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队大队长李保安竟然支持不住了,浑身打着哆嗉,裤子都尿了,徐元沛的话说的很清楚,那个共产党的人就在梁秉锟的面前,而且还是梁秉锟的红人,梁秉锟的面前只有李保安一人,这不就是指着鼻子说他李保安是共产党么?
俗话说:鳖咬人一口入骨三分,更何况被叛变的共产党咬成共产党,那么他李保安的这条命,说不好今天就要丢这里了,李保安知道梁秉锟这个人最狠共产党了,李保安想想这样的结果他能不怕么?
梁秉锟把眼睛盯上了李保安,李保安打哆嗦尿裤子的表现,仿佛验证了梁秉锟的怀疑,说明了李保安真是共产党的卧底的。梁秉锟强压住怒火,问李保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李保安叫到:“县太爷冤枉,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不是共产党,我真不是共产党,别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疯狗一样胡咬人!”
李保安无力的解释梁秉锟哪里听得进得进去,梁秉锟声色俱厉地大喝一声:“把枪交出来!”
李保安不得不掏自己的手枪,但李保安并不死心,李保安为自己解脱说:“这件事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在什么地方发生了误会!”
梁秉锟说:“误会不了,打哆嗦尿裤子你怎么解释?”
李保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尿裤子打哆嗦,李保安解释不了,李保安这个时候感到自己很崩溃。
徐元沛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保安大队长李保安竟尿裤子了,县长直接向保安大队长李保安去了,认为保安大队长李保安就是共产党了,徐元沛猛省过来:原来是自己的一句话说得不好,让梁秉锟搞误会了,由此可以看出来梁秉锟对共产党丝毫不容忍,铁面无私的。
徐元沛很高兴这一次他投到了梁秉锟的门下,实在是投对了人,徐元沛说:“县长大老爷您一定是搞错了,我说得那个共产党,不是保安大队长,他另有其人!”
搞错了,梁秉锟就有些恼火,对徐元沛吼:“你不是说在我面前,这不等于直接告诉我李保安就是共产党么?老实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
徐元沛没有因为梁秉锟的怒吼马上将这个人的名字告诉他,徐元沛反倒有了一定之规,他这个时候反倒不慌不忙地说:“县长大老爷,我现在就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倒不如我们把事先的工作先做好,人赃俱获再扭送到你的面前。”
徐元沛由原来进门的奴才嘴脸,一下子转变到了一个生意人的狡黠,这其中的转变几乎都没有任何铺垫,梁秉锟觉得他小看了这个徐元沛,梁秉锟到了这个份上才开始关心这个徐元沛的这个人来,梁秉锟说:“我记得你前面说过你哥哥徐元义的县委书记是在你的帮助下取得的,那么你在共产党哪里是个什么职务呢?”
这个问题梁秉锟早就应该提问,前面徐元沛几次拉起这个话题,都被梁秉锟忽略了,说忽略也不对,梁秉锟压根就没看好徐元沛和他兄弟二人,这一次梁秉锟主动提出来,想知道徐元沛在共产党那里的职务,因为能为其哥哥争取一个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一定是高于县委书记。梁秉锟越想知道,徐元沛就故意弄出很淡然的样子说:“职务么也算不上一个什么重要的职务,但我知道共产党的青岛市委在什么地方办公,知道青岛市委书记是谁,市委委员是谁,这些人我都知道,都认识!”
这可是高级机密,徐元沛的话让梁秉锟的眼瞳孔增大,呼吸明显地比原来急促了许多,这一次梁秉锟亲自给徐元沛筛水,保安大队长李保安想接过去筛水都被他推掉了,梁秉锟说:“说下去,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这个人特别爱才,只要真的有能力,我是绝不会埋没人才的。”
徐元沛说:“再说下去就是我们莱阳地的共产党了,特委书记、特委委员,县委书记,其他周围县的的情况我也知道一点。这么说吧,就我个人知道认识的共产党人就不下一百多人!”
梁秉锟说:“我知道你投靠到我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你除了准备还共产党以颜色,替你的哥哥徐元义报仇外,你肯定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需求,说吧,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你,你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之人,我说得没错把?”
徐元沛说:“我个人的需求算不得什么,上什么山唱什么歌,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共产党在济南的山东省委,已经遭到了政府第十次摧毁,抓捕了共产党省委几乎所有的成员。”
梁秉锟说:“这个我知道,这是7月间的事情,不知道你现在重提这件事,想说明这其中还有你的贡献吧?”
徐元沛说:“实话实说,济南政府摧毁山东省委的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我哥哥徐元义还活着,张静源也活着,尽管他们有矛盾,但都还不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确切地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叛党。”
梁秉锟不理解了问:“你说你们共产党省委的事,是什么意思?”
徐元沛有意思却不说意思,徐元沛说:“韩主席之所以能很快、很彻底地摧毁共产党的山东省委得益于一个措施,这个措施你知道么?”
徐元沛这样问,这说明这个措施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他的心里最清楚,梁秉锟却不清楚,梁秉锟对此很感兴趣,问:“那么是什么措施呢?”
徐元沛说:“成立了捕共队,捕共队起到了其他部门起不到的作用!”
梁秉锟说:“我明白了,你这个家伙转弯抹角跟我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一句话,想成立一个捕共队,你自己充当这个捕共队的队长对不对?”
徐元沛又跪下了,还磕了一个响头,双手抱拳在胸说:“谢谢县长大老爷的栽培!”
梁秉锟说:“我还没有任命呢,你就实领了,也就这么的了,你就是我们莱阳县新成立的捕共队队长了!”
徐元沛当了捕共队队长,徐元章急了,徐元章急忙问:“县大老爷,还有我哪,你能给个什么官当?”
自己要官,梁秉锟很厌恶,但这样的人就这样水准,况且眼下正是用的着他们的时候,梁秉锟也就得过且过了,梁秉锟说:“简单,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了我们新成立的捕共队旗开得胜,你就做捕共队的副队长吧!”
兄弟二人从此以后把持着捕共队,他们就可以对共产党大开杀戒,徐元章高兴,徐元章一声:“是!”
徐元章立刻给梁秉锟行举手礼,但一想到这是在共产党的一套,又要下跪学他哥哥的样子,梁秉锟说:“算了,能给我多抓几个共产党,还我们莱阳县一个祥和安定的环境,你们的功劳也就最大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对你们重重地有赏!”
徐元沛和徐元章一起跪下了,磕头说:“谢谢青天大老爷!”
梁秉锟说:“捕共队的人员你可以自己笼络,开销县政府出,需要更多人员调动的时候,可以直接从李保安的保安团里调,李保安你听到了?”
李保安立刻立正地说:“听到了,所有的就按县太爷说的办!”
梁秉锟问徐元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需要需要我给你提供的?”
徐元沛成立捕共队,要做捕共队的队长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他就可以大显身手抓捕共产党,向胶东共产党反攻倒算的时候了,他很满足,所以他说:“没有了!”
梁秉锟说:“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告诉我,我的红人,我的内部的共产党到底是谁,他的名字叫什么?”
徐元沛说:“县大老爷,恕我直言,我就是现在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相信,我想人赃俱在抓住他,然后交给县大老爷亲自审问,这其中的谜团自然就能解开许多,我建议县大老爷耐心地再等三天,就三天,您看如何?”
梁秉锟一脸恼怒,他答应了徐元沛所有条件,还给了徐元沛一个新成立的捕共队队长一个官职,作为交换条件,徐元沛应该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没想到徐元沛还想憋宝一样不肯透露任何口风,梁秉锟强压着怒火问:“不想说是吧?不想说也就算了,捕共队也没有必要存在了,撤销算了!”
徐元章推了徐元沛一把说:“哥哥,县太爷想知道,县太爷也不是外人,说一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元沛没想到梁秉锟是个急性子,用一句中性话说: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也不可能对一件事情能有三天等待的耐心,徐元沛这个宝就不可能憋下去了,徐元沛犹豫了一下,就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梁秉锟当时听了就反对:“不可能,如果说他是共产党,打死我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