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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杀人成瘾(2)
    在草柳庄以北二十华里的地方有个北霸村,北霸村里有个赵员外,赵员外这个人特别霸道,关于这个霸道还有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呢!
    话说那一年,在北霸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这大事情就是老吕头和赵员外两家同时都添了一个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就罢了,偏偏又都是在午夜子时出生,而且都是属鼠的。
    老鼠在所有的属相里是最大的属,而且又是生在半夜子时,这正好又是老鼠出洞活动的时间,用老百姓的话说是赶上了时辰应该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赵员外是北霸村的首富大户,钱多的数不过来,到底有多钱,具体的数目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是有的是钱;田地多的看不到边,叫花子早晨在他家要了饭吃下去,这顿饭变成了屎后,还得拉在他家的田地里。
    老吕头家穷,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件老棉袄从冬穿到夏,冬天夏天都是一条灯楼裤,短的只能盖过膝盖,地无一垄,房无一间,全家人就住在村中的破庙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还经常被人撵,不允许他们在庙里住。
    赵员外觉得就这样的一户人家,凭什么能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生儿子,赵员外觉得这事不公平。赵员外正在为新生的儿子起名字犯愁,就溜溜达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中破庙这个地方,恰又遇到了老吕头在破庙门口抱着腿蹲着,闷闷不乐地抽旱烟。老吕头也正在犯愁,犯愁的不是儿子的名字,老吕头正在为家里又添了一张嘴巴,这张嘴巴要吃要喝的,喝得到好说,一碗凉水喝半天,水天上下着,河里流着,有的是,可这吃的,不好弄,多这张嘴巴用什么来填满。
    那个时候穷人没娱乐,夜长更深,两口子穷开心一下,不知不觉就又添人口,让穷日子雪上加霜,但无论怎么穷的日子也要往下过,过到哪里就算到哪里,穷人的日子从来就没有希望。
    赵员外可不用为吃穿犯愁,只是这新生儿子必须要起个好名字,一个好名字可以管一个人的一生,这事真得就马虎不得。赵员外溜溜达达不知不觉就又走到了村中的那座破庙,老吕头远远看到赵员外就以为又要把他从破庙里撵出来,老吕头看到赵员外到了自己的眼前急忙就站起来讨好地说:“赵员外早,赵员外喜生贵子,可喜可贺!”
    老吕头这样说着还对赵员外双手抱拳,以示敬祝。赵员外被人恭维当然高兴,赵员外问:“你老吕头不是也添了一个儿子么?”
    老吕头说:“穷人命贱,只是多了一个犬子,多了一个张口吃饭的而已,哪敢跟您比啊,员外家大业大,儿子一下生就掉在米囤子里,坐着吃躺着吃,一声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话说得还真不错,赵员外爱听,赵员外高兴今天就破例没有将老吕头从破庙里向外撵,赵员外一高兴就想跟老吕头多说几句,所以,赵员外说:“我的儿子下生了到现在名字还没有起出来,你的儿子叫什么?”
    老吕头看到赵员外关心他的儿子来,脸上就多出了一种表情,那就是苦笑,老吕头说:“托赵员外的福,犬子的名字下地我就给起好了。”
    赵员外有些吃惊,一个大字不识的穷人起名字竟能如此地神速,赵员外好奇,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听听”
    老吕头说:“也不是什么好名字,简单,就叫脑袋瓜!”
    脑袋瓜也能成为一个名字,赵员外有些意外,赵员外问:“为什么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叫起来不是怎么顺溜,还有些拗口,这个名字不咋地,一点都不好听!”
    老吕头听赵员外把自己给儿子起的名字给否定掉,老吕头就有些急,老吕头说:“赵员外这名字怎么不咋地,我觉他够好够好了,我们穷人都是属鸡的,靠着手抓脚刨都吃不饱饭,我这个儿子就改变方式,就不在用手脚出力出汗吃饭,而是用脑袋瓜吃饭,什么人用脑袋瓜吃饭,像你赵员外,像衙门里的那些达官贵人,都是靠着脑袋瓜吃饭的,他们坐着说句话,挣来的钱,我们穷人几辈子都挣不到,我儿子有了这个名字,我儿子长大以后也会成为一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当镇长县长呐!”
    赵员外正在为新生的儿子起不到一个好名字而犯愁,听了老吕头这样一说,觉得很有道理,这个脑袋瓜的名字确实不错,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能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名字呢?
    赵员外的霸气一下子又暴涨起来,赵员外说:“不行,你的儿子不能叫这样一个名字,这个脑袋瓜的名字应该是我儿子的名字,我儿子来叫,你一个穷人的儿子凭什么叫脑袋瓜这样的一个名字呢?改喽!”
    赵员外在北霸村从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赵员外不允许老吕头的儿子叫脑袋瓜这样一个名字,老吕头一下子懵了神,老吕头说:“员外不允许我儿子叫这个名字,谁来叫这个名字?”
    赵员外说:“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么是我儿子来叫,当然我儿子来叫这个名字,你儿子,一个穷人的儿子不配叫这样的一个名字。”
    老吕头说:“我儿子,那我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赵员外想了一下,说:“我儿子叫脑袋瓜,你儿子就叫屁股吧!”
    脑袋瓜高贵,高高在人体的上方,一个人的中枢机关,屁股算啥,况且屁股的这个名字太难听,老吕头又想改掉叫别的名字,老吕头想了一下,麦子苞米地瓜,甚至锅碗瓢盆都有人叫的,自己又不能重别人的名字,再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名字可叫,其实屁股的名字也不错,人要是没有屁股可怎么活啊,屁股就屁股吧,况且这还是大财主赵员外给起的,别人家的孩子还没有赵员外给起名字这样的福气。
    老吕头这样想来,也就认同了屁股这个名字。老吕头的新生儿子的名字就叫了屁股!
    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的的两个孩子,赵员外的儿子叫脑袋瓜,老吕头的儿子就叫屁股。两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孩子完全向着两个方向发展,老吕头被叫着屁股的儿子虽然吃糠咽菜,却长成了一条车轴一样壮实的汉子;赵员外叫脑袋瓜的儿子却长成了一个白痴,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知道羞耻穿裤子。
    看看老吕头的儿子,再看看自己的白痴儿子,赵员外又后悔不该改换名字,赵员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看到人家的屁股,就想到了自己的脑袋瓜!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搞笑,人家的屁股怎么就成了他的脑袋瓜呢?这话听起来好像自己在骂自己一样,其实心中的酸苦只有赵员外一个人清楚。
    有句话说得很好:人在做天在看。
    有没有天,佛家和道家都会有不同的解答。从“天”这一方面讲,赵员外之所以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似乎是罪有应得,是他赵员外的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也算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惩罚吧。
    这个赵员外年过不惑之年,也似乎感知到这层天理,他不但不思改悔,积善行德,福荫子孙,甚至变本加厉,盘剥起乡里乡亲已经没有了人性,张口就骂,举手就打已经成为常态,目中无人的眼下竟敢跟国军起冲突,也说明了他已经到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地步。
    那天,一队国民党士兵正从北霸村的村头过,有一个小羊馆赶着一群羊在路上走,士兵们看到了羊群,就想起了烤全羊的香气,有士兵就上去拽着几只羊的羊腿拖着就走,小羊馆当然不干,小羊馆嚎哭震天,小羊馆是给赵员外放羊的,放一年羊挣不了一条羊腿钱,一下子被国民党士兵拽走几只羊,工钱拿不到不说,还会被赵员外往死里打,那是要命的事,小羊馆当然尽全力不能被士兵们把羊拽走。
    小羊馆的哭声惊动了村里的赵员外,赵员外带人出来一看,赵员外当然也不是一个善茬,就跟士兵们起啦了冲突,士兵就开枪打死了赵员外身边一个家丁,赵员外火了,县长市长,烟台市的专员都得对他赵员外客客气气,一个大兵,一群大兵算个啥,屌都不是,赵员外一声令下,赵员外宅子一百多个护院的家丁,还有部分北霸村的老百姓参入,双方就打了起来,这些国民党士兵就是幕宝才从草柳庄撤下来的士兵,而且还是史连长当初带领的那些士兵,他们对幕宝才枪毙他们连长有怨气,又不敢显露出来,本想拿着老百姓撒气,又偏偏碰上了赵员外这样牛气的主,士兵一交火就被打得溃散后撤,赵员外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就指挥家丁乘胜追击,有钱 能使鬼推磨,赵员外就不信了,在胶东他从来就没有摆不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