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海回来,就看到两个女人的表情都很怪异,她们俩吵架了?
“那小孩呢?”
“那是葛雨田的孩子,被厉仲谦带走了。”
这次肖海分明看到浅漓本来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她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他的两道乌黑的剑眉,微微堆起。
他的疑惑还未发出,两个女人同时以不舒服和有事为借口要回去。
夏冬儿他还理解,因为葛雨田的孩子,不过葛雨田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那浅漓是因为什么,他可不会认为她会喜欢上一个看不到的陌生男人?
手握乾坤的男人此时一肚子疑惑,不过恐怕他得自己去找答案,指望这俩女人是不可能了。
回到酒店夏冬儿就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去。
她比其他人早结束行程,主编和安慧还有东西没买齐,而她断然不会和韩青一起回去。
所以回去就她一个。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想着厉仲谦指定不会回来,索性她也不忙着搬回大宅。
她也懒得收拾衣服,就洗了一个澡,一个人拥有一个大床真是舒服。
平常她就像小狗似的睡着阳台,哪有小狗舒服。
小黑都是有个七十平的房子小资,而她呢。
一下午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想到冰箱除了水再无任何吃食,她就难过,早知道买几包泡面回来,改天一定要私藏一些。
她翻过来调过去念叨了一会明星名字,困意才来。
迷迷糊糊中,一个黑影倾身上来。
似乎人的本能中就含有自我防范系统,感觉到危险,她立马就睁开眼睛。
虽说墙角有夜灯,但是眼前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她唯一能借助的光源,她只看到一双漆黑有沁凉的深邃眼眸,那一刻,她的惊恐立马溢出喉咙,眸孔扩张到最大范围。
“啊……”
“唔唔唔……”
她的尖叫声被突然而来的冰凉触感堵住,湿润的舌尖凶猛的侵占她的口腔,像疯了的野兽一样到处肆虐。
大掌扣得她大脑勺毫无转圜余地,一双手臂也被勒的生疼。
她惊恐万分,用仅能动的双腿,弯曲起就顶向跪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命根去,然而,男人似乎早有准备,趁势就把她推到,压在她的身上。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夏冬儿脑袋里除了惊恐也多了一丝清醒。
熟悉的茉莉花香味钻入鼻尖,她扩张的眸孔聚焦到上方发泄的男人脸上。
借着月色以及灯光,她终于看清了。
挣扎也停止了,身子在那一刻软下来,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一身的戾气,她反抗不了,何况看到是他,她忽然心思也变得有些诡异。
蹂躏的侵夺在她放松后也变得温柔起来,渐渐的夏冬儿闭上眼睛,鬼使神差的被诱导的伸了一下舌头。
一冷一热的两个敏感源碰到一块,瞬间犹如一道电流传遍两句贴在一起的身体,两人皆是呼吸一滞,身体的某处快速起了变化,变得心痒难耐。
需要,需要,很需要。
身体永远比心更诚实,需要就下手,毫不犹豫。
暧昧的空气从床上缠绕的两人周身散开,渐渐的充斥整个房间。
一发不可收拾的关系在关键时刻突然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
“咕噜!咕噜噜!”
毫无缝隙的贴合,因此慢慢开裂。
厉仲谦从她领域退出,英俊冷冽的脸上,一双眼睛里含着一丝未退的情丝,紧抿的薄唇显示着被打断的不满,和无奈。
夏冬儿直直的望上去,仔细的打量着他。
他的身上似乎少了一丝一开始的戾气,眼眸中也没了对她的厌恶,眉目也柔和了许。
似是对她的打量有些变扭,男人翻身重重的跌在她身旁。
两人皆不说话,半晌就在夏冬儿准备起身逃离这场尴尬时。
就像是被雪上上的水淋了一般清澈透明的声音传入耳里。
“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把葛雨田送回去,就去找夏冬儿,可是哪还有她的影子,打电话关机。
查了她的航班,他让东子叫了停在安市的飞机,来回折腾几个小时,这才回来。
谁知看到她睡的香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以为她会误会什么,看来是他多想了。
烦躁了一个下午,折腾了那么一会,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我不想打扰你。”
再说,她去哪没必要向他报告吧。
一句话,再次让厉仲谦暴走。
他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夏冬儿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歪着脑袋看着浴室的方向。
嘴唇火辣辣的疼,似乎在提醒她,刚才差点酿成了大祸。
浅漓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她喜欢厉仲谦,所以刚才得知是他,她连一点点的 反抗都没。
这让她很懊恼,爱真的会让人毫无底线,毫无自我。
心里的那点期待不言而喻。
她一动不动的,直到厉仲谦从浴室出来,裹着一块浴巾走进衣帽间,穿了一套慵懒的家居服出门。
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她。
而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离开他的英姿。
她突然就觉得,如果她爱了,就会像此时一样,毫无回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还要继续下去吗?
试问,她没那么伟大,毫无回应的爱,她不要,更不会开始。
更何况他还有爱人,或许还有孩子。
这么做,她和小三有什么区别,还会伤害那么可爱的孩子。
她以后一定要远离厉仲谦,避免被诱惑。
翻了一个身,她下地,打开阳台门,在地毯上坐下来,靠在榻榻米上。
夜,很黑,似乎给了人无尽的绝望。
不过路边的灯光似乎给了她新的希望。
她是不是应该谈一场属于她的恋爱,这或许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而造成的误导也不一定。
夏冬儿越想越觉得可能。
大门外有车子的响声,以及关车门和低低说话的声音。
一会车子又离开了。
夏冬儿懒得去看,脑袋枕到平塌上,望着黑沉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夜空。
树木纹丝不动,就连平常叫个不停的蛐蛐都没了声息。
这该酝酿了多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