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挑战我的耐心?想逼我对你的人下手。”
“不,我是想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没人可拦得住。”
厉仲谦的眼睛时刻注意着他手里的刀尖,紧握着的手心都是汗水。
他没法给夏冬儿安慰,看到她害怕却故作冷静坚强的模样,牵着他的心隐隐作痛。
傻子,害怕分他心也没必要做的这么淡定。
对她轻眨一下眼睛,示意没事,不管她看不看得懂。
没成想,有些默契不知不觉中早已形成。
夏冬儿立马回眨两下眼睛。
厉仲谦紧咬牙关,眸孔越发幽沉。
“我大不了不带走这女人,对方可没一定要留着她的命,至于我,想逃出去可不是一件难事。”
老大看到厉仲谦的狠戾,即使他见过多少腥风血雨,也惊到了,做比说更快的人,他是第一个。
而且眼前男人的身手远远在他之上,心里虽怵,但是他多年来练就的装腔作势还是可以的。
他对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刚才还行,现在没了底气。
他们混社会的也不好混,这些人都比他们专业。
“对方是谁,他能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混我们这行的,钱虽然很重要,但是信义更重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他的意思很明显,人不放,对方是谁也不可能会说。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即使逃得了,我也能找到你。”
他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漏洞,一边冷静的分析着。
“风云帮,像你这样的在分派也算不上人物,任务失败还损失了那么多兄弟,即使我不找你麻烦,你上级那里你也逃不过去。”
显然,他说对了。
老大一脸吃惊,“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哼,只有我不想知道,所以别让我把你们的分派一锅端了,那时候,你们的家人受不受牵连,你比我更清楚。”
他转身,撇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暗暗的对身后的几个人使着眼色。
现在夏冬儿在他们手里,事情更棘手了,行动有些困难。
他也在拖时间。
“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我这也是分明行事,出了事自然不轮我担待。”
“真蠢,弃车保帅的事不用我告诉你吧!”
厉仲谦鄙夷他的智商,一边趁他不注意慢慢往夏冬儿身边挪去。
“站住!”
老大拉着夏冬儿后退了一步,呵止住厉仲谦。
厉仲谦淡漠的说道:“人在你手上,我能做什么,你应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你还有考虑的时间。”
在两米多处站定后,他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作势后退。
老大一瞬犹豫,眼眸微垂,似在思考。
手中的匕首离开夏冬儿的太阳穴,微微偏向侧面。
见时机已到。
说时迟那时快,厉仲谦趁他分神之际,他对下属微微示意,猛地扑向老大。
以最快的速度绕到他的身后捏住他的两个手腕。
老大想要反抗,已经失去最佳时机,没几下就被制服,夏冬儿脱离危险。
擒贼先擒王,老大被制服,一时搭在一起混乱的人群也停下。
这时,东子也带人赶到。
老大才知道他上了当,他们的人只有刚才眼前这几个。
至于外围圈子都是诳他的。
刚才他们只是用了一个障眼法。
毕竟开车的速度再快都赶不上直升机的速度,所以他们提起那过来只能查探情况,要做的还是等大家一起来。
直升机一起过来的人,发现他们的车子,就想到这个主意。
他们占领这些人的车子,加以利用,壮大声势,这时候要比的只是心理素质。
厉仲谦敢赌,也确定东子一定会按时赶到。
好在有惊无险。
夏冬儿解开安慧的绳子,她受了伤,被厉仲谦的人带走。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厉仲谦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从哪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
夏冬儿有一种节后余生的感觉。
回想起刚才匕首对着她的那一瞬,她连汗毛都是抖动的,她的五指深陷在掌心,只有痛了才能抑制害怕,才能冷静,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和营救。
对于他的能力,她深信不疑,相信他可以,他果然可以。
夏冬儿抹了抹脸上的黄土,抬头,眸空里蓄满水汽。
她望着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厉仲谦看的心脏一抽,走到她身边,接过属下递来的衣服给夏冬儿披上。
身上一暖,心口堵得厉害,她低着头嗡嗡的说着,“谢谢!”
厉仲谦把她狼狈不堪的凌乱头发僵硬的往顺挠了挠,因为头发乱的不成样子,他不知该怎么处理,就把手指当了数字用。
第一次和女孩子亲做这么亲昵的动作,手脚都不听使唤。
可是面上他却表现的很自然。
“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
视线渐渐模糊,她微垂眸子又抬起,突然笑了,眼泪顺着光滑的皮肤缓缓滑落,跌入泥土,瞬间消失。
她遂又低头极力忍着,想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
看到她抖动个不停的肩膀,厉仲谦心头一痛,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简单又动情的话,深深的触动夏冬儿,她哇的一下,像个孩子似的哭出声来,纤细的胳膊环住厉仲谦紧致结实的腰身。
心也跟着落地,有他在,似乎总是莫名的安心。
厉仲谦,她终于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不放心她的身体,厉仲谦把她带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听到医生的肯定,他才放心。
安慧已经安排了住院,以及受伤有点重的阿左和阿右。
夏冬儿安抚好安慧,又去看了阿左和阿右。
厉仲谦要她先回去休息,她心里过意不去,看完几人后去交住院费。
“医院的费用已经交了。”
厉仲谦牵着她,夏冬儿站定,抽回手,很认真的说着。
“安安是因为我受了伤,她又是被我牵连的,所以这钱我必须出。”
“至于阿左阿右,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要不是他们,我此时恐怕不会毫发无伤和你说话。”
“所以,这些钱我出了,谢谢你派人保护我,这已经对我最好的帮助了,所以这医药费我必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