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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遍撒火种
    党校军校这是两个极其重要的阵地,任何时候都不能丢失,因为它关系到党的未来和民族的希望,同时这两个阵地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这里闪失了后果不堪设想,毕中堂跳出来,在党办的军校里胡说八道,这只能说他是自己找死。毕中堂想死他也想拉上一个垫背的,就忽然把指向自己脑袋的枪调转枪口,对准张连珠打了一枪,这一枪被早有准备的程伦擎腕举高,子弹打向了空中,张连珠没有伤到一点,这说明一点的是毕中堂穷凶恶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程伦把毕中堂瞄向张连珠的手枪抬高抓紧,紧接着程伦又折腕夺枪,将毕中堂压在地上制服,毕中堂还像疯狗一样大喊大叫,军校的两位保卫干部冲上来,将挣扎中的毕中堂五花大绑起来!
    张连珠没有想到毕中堂会这样疯狂,对这样的人无话可说,不可救药,转眼之间就沦落为敌人,你死我活的敌人,张连珠命令:“把他押下去!”
    军校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是小事。军校就开始整顿,就开始在学员中开展广泛地批判军阀作风、官僚主义,军阀作风和官僚主义,是一对相接相承的孪生兄弟,没有军阀作风就显不出官僚主义,没有官僚主义的土壤,当然就滋生不出来军阀作风这棵毒草!
    军校经过整顿学习之后,彻底地清除了毕中堂给军校带来的余毒,让懂军事、有文化,政治觉悟高的人当教官,军校的工作焕然一新,各种工作蒸蒸日上,守信、守时、苦读、勤练、爱党、爱校、爱国成为了军校的口号,用这种口号时时提醒学员们勤奋努力。经过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学员们学习了军事理论,尽管因为时间短暂有些囫囵吞枣,但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加强了政治学习,着重于实战操作,学员们学习了刺杀,刺杀是每天都要练习的科目,他们还学习了射击、投弹、熟悉军校尽可能能找到的枪械,讲解他们的性能构造,更重要的是学员们还学习了迫击炮的构造,操作使用方法,还有其他火炮的应用,但火炮类的学习仅限于纸上谈兵,因为军校没有火炮实物可供学习,因此就有学员总结了迫击炮就像我们中国的火炮一样,是从炮口向内装炮弹的,其他类型的火炮是从后面装炮弹的,总之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就行;学员们还知道了飞机,飞机是天上飞的东西,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飞机是何物,那个时候胶东人大多数是绝对没有看到过飞机,教官在黑板上画出了飞机模型,有学员就问:“这不像一只鸟么,为什么叫飞机,而不叫飞鸟?”
    这个问题还真把教官给问住了,这位教官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叫宋喆,宋喆这个人命运多舛,经历跟毕中堂差不多,也跟着军阀干过,又参加过北伐战争,后在国民党第九军当作战科长,因不满于被长官喝兵血,就向团长报告了这事,喝兵血的不但没事,还被提了职,宋喆被控扰乱军心被逮捕,左后被判暴打三十军棍赶出了军队,宋喆的仕途从此 就没有顺过,倒霉得到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的份上,直到今天宋喆站在了共产党这个军校这个大讲台上,他才找到了久违的舒心感觉。宋喆参加过不少战斗,可谓见多识广,但他几乎被学员的这个飞鸟问题问倒,他在经过瞬间的思考之后,还是给出了学员一个满意的答复,教官宋喆说:“飞鸟是生物,飞机不是生物,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可以飞翔的机器,就像风筝一样,但绝对不是风筝,风筝上面没有人,也根本载不了人,而飞机上面有人,是由人控制的可以飞翔的机器。”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批学员学习很刻苦,人人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毕了业,这第一批学员撒下去,各县的革命形势立刻就变了样,一下子鲜活起来。军校的第二批学员又招收进来,军校由于有了第一批学员的教学经验,驾轻就熟,轻车熟路,军校的各项工作进行得得心应手,这第二批学员仅仅培训了一个月就顺利毕业,这个时候就时间点上已经到了1935年的八月,张连珠通过开办军校这个平台,训练出大批军事骨干,他们军事过硬,政治可靠,他们就像一粒粒火种遍撒胶东大地,这些火种就在胶东各县市积极工作,以他们为火点大力发展武装,革命的形势如火如茶地搞起来,只要一股春风,这股春风就是张连珠领导的胶东特委的一声号令,燎原大火立刻就会燃遍胶东大地!
    再一次特委会上,有同志提出来胶东的革命形势已经到了最好阶段,我们特委应该审时度势,把握时机将暴动搞起来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把这漫天的大火燃起来!
    特委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上张连珠,只要张连珠一拍桌子这件事就定了下来,可这桌子不是那么好拍的,张连珠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急,这漫天大火燃起来很容易,但燃起来,又必须坚强地生存下去,不被消灭这才是最重要的,张连珠考虑的使这一问题,看得是全国,想的是大局,张连珠知道了中央红军面对着湘江天险,数倍于己的几十万国民党军设下的四道防线,一个湘江之战,血战五昼夜,终于突破了敌军重兵设防的第四道封锁线。但是,红军也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中央红军由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余人。
    张连珠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事关中央红军生死攸关的强渡大渡河战斗中,红一军团一师一团在安顺场涌现了17勇士,红二师四团在泸定桥涌现出了22勇士。在强渡安顺场战斗发起前,聂荣臻问主攻营长:“孙继先,你知道石达开吗?”孙继先回答:“管他十达开九达开,我们一定能过河!”红二师四团,为赶在敌人前面,昼夜兼程240里,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三步一滑,五步一跌,硬是“滚进”到了目的地,创造了步兵徒步行军的纪录。随后,立即投入战斗,二连连长廖大珠担任突击队长,22名突击队员均为共产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他们背挎马刀,腰缠手榴弹,冒着枪林弹雨,攀铁索,冲向对岸,用他们的勇敢和忠诚杀出了一条血路。
    红四方面军的战斗作风是“狠、硬、快、猛、活”,“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有敌无我,有我无敌,不消灭敌人,决不罢休。百丈关大战,“附近的水田、山丘、深沟,都成了敌我相搏的战场,杀声震野,尸骨错列,血流满地。指战员子弹打光,就同敌人反复白刃格斗;身负重伤,仍坚持战斗,拉响手榴弹,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此战打了七天七夜,我军共毙伤敌1.5万余人,自伤亡亦近万人,眼下中央红军的情况张连珠不用听不用看完全想象的出来,张连珠何尝不想马上就举行暴动,给困境中拼死奋斗的中央红军一个呼应和支持呢!
    张连珠一直都关心突围中的中央红军的情况,搜集各方面的报纸或听国民党政府方面的收音机吹牛,都一直是他每天都要研究的工作之一,综合各方面的消息张连珠得出来的结论是,中央红军四渡赤水之后,已经进入了无人区,哪里是茫茫的沼泽草地区域,数百里没有人烟,国民党方面的宣传,红军进入这一地区,不被饿死,也会被沼泽吞噬,红军为什么要走危机重重的无人区,再加上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用国民党宣传的话说:比登天还难!
    中央红军的情况是这个样子,张连珠何尝不想立刻就发动暴动,可暴动的条件并不成熟,首先各县的武装还没有整合,没有整合咸亨一个整体,责任没有划分,现在的暴动不可能完全就是揭竿而起逼上梁山的那种,那样的暴动肯定不会成功;还有武器装备没有到手,所以张连珠在特委会上说:“准备暴动是我们特委现阶段压倒一切工作的大事情,在暴动没有发起之前,我们必须马上启用一个关键的人,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张连珠提出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开会的人谁都想不到,因为这个人眼下已经不在当地,所以开会的人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想到这个人,丛烈光有些憋不住了,丛烈光问:“张书记,你说这个人是谁,我们马上就把他请回来!”
    张连珠说:“这个人他是我们的同志,根本就不用请,我们只要派人给他送个信,他立刻就能回来参加我们的所有暴动,这个人也许好多同志都不认识,但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大家一定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游击队长于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