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说好让你先看的,谁知变故太多,只剩下这五家了。”
她都没好意思说,这也是她和厉仲谦抢来的,不然,这男人会把这一个村子都签下来。
肖海穿着一身白色棉质休闲服,看起来很舒适清爽,一头短发干净利落,谢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睿智的黑眸。
削薄的唇轻轻划出弧度。
“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五家也不错,从没想到这还有一块风水宝地,早知道我早些催你过来了,我一直以为是一些小果农呢。”
他无所谓的样子,更让夏冬儿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啊!”
“妹子,这有什么,不就是几家果农吗,更何况我在菲省,运输也不方便,那边还是有很多资源的。”
“对了,浅漓还好吗?”
“嗯,已经约好时间,下一周会做手术。”
好看的男人就连开车都是那么优雅,随意。
“那就是说,做完手术她就可以看到了吗?”
“不出什么意外就可以。”
夏冬儿很知趣,她从不会问别人不主动说的问题,所以她也没有打探,浅漓为什么会看不见。
“听说你和厉仲谦在一起了?”
肖海微侧脑袋瞅了她一眼,随后又认真的开车。
“嗯。”
夏冬儿微微点头。
“他这个人不错,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那就一定错不了。”
他不得不承认厉仲谦是一个睿智又聪明的男人,做生意真的有一套,人品也不差。
“其实我一开始还蛮看好你和凌洛的,不过现在看来是那个小子没有福分。”
他浅笑着比划了一下手势。
“凌洛很好。”
只是,心太小,能容得下的就一人。
下午,正值饭时,酒店大厅来回倒有不少的人。
夏冬儿跟在肖海一侧,两人不时说着话,夏冬儿的脸颊上两个小酒窝浅浅的挂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心!”
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一个装满行李的行李车从他们身旁推过,因为堆得太高,门童看不到,上边摇晃的箱子突然滑落。
肖海的警惕性一直很高,每走到一个地方,自然是环顾一下四周。
他微微抬眸就看到这一幕,伸手一揽,把夏冬儿拉进怀里。
箱子下来砸到他的背上,箱子太重,砸的他闷哼一声。
“小姐,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没绑好箱子,您没事吧?我让人送您到医院。”
发现箱子砸到人,门童一脸惊慌的跑来道歉。
“肖大哥,你怎么样?”
夏冬儿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焦急的问着。
看到她眸子里的担心,眉头也紧紧皱着。
肖海轻扯嘴角,给她一个放心的笑。
“不打紧。”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又用左手捏了捏。
“先生,我这就叫车送您去医院,是我们的错,导致伤到您。”
经理目睹了过程,急忙跑过来道歉。
肖海摆摆手,继续向前走,夏冬儿急忙跟上。
身后传来经理骂门童的声音。
“这是什么场合,来这的人非富即贵,就是划破了一只鞋子,你一年的工资也不够赔的,砸到人,你可真敢,碰到这样的先生是你命好。”
“你这么重的箱子砸下来,那位先生竟然说没事,你做事怎么能这马虎,重新找一个行李车分开装。”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肖海怕她担心,站定,对着空气挥了一拳,笑道:“你看我这像是有事的吗?”
夏冬儿这才笑了,“刚才那么危险,谢谢你,又救了我。”
若是刚才砸在她的脑袋上砸不死也会砸傻了。
“和我不用说谢,我是男人,保护美丽的女士是我的荣幸。”
肖海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迷人的色泽。
角落里,灯光一闪,一个人影闪过。
夏冬儿有些不解,像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
若说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好,那就是动了情,而肖海喜欢浅漓,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更知道她喜欢厉仲谦,所以这点就pass了。
说朋友两人又没有过交情,也是最近才联系多的。
至于说因为凌珞才对她好,这也说不过去。
对兄弟的女人好,怎听怎么变扭,更何况,她和凌洛仅限是朋友,肖海知道他们不可能。
她从没想过为什么,今天见他在紧急时刻想到用身体给她挡去危险,她才意识到这男人对她真的好。
好到那种没有任何条件的那种。
她是一个不相信缘分的人,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对一个人好。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肖海一直没有防备,反倒是对他有一种安全感。
脑子里瞬间疑云成群。
“想什么呢,都走过了。”
肖海笑着喊住不停往前边走的人。
“哦,没事。”夏冬儿左右瞅瞅,看见东子站在包间门口,和肖海一起笑着她的茫然样子。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又倒回来,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包间。
“肖总,若不是冬儿的面子,我是不是请不到你。”
厉仲谦淡雅如雾的眸光里,透着揶揄。
肖海和他握了一下手,在服务员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还别说,真是的,所以以后最好不要欺负我妹子,不然以后你想知道的都是空白的。”
他半人真半开玩笑的答道。
厉仲谦为夏冬儿拉开椅子,给她铺好餐布,又倒了一杯温水,这才坐好。
“那我似乎要接受你的威胁了。”
两个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对话中总是有一股强劲的风力,夏冬儿表示压力很大。
好在他们都笑了,这让她轻松一些,以后可要和东子讨讨经验,看他是承受住这强大气场的。
看他那淡定从容的模样就佩服。
“咱要不要先开吃,饿了。”
东子吩咐人上菜,她立马就开动。
当然少不了厉仲谦的服务。
不过好像就她一个人吃,他们都在说话。
她要不要有点不好意思。
“付春明在你手下办事?”
“怎么了?”
“前一次绑架冬儿的人落到我的手里了,不过据他交待,吩咐给他任务的就是付春明。”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眉毛微挑。
“还有,他身上的印记就是你我最熟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