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上前打开了木栅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低头偷笑说:“老板,您先请!”
祁寒看着‘囚车’微微一笑说:“不必客气,你坐进去吧,我想走一走。”
不按套路出牌?我去,你在旁边走,我坐车里,你这是要把我游街示众吗?
“愣着做什么?”祁寒抬手示意乔小乔抓紧时间上车。
乔小乔摇头晃脑叹息说:“现实就像强x,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认命的钻进了驴车,车内发潮发霉的气味像一张网,瞬时将她笼罩了,熏的她眼睛也细了。
乔小乔咳了几声,手扶着窗杆向外望说:“老板,我坐好了,可以走了。”祁寒‘嗯’了一声向着前面赶驴车的男青年说:“老乡,可以走了。”那男青年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好。”
车轮辘辘,山路弯弯,渐渐离乡政府远了。羊肠小径,被薄雾笼罩,宛如一匹轻纱铺地。两旁是茂密的森林,森林下方是一条大河,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动听。
偶有几声野鸟的低鸣,伴着轻轻风声捎来的清香,沙沙私语。
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如梦如诗。
祁寒随行在驴车旁,手里挥舞着一根树枝,时不时的朝驴车抽打一下,跟驱赶囚犯似的,十分破坏美感。
乔小乔忍无可忍,鼓起勇气说:“老板,你手疼不疼?手可是你的初恋,你可一定爱护好它。谁知道你会不会注孤生呢?到时候年老色衰、说不定还得继续用了?”
祁寒嘴角抽了一下,说:“你好歹是中文系的,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没有好好说话吗?我为你想的这么全面这么长远,你怎么都不夸我一下呢?
乔小乔再接再厉,说:“老板,你语文是英文老师教的吗?我怎么感觉跟你说句话这么难呢?”见祁寒面色有异,神情不爽,乔小乔忙转移了话题说:“老板,我们走了也有七八里路了吧?话说拍摄地点这么艰苦,节目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
祁寒停住脚步,说:“你是话唠吗?就不能安静一会?”说完,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扔给了乔小乔,淡淡说:“你有话跟它说,让我静静。”
“好吧。”乔小乔把围巾扎成了一个米老鼠形状,嘟嘴说:“老板让我跟你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围巾自然不能口吐人言,乔小乔只好一人分饰两角,自问自答:“我叫祁寒,太后……您您可以叫我小寒子。”声音尖细谄媚,一副标准的太监腔调。
“喔,小寒子啊?哀家瞧你眉清目秀的,净身干净了吗?入宫多久了?”乔小乔格格笑:“你愿意侍寝吗?”
“愿意,愿意,小寒子荣幸至极。”乔小乔连连点头,模仿着小太监那种喜笑颜动的神情,表演的唯妙唯俏。
“乔小乔。”祁寒斜眼说:“今晚上就如你所愿。”
呃?不是你让我跟围巾说的吗?我跟围巾说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吧,我是借了一下你的名字,可是现在恶搞不是正流行吗?你身为流行前端的偶像,这也太out了吧。
“如我所愿?”乔小乔故做镇定的说:“是给我加工资吗?”祁寒勾唇一字一句说:“想的美。”
“我长得可不丑。”乔小乔义正严辞反驳。
“啊?你很漂亮吗?”祁寒一脸惊讶的说:“你最多也就算还能见人吧。”
我可是系花好不好?虽然是曾经。
“老板您说的很对。我很丑,所以除了加工资外,其他的事情免谈。”乔小乔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我都陪你穿越人山人海千山万水了,你给我加点工资肿么啦?肿么啦?”
“你怎么不去找楚羽嚷嚷。”祁寒淡淡一笑:“你这是柿子挑软的捏?”
好吧,我是有这么个想法,不过看来你也是颗硬柿子,不仅涩,还硌牙。怪我咯。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乔小乔垂头丧气的说:“我也想静静。”
哎,致富路漫漫,我何时才能农奴翻身把歌唱?不管怎样,牛奶一定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乔小乔,相信春天就一定会来临。都说天亮之前的天是最黑的,莫非我现在就是站在这个最黑的当口,所以才会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嗯,很有这个可能,乔小乔捂着嘴巴满足的笑了。
一个小时后。
众人到达了目的地,茶花村,现在说说两人的房子吧,据老五说已经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一栋旧瓦房,两开间,以没有大门的堂屋作中心。右边工作人员住,左边乔小乔和祁寒住。
乔小乔提出抗议,说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合适,然后祁寒来了一句:“那你跟老胡他们去打地铺吧,那样可能更合适一些。”
乔小乔无语。乖乖的闭了嘴。
大家走了十来里山路,人困机乏,也没有心思多叙,一安排好,老胡就领着几人进右边睡觉去了。
嘎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祁寒用身体挡住门,摸出打火机点亮了蜡烛,笑着说:“快进来看看咱们的新屋怎么样。”
旧的房屋一切全旧了,楼板与地板,颜色全失了原有的木头黄色,转成了深灰色,几个小窗仅用白纸糊木作一格,有些地方纸已经破了,风吹的呜呜作响。
乔小乔看着这破陋的房屋,给了祁寒一个白眼说:“这也叫新房?我严重怀疑你眼睛瞎了。”祁寒点燃了蜡烛,举在手上说:“别贫嘴了,你要睡里屋,还是外屋?”
乔小乔抬头借着烛火四处看了一下,中间是厨房客厅,一左一右是卧室,床上被褥一应是白色的,看的出来是新换的,但灰色的蚊帐带有呛鼻的灰尘油烟味道。乔小乔心里咆哮黄河,我勒个去,这个节目组也太不经心了吧!你就不能好事做到底,一块给换了吗!
“我睡外屋吧。”乔小乔向左边那间房走去了,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讪讪一笑说:“老板,把蜡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