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仁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有不撞南墙不死心的飙劲,这个家伙玩飙的结果就是刀枪相向,革命的力量也许在这个家伙身上就要损失一部,这对将来的举事暴动肯定会受影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有利于暴动力量的加强,曹云章不顾危险来到夏家大院里来,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曹云章说:“夏老先生,看问题不是这这种看法,不是谁怕谁的问题,我们共产党人向你借枪,不是用在我们中国人之间的内耗上,我们是准备跟日本鬼子战斗,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不被鬼子涂炭,你就是不借枪也可以,我们建成统一的抗日战线,一起团结打鬼子我们同样欢迎!”
夏宝仁非常蔑视,说:“花言巧语,和你们团结,跟你们这些穷鬼们搭在一起,先靠着我的人,我的枪?这样的好事你们就别想了,至于想借我的枪,真是异想天开,别说是你们共产党来接,就是国民党,就是蒋委员长来借都别想,我怎么要借给他,我们干嘛要借给你,有枪日本鬼子来了我们也不怕,1913年那是一千多溃兵,攻了我们夏家大院三日硬是没有跨进夏家大院一步,最后还不是乖乖撤走。日本鬼子怎么了,日本鬼子也不过如此,日本鬼子就是来了也不敢对我们夏家大院怎么地,我们的家园根本就不用什么人保护,我们自己会保护,也有能力自己保护!”
曹云章说:“自己的家园自己保护,不是说不行,我们共产党现在所做的事就是这样,要卫国就先从保卫我们的家园开始,问题的关键是你保护的过来么?人多力量大,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力量能阻止我们,日本鬼子我们也不怕,一样能战胜他们。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你的这点武装只能保护你夏家大院,还不一定真能保住,就算保住了,你的夏家大院是你的家产,那么你们夏家开在各处的钱庄店铺就不是你的产业了么,就你区区数百人的兵勇家丁,你能保护的过来么?”
夏宝仁语塞,他眼睛眨了眨,说:“我就是保护不过来,也用不着你们共产党瞎操心,你们共产党才的是哪门子心!”
曹云章说:“夏老先生,凡事你不能这样说话,要知道我们的家园不仅仅是生活着你夏老先生的一个夏家大院,还有那些数不胜数的老百姓,他们怎么办?同是中国人,我们不能看着他们受到日本鬼子的伤害而无动于衷。”
夏宝仁说:“他们怎么办,就不关我夏某人什么事了,生死也与我无关!”
曹云章一听这话,这哪里还是一句人话,尽管曹云章是共产党的领导干部,但毕竟还是年轻气盛,曹云章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曹云章说:“如果这些老百姓都死了,被日本鬼子杀死了,你剥削谁去,高利贷,利滚利,你还上哪里去滚去,资本家地主阶级就是鼠目寸光,只盯着利益转,这个国家和民族什么时候能好的起来?”
夏宝仁被抢白,夏宝仁脸红脖子粗,这里面不仅仅是理屈词穷的一面,更多的是他夏宝仁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国民党的县长刘崇武都对他夏宝仁毕恭毕敬,共产党的县委书记就能不把他夏宝仁不放在眼里,一拍桌子吼:“你好大的胆子,敢到我这里撒野,死到临头了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真是活腻了!”
夏宝仁伸手触动案桌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开关,警报立刻响彻整个夏家大院,尖利的警报声中兵勇家丁们全副武装,各就各位,夏宝仁的卧室里也冲进了几十个兵勇,这几十个兵勇冲进来就刀枪相向,战斗一促即发,躲在屏风后面的几个丫鬟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打着哆嗦挤在了一起,缩成了一团,一下把屏风挤倒了,他们被完全地暴露在人们的眼前,她们惊叫一声,样子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他们还不可揭止地大声尖叫着,夏宝仁大怒,用枪指着她们吼:“闭上你们的臭嘴,谁再叫一声,我就亲自一枪打死他,把她丢进井里填井!”
丫鬟们立刻就停止了尖叫,夏宝仁恐吓住了那些尖叫的丫鬟,丫鬟们知道夏宝仁绝对说到做到!
夏宝仁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而且都把枪对准了曹云章,夏宝仁自然就更加猖狂了起来,夏宝仁说:“这话我跟你说过,你今天自己找上门来就是自己找死,自己要找死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我,我觉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你!”
夏宝仁很得意,对那些兵勇们吼:“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捆起来!”
曹云章也吼:“慢点,实话跟你们说,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们要杀要刮,但我一定要把话说完。你夏宝仁杀了那么多的共产党员,你心里害怕说明已经有了进步,你怕共产党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想这样做,不想这样做的先提条件就是你对革命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能与我们共产党合作,组成统一的民主战线,团结起来一起抵御外辱,只要你以民族利益为重,与我们共产党人真诚团结,共同抵御日本鬼子的侵略,你过去捕杀共产党的事可以考虑一笔勾销,如果你想与我们共产党坚决为敌,我们共产党也不是好惹的,你的下场就是被我们坚决地消灭掉!”
夏宝仁冷笑一声,说:“看把你能耐的,今天风大别闪了舌头,谁消灭谁,不是谁说一句大话就能定乾坤的,废话少说,立刻把他捆绑起来,砍下脑袋,摘下心肝五脏,枭首示众!”
夏宝仁的后半句话就是是对他的兵勇家丁们吼叫的,但这种吼叫并没油如愿以偿地看到他兵勇们扑上去将曹云章按倒捆绑,夏宝仁吃惊,回头看他的兵勇们:“咦,他妈的,你们这些狗奴才,我的话不好使了还是怎么的!”
夏宝仁回头审视他的这些兵勇,特别注意到他的兵勇中的都统和管带,都和兵勇家丁们一样对他横眉冷对,都统和管带是夏家大院很具有特色的兵勇家丁中官衔和等级,都统是所有兵勇家丁的总首头,管带是都统下面的官衔,每个管带管辖大约三四十个兵勇家丁,兵勇的地位略高于家丁,饷银上却没有多大的区别。
都统管带对夏宝仁横眉冷对,夏宝仁很是诧异他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难道也想造反不成?”
没有人回答夏宝仁的疑惑,都统管带和兵勇家丁把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夏宝仁,夏宝仁心凉了,夏宝仁他举起了枪,也对着他的这些看家护院的兵勇家丁,就在这个时候夏荷走进来了,夏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夏荷当时很吃惊,但他走进来一看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就走过去拿下了夏宝仁手上的手枪,夏荷说:“爷爷,放下你的枪,你已经是很老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你这样的老人了,你也该好好歇歇了!”
夏宝仁恨愤慲,又很无奈,夏荷一挥手,夏宝仁被人架了下去。夏荷的身上挂满了炸弹,这使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曹云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根据曹云章和夏荷的约定,曹云章这一次进夏家大院的安全是由夏荷负责的,夏荷也正为此做着最大的努力,夏荷身上挂满了炸弹就是一个做好的证明,夏荷身上挂满炸弹的用意是在曹云章给爷爷的谈话陷入了僵局,爷爷下令准备杀到曹云章的时候,夏荷就会以死相逼,凭着夏荷是夏宝仁唯一的孙子的份上,不可能将曹云章怎么样,这样夏荷就达到了保护曹云章生命安全的目的,因此这个计划初期曹云章觉得不太合适,就没有同意夏荷的这个计划,但除了这个计划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路可走,也就这样了,眼下出现了这种变故,曹云章想不到夏荷也想不到,所以夏荷回过头来问都统:“怎么回事?”
都统有些结巴,一焦急就有些说不出话来,再者他在夏家做事这么多年,夏家对他不薄,有人策动他就干今天这样的事,他开始是死活不同意的,他的工作不好做,一度让这个“催熟”计划陷入了僵局,做他工作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手下的一个管带。
都统这个人总体说下来是个老实人,诚实人,三十多岁,大高个子,立起来像座塔,倒下去像堵墙,话语不多,说话算话,夏宝仁把他的所有兵勇家丁交给他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一点,夏荷问:“怎么回事?”
都统脸红脖子粗低下了头,这个时候一个管带站出来对夏荷行一军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