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让你跟个人都能跟丢,要你们做什么?”
厉仲谦手里的铝制水瓶硬生生的被他捏成一团。
“是的,先生,我回去领罚。”
“领罚?若是她有个闪失,你们这个组的命都不够抵。”
声音犹如猛兽的嘶吼,低沉如雷,站在他身边的其他人,都害怕的缩着脖子。
“是,不过听声音,所有的人都往农地去了,不知阿左是否跟着,我怕他暴露目标,没敢打电话。”
阿右怕人发现,刻意压着声音。
“把你地理位置发过来,若是这次再跟丢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先生,我保证绝对不会跟丢小姐。”
挂断电话,厉仲谦把阿右发来的位置给大家看。
“东子,去找两架直升机。”
“我们坐直升机过去。”
厉仲谦他一边儿说,一边拿着外套穿上。
随手又拿了一件厚长外套。
“先生。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打草惊蛇?万一小姐在他们手上,这样会有危险的。”
“随时和阿右保持联系,立马找出阿左的位置。”
他这样做是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知道。这样他们就会放弃对夏冬儿的追踪。
这几天他派人一直跟着夏冬儿,保护着他的安全。
为了让夏冬儿保持平常心态,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着人的原因。
倒是没有发现对夏冬儿不利的人。
因为是星期天,他也在家里!就安排了阿左一个人盯着。
没想到今天早晨他醒来就没有发现夏冬儿。
想到晚上的事他还有些生气,所以就没有给他打电话。
就打了阿左的电话,问下夏冬儿的行踪?
景区人多,他不放心,就打发阿又过去。
却不成想,阿左就一个上厕所的时间,就把人跟丢了。
而阿右的车子,在路上碰到交通堵塞,一直堵到晚上。
看来这些都是有预谋的。
而且他们的行踪别人都很了解。
在他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葛雨田的来电。
“仲谦,你在哪里?我……”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抽噎声。
厉仲谦用手指了一下,让东子继续做准备。
他蹙着眉头,略带烦躁的清冷声音溢出喉咙。
“怎么了?”
半晌,那边只有轻轻的哭泣声音。
隔着电话都可以想到对面娇弱,委屈,需要人安慰的女人神色。
厉仲谦额头都拢成了一个川字,颇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
“田田,说话到底怎么了?我这边还有急事要处理。”
那边已经准备好,东子已经打开车门等候着他。
“你,你没有开今天的新闻吗?我还以为你看了就想要给你解释呢。”
抽泣声夹着在话里,听的我见犹怜。
“没事,你没看就好,千万别看,我没事,你去忙吧。”
厉仲谦想葛雨田身边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保护围着他转,一会没事,她打电话来。估计又是那些无聊的八卦。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
不是平常他会很有耐心的听完,或许会直接过去陪她。
但是今天不行,夏冬儿有危险,想到她无助的眼神,他就有那种挠心抓肺的感觉。
以往的冷静都没了,坐立不安。
他从没有想过,他的字典里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字,但是现在有了,而且还是频繁出现。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处理。”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收起电话。
电话那边葛雨田嘴巴刚张开,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她一生气,把手机用力抛下身后,瞬间。手机屏幕成雪花状,顺着墙壁流到地上。
杜姨但是一碟子水果拼盘儿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下的急走几步,把果盘放到茶几上。在葛雨田身边坐下。
“姑奶奶你怎么又发脾气了?不是告诉过你,气别人可以,千万别气到自己,万一伤了怎么办?”
她拉起葛雨田的手臂,四处检查着看她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哪里受伤?”
葛雨田正在气头上,狠狠的扯回胳膊。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那个娇滴滴的女学生,厉仲谦为了她,听到我哭,竟然还挂了我电话。”
葛雨田毫无聚焦的望着某处,眼中充满了渗人的锋刃!
“若是隔以前,他不为任何原因,就会来我这里,可是现在呢?我终究是出局了。”
杜姨也没在意她骄横的态度,安慰着她。
“不会的,说不准,厉先生是担心夏冬儿出事不好和老爷子交代。”
她用水果签,插了一块儿芒果,递给葛雨田。
葛雨田生气的道:“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吃吗?”
杜姨依旧很有耐心的把水果放进果盘,却笑不达眼底。
“厉先生怕老爷子,这事,圈子里都知道,所以这并不能代表是厉先生的想法。”
葛雨田被说动,立马坐直身子,拉住杜姨的胳膊,急切的想要得到确定。
“是吗,他对夏冬儿好完全是因为老爷子吗?”
“完全有可能,要不然,夏冬儿一副干瘪样子,哪里可以和你比,厉先生不可能放着你这样,世界都知道大美女田田小姐,去喜欢那样的女孩。”
杜姨的一番话。
让葛雨田前一刻还乌云密布的脸,下一刻就云开雾散。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帮我打个电话,你就告诉他,今天开发布会的事儿,看他会不会过来。?”
杜姨闻言,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的看到,厉仲谦是真的喜欢夏冬儿,要不然不会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就三番五次的去保护她。
他看夏冬儿的眼神很灼热,只要在一个地方,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她刚才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慰葛雨田。
“这时候,我们明知道他要去救人,现在打电话似乎不妥,要不我明天再说……”
“就现在打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我才想要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葛雨田很任性,很极端,不达目的不罢休。
心知不可能,杜姨给她做着铺垫。
“现在,夏冬儿性命攸关的时候,是没有可比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