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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叛变(1)
    门外的人一步闯了进来,闯进来的这个人让特委书记张静源大跌眼镜,进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已经叛党投敌的高文举。高文举看到张静源的一霎那间也让他吃惊不少,他差点想回头就跑,高文举他实在想不到会在这个场合中看到张静源,高文举进门前搞出来的献媚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蜡黄,他不知道陈凤山为什么要这样戏耍他,陈凤山却不以为然,陈凤山哈哈一下说:“高文举,你们两个人就不用我相互介绍了吧?”
    高文举点点头,又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误会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高文举可能是看到了张静源,心里有些害怕就想掩饰自己叛变的行为,就故意想装出不认识的样子,以获取特委书记张静源的信任。高文举为什么要这样做,高文举甚至都没有多想,只是一种条件反射吧。
    陈凤山却不给高文举这个脸面,陈凤山说:“还装,就别演戏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没有你的口供。我们怎么会知道张静源今天要到烟台来呢?好汉做事好汉当,就别这么唧唧歪歪得了!”
    高文举的脸面再次被陈凤山撕开,高文举还真一下子适应不了,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高文举错误的认为陈凤山这是让他说服劝降张静源的意思,高文举定了定神,就厚着脸皮抬头看了张静源一眼,张静源正用愤怒的眼光瞪着高文举,高文举犹豫了一下,说:“张书记,其实你也不用向我瞪眼睛,俗话说得好,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就说这个地步的话,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倘知偷生,更何况我们是人,我们不能为一个看不到的主义活着,你说是不是?张书记凡是还是要对为自己想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张静源怒斥:“住口,你还要脸么,当年入党的誓言是怎么说的,一句都记不清了?”
    高文举反倒有理由了,高文举说:“我们共产党怎么了,我们共产党也是人,也要生活,也要吃放,说到底还不是这这会上一样的人?我为什么要牺牲,我为什么要为什么誓言誓言负责!”
    张静源说:“没有人强逼你入党,入了党就要不怕吃亏,不怕吃苦,全心全意为老百姓服务,做革命的先锋队,你认为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完全可以退党。”
    高文举说:“入了党我怎么要退党,当初入党时我就觉得这事升官发财的机会,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抓住杀头,要被杀头了就投降这很正常,不就是为了好好地活着?”
    张静源痛斥他说:“无耻,你太无耻了。你不是想活么,我问你,你能活多久?一千年?据说有千年的王八,可惜那不是人,那是王八。你能活千年?你是王八?人不是王八,活不上千年,但人要活得有骨气,人的生命有长有短,唱的也不过是百年,但一定要有意义,为着一个美好主义活着就有意义,即便是为了这个美好的意义死了,也一定有价值,这个价值就是前对得起古人,后对得起来者,最起码几十年之后,我们的儿孙看我们,评价我们的时候,是崇敬缅怀的心情来谈论我们,他们能以我们而自豪就知足了,你有这个自信么?”
    高文举张口结舌,高文举看看一桌的酒菜,又看看陈凤山,高文举弄不明白了,高文举问:“原来你没有投降?”
    张静源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一样,甘愿为他人做狗?”
    高文举更加不明白了,他用疑惑的眼光看陈凤山心里想:我投降了你们,交待出了我所知道的共产党的一切,也出卖了“同志”我都没有受到过如此款待,共产党的特委书记张静源没有投降,就得到了如此厚待,这不公平。
    高文举尽管心里这样想,一百个不公平,可他不敢表示出来,高文举指指这满桌吃剩下的酒菜,他十分不理解地问:“陈长官,这这这——”
    陈凤山说:“你看不到么,这都是人吃的饭菜,你这还不明白么?”
    陈凤山这言下之意不是说他高文举不是人,不配么?高文举以为他投降了,供出了他所知道的共产党所有的事情,人家就会像对他说的一样,让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来这荣华富贵就是连狗都不如。高文举想不明白陈凤山叫他来这个地方什么意思,原来这陈凤山跟共产党的特委书记张静源是一路上人,最起码也是一个同情共产党的人,高文举投降了才两天,就弄明白了原来国民党里有不少同情共产党的人,高文举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他忽然就发现自己眼下的处境十分不妙,高文举这个时候就想尽快地脱身,脱身当然不是回过头来就跑,这样的话他根本就跑不出去陈凤山的手心,陈凤山眼下十分了得,就是侦探队的队长都得看他脸色行事,所以高文举试探性地对陈凤山说:“陈长官,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我该告辞了,就不打扰了。”
    高文举这样说着就想回过头来逃走,陈凤山哈哈一笑说:“你想溜,你想离开这里,这可能么?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里么?你现在的唯一出路就是在这个世界消失,永远地消失!”
    高文举一听这话,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说:“陈长官饶命,陈长官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需要我赡养送终,下有妻儿老少需要我挣口饭给他们吃,没有了我他们都得饿死,看在一家老少十几口的份上,陈长官高抬贵手就饶我一命吧!”
    陈凤山说:“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相信你这样说是真的,尽管那些该死之人求人饶命的时候都是这样说,但你想过没有,在你出卖的那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是身后也有一大家子人,他们也是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他们被你出卖了,他们身后的一大家子人怎么办?”
    高文举无言以对,张静源的妻子李淑德说:“这样的垃圾,可耻的叛徒,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来收拾他!”
    李淑德说着就要对高文举动手,陈凤山说:“别脏了女侠客的手,这样的东西太脏,根本就用不着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高文举看自己求生不能,下场就是一个死,爬起来开门就向外跑,被门外两个大汉堵了回来,其中一个汉子问陈凤山:“长官,这小子该怎么处理?”
    陈凤山说:“这个家伙留在陆地太脏,把他沉海喂鱼吧,让他永远消失!”
    陈凤山的话语一出,其中那个没有说话的汉子抓住高文举的脑袋轻轻一转,只听到轻微“咔”地一响,高文举就像一布条一样软下来,被拖走!”
    陈凤山说:“张书记,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你也好开展你的工作了。”
    陈凤山这样说着就拽着口袋外的一条金链子,就拽出了只金壳怀表来,金壳打开,陈凤山看了看里面的怀表说:“这个张云天也该到了吧?”
    陈凤山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就又传来了敲门声,陈凤山说:“中国人就是这样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随着陈凤山的一声:“请进来!”
    门又一响,张云天急急忙忙走进来,张云天进门看到张静源,有些吃惊地问:“张书记,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
    张静源笑了,张静源问:“怎么,这烟台我就不能来了?”
    张云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烟台敌人控制得太严,我们的领导人高文举又刚刚叛变,怎么说都不安全。”
    张静源问:“在我们胶东什么地方不是白色恐怖,哪里都不安全,我们就是要在不安全的地方开展工作。”
    原来张云天接到陈凤山的通知要他到汇丰酒楼来见一个人,张云天没想到会是特委书记张静源,陈凤山说:“张书记,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了,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在这里找到我,我会皆倾全力,你们谈,告辞!”
    张静源说:“等等,这一次有缘结识你,正好我有一些不解之谜,希望你能帮助揭开!”
    陈凤山说:“只要你的需要,我一定竭力而为。”
    张静源说:“你知道我是一个读书人,老了老了以后可能又是个写书的人,写书的目的是为后代留下一些真实的东西,你能告诉我你和郑继成刺杀张宗昌就是为郑军长报仇那么简单么,就没有其他的原因么?比喻说韩复榘对你们这件事是什么态度,韩复榘有没有参入到这件事情上来,当时在济南车站的站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一百多声枪响,你是最直接的当事人,你能对我说说这一切么?”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记者的采访,陈凤山没有犹豫就爽快地回答:“行,尽管我不能完美的回答你提出的所有问题,但我可以道出我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