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在大楼!戒指……戒指在卫生间门口找……找到的。”
见他要说话,阿右连忙附过耳朵,仔细听着。
说完他就昏了过去。
厉仲谦连忙吩咐,“送去医院,一定要给我把人治好!”
那边抬着担架的护士医生急忙把人抬上车。
“先生,阿左说,他找遍了大楼,没见到小姐,说戒指实在卫生间门口找到的。”
这或许说明小姐没事!
可是阿右不敢说,因为他这只是猜测。
厉仲谦握着戒指的手紧了紧,仿佛要嵌在手心里似的。
想到夏冬儿手机不离身,如果火那么大,她的手机不可能还完好无损。
想到这里,他拿出电话拨出那个牵动他心的电话。
电话通了!
电话通了!
这说明,她没事。
手心里的戒指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门口?
他的脑袋又开始运作起来,因为他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对了,刚才总编说,夏夏去卫生间后就不见了,那这么说来,夏夏是被人带走了。
因为,她从不会把他送的东西搞丢。
还记得情人节那天,送她戒指的时候,她说,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戒指丢了,因为这是他送的。
娇俏的话语还历历在耳,伊人却不知所踪。
若是她被人带走总比这样好些,不是吗?
“去查起火的原因,顺便看看周围的监控查一下今天这周围是否有异常。”、
社里的监控估计看不成了,还原的机会也不会有。
说起监控,一个保安突然道:“先生,我,我这里有社里的监控。”
不等询问,保安支吾道:“因为我担心上厕所什么看监控不方便,便在手机上安装了一个监控软件。”
阿右不顾身上的疼痛,急忙接过给厉仲谦打开,之间选取了卫生间的位置。
警察队长和消防队长一起看过来。
画面一直快进着,直到看见有两个穿着清洁服的人员,拖着一个很大的垃圾袋,看起来有些费力。
“停!”
警察队长是一个老警察,一双眼堪称是火眼金睛。
“这里有问题,你重新倒回来。”
厉仲谦又按了返回,他们又看了一遍。
“门口有没有视频?”
厉仲谦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公司的安保系统一直是他很重视的。
他自然知道哪里需要监控,每个公司安的监控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地。
很快他就找出一个监控来。
果然,那个黑色垃圾袋有问题,把垃圾袋扔上车的时候,袋子的口开了,一双银色的鞋子露了出来,厉仲谦一眼就认出那是夏冬儿的。
一颗死寂的心又跳动起来。
“是她 ,她被人带走了。”
这时阿右突然记起了。
“我想起了,那辆垃圾车很新,还没有上车牌号。”
他还和阿左说,这估计是个新手,工作没有时间,按理清理垃圾的车不是在早上就是在晚上,这大中午影响市容。
“安总编,公司多出人你都不知道?”
厉仲谦霜冻一般的声音,裹着安总编,她已经瑟瑟发抖了。
这时人事开口。
“因为之前打扫卫生的事两口子,他们突然说要搬走,所以时间太急,我就找了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办理手续。”
厉仲谦想骂都气的骂不出来。
他就养了一群废物。
“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
警察队长吩咐把人带回去做笔录。
厉仲谦得知人没事的并没有放松,因为带走她该是付春明的人。
在那个人的手里,她会经历什么事,谁也谁不清楚。
如果葛雨田……
猛地,厉仲谦想起了什么似的,拉过阿右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声。
阿右点点头,转身就没入人群。
等收拾好这边的摊子,已经天黑了。
一座大楼所剩无几。
厉仲谦也没时间去理会,一切交给东子去处理,当然还有办事不利的安总编。
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女人。
厉仲谦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郊外。
他的车子在空旷的田野上飞驰着。
很快就在一处别墅前停下。
这桩别墅已经老旧了,门一推,发出老旧的吱呀声,门一开,灰尘扑面。
这房子是一所老房子,这里都需要拆迁,厉仲谦把这里的地皮买下了,也就是之前说的建安房产。
玻璃窗破旧的,风从外边吹进,发出呼呼的声响,已经断电的地方,只有几只高压灯亮着。
老房子四处都透着阴森。
一个绝美容颜,姿态万千的女人被绑在楼梯已经退了色的栏杆上。
她穿了一套睡衣,虽然头发披散着,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如果一不小心踏入这里,或许还以为进了聊斋,要不然怎么会在如此破旧的地方遇到如此绝佳的人儿。
“放开我,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就是了。”
……
没有人回答她。
她已经喊了一个下午了,莫名其妙的被绑在这,这里的男人竟然没有人对她起一丝怜惜之色,任她发挥浑身解数,都不起半点作用。
她单机复读了百八十遍,嗓子都哑了,没水没饭,还憋了一下午的尿意。
这些人都像是一个机器人,面无表情,看她就像看一件家具似的,气死她了。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要钱吗?我有的是,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会给你们的,要多少都可以。”
“难道是什么人要杀了我吗?”
见还是没人回答她,她沙哑着声音,继续吼着。
“那人给了多少我加倍奉还。”
“你们到底是谁啊?说话!”
厉仲谦站在一边,听着她一句接一句的吼着。
“先生!”
之前救过夏冬儿的队长,和厉仲谦一起站在暗处,望着鄂弼灯光打了一声的女人。
“她似乎有些奔溃了,这会我们或许能问出什么?”
厉仲谦没说话,很久不吸烟的他,伸手和队长拿过一只,慢慢的吸了起来。
黑暗中,灯光一闪一闪的,烟支就像他此时的心一样,慢慢的燃烧着,煎熬着。
刺鼻的尼古丁并不能缓解他的痛,他只是想借此来让自己麻痹一下。
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吃,有没有喝,还是依旧在黑暗的车子里。
交警队那边传来消息称,车子是被盗的,在车站找到了,只是人没找到。
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