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夏冬儿面对这样的神仙姐姐般的人儿,说话都温柔了很多,声音也很轻,生怕她一大声会惊跑她似的。
可是她的问好声并没有换来绝美女子的一个回眸。
要不是看到她修长的好看的手背上有了一条五厘米的淡淡的疤痕,她都以为她一个绝佳的工艺品。
真是可惜,多好看的手,怎么就被伤了呢?
一声淡淡的咳嗽再次发出,但是她却只是喉咙微动,其余的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夏冬儿再次出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只是你太美了,我被吸引了过来,而且你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女孩这才转头,眼神毫无聚焦,却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半晌,遂又转头,冷淡的道:“不用。”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很空,却又很悦耳,像是从山上下来的流水声。
不过夏冬儿也发现了,她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不过却不像是看不到。
“哦,不过你看起来不大舒服,树荫底下似乎不适合你,会着凉,如果你家在附近我还是建议你回去睡午觉,我呀是无家可归才躲到这里来的。”
夏冬儿一边说,一边在她身边坐下,靠在大树上。
烈日炎炎下,这里是绝佳的避暑好地方。
“还有,你如果不忙,我建议你早晚适当晒晒太阳,这样对身体好,增加抵抗力,就像我一年四季基本不生病。”
她忽略因贪玩而生病的事件。
“这里还真是有钱人的地方,绿化真好,就连草地都这么柔软,好想睡一会。”
夏冬儿见周围都是草丛,她在中间,这里休息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有钱人住的地方摄像头多,也安全,她倒是可以睡一会。
“你好像很不喜欢说话,其实我也不喜欢说,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若是不说,我就睡一会,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
她穿了一件浅蓝色长裙,到不担心睡着走光。
把鞋子踢掉,她把包枕在头底,对着女孩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夏冬儿。”
说完她侧了一个身就睡了。
女孩再次转身时,就听到她浅浅的呼吸。
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不过心里却多了一丝羡慕。
面对陌生人她毫无戒备之心,单纯的就这么睡着了,是不是太傻,不懂得社会的邪恶。
看来她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不过这样也很好,幸福总是唾手可及。
她的眼睛看不见,听力却很好。
听到手机铃声响,一次一次又一次,女孩睡得很沉,似乎有几年没睡似的。
她转过头,摸到放在身边大概十公分左右的银色小棒,上边还装饰了很多花纹,以及用小玉石轻轻点缀着,精致的小棒。
被她轻轻一按,瞬间就伸出五节,变成了一个很长的手杖。
女孩站起来,每走一步都轻轻的点着手杖。
走出三步,她突然站定。
似犹豫了很久,她转身,走到夏冬儿身边,摸到她滚烫的额头,她又摸出依旧响个不停的手机,根据标准的记忆按了接听。
不等对面发声,她率先清冷的出声。
“她晕过去了,在紫园的梧桐路东边花圃树下。”
说完,她率先挂断电话。
走出了花圃,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已经做了。
她的心在那声打招呼下微微跳动。
孤独阴郁的时间似乎开了一道缝隙。
进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道气息,抬眸望去,模糊中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她提着的心放下,冷冰冰的转身就要上楼。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叮嘱你,中午不要去树下,天热又着阴风会中暑,除非是你故意想给我添麻烦。”
“睡不着。”
她看不清自己的容颜,按刚才女孩所说,她的肌肤似乎白的很不正常,这和她一整天待在屋子,甚至不打开窗户和窗帘有关。
不过,只要眼前的男人在,她的做法每次都被推翻。
“睡不着去后花园坐坐,那里凉快,还安全,你出去也不让佣人跟着。”
安全,难道她还会经历更大的磨难吗?已经死了两次的人了。
男人很是无奈的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女孩,“我联系好了国外的专家,过几天给你安排一下检查。”
女孩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沉默了一下道:“不用了,这样也挺好。”
期待!害怕!
让她偶尔也出现了烦躁。
如果说眼睛好了,她会不会迫不及待的自己去寻找真相,万一真的是那样,那她心里留的唯一的一点念想都没了。
肖海一张脸沉了下来,他还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她会开心一下,然而并没有。
“你就那么讨厌留在我的身边,所以宁可让自己一直这样下去,直至脑死亡吗?”
他很久没有这样生气的厉声斥责了,但是看到她对自己的身体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他很挫败。
他肖海一生何曾有挫败二字。
“那你联系吧。”
似乎拿捏住了他的弱点似的,就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让肖海失声,怒气瞬间冰封,堵在喉咙上出不来下不去。
这时突然有电话打来,他看到来电,顿时找到了宣泄口。
“我在忙。”
“我不是你的佣人。”
突然他生气的语调变得有些担心,“在哪?”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急忙就走,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转身对着依旧站着没动的身影道:“我出去一下,想出去让陈妈陪着。”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医院里,肖海看到疾步而来的厉仲谦,冷哼了一声。
“连女人都照顾不好,真好意思让我帮忙。”
“你不是也乐意,不然谁指使的了肖总。”
厉仲谦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据他所知,他对夏冬儿的照顾不少,不过有凌洛那层关系,他倒是不觉得他会喜欢夏冬儿。
他这人虽然不正不邪,却很讲义气,抢哥们儿喜欢的人,他不会。
“哼,那我乐意,以后这丫头我管了,就不劳厉总费心了。”
肖海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脸冷色。
厉总看到床上皮肤白如纸夏冬儿,即使往常不施唇膏都红润的唇,此时毫无血色。
她纤细的手臂挂着点滴。