,现在我们完全联系不上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所以想从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严大力只好再次将自己突围的细节说了一遍,并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什么情况。而赫鲁晓夫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严大力说的时候一直拿着那份审查报告,上面也有严大力自己口述的突围经历的全部细节。赫鲁晓夫在边听边看,以确定这位西多罗夫中尉没有遗漏什么情况。
铁木辛哥元帅也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严大力汇报完成后。他开始询问他所关心的一些细节:“您是说在西南方面军司令部纵队到达那片森林之前就碰到了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中将?”
“是的,元帅同志,因为当时天黑,我还差点和波塔波夫中将起了误会。”严大力有些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那么波塔波夫中将是不是就一直随着方面司令部纵队行动了?”铁木辛哥元帅继续追问到。
“是的,元帅同志。直到巴格拉米扬将军带着我们出发执行侦查任务的时候,波塔波夫中将一直就在方面军司令部纵队里,没有离开。”
“那我再问您,为什么发现德军包围圈的薄弱地点后你们为什么没有回去报告给方面军司令部纵队而自行突围了?”
“我们找到敌人薄弱环节后,曾经派人回到出发时的那片森林想让方面军司令部纵队迅速靠过来跟随我们一起突围。但是被派去的军官回来报告说那片森林已经没有人了,这个情况也确实让我们吃了一惊,我们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猜司令部纵队是不是有其他渠道突围,所以连夜开拔了。而也是因为寻找司令部纵队,耽误了我们突围的时间,因此我们在突围时被德军发现,经过激励的战斗我们才突破了德军的防线。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和巴格拉米扬将军分散开了,没有跟上他们。”严大力详细地解释了这些细节,以说明自己的突围不是因为自己等人想抛开方面军司令部纵队自己突围,而是因为司令部纵队这样让人意外的行动自己不得不这样做。
当然,这是因为严大力并不知道现在铁木辛哥元帅已经不会去追究自己的责任了,因此严大力极力在为自己的行动辩解。而现在铁木辛哥元帅真正想了解的是西南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的行动,以便组织部队去营救。
但是铁木辛哥在严大力这里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他只能肯定两点:1.波塔波夫中将的第5集团军看来情况很糟糕,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不然波塔波夫不应该跑去和方面军司令部纵队一起行动。2.基尔波诺斯对巴格拉米扬并没有足够的信任,看上去好像是在利用巴格拉米扬带领的侦察队做为司令部纵队突围的诱饵。这是一个非常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完全不能理解基尔波诺斯的想法。但愿基尔波诺斯能成功带着方面军司令部纵队突围成功。
在严大力这里没有得到有用信息让铁木辛哥元帅心里有些烦躁,他只能让严大力下去休息。然后开始在明亮的灯光下开始了来回踱步,赫鲁晓夫在一旁仔细地听取了严大力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也觉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西南方面军司令部和其所属部队真有可能会被德军歼灭在包围圈内。而在包围圈外的苏军根本没有力量也没有足够的情报信息能将西南方面军解救出来。
赫鲁晓夫有些沮丧地对铁木辛哥元帅说道:“元帅同志,现在看来西南方面军可能凶多吉少。我们不能只去想解救被包围的西南方面军,还要考虑到我们现在的防线是不是能守得住。这对于我们的事业也很重要。”
赫鲁晓夫其实是在提醒铁木辛哥,最高统帅也许会对现在负责西南方向的将领很不满。但是,如果德军在歼灭西南方面军后如果再次突破苏军的防线,那可就不是不满的情绪了,而是真正会追究他们这些高级领导人的责任了。他可不想面对斯大林同志的怒火。
铁木辛哥心里很清楚赫鲁晓夫的想法,但是西南方面军拥有苏军大量的精锐部队,如果这些精锐部队被德军歼灭,那么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苏军的战争态势会更加恶劣。关于个人的荣辱,在苏维埃事业面前不算是什么。毕竟这次西南方面军被围困实际上就是最高统帅太固执而产生的恶果。不过赫鲁晓夫的话也有正确的一面,必须加强西南方向的苏军防线,最好能从西伯利亚以及远东抽掉部队来加强西南方向。现在也只能先等等看基尔波诺斯能否带领一部分西南方面军的部队突围成功了。
做为最高统帅部的一员,铁木辛哥元帅是知道目前苏军在战争中的被动局面非常严重。现在他必须要向斯大林同志提出一些建议。首先,布良斯克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的力量必须要得到加强,不然根本挡不住德军的下一次攻势。其次,必须报告现在自己已经和西南方面军司令部失去了联系,无法接应西南方面军突围,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而这也是斯大林同志最关心的问题。
很快,最新情况汇报以电报的方式直接发给最高统帅,斯大林在接到铁木辛哥的汇报后立即将铁木辛哥和赫鲁晓夫叫到了电传机前询问该采取什么新的措施才能巩固目前苏军在西南方向的防线。铁木辛哥提出需要增援部队和装备的请求,但是斯大林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因为现在莫斯科方向才是斯大林最看重的战略方向,而德军现在还在迅速向莫斯科进军,增援部队和装备得首先满足这个方向。斯大林要求铁木辛哥好好组织突围出来的部队和人员,并补充一些被征召的人员,在此基础上重建一些部队,以弥补现在苏军精锐部队不足的情况。
严大力从铁木辛哥元帅的办公室出来后只休息了半天,新的命令就下达了。严大力和思维里琴科以及古谢夫被要求到哈尔科夫北部的一个叫列梅绍夫卡的小镇训练才被苏军征召的适龄平民,并将他们组成新的步兵连。严大力被任命为这个步兵连的连长,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被任命为排长。按照苏军条例来讲,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的士官军衔根本不会被任命为排长,但是由于目前苏军极度缺乏这样有经验的低级军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当然,这也有政治部为了讨好军事委员会委员赫鲁晓夫的原因在里面。
严大力甚至没有来得及和费奥多拉克告别就被急匆匆地送往了列梅绍夫卡。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他们很意外,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新兵们只有军服,连足够的的武器都很缺乏,而且这些新兵连基本的军事训练都没有参加过。严大力他们只能从最基础的训练开始做起,但是时间要求非常地紧迫。因为他们现在的直接领导,一名叫切尔克索夫的少校要求包括严大力领导的新兵连在内的六个新兵连迅速完成军事训练,随时准备开赴战场。
严大力对这个命令十分无语,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只经过速成军事训练的新兵是不应该马上上战场的。这些新兵没有得到足够的训练,上了战场估计连一半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