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你卑鄙无耻的样子!”哥哥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
我耸了耸肩:“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是那么善良,我这次可是被逼无耻的!”
听到我的话,不少人都笑了起来,倒是让身旁的几个乘警警惕的举起手里的警棍对着我们。我笑了笑,然后拉着哥哥坐回了位置上,然后过了不久我就看到了车长不断擦汗的身影,他匆忙跑上来,对我们陪笑着:“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最后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我以为不会有人让我们带走一个普通的游客的,但是车长告诉我们的却是我们可以带走她。我看着正坐在对面不断哭泣的女人,皱着眉头看着她已经变得红肿的双眼。
哥哥很无奈的看着我,然后耸了耸肩,他在向我表达他无言的愤怒,对于我们带上了这样的一个麻烦。我皱着眉头,打开眼前这个女人手里的包,开始打量她包里的东西,既然要带上路,那就不能出什么麻烦。
“费宏丽?云南人?才20岁?”我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她好几眼,皱着眉问:“你没有上学?”
“你当然不用上学,你们这些武夫,恶官的走狗!”费宏丽恨恨的看着我们,“我三叔公去世了,我回去奔丧!”
“我非常想理解你,不过我没有三叔公……所以,抱歉!”我耸了耸肩,将费宏丽的身份证放在一边,然后开始翻看她包里别的东西。
“你脑子有病吧?”费宏丽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边上孟越泽的眼角一等,马上就缩了回去,然后,恨恨的看着我。
“这个人注重孝道,你在奔丧回去的途中还不忘记勾搭人家的男朋友……哦,那时候你并不知道我是他妹妹,以为我是他女朋友,所以这句话是没有错误的,你这样的人我们家是不会喜欢的!”我将她包里的卫生巾什么的拿了出来,接着检查别的可疑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费宏丽忽然平静了下来,问着我道。
我有些诧异,瞄了一眼她放在衣兜里的拳头,然后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忍不住呢!”说罢,我出圈,朝她面门击去,她下意识抬起手来挡,一直握在她手里的小刀也亮了出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了我的位置,朝她扬了扬下巴,笑道:“你拿着一柄小刀,这是想要对我们做什么?想要袭击军人吗?你这样的人我们可以直接击毙,并且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你们是解放军?”费宏丽呆呆的看着我们。
我好笑的看着她,然后耸了耸肩,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嘴里恶官的打手?谁敢找这样一群显眼的人去外地打人?小妹妹,你tm是智障吧!”
“子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年纪应该比你大……”哥哥咳嗽了一声,然后幽幽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扬着下巴说道:“遇上你暴露了身份是我们倒霉,遇上我们无法去奔丧是你倒霉,大家都这么倒霉,何必自相残杀!”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费宏丽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软软的踢着她手里的小刀无力的朝我们控诉着,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小妹妹,我说了,这是我们两个倒霉,你看你干的事情,我们不能让你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之前离开啊,这事关国家安全!”我认真的看着费宏丽,和她解释道。然后揉着眉头,我刚刚就不该这么说,白白多了个麻烦。
哥哥有些幽怨的看过来,仿佛也在责怪我给大家添了这么个麻烦。我有些生气,谁知道上面的那些老家伙这次这么听话的就支持了我的想法!
然后哥哥接了一个电话,从他的坐姿看来,不是什么小人物的电话。
“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哥哥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费宏丽,说道:“我们在下了火车之后会把你暂时交到当地警方手里,在我们完成任务之前,你不能离开,我们结束了会送你回去!”哥哥不容置疑的话语让费宏丽无法反驳,只是更加伤心的抽泣着。
哥哥接到的电话是一个新的任务,有一股不明势力出现在玉龙山中的基地附近,所以我们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去打击这股不明势力。我觉得我有些郁闷,我都还没去过玉龙山里的基地,怎么就有人能靠近了呢!
“我想回家!”费宏丽吸了一口鼻涕,然后红着眼睛看着哥哥说道。
“不可以!”哥哥坚定了摇了摇头:“根据上级下达的指令,你现在没有人身自由,更加不能回去!”我觉得哥哥有时候严肃的很可爱,但同时我也知道他只是一个优秀的军人。
“你们为什么这样!我只是想回家,就算你们跟几个人一直看着我也没关系!要是等你们任务完成回来,我要等多久?如果你们都回不来了呢?”费宏丽的眼角更加的红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招对于这些不会怜香惜玉的木头没用!”我怜悯的看着她,然后漠然开口:“就是因为他们是木头,所以他们不会让对国家有危险的人进入他们不该进入的地方去,所以你们才能安全的活着,所以为了大部分人的生命,你牺牲一下吧!”
“为什么是我?”费宏丽朝我吼道:“我只是一个想要回家的女孩子,我只是一个学生!”
“那为什么是他们?”我收起一切同情的神情,看过去:“你想清楚,他们有什么义务来保护你?但是他们却去当了军人,这是为什么?还不是tmd这是我们的国家!”我几乎是吼着出来的,眼眶有些热热的,我想对她说: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两年前我入伍成为一个军人,五年前我开始杀人,就为了保护一群不知所谓的傻瓜?我的脑海之中浮现出陈紫怡对我开枪射击的画面,一滴眼泪从我的眼眶之中滚落。
“你比我大,我现在是一个两年兵,我在保护我的国家!”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双眼,“谁也不要去打扰她休息,到地方了再送她去公安局。”
没有人反驳我的话,所以每个人都沉默了。哥哥搂住了我的肩膀,轻轻的在我的背上拍着,小声安慰着。
“你有病!”费宏丽冷冷的声音传来,透着严肃与认真,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于是她 结婚则说:“ptsd,我以为在和平年代不会遇到患这病的军人!”
我睁开了眼睛,眼眶之中的泪水已经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股我也说不分明的冷酷感觉,那种嗜血的味道甚至想想要我生吞活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哥哥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情况,拉住了我的手,朝我喊道:“子旋,你在做什么?”
我回过神来,低下头,沉默不语。对面的费宏丽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消极情绪,她死死的看着我,刚刚被我盯着的惊恐已经消失了,转而是一种严肃的神情:“你……杀过人?”
我勾起嘴角,也不再掩饰眼中的异常,在众多战友的关注之下,我看向费宏丽,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压得她只能低头不看我。我笑着说道:“是,我杀过人,杀过的人也许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你想说些什么?”
“你应该去接受治疗!”费宏丽抬起头,带着泪花按着我,但是与我的目光在挨次接触,却让她不得不继续低头。
我收回杀意,环胸,翘起二郎腿,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道:“我告诉你,我以前有很多的伙伴都有这个病,可是心理医生治不好!我来告诉你原因!因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你们不懂杀人是怎样的手感,没有感受过鲜血喷在脸上的热度,没有感受过草原上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你等待着 死亡的到来的场景,更加没有人尝过死人的血肉!”
费宏丽被吓的一哆嗦,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浑身颤抖着,然后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你,你在骗我,我们国家怎么会……”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给我杀是不是?”我冷笑一声,然后无情的打破她的幻想:“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血案正在发生,而且谁告诉你,我就只能在中国战斗?”
“子旋!”哥哥迅速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而我发现边上不少的人都用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朝逃命笑了笑:“很早以前我就教过你们一个道理,不该问的别问,不只是保护我,也是保护你们,当你面知道真相的残酷之后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模糊的失望感!我在正式入伍前在国外杀了三年的人,甚至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所以,如果想要战胜敌人,你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至少在可以打败我,不!是打死我之前,你们都是一群不合格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