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连过了三天,包雅静在医院陪了夏冬儿三天。
中途她要出院,被慕云拦着,也好,这样可以省去她很多麻烦。
只是看到厉老爷子慈爱的目光,她于心不忍。
让老人家操心,她太不应该了。
这天,包娴清和凌洛一起来了。
凌洛倒是每天都跑一次,可是包娴清还是第一次。
她提了很多高档的营养品。
慈爱的目光,温柔的语气,都让夏冬儿有些不自在。
他们并不是很熟,她却像母亲一样对她说话。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以后老了可就知道了。”
“我那会生小洛时,感觉什么都无所谓,月子也没坐几天,现在身体明显的不如从前了,时不时的会有各种小毛病。”
闻言,凌洛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接着继续翻着书页。
夏冬儿一直都很佩服包娴清,优雅知性,睿智聪明。
她知道自己的爱不能强塞给凌洛,就这样一点一点渗透,让他知道自己的不容易,也让凌洛懂得自己有多爱他。
她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苹果皮削的很均匀,一点都不断,一看就是专门训练过的。
就比如她,也是参加过的,就为了孝顺长辈,只是她动手能力太差,到现在都没学会。
她宁可不削皮,直接洗了吃。
“你们年轻人都是这样,肠胃问题就成了你们年轻人的通病。”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夏冬儿,夏冬儿不想吃,面子上过不去,只得接住。
凌洛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望着苹果发愁的模样,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
去洗了手,走到床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苹果。
“刚吃完饭,待会吃,这会吃胃会吃撑。”
夏冬儿感激的对他扯出一个微笑,脸上的梨涡引人心动。
凌洛拿过苹果,自己吃起来。
包娴清愣了一下,随及笑起来。
“还是这孩子想的周到,你看我就想着你瘦了,想让你补身体就把这忘了。”
“我们小洛这孩子一向是最贴心的,在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生病了,他竟然帮我倒开水,吃药,他还是孩子啊,就会照顾人了。”
“可不是,表哥可是全球唯一一个暖男了,就是不知以后会好了哪个女孩?”
包雅静手里玩着平板,撇撇嘴很是替表哥不平,眼前这个死丫头完全是中了厉仲谦的毒了。
现在好不容易两人分开,她怎么能让表哥失去这次机会。
虽说现在夏冬儿肯定不会接受,但是日久天长就会有感情,早些守护上,免得别人惦记了。
包娴清看着夏冬儿,见她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心里有些不悦。
心疼儿子。
她欠了儿子太多,如果能帮到他,完成他这一个愿望,那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隔阂了。
只是眼前的女孩太拗了,似乎怎么做都不为所动。
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
包雅静喊着凌洛去开门。
凌洛也没拒绝,温和的去去开门。
“葛小姐!”
“凌少,好久不见!”
葛雨田唇角一侧扯起四十五度,脸上的笑容很是刺眼。
“我来看夏记者的,难道你这是不欢迎我进去了?”
她见凌洛挡在门口,脸上闪过不悦,现在是,每个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好像,只要她对夏冬儿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故意说给里边人听似的。
夏冬儿自然是听到了。
“学长,让葛小姐进来吧!”
凌洛听到夏冬儿的声音,瞥了葛雨田一眼,退开,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
葛雨田带着杜姨,杜姨手里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刺的人眼睛生疼。
“原来包总也在啊,看来我打扰你们了。”
她是一个演员,需要赞助,自然不敢得罪这些有实力的财团们。
所以她脸上的笑容颇有一些殷勤的模样。
“原来是葛小姐,不打扰,我也就是来和夏夏说说话,怕她一个人呆着无聊了。”
她转头对夏冬儿道:“夏夏,那你们聊,阿姨走了,有什么需要的给阿姨打电话。”
“好的,阿姨慢走!”
他对着包雅静和凌洛道:“包子去帮我送送阿姨,凌大哥你也回去吧,这里有包子就行了。”
包雅静看到葛雨田,一副仇敌的模样,平板也不玩了,警惕的盯着她,谁知夏冬儿却要支开她。
本要说几句,夏冬儿看过来,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一眼葛雨田。
“你最好对夏夏客气点,不然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现在真是混的有那么差吗,谁都可以威胁她。
葛雨田心里着气,却面上笑笑。
凌洛见她似有话和葛雨田说,这是故意支开他们,本来不放心,闻言,点点头,把给她买的几本书放在床头柜上。
“那我下班过来,下午我给你带饭。”
“好!”
凌洛温柔的摸了摸夏冬儿的头发,眼里极尽宠溺。
葛雨田看在眼里,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笑容不退。
等他们出去,葛雨田在之前包娴清坐的椅子上坐下。
“没想到,你离开厉仲谦还活得如此让人羡慕,怪不得你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不然我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让厉老爷子都对我如此厌恶。”
夏冬儿似终于有出气的地方了,说话就像锋刃似的。
“葛雨田,现在你得目的也达到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爸妈?”
“夏记者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我的消息没错,你和厉仲谦还有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
她故意停顿一下,看夏冬儿的反应,没想到她却连眼神都不曾变化。
只好,接着道:“所以我要的是你的离婚证。”
其实夏冬儿表面毫无起伏,心里却惊起了滔天巨浪。
葛雨田的手到底伸到哪了,竟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的消息,这件事厉仲谦可是一直压着,只要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那是谁都不可能知道的。
难道她在家里安插了眼线?
她是不是该庆幸,这几天的小心翼翼。
一阵后怕,在被子里的手已经掐的麻木,才止住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