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嘲讽的冷意。
夏冬儿扭头望去,就见肖海拥着厉浅正上楼来。
没想到厉仲谦叫了他们过来。
估计是想抚平一点厉浅心中这么的疼痛。
“哥,浅浅!”
自从那天认亲回去后,夏冬儿慢慢的对肖爸肖妈接受了,虽然不亲密,倒是不那么见外了,和肖海倒是没有隔阂。
至于她的名字,她自己倒是先表明态度了,不会改。
这点肖爸肖妈没有意见,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只要女儿认他们就行。
夏妈夏爸倒是很欣慰,不过他们也不是小气的人,主动表态,让夏冬儿改回肖姓,奈何夏冬儿态度坚决。
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厉仲谦站起来站到夏冬儿身边,双手滑进大衣的口袋里,让厉浅坐下。
“韩宝丫……你还认识我吗?”
厉浅坐下向前探着脑袋,故意把韩宝丫几个字咬的很重,还拉长了声音。
“你,你是谁?”
听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名字,葛雨田如筛子一般抖着,这个名字就像是打开记忆的按钮,所有尘封的,不堪的童年蜂拥而至。
“你,难道就是你给夏冬儿提供的消息?你到底是谁?”
她犹如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厉浅。
就像对待包菜一样,一点一点剖析着厉浅。
眼前如莲花般清雅,如牡丹一样美丽的女子,她确实不认识。
她剪瞳般的黑眸里散发着嘲讽的如刀子一般的冷意,此刻正剐着她,就像好要把她抽筋剥皮了一样。
如此恨意!
“看来坏事做的太多了,还真不记得是那桩案子里的受害者了?”
厉浅冷笑一声,笑容里的苦涩只有她身边的几个人能懂。
肖海的大手覆上她盈弱的肩膀。
厉浅得到他的安慰,长呼一口气,“也是,连你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死在你手里的那些无辜之人应该不计其数吧!”
“很不巧,我成了幸存者,估计是恶有恶报,收走了你爸没收我,老天爷让我来讨债。”
突然,葛雨田腿一软坐到冰冷的地面上,漆黑的手,指着厉浅。
“你,你是厉浅,你竟然还活着?”
“你没死,我自然不敢先死。”
厉浅声音冷沉,倒是和厉仲谦很像。
突然,葛雨田仰天大笑,就像中了邪似的。
“哈哈哈……”
在夏冬儿以为她会笑过去的时候,她猛然收住了。
“很好,很好,我现在就这样,你们还能拿我怎么办?”
“而且,听我老头子说,你不是被卖给了一家农村人,现在能回来,还没变成黄脸婆,估计是把那家老男人和小男人都伺候好了,逃出来又没少卖吧!”
“哈哈哈……”
粗俗恶心的话,让夏冬儿都想上去割掉她的舌头。
感受到身边厉仲谦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她伸手牵住,阻止了他。
厉仲谦不解,谁知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愤怒。
手起刀子就要落下,夏冬儿喊住。
“哥!”
她松开厉仲谦站起来拉住肖海的胳膊,见拉不下来,她望着自家哥哥因愤怒眸子通红的模样,有些不忍阻止他。
可是因为这么一个连垃圾都不配的人,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太不值了。
“哥,社会会给我们一个最好的交待,让她这么死了就太便宜她了,她该受的一点都不能拉下,她不是喜欢人追捧吗,我们何不顺了她的心意。”
“一个心怀龌龊的人,你不给她点肮脏似乎说不过去。”
肖海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慢慢收回手臂,脚一抬,狠狠的一脚踢到葛雨田的身上,“嘭”的一下,葛雨田的身子撞到墙上,如秋叶一样,缓缓滑落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她。”
疼痛让她差点背过气去,可是她不能死,她一定要逃出去,她要这些人陪葬。
不过想到夏冬儿话,接收到她黑亮的瞳仁里飘出一股嗜血的锋刃,葛雨田后背莫名生起渗骨的寒意。
不是不让她死,那好,添堵她还是会的。
“我是不配,不过也好过你们哥哥妹妹的,现在我都搞不清夏小姐到底是你的情妇,还是厉总的女人。”
她讽刺着眼前两个优秀的男人。
夏冬儿确实好手段,她就不信他们没有关系。
这声哥叫的那么亲密,要不是厉仲谦爱惨了她,怎么会眼里能融进沙子。
这份爱让她嫉妒到宁可下地狱变成厉鬼诅咒他们。
“还有这位厉浅妹妹,你该不会是和你哥的女人用了一个男人吧?”
葛雨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笑的那么让人想抽死她。
这次真的不止是他们几个了就是夏冬儿也忍不住了。
她看到放在不远处的板砖,捡过来,对着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可以弹钢琴的修长手指狠狠砸了下去。
伴着一声惨叫,她面不改色的站起,厉仲谦急忙拉过她。
“以后做这些事有我!”
“我舍不得脏了你的手。”
厉仲谦眼里的戾气因为她这句话,散去不少。
不想让她沾了血腥,想要阻止,他还是迟了一步。
孕妇行动太敏捷,其实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肖海也看呆了,这是自己那个文静的妹妹。
不过做的好,这才是他肖海的妹妹。
厉浅也被她的模样惊到了,她以为夏冬儿会一直忍着,因为她刚才说了,她便知道葛雨田接下来的日子才是地狱。
所以她等着那一刻。
“虽然我说不杀你,但是不代表我会一直忍着,这是你该受的。”
她对一旁站着的男人道:“四肢废了,估计就不用担心逃了,你们可以做让你们更省心的事。”
若不是怕一楼让她逃脱,也不会搬在二楼。
而且,她此时忍无可忍,必须要再做点什么了。
见厉仲谦点头,男人拿起刚才那块英勇的板砖,利落了的砸向葛雨田四肢还健全的三肢。
“啊!”
惊天的鬼哭狼嚎声似乎要把这破旧荒芜的房子震塌。
“葛雨田,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心里一点悔过都没有,这是只不过是对你惩罚的一点调味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